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冤家,雙面邪君野蠻妻 217 宗廟下的密室-囚禁

作者 ︰ 梨花顏、

第二天,天氣早晴,早早齊明荷就起來了,巧合的是皇甫寒光也早就起身,這一刻正站在床榻邊上的那個窗口,此刻就這麼穿戴整齊,看著窗外的風景。

皇甫府今日一如往常,陽光從外頭穿透進來,居高望遠,遙遙可以看到一側庭院中停駐等著伺候的丫鬟。

皇甫寒光就這麼看著外頭,只留下一個背影給身後的人。

齊明荷睜眼從床上下來,看到的就是他這一個樣子。

「寒光……」

皇甫寒光此刻回身,齊明荷只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邪魅的沉默著。

「起了?」他動了動嘴角。

「嗯。」

齊明荷趕緊兒坐了起來。

「起來了就換衣服,我們去宗廟吧。」

隱約間,只覺得他的語氣有一點點波瀾,但這波瀾藏得太深,深得讓人信以為只是去宗廟逛逛了。

齊明荷這會兒愣了一下,而後猛地回過神來︰「嗯。」

趕緊從床上下來,昨晚的畫面一幕幕回放在腦中。她找出了密室的入口,他沉默的將她抱進了懷中,然後……

這會兒什麼都不想了,看他早就起身在這里等著,冷靜的外表下,現在應該是一顆緊張的心。

齊明荷忽地也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驀地迅速從床上下來,默默走到一旁,趕緊兒把衣服穿上,換好。

因為知道待會兒即將發生什麼,所以這會兒雖然心情忐忑緊張,但還是刻意挑了一件稍正式的衣服。

因為……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找出玉溪夫人,若是真的找到了呢?第一次見面……

當然要注重一點。

皇甫寒光這會兒就這麼站在窗口邊,回看著齊明荷,待她穿好了,他沉斂的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扯出一抹微妙的魅笑來。

現在這笑容,就像是深沉中遇到了一點開心的事情。

齊明荷忽然被他這個笑惹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看著自己穿的衣裙,不自在的拉了拉衣角︰「寒光,我好了,咱們走吧……」

言罷,這會兒已經走到他身邊,拉了他一下,下一瞬,兩個人已經彼此有默契的走出臥房外了。

臥房外頭,蕭宇正在等著。

此刻,一見齊明荷和皇甫寒光走出來,立即迎上前︰「門主。」

「嗯。」皇甫寒光沉聲。

環視了這院中一圈,白綾下的邪眸一挑,魅沉了聲︰「傳令下去,今日誰都不許出府,都各司其職留守本院,皇甫府中的下人今日皆是如此,膽敢有出各自做事的院子,格殺勿論。」

「另,不許任何人在今日靠近宗廟,蕭宇,你現在帶一隊人隨我去宗廟,下令今日嚴禁戒備宗廟。」

寥寥幾句吩咐中,盡顯威嚴,整個皇甫府都變得巍峨嚴肅起來。

庭院中的丫鬟沒想到公子一出門就是這樣吩咐,一下子都愣呆起來,傻傻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來公子是要徹查什麼事,真正動真格了……

齊明荷這會兒也愣了一下,第一次親眼見他這麼嚴肅吩咐,不動聲色間殺意流瀉,大家氏族公子的風度撩到了極致,偽裝出來的溫雅的笑容下,驀地都覺得多了幾分凌人的邪魅。

退了幾步︰「嗯……寒、逸羽……我們走吧。」

要是今兒能找到玉溪夫人,府中應該很多事情都不同了,要變天了。

「嗯。」皇甫寒光此刻輕應。

白綾下的邪眸一挑,再魅沉的看了庭院中的人一眼,終于提步走了出去。

于此同時,在下令的那一瞬,蕭宇就吩咐下去了,整個皇甫府都戒備森嚴了起來,都按今日特事特辦的規矩來。

宗廟邊,也似傳來了動靜,皇甫府中的侍衛將宗廟整個圍起來。

不讓任何人進去,也不讓里頭任何一只蚊子飛出來,仿佛將一切定格在這一瞬了。

皇甫寒光看了齊明荷一眼,兩個人目光交錯的這一瞬間,一前一後的走出去。

皇甫寒光走在前,齊明荷提著裙擺緊隨著在後,蕭宇則是護在兩個人身後,其余人跟隨上來,陸續往宗廟去。

宗廟前。

偌大的殿宇,依舊彰顯著皇甫府的家大業大,大約三層高的祖宗廟堂,面前一大塊空庭上擺了幾個大香爐,雖然今天不似祭祀那般盛大,但因為圍鎖的人多了,也顯得頗有香火氣息,爐中煙霧裊裊,把整個宗廟籠罩在其中,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齊明荷此刻站在這宗廟前,看著眼前這龐然大殿,心跳沒來由加快。

