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掠過頭頂時，兩人還是沒有再說一句話。
「對不起。」皇甫凌鳶率先開口，語氣中滿是歉意。
「真對不起。」當哪怕她誠意十足，對方依然沒有搭理她。
「其實那些事都過了，沒必要想的。」每個人都有一段不想被人提及的往事。
「我姐姐很疼我。」空氣中傳出尹瑾墨那若有似無的話語。「對我也很好。」皇甫凌鳶有驚愕，外人不是盛傳他恨極了他姐姐嗎？
「有時候傳聞是不可盡信的。皇甫凌鳶你自己不也是這個道理嗎。」看到皇甫凌鳶那有些呆呆的樣子，尹瑾墨補充說。
「是啊，我剛剛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注意你的感受。」讓一向習慣發好使令的皇甫凌鳶道歉，其實是很不容易的。但她也並非無理取鬧之人。
「你畢竟還是太過稚女敕。」尹瑾墨發出一絲輕嘆。
「我已經過了成人禮了。」皇甫凌鳶忍不住狡辯。
「你們雍國的習俗太過分了，在我國十二歲只不過是個孩子。而你。」望著皇甫凌鳶，尹瑾墨欲言又止。眼里滿是憐惜。
「有時侯，那些迂腐的習俗往往可以讓人更好的生存下去。」作為史上唯一女王，皇甫凌鳶不得不在十歲便登基。一切辛酸讓她有時候都忘了自己是個孩子。
「記得你小時候嗎？」尹瑾墨問道。
「小時候？」對于過去皇甫凌鳶只是記得一個大概。
「那時候，我還在雍國做質子」他望了望皇甫凌鳶，眼楮便又望向坑頂的天空。過去還真是美好。「你那時還那麼大吧。」尹瑾墨說著便用手在空氣中比劃了一下。
「那麼小？」居然不到一寸，難道是嬰兒時期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似乎想起了一些美好的事一樣，尹瑾墨的語氣都忍不住在跳動。「你一直哭，一直哭。當時就覺得好煩人的小孩子。」
「我愛哭？怎麼可能？」皇甫凌鳶感到很不可思議。
「是啊，愛哭。」尹瑾墨肯定的說道。「後來你又大了一點，就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怎麼可能？我一直很乖巧的啊。」在皇甫凌鳶記憶中自己一直都很好。
「乖巧？乖巧會把我的書屋燒掉？」想起皇甫凌鳶做的那些事，哪怕已過多年尹瑾墨都還會覺得有些氣憤。
「燒書屋？」為什麼她自己一點都不記得？
「你父皇還因為那場大火讓你跪了三天三夜呢，都不記得了？」尹瑾墨想起她那時可憐的樣子，都忍不住想笑。
「尹瑾墨你確定你說的是我？」皇甫凌鳶突然間在心底涌出太多困惑，驚恐。
「後來再遇見你時，你成熟了不少。都有些不認識了。」也許人真的要經歷不少挫折才會成長吧，當初那個跋扈的女孩。都已經長成如今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