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听了銀千語的道歉格外平靜,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銀千語沒有听清楚問︰「你說什麼?」
流蘇來不及說第二遍,雪色就端這藥跑了進來
到底是有內力的人,跑那麼快碗里的藥也沒見灑。銀千語接過藥碗,送到流蘇嘴邊,他到是乖,張口就喝了下去。
其實銀千語很想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鏡月湖邊?那個關于鏡月湖的規矩她又沾然了多少?
可她沒問,因為她清楚的感覺到,流蘇他不想說,而她也不想強迫他。
「殿下,流蘇困了,您回去吧。」流蘇虛弱的說。
「好,你好好休息。」
銀千語話還沒說完流蘇已經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她一怔,把他從懷里移到床上,耐心的替他掖好被角,在他額間印了一吻才離開。
銀千語離開後,雪色走近流蘇,嘆了一口氣道︰「哥哥,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幸我非嫡長子,不用接那個位置。」
此人正是消失多日的琉璃,偽裝成雪色的樣子留在流蘇身邊。
全承無期相助,是他用藥讓他隱紅瞳,變黑發。
哥哥的非常時期,他要在他身邊才好。
屆時,銀千語已經到了鳳女宮,她抬腳進去的那一刻怔住了。
她那張大的出奇的床上,躺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那烏黑發亮的頭發,清冷魅惑的鳳眸,以及緋紅的薄唇無不昭示著——他是她有些想念的人。
「落兒?!」她輕聲開口道。
落花轉頭看見她,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璀璨,勾魂。
然後銀千語感覺身體一沉,條件反射的抬手擁住了來人。落花閑適的掛在她的脖子上說︰「已經酉時了,我陪你用膳。」
他還是那麼理所當然,她也還是寵的他沒有辦法,順從的應了一句︰「好。」
落花仍舊掛在她身上點菜道︰「我要吃鳳尾魚翅、紅梅珠香、金絲酥雀、女乃汁魚片、五彩牛柳、蠔油仔雞、桂花魚條、八寶兔丁、蟹肉雙筍絲、茉莉雀舌毫、金蟾玉鮑、腰果鹿丁…」
銀千語听的冷汗直冒,她敢肯定,二姐又刁難她了!這全都是滿漢全席里的菜啊,能叫出那麼多的,除了她,還有誰。
「落兒,那麼多,你吃麼?」
小樣兒,她知道落花向來不喜歡吃。
「我每樣吃一口,為保不浪費,剩下的你解決。」落花說。
布滿冷汗的臉上又掉下幾條黑線。盡管如此,銀千語垂死掙扎道︰「落兒不是不沾肉腥?這些菜多是肉食。」
落花一怔,臉色有些怪異,良久,他才帶著哭腔說︰「那……我餓了,隨便吃點什麼吧。」
銀千語知道她的話可能讓他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也不在問︰「我讓他們做落花喜歡幾道菜好麼?」
落花點頭,銀千語才松了一口氣。
直到用膳時,落花悶悶的說︰「蒙戀說你摔的腦子殘了,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本來還不信,原來…是真的啊。」
草!
你們倆才腦殘,你們倆全家都腦殘!
「落兒,師父她老人家的名諱你不能這樣大喇喇的直呼。她畢竟是個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嘛!」銀千語怏怏的說,原諒她吧,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
「天心不可以一直喊情的名字哦。」
「為什麼阿?」
「因為不禮貌,族人會不滿天心不尊敬她們心中最敬仰的人。」
「情,你在意麼?」
「天心開心就好。」
「芬姐姐,情不在意,你听見了嗎?」
「情,你看你,把他給慣壞了」
舊人已惘然。
落花放下筷子,說︰「殿下,我吃飽了。」
銀千語看著他漸漸頹廢的臉,暗罵自己︰死王倩,你怎麼回事,人家是情人,喊名諱是一種情調,你懂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