悄悄看了一眼身側的皇甫寒光,只見他薄唇緊扯著,扯出一個不似笑的笑容。

齊明荷這會兒仿佛從他這個表情,看到他心里的沉重。

其實……縱然再不顯山露水,但還是緊張的吧。

蟄伏兩年,就是為了等著這一刻。

「進去吧。」齊明荷淡淡出聲。

這會兒就這麼深吸了一口氣,停頓了一下,然後上前去拉了一下他的手,略微推著他往前走。

這一瞬,齊明荷只感覺他被她拉著的手動了動,忽地把她的手反握在掌心之中了。

下一刻,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直接將她帶進去了。

早進去晚進去,終歸是要進去,早些進去早些找到人……也好。

齊明荷猛地抽了一口氣,然後腦子一白,已經任由著他帶著,走進去了。

蕭宇這會兒倒是沒跟進去,站在外頭環顧四周,看了一下……目光最後停留在宗廟一側不遠處的落日湖上。

這是離落日湖最近的地方,若是把它與昨夜潛湖的記憶相重疊,還能隱約找到對應的位置。

蕭宇的表情漸漸變得奇怪,就像是有什麼在心里頭明了。

他都料到答案了,想必皇甫寒光與齊明荷心里頭更清楚。

所以現在才會那麼慎重的進到宗廟之中。

……

宗廟里,因為常年供奉祖宗牌位,所以顯得有些氣息莊重,一個個神龕擺在供桌之上,每一個牌位都寫著對應的名字,宗廟之中與宗廟外差不多,都是香火旺盛,但清寂了許多。

因為宗廟被圍,所以往常在宗廟里伺候的人早被清理出去了,此刻偌大的宗廟大殿里,只有齊明荷和皇甫寒光並肩走著。

皇甫寒光走在前頭,拉著齊明荷的手,兩個人現在就這麼在殿中四周看著。

頂檐的壁畫,上面畫著的是皇甫府列祖列宗的畫像,雕金蓮花,祥雲,繪成九重天上莊嚴的景象。

但凡是皇甫府的人,一進到這宗廟來,就會不自覺的放慢步伐,神情變得慎重。

此刻,皇甫寒光劍眉微斂,嘴角扯出沉悶幾分邪肆的樣子。

走走看看,干脆騰出一只手來,這一會兒徑直把眼上的綾帶扯了下來,漆黑幽深的眸光就這麼打量著宗廟中的一切。

殿頂,肯定不可能……

佛像後也不可能藏人,可這大殿此刻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異樣的樣子。

「寒光,你說玉溪夫人可能藏在哪里?」

這大殿里,哪里像是能藏人的?

到底……能藏在哪里啊?

此刻走了一圈,人沒找著,自己可先郁悶了。

皇甫寒光繼續斂著邪眸,眸光一挑,多了幾分邪魅,就這麼盯著大殿後頭的供桌。

這大殿兩旁空曠,正中間是祖宗牌位,緊接著就是畫壁,除此之外,兩個上香供奉先祖的四鼎香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再看一看吧。」

魅沉的聲音,沒有放棄的意思。

齊明荷輕咬著唇,這會兒也不問了,干脆先找著吧。

從大殿的東邊走到了西邊,再從西邊走到了東邊。

殿中的東西還是這麼多,祖宗的牌位不敢亂動,于是這一刻只能拿眼楮看,若是有異的,便多加留心。

于是這麼看了一圈過來,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是未發現任何有密室的痕跡。

「會不會……是在角落里?」

這會兒問完,已經按耐不住的走到角落中去了。

皇甫寒光踱著步伐,從後頭跟隨著走上來,就這麼看著齊明荷這會兒小心翼翼的踮腳踩著角落中的磚塊,似是想听聲音,辨出這殿中的異樣。

從進宗廟開始到現在,祖宗靈牌看過了,供桌也看過了,供桌之後的畫壁也看過了。

藏人自然不會在牆壁中藏,可是……

整個宗廟都平常得很,沒有半點異樣,那麼密室又是在哪里?

玉溪夫人……又是藏在哪里?

府中似沒有什麼地方是可疑的,如今最大的可疑之處就是這宗廟了。

近兩年來,每一個月圓之夜蒲柳芝都固定來這里,而這宗廟的位置又是與落日湖如此的靠近……

齊明荷突然覺得心跳有些沉,出聲︰「寒光……若是……找不到密室呢?」

「……」他沉默了。

現在這種狀況,像極了昨兒在落日湖前的樣子。

沉默的看著宗廟,他現在的表情,就與昨夜忽然跳入湖中如出一轍。

勾著的嘴角,緊抿扯出難言的弧度。

他在深沉如許,齊明荷則是驀地心跳加速,忽然害怕他又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寒光……」低喊了他一聲。

這一瞬,只從角落中出來,想把他抓住,尋一點安心……

怕突然一眨眼,他就不見了,沖出宗廟,然後突然下令把整個宗廟給拆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絕對能做得出來!

