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尹瑾墨正陷入膠戰中,根本無法顧及身後的人。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皇甫凌鳶只覺得劍氣只逼眉心,如果自己躲開了那這劍必定刺向尹瑾墨。
皇甫凌鳶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鬼使神差的單手抓住了那急烈的劍鋒,手上傳來的劇痛讓皇甫凌鳶嘴唇輕挑、冷眼環視了一圈兒這華殿、敵人還是不見少了。鳳眼微眯。烏黑的血一滴一滴的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尹瑾墨終于抽身而退了,發現了身後的異常。劍光一閃,他的劍便向那人刺去,一擊斃命。
「給你」尹瑾墨扔給皇甫凌鳶一把短劍,皇甫凌鳶也不含糊。接過短劍,便站到尹瑾墨身後繼續奮戰。
此時的皇甫凌鳶已經麻木了,不斷的重復揮劍,不斷的重復揮劍。招式已經不重要了,皇甫凌鳶心里只有殺了這群人。左手傳來的隱痛,讓皇甫凌鳶覺得天旋地轉,劍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咬了一口舌頭,舌尖的痛讓皇甫凌鳶獲得短暫的清醒。繼續快而準的抹脖子。
最後皇甫凌鳶再也撐不住了。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人正在緊鑼密鼓的做著最後的準備。
「太後,有刺客圍攻重華殿了。但是我們派的那伙人進去不久,後面又出現一伙人」正在用艷麗丹蔻撫模鬢旁幾縷青絲的女人听到這話有些吃驚。
「那是皇甫凌鳶的人?」難道這個女人還有幫手。
「應該不是,那群人進去後。里面打的似乎更激烈了。奴婢還以為是太後派的」
「當然不是我們的人,那麼那邊情況如何」看來皇甫凌鳶的敵人還真多啊,不是自己的人就不是吧。只要能殺了皇甫凌鳶就行。
「那些人似乎很厲害」」侍女如實回答。皇甫凌鳶怕是活不成了,侍女的眼神暗了暗。
「哦?」那倒是省了自己的事。不過這倒給木容提了個醒。
「對了,皇甫凌鳶身邊可還有暗衛?」鏡子中的女人,那朱紅的寇丹撫過那還未結痂的傷痕。「你們兩姐妹欠我的,我會好好還給你們的。」女人狠狠的說道。
「皇甫凌鳶將身邊的暗衛用來護送楚太後出宮了。身邊應該是無暗衛了」年幼的侍女恭敬的說道。
「還叫太後?爾安,你給我記住天下只有我一個太後」木容有些發怒,卻不慎觸動了鞭傷。疼的她有些呲牙,疼痛讓她更恨。
「奴婢錯了,奴婢自罰」爾安說著便一下下的扇著自己的耳光,清脆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罷了,你表現的不錯。你知道皇甫凌鳶身邊還有其他人嗎?」斬草要除根,現在那幫老家伙自顧不暇,正是除掉皇甫凌鳶的大好機會。如果因為有人通風報信讓她逃掉了,那就難辦了。
「皇甫凌鳶身邊的人全都送出宮了」這樣的話木容便安心多了,那就好。沒有人幫她看她如何翻天。
「那麼那些暗衛不會中途返回吧?」如果那群人回來了,那自己不是前功盡棄。凡事不得不想個周全。今晚既然會突然出現另一隊刺客,就難免不楚寄幽會發生其他意外。
「皇甫凌鳶讓我帶的口諭,我便讓他們一直保護太。」木容的手一僵很快便恢復了,而意識到說錯話的爾安,看了看座上的木容。發現木容似乎並未听到,才繼續說道「保護楚寄幽,發生任何事都不得回宮。」
這樣木容就放心多了,只要皇甫凌鳶一死,自己就可以聯合木家輔助皇甫驍冶。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的,但勝在年幼。好好待他,總會和自己親近的。如若不行,到時候廢掉就行了。
木容覺得心里沉積多年的怨氣一下輕松了,楚家兩姐妹奪了自己的幸福。自己不是也在慢慢奪回來了嗎。大楚後你再受寵,不也死在自己手中了。楚寄幽,你靠你的子女上位。那我就讓你失去你所有的依靠吧。
「你下去吧,本後答應你的事會做到的。等皇甫凌鳶一死,你要走要留都隨你」皇甫凌鳶怪只怪,你的侍女太蠢。
「奴婢告退」爾安如同魂魄離體一般,渾渾噩噩的走出去。
「如若她有異動,便」木容對著空氣做出了一個手勢。
秋夜的風還是有些刺骨,寒冷的風讓爾安清醒了不少。一顆晶瑩的眼淚,滾出俏皮可愛的大眼。
爾安大皇甫凌鳶三歲,在爾安心里皇甫凌鳶不僅僅是她的主子,還是朋友,甚至是妹妹。從來沒有想到過會背叛皇甫凌鳶,只是事關自己家族幾十口人,自己不得不這樣做。只是自己從未想要她的性命。
事實上當太後那群人進ru重華宮時,爾安便已吩咐不可取皇甫凌鳶的性命。可如今這意外來客打破了爾安的幻想,皇甫凌鳶的性命這次怕真的難保了。
沉浸在悲傷中的爾安突然想到有人可以救到皇甫凌鳶,于是立馬便向那滿院菊香的地方奔去……只是還未跑出幾米,頸後便一痛,爾安便再也沒有了意識。
而此刻西門火光乍現,硝煙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