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學院,夜色籠罩了上空,在百花竟艷的盛夏中憑添了一份旖旎的色彩。也因此番,讓人一眼觀去,便覺得遙不可及。
院中一處宅落,臥室里,一個生的傾城國色的男子躺在床上痛苦呻,吟,身體幾乎蜷成一團。他好像陷入了無邊的夢魘一般,皺著如新月一般的眉。
夢里,那萬千妖魅的女子一改往昔的溫柔多情,凶戾的講︰「夜流蘇,鐵證如山,你殺了人,殺了我天雲的子民!」
「不,不是這樣的,殿下,你听我解釋…」
「滾!」她厭惡的一腳踢開他冷冷的講︰「夜流蘇,你贏了,側君之位是你的了,本殿相信,你做本殿正君指日可待!哼!」
流蘇猛的驚醒,一口血吐在地上,妖異鬼魅。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卻也美煥絕倫。而他腦中,只好剩下了一句話︰你是本殿的男人,本殿為什麼不相信你?
你是本殿的男人,本殿為什麼不相信你?
他痛苦的咬住牙齒,五天了,對殿下的消失,落花絕口不提。他無法忍受,無法忍受那人去面對未知的危險。
他臉色一黯,明知她已非殿下,他卻愛了,愛上那麼多年來唯一一句信任。
他翻身下床,蒙戀,他要找她,能幫自己的,唯有她知道殿下在那,唯有,她。
…
這天,閑來無事。銀千語自己溜達到了日月門的主殿。主殿仍是魏夢遙一個人,可她卻感覺到了不低于二十道不屬于她和魏夢遙的氣息。
她自然知曉,這二十余人是日月門的管事的,地位僅在魏夢遙和魏無期之下。
顯然人家沒什麼大事商量,也不嫌棄銀千語。就在這時無期跑了進來。
高位上,魏夢遙一襲粉紗裹住曼妙的軀體,整個人趴在鏤空了的鋪著一層層絨毯的粉色長椅上。察覺到無期的氣息,掀了掀眼,又閉了上。
「姐姐,我捉了一個美男,真的好美好美。給你當壓崖侍君啊!」無期興奮的開口
無期突然陰陽怪氣起來,說︰「絕對驚喜! 。」
魏夢遙終于睜開了眼說︰「人。」
無期嗤笑,道︰「扔上來。」
就在此時,大殿門口飛進來一個人,又在半空中停下,緩落在地上。
銀千語大驚,非是驚恐她們對內力的控制力度,而是來人。
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咖啡色的及腰長發,牙白色的長衫,柔和綺沒的臉蛋,比比無一不召示這他的風華絕代。
「流蘇!」
銀千語失控的大叫,三兩步走到那躺著的人前蹲下,將人抱在懷里。混然沒有發現高位上的人的異樣。
魏夢瑤勾起殘忍的嘴角,只是一笑便恢復到原來那副懶散的樣子。
感到熟悉的懷抱,流蘇已經睜開了眼。咖啡色的琉璃眸子,讓空氣為之一震。好一個美人!
唯有銀千語沒有發現流蘇醒來,她依舊手忙腳亂的檢查著他的身體,全然不知道她把流蘇的豆腐吃了個干淨,更憤怒的不去理會發彪的無期。若是她的流蘇有事,她定要和他沒完!
確認流蘇無事,她松了一口氣,這才發現流蘇委曲的看著她。瞬間想起自己剛才干了什麼,銀千語臉色緋然。為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咬牙切齒的凶他道︰「你來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是危險麼!」
流蘇勾了勾唇角,屬于他獨有的溫柔沉穩一刻在空氣中化開,他道︰「擔心你呢。」
銀千語呵斥的話哽住,最終不忍的模了模他的秀發,沖他笑了。
而流蘇,醫術通天,剛一上來,便嗅到彌天的毒氣,假裝自己中毒昏死了去,希望自己可以直接被送到銀千語的身邊。被弄到這里還是出乎意料的,不過好在見到了她,他也便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