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就這樣把他這邪魅的樣子收入眼中,就好像時光回溯,仿佛回到從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黑暗里,他這種妖魅強勢的氣質越來越清晰,因為看不清,所以感覺才更真實。愨鵡曉
齊明荷就這樣呆呆的看著,「……」
長久回不來神。
今夜,顧雪純的話時時回響在腦中,那些與皇甫逸羽的過往,還有從前的那些對話。
那樣一個溫潤的人,會是眼前的這個?
從前……還以為娘親試探的是他是不是瞎子,現在倒發現,或許是另外一種可能。
此時,就這麼在黑暗中看著他︰「逸羽……」
「嗯?」皇甫逸羽邪肆的沉聲。
齊明荷細心體會著其中的不同,又有些略微覺得遲疑。
這種在假山亭上詫異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可是腦中卻不斷響起他的沉聲,「我是皇甫逸羽,也是蕭寒光,怎麼了?外人面前是皇甫逸羽,別名蕭寒光,古人有名亦有號,就不許我也有其它稱謂,嗯?」
那時邪魅的神情還猶如在眼前。
那時,他是這麼回答的。
可是,與今日听到的這些,又有些不同。
現在面前,就好像是在放著兩個選擇,一個是選擇所听到的,一個則是相信他的回答,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她又該相信哪一個?
此時,就這麼再怔怔看著皇甫逸羽,他邪魅的沉聲猶回蕩在耳邊。
「我……」她要怎麼樣補償他?
齊明荷心里頭在想著事情,腦子也跟不上皇甫逸羽的節奏。
皇甫逸羽就這麼低垂著頭,就這般在黑暗中深深挑眸凝視她。
這一刻,兩個人的臉就靠得這般近,齊明荷呼吸變得急促,溫熱就這樣噴灑到他的面前,他勾挑起了邪眸,就這般再沉沉的凝視著她。
她此刻又是在想著什麼?今晚耍了他一把,又甩下他去和顧雪純聊天了,夜深了才回來,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星辰下,他與她在落日湖前,對著蓮燈許下的那個願,他還仍記得。
那時的心境此時還延續幾分,邪眸雖凌厲,卻是玩味中帶著笑,多了幾分對她的疼惜。
可此時,他這個樣子,如此的動人心魄,齊明荷卻又再一次自我晃神,掙扎著淪陷在另一處思慮里。
逸羽他……是在騙她?
此時,滿腦子那些不甚清晰的念頭就這麼越來越清晰,他為什麼要騙她?
如果他是皇甫逸羽的話,那為何會說出那番真的遺憾至深的話?
馳騁馬上,快意江湖……這些,不就是他原本早就擁有的麼?
還有那一句,世上會不會有另一個他所不知道的他,正在過著他想要的生活。
若他真不是逸羽,他又為什麼要騙她?有什麼騙她的必要?
若兩個人真的不是同一個人,那麼兩個人也長得不一樣,為什麼無人發現?
這些混亂的思緒,就這麼攪成了一團亂麻。
齊明荷這會兒看著皇甫逸羽,就這樣再低低出了聲︰「今夜的事情是我錯,你想要我怎麼樣補償你?」
不想讓他看出她此時混亂的心緒。
可是,這會兒又難以自控,他越是越邪魅,她就會越情不自禁的做對比,然後進而亂想。
他為什麼……要那般回答她,告訴她,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
他是怕她毀了他的事情,還是……根本就不曾把她放在心里?
兩個人只是……表面之交麼?還是……在他心里,只是這樣?
齊明荷就這樣又怔怔看著他,把心里頭的遲疑吞到了心里。
皇甫逸羽凝視著她此時臉上的紅暈,黑暗中無法看清,卻是別有一番嬌媚,感受著她的走神,他不悅的又更是加大了力道︰「嗯?你說要怎樣補償才行?」
齊明荷挪開了眸︰「是你說要找我算賬……你說要補償……又不是我……」
「噢?」又是更邪魅的聲音。
此刻,只干脆把齊明荷整個人都往下一壓。
原本她是要來這桌子前把蠟燭點亮的,此時就這麼被他整個人放肆的一壓,順勢把她壓到桌子上了。
齊明荷胸口起伏,就這樣大口大口呼吸。
驀地怔怔看他,又一下子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越真實的性子面對著她,她就覺得奇怪,這會兒就連親密,都有些不純粹的意味。
皇甫逸羽卻是感受著齊明荷今晚的不正常,她似乎遲鈍了許多,他原本不悅的心情驀地就變成了不爽快,本就覺得被她算計了一番,心里總歸要懲罰懲罰,如若不然,以後更放肆了不把他當一回事怎麼辦,可現在,與她說話,她竟然還不當回事的開小差?
