不知不覺的走了很遠,一抬頭居然到了一個湖邊。水中白蓮,淡然若水之絕塵靜美,足以讓天地為之肅穆。白蓮,花魂詩境之千古禪韻,流轉碧波清音之悠遠。
沒想到這萬千宮門內,居然有如此之景色。
白蓮的盡頭,有座紅木建築。不知是不是午後的陽光過于強烈,我竟隱隱約約看不分明。怎麼會怎樣?這里感覺似曾相識。
記憶中也有一片蓮葉田田,只是那蓮卻是開的如火如荼,妖艷無比。遠沒有此地的蓮這般聖潔。
似覺蓮影綽約,看不分明。只覺有人涉水而來,意識便也淡去。
「主子,你可醒了。可急壞爾平了」皇甫凌鳶再次蘇醒時,已是一月之久了。皇甫凌鳶一睜眼便看到爾安那張憂郁憔悴不堪的臉,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了?」皇甫凌鳶只覺得剛不是還在蓮池旁,怎麼一下就回到這偌大的寢宮了。
「回陛下,您昏倒在池邊。如今一月之久了」皇甫凌鳶有些錯愕,一月之久?
「朝中可有異變?」
「主子,您還是不要問了。」爾安略帶恐懼的說道,爾安這丫頭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如今?莫非朝中異變?
「說」如果真的發生大變化了,那該如何挽救?
「哇」爾安居然一些大哭起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丫頭居然會如此失態。
听到爾安的大哭,皇甫凌鳶更加覺得煩躁。這丫頭真是不知分寸。
「木太後已垂簾听政數日了,如今宮內只剩下我和爾安了。宮外有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進ru」爾平開口道,難怪爾安如此失態,想必他們受到不少委屈吧。皇甫凌鳶總覺得今日的爾平似乎有些不妥。
目前看來,皇甫凌鳶是被軟禁起來了。不過她反倒覺得輕松,白過了一個月。免得日夜擔驚受怕。垂簾听政嗎?看來木太後野心也不小,只是皇甫家的人會容許一個外族人坐了他們的江山嗎?自己若非那樣做,恐怕自己單憑皇甫應天的話也很難坐上這個位置吧。
外面的守衛倒是一听皇甫凌鳶醒來便撤走了,看來只是為了攔住宮醫不為皇甫凌鳶診治。只是他們不知皇甫凌鳶身體本就異于常人。他們這一舉動還保護了皇甫凌鳶。
皇甫凌鳶蘇醒後周圍的待遇便又恢復到了從前。但是她也懶得上朝。目前去的話只是徒增煩惱,那些人也應該得知楚嘯天即將回宮的消息了吧。看來很快將會有一場大變動了。
「你們隨我去蓮池看看。」這都秋日了,那蓮想必也枯了吧。
「主子上次就在那池邊落水,這次又在哪里昏倒。想必哪里是不祥的。還是不要去了」主子兩年前便是在那里掉水,那地方肯定不適合主子去。
「爾平,你怎麼看?」皇甫凌鳶素來不喜這個丫頭,今日居然主動問及她。在場之人無一不感到詫異。
「回陛下,蓮池有古怪。」這話讓人感到愕然,如此美麗的蓮池怎會有古怪。
「說來听听。」皇甫凌鳶雖然不喜這人,但她卻很惜這人才華。
「奴才,看過池中蓮花。其布局與**陣的陣法很相似。」爾平說出了自己的所見。
「姐姐,那為何我們沒有事呢?」爾安長年被皇甫凌鳶寵壞了,什麼場合都敢插嘴。對此皇甫凌鳶是默許的。而爾平的話也道出來許多人的困惑。
「奴才不知」這點實在令人迷惑。
是**陣嗎?那我就看看迷了誰的魂。
「陛下,奴才還有一事。」爾平突然又開口道。
「嗯?」」主子,奴才多嘴了」或許覺得陛下神色有異,爾平住口不提。
「說下去」」奴婢不敢」其實看著這小丫頭烏溜溜的大眼,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愛。
「說」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
「兩年前主子掉水後,伺候主子的人便全換掉了。」兩年前的事也值得一提?
「這個我自然知道,的確換了太多人」頓了頓,低頭啜了一口茶。又繼續道「隨後那些人便莫名的消失了」消失的人,自然被自己安置在一個妥當的地方。只是這些又何必讓外人知道呢。
「她們不是消失,是被太後那個狠毒的女人殺了。」也許爾平並沒留意,她此刻與那個平時冷若冰霜的簡直天壤之別。恰好皇甫凌鳶抬頭,于是爾平眼角一閃而過的狠毒。是一絲沒拉下。
「姐,住嘴。陛下姐姐是一時氣氛太後娘娘所為,才失言的。陛下寬恕。」爾安邊說著邊跪在地下。光潔的額頭,一聲聲叩擊在光滑的大理石。
「陛下,奴才知錯」人在極度生氣的情況會做出一些連自己的事。只是不知這爾平為何會如此恨太後。
「爾平,杖刑四十」看到爾安小臉一白,卻還是咬牙沒為其姐求情。皇甫滿意的一笑「爾安監刑」
「謝陛下」爾安的臉色好轉了許多。同樣的刑法,不同的人執行效果完全不同。
「下去吧」爾安扶起跪在地下的爾平。謝恩後邊去領罰了。
「陛下,今日為何?」一直一旁不出聲的夏嬤嬤開口了,但也不敢直接問。皇甫另鳶的手段她是見過的。不過平時雖說不喜爾平,但卻極疼爾安。怎會因一句折辱太後就杖刑四十。雖說爾安監刑。但四十,也委實不輕啊。
「嬤嬤,可听過那宮的宮女自稱奴才嗎?」爾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奴婢,知道」夏嬤嬤覺得這丫頭居然在這個地方失誤,實在是大錯。也實在是不該。若被發現了,恐怕大難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