齊明荷這會兒剛想踫觸到他的手,忽地忘了自己現在還站在這宗廟的一角中,四邊都是偌大平鋪的地磚,空空蕩蕩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一片角落的四個角壓了四個不知用做什麼用的狻猊基石。

狻猊基石小小的,每一個大約只有拳頭大,雕得栩栩如生。

因為太小,且都是分別停在地磚的四個角落,就像是鎮|壓風水的東西,齊明荷下意識的不去觸踫。

可這會兒……因為著急,想要抓到他的手,所以一不小心就腳下一踉蹌,忽地一跌。

跌下去後,一陣驚詫︰「寒光!」

低喊了一聲的這一瞬間,整個人直直朝他撲去。

慌亂中,他扶住她,而她的腳也不巧的徑直一跺,磕磕踫踫朝狻猊絆去。

原本就只是小小靜立于地磚上的東西,看起來不過拳頭大,哪能經得住整個人一磕,齊明荷忽地嚇得一縮,可是這會兒動作也慢了,整個人朝前倒,勉強想撐住自己身子的時候,只這麼一絆,「 當」一聲,狻猊基石忽地一倒。

這一刻,只意外的听到了不屬于磕踫的聲音。

腳下的地磚似乎「喀嚓」了一下。

齊明荷的心都懸起來了!

原本就足夠緊張,這會兒簡直就是連心跳都不會跳了,就這麼蒼白著臉,咬著唇看向皇甫寒光。

「寒……」光。

祖宗的東西不能亂踫,雖然要找密室,但也是沒發現蛛絲馬跡之前,不亂翻亂找。更別說這種……貌似是鎮|壓風水的神物,基石壓在這角落,像是數十年都沒人踫過了,此刻就這麼被她踢翻了。

可這會兒,這「喀嚓」一聲,又是怎麼回事?

慌亂中斂眸,就這麼怔怔的看向了皇甫寒光。

他沉默的邪眸也一勾,勾斂出可怕的魅光。

就在這一瞬,千鈞一發之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齊明荷腳下的地磚先有了反應,就這麼轟隆了一聲往下一沉,這麼一個忽如其來的情況,一下子把她魂兒都給嚇沒了,第一瞬間竟不是喜悅,而是恐懼!

「寒光,救我!」

整個人猛地往下落,皇甫寒光眼中也斂出了幽冷︰「抓緊!」

竟然是機關開啟,露出了一個類似于墓地的東西。

宗廟,還是供奉著祖先牌位的地方,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令人毛骨悚然。

齊明荷咬著唇,差點把舌頭咬斷,整個人也都瘋了般,緊張得猛地用力抓住皇甫寒光的手,可這一刻……只覺得遲了,沒能出這一個角落,反而是徑直沉沉往下落了下去!

「啊——」

皇甫寒光深眸一暗,看著這仿佛像是無底洞的地方,竟一瞬下了定心,跟隨著她一起跳了下來。

齊明荷癲狂︰「……」嚇得臉色蒼白,話都不會說了。

感覺整個人就這麼被滑了下去,冥冥中……又是這熟悉的懷抱,一樣的感覺……

就仿佛在秋山之上,墜崖之時……那種生死相依的感覺,他不會放開她的手,不管多危險都永遠不會……

突如其來的意外,齊明荷眼淚都被嚇出來了,這會兒就這麼緊緊撲進了他懷里。

感覺到他抱住了她,瞬間調節了落下的姿勢,腳在地室的牆壁上頂了一下,終于化被動為主動,換了個姿勢,穩穩落下。

感覺到一陣奇怪的味道迎面而來,齊明荷這會兒只頭暈目眩了一下,那昨兒惡心的感覺再卷土重來︰「嘔——」

「明荷。」

「沒……我沒事……」

此刻嘴上是這麼說著,可是臉色全蒼白了,就這麼緊緊抓著皇甫寒光的衣袍不放。

黑暗中,他低下頭,仿佛能夜視般把她現在的樣子看在眼底。

目光停留在她緊緊抓著他衣袍一角的手不放。

齊明荷顫抖著,突然感覺一雙大手就這麼落到了她的肩頭上來。

終于,有點微微適應了這地室中的味道,嗅著……這應該是湖水滲透進來的味道,伴隨著常年不見陽光的陰氣,潮濕……還有淡淡的異味,就像是……

忽然,整個人猛地一僵,恨不得把鼻子捂起來,不敢再聞!

「我害怕……!」終于坦誠。

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到底是哪兒……心里頭隱約有著答案,但前方是未知的,這要人如何是好?