此時,就這麼壓了下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開口,今夜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邪魅的唇就這麼微微勾起,挑出了一記魅惑的笑容,「明荷,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寬容了,你都不把我當回事了,嗯?」
「我才……沒……沒有。」
他不要這個樣子與她說話,這麼一大張臉放在她面前,就像是在勾魂攝魄。
邪眸在黑暗中微微一挑,又用這麼魅沉的語氣。
兩個人偏偏靠得這麼近,他還把她狂肆的壓在了桌子上。
用這種意味深長,又帶了些警告意味的話語,一點點的撩撥著她的心。
明荷就這麼心跳加速,輕抿著唇看他,這會兒心慌意亂了一會,終于在他這沉視中,找回了自己。
這會兒,就這麼深呼吸,然後與他直視,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對我寬容了?」
皇甫逸羽看著齊明荷,只見她一瞬眸中光芒璀亮,人也像是回了神,重新靈動起來。
她眼中終于有了他,注意力也復而落到他身上,他忍不住勾挑起了唇角。
「嗯?不對你寬容,能新婚之夜前夕偷跑去看你?」
「能新婚之日,為你去尚書府,送你這樣的大禮?」
他從什麼時候起,將她寵上天了,她不知道?
「還是你以為,我應當要像從前那樣對你,才正常?」
三言兩語不合,不管她心里所想,先將她壓下來,強要一番,在水中那般,惹得她覺得受到了侮辱,再哭著把他趕出去,這才叫正常?
此時就這麼低下頭,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還是你覺得,今晚隨著你的意,陪你去這趟落日湖,不算是你的好?」
如果他不答應,她今夜的一切安排,就全泡湯了。
拿他做了這麼一件大事,還不許他討要點甜頭?
不生氣是因為他寵她,若是換別人,只怕早在那一刻就死定了。
「嗯,你說呢?」
齊明荷就這般心跳連連,不算是情話的算賬之語,就這般被他說出。
落到她耳中,就像是情話一般,讓她听得面紅耳赤,就這般含著唇看他。
這會兒就這般輕輕伸出了手,主動圈到了他的脖子上︰「嗯,好吧……我承認。」
她乖巧的模樣,惹得他沉沉撩起的氣勢又收斂了一點。
此時,就這麼垂著眸凝視著她,看著她這就像是恍然開悟的動作,主動的要與他纏綿,嬌媚的語氣,羞怯的承認。
他扯開了唇,邪肆的眸子就這麼一凝。
順勢將她的腰一抱︰「既然承認,那你說說,今夜的事情該怎麼解決。」
齊明荷水眸一挑,笑吟吟︰「逸羽,你想怎麼解決……」
此刻,就像是變個人一樣,主動之後的更深入的主動。
兩個人原本已經靠得很近了,此時她就這麼微微在桌子上支起了身,親昵的把自己往前送,靠近了他。
皇甫逸羽正傾著身子,此時感覺到這柔軟的溫熱靠近,齊明荷就這麼貼了上來。
他邪肆的眸子一暗,掀起了幽深的暗涌。
她又改變了什麼想法?
齊明荷動著水眸,咬著唇,「嗯?逸羽,怎麼……要我主動,你怎麼又不動了?」
皇甫逸羽原本是在探究她這一刻的反常,听到了她這話,一瞬間就這麼挺腰,壓了下去。
「嗯?」又再一次的老虎頭上捋毛?
氣氛此時就這麼嚴峻著,門還微微敞開一條縫,兩個人就這般親昵熱火朝天的在桌子邊對視,她半個身子都伏帖在了桌上,月色朦朦朧朧的傾灑下來,只有他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動人。
齊明荷現在的神情就像是剛才在湖邊那樣,紅著臉咬著唇,害羞的在看著他。
皇甫逸羽的不悅頓時變成了想要將她拆吞入付的欲|望。
「既然如此,那就拿你自己來還好了。」
幾乎一瞬間,齊明荷只感覺腰被一撞,整個人被他霸道的力道按了下來,全然整個人貼在了桌上,她手足無措,而他卻是干脆利落的再往前一來,就這般用寬大的胸膛抵住她。
她急得想動了動手腳,發現全被禁錮住了。
皇甫逸羽就這般挑著唇,把她的兩邊手全按在了桌上。
齊明荷動彈不得︰「嘶……」
然後下一瞬,發現她的下|身也被他牢牢壓覆著了,就這樣仿佛要來強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