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坐著出租車去的。司機听說他們的目的地,立刻話嘮似得開口夸贊情人劫的好處。「你們是去過關的小情侶吧,不要否認,一看就是郎才女貌的。我給你說啊小伙子,女朋友這麼的漂亮,出來了可要好好的珍惜啊…」
「大哥,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曹美仁干脆直接打岔說,再不打斷他的話,旁邊的人可要坐不住了。從剛才上車的時候,他都在一旁陪著笑,拜托,人家平時都是別人陪著他笑的吧。
司機師傅沒有听出來,爽朗的笑了一下,接著說,「我啊,我是天津的。十八歲的時候和初戀女友一起來的,後來逛情人劫的時候她被一個高富帥給吸引了,後來我們就分手了。然後呢,當時給我們正在買衣服的那個營業員,我們後來好上了。我就安家到了這里。現在有個兒子,正在上初中呢。」
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種平淡的自豪與驕傲。
「哎喲,那可有不少年頭了啊。」
曹美仁說著,楞了旁邊那位自從上車都沒有說話的某人一眼,對著前排的司機大叔笑呵呵地說。
「是啊,一晃都十五年了。日子啊,還真是一眨眼都把我變老了呢。我在這里開車,見到笑眯眯地進去,有的十指緊扣的出來的,也有兩人分開著前後離開的。唉,成了就成,分開也許也不是一件壞事呢。」
司機師傅開車,說完,在曹美仁的「呵呵」的附和下,漸漸的不再說話。也許是想到了自己的初戀女友,也許是在感嘆歲月無情,也許是看破了世間的情。
到達街口的時候是早上的九點,人煙有些稀少。只街口停著幾家賣早餐的便利車。
曹美仁看著面目有些失望的湯果林,安慰似得掂起腳尖拍拍他的肩膀說,「別灰心,現在這時間正常,過不了半小時就人來人往了。現在我們吃點東西吧,我請客哦。」
說著,拉著湯果林到了一家名為「我的他」的便利車前。
「哇,是心形的呢。湯果林你看。這是一個好兆頭啊,說不定咱們等下走的時候你就會找到你的意中人呢。」曹美仁興奮地說。
湯果林看著正在和老板說話的曹美仁,春末早上的陽光剛好夠溫柔,打在曹美仁白淨的臉龐上,泛著淡淡白色的光,像是有一圈光暈圍繞在她的周圍。她有些長的頭發被挽成了一個髻放在耳邊,有些掉下來的發絲在他的眼中,漸漸變的有些嫵媚。
他突然很溫柔的笑了一下,被扭頭正問他「要不要辣椒」的曹美仁驚了一下,曹美仁伸手在湯果林的眼前晃了晃,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次重復了自己的問題,「湯先生,你要辣椒嗎?」
「啊不,不要。」糟糕,有些尷尬。
曹美仁對老板說完,又轉頭獻媚地對著湯果林說,「和我一樣耶,我一點辣椒都不能吃的。不然臉上會長痘。呵呵。」
說完,一個人傻笑著,望了一眼湯果林,再轉回身看著正在煎餅的老板。
「切。」湯果林無語地鄙視了她一下。然後也盯著做飯老太婆老板的手。看樣子,心形的餅很有吸引力啊,等下要先吃哪邊呢。不知覺的,他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