皇甫寒光目光看著前方,只看著這漆黑的地室,仿佛似一條狹長的通道,連接著偌大的空間。

這是宗廟底下的密室,藏在角落之中,基本上覆蓋了整個落日湖,到底是誰而建,當年是為何而建,未可得知……

如果剛才不是不小心絆倒了狻猊基石,可能永遠都進不來。

皇甫寒光忽然抬頭,剛才「喀嚓」的那一聲,是機關啟動的聲音,看似一切並不是踢翻基石那麼簡單,應當是巧合與運氣,恰好就踢對了那麼一個,也踢對了位置。

否則四個基石在那里,這兩年來那麼多打掃宗廟的丫鬟,為何沒人能發現這個密室?

「寒光……」齊明荷略啞了聲。

「嗯。」忽然沉了氣勢,從這一條小道走了進去。

路雖然黑,但是兩個人一起走,這會兒哪怕是聞著這令人不適的味道,也慢慢能夠接受了。

這一刻,只覺得緊張,從找不到密室,到誤入了密室,現在等待著兩個人的……只有前方的未知。

齊明荷忽然鼓起了勇氣,瞪著水眸往前走。

從擔驚受怕的走在他身後,到現在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

「我陪你一起找。」

「嗯。」

頭頂上似乎傳來「喀嚓」一聲,密道被合上了。

這麼細微的聲音,又把齊明荷嚇了一跳。

雖說是鼓起了勇氣,但這會兒,這里的環境也太可怕了……

陰森森的,沒有半點亮光,還彌漫著淡淡的湖水味,摻雜著……骯髒的生活起居的味道。

忽然,就這麼一步步往前走,就在仿佛看到前方光亮的時候,只感覺空氣中傳來了另一道奇怪的聲音︰「唰啦——」

鐵鏈踫觸在石板磚上的聲音,拉得極長的回響。

就像是有什麼吞噬人的獸在前方,被囚禁在這里。

皇甫寒光的步伐一停,這一刻只讓人覺得恐怖。

在這陰寒的水底,仿佛呼吸的每一下都這般令人覺得可怕,還伴隨著這怪異的聲音……

從來沒遇到這樣的事,齊明荷咬著唇,此刻在這不知不覺中都把唇咬破了,仿佛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口中……疼……

可這會兒,因為精神全集中在前頭,反而忽然覺得嘴上不疼了。

此刻,伴隨著這鐵鏈拖在地上的聲音,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走,終于……

「啊——」仿佛是撕心裂肺淒厲的從地底傳出來的聲音,女人的嗓音像是破鑼般,沙啞難听。

驀然令人覺得恐怖萬分,配上這陰森的環境,就像是誤入了忘川地獄。

越走到前面,越覺得剛才那令人作嘔的味道越重。

腥臭味一點點鑽入自己的鼻子中,就算怎麼想捂,都阻擋不住此刻這些味道的入侵。

齊明荷忽然覺得呼吸困難,整個人也開始軟弱無力。

可是,就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只感覺到皇甫寒光挺直的背脊僵硬如松,就連牽著她的手,也仿佛僵在原地,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不是恐懼,而是恨意,是殺氣……是惱怒,是趨近于殘暴的感覺。

「……」越走近,听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聲音,他的戾氣就越加深重。

仿佛嗜血般……一雙邪眸就這麼無情的盯著前方。

太殘忍了,如果前面被鐵鏈囚著的東西,真的是個人的話……

那麼囚禁的那個人,實在是心腸歹毒到了極致。

似是因為明白,所以齊明荷此刻也漸漸蒼白了臉,放開了捂在鼻上的手。

這一刻,就這麼兩只手都握到了他的手上,緊緊的扣住……

低啞了聲︰「寒光……」

她想說有她在,無論前方是什麼,她都和他一起接受。

越接近這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皇甫寒光的步履就越發慢,齊明荷緊緊握住他的手,就扣得越發緊。

終于,就在這最後幾步,終于看到了前方陰暗的光亮。

這一刻,就這麼看著前方拐角處的一個人,頹著腦袋,低著頭看不清臉……就像是被縛住了,永遠走不出這個圈這般,被囚禁在原地。

吃喝拉撒,全在原地,「他」無法躺著睡覺,只能幾百個日夜不眠不休的站著,闔著眼楮,瘋狂的掙扎著。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來的聲音,前方被囚禁的人又顯現出了「暴躁」的心態來,一直在原地掙扎著揮舞著手,連同帶著束縛住「他」的鐵鏈,搖曳作響。

齊明荷心都緊繃了起來,不自禁的用力抓著他的手。

皇甫寒光著冷著眼,深沉的停住了步伐。

「啊!嘎吱——」怪異的吼聲。

前方的人終于狂抬起了頭,兩人終于看見了「他」。

不是「他」,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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