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夏夜辭已有不妙預感,雙眸專注而期待的望著她,若清歡被看的有些發麻,畢竟自己保證過不會有問題,最後卻弄丟了他的一魄,清咳兩聲,她道︰「時間如果太長,恐怕會給你的智力帶來一些……障礙。」
這說的夠委婉了,直接點豈非……智障?夏夜辭臉色一沉,若清歡趕忙將功補過道︰「這是我的失手,我會全權負責,你放心,一定不會發展到那一天。」
「你如何全權負責?那人奪走本王一魄,若當真有你所說的後果,皇兄必定命那人躲藏人後,憑你一人有何能耐將人找出來?」距離生辰已過兩日,她竟然當什麼都沒發生到現在才說,這種性命被人捏在掌心隨時危在旦夕的感受好比黑暗的前方有一把劍指著你,你抹黑前進隨時都有可能把自己送到劍鋒上,權者向來最顧慮這些,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夏夜辭又怎會不顧忌。
他的語氣很冷,若清歡明白夏夜辭和她的來往還沒親密到把命交給她的地步,自知理虧,她沒有替自己反駁,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並不逞強,以商量的口吻道︰「憑我自己一個人,確實沒有能耐找出給你下咒的那個人,所以需要你的幫忙,事已至此,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只能盡力去解決不是嗎?」
師傅從小就教育她,每個人的一生要行走到盡頭,都會路過青山綠水陽光明媚,也將披荊斬棘行風而逆,遇事冷靜,三思而後行。
這都是師傅教給她的,她每一日都謹記著。
夏夜辭閉目,窗外夕陽透過鏤空的雕花灑來,一縷縷光線映在他緊鎖的雙眉上,好一會才慢慢舒展開,無奈嘆了口氣︰「如你所言,事已至此,本王就是殺了你也沒用。」
殺了她,他的一魄永遠也找不回來,她死,他傻,兩敗俱傷的帳,憑他的頭腦總歸算的清楚,若清歡從一開始就沒擔心過夏夜辭會因為這件事為難她,但還是有必要的解釋了一下,「前兩日不通知你,是因為你身體剛恢復,不宜大喜大悲。」
「嗯。」正有些心煩意亂的夏夜辭捏了捏眉心,單手支撐在桌子上,他心里很清楚,這件事不該怪若清歡,丟失一魄已經是最低的損失了,如果沒有若清歡,他熬不過二十二歲生辰那一天,「本王會設法找出下咒之人,皇兄的心思難猜,本王恐他不會輕易放過你,再加白雨幽母女對你懷恨在心,相府少回吧,你母親那有小七照顧著,那丫頭會些拳腳,你大可放心,若是思念你母親了,再回去待一兩個時辰。」
皇帝不會就這麼放過她,若清歡自有危機意識,毫不猶豫點頭答應,兩人沒有再說話,多少因為丟失一魄而產生了芥蒂,沒有個一兩日恐怕化解不開,若清歡自覺走人,不惹他心煩,一直等在外頭的冷曼見她出來,涼颼颼哼了一聲,正眼都不瞟她。
這娘們!湊巧心里不大痛快的若清歡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張嘴就胡扯,「你家王爺叫你進去,說要把你許給冷魂,快去謝恩吧。」
登時一臉慘白的冷曼︰「……」
若清歡甩甩袖子走人,遠遠的似乎听到了夏夜辭的怒喝聲,響徹整座王府︰「你這是在威脅本王?本王何時說過這種話!滾出去!」
咳咳,雖然不大厚道,但……誰讓冷曼天天給她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