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冤家,雙面邪君野蠻妻 229 皇甫廉政的去世(1)

作者 ︰ 梨花顏、

「若是皇甫逸羽還在的話……」氛圍一下子就淒冷了下來。g

皇甫寒光面對著玉溪,又把目光往回移,此時,再一次將視線落到這龍袍上來。

這一次,看著龍袍的目光已經不似方才那般純粹,不僅僅是在看皇甫氏族百年來最大的秘密,還是在看一件屬于自己的東西。

落葉歸根,不就是他此時最好的詮釋嗎?

「知道了。」淡淡出聲。

此時劍眉一挑,漆黑的深眸里全是可怖的神情,魅色暗斂,勾挑出幾分威嚴。

從走進來,看到這些朝服,一直到玉溪真正說清楚,分析利弊,耳提面命,已經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整個皇甫氏族的命都積壓在他肩上,所謂一人成帝,滿門榮華,有這一身血脈是他的宿命,依他蕭門門主的身份而言,是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施展抱負的理由,原本無趣的生活不再只剩下廝殺,可以登這高不勝寒之位。

退一步想,若是不為帝,不接下這份責任,若是皇甫府要出事,最先處在這風尖浪口的便是他。

若是要他死,他定會選擇先讓別人死,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世上,似乎還有他舍不得的人。

玉溪此時看到皇甫寒光眼中掠過的一抹溫柔,身子微微僵了僵。

「娘親把所有的,都告訴你听了,至于答案,娘親並不急著听,待你選擇。」

皇甫寒光扯了扯嘴角,不語。

玉溪已經得到答案,「既然如此,娘親帶你去取玄令。」

玄令……

方才在門外念道的,那一句關于皇甫府百年基業的傳說。

傳說中的玄令。

既然皇甫府是前朝的皇族,那麼那句話就能解釋的通了,百年基業皇甫家,既是指如今的皇甫府,而雲崖天下皇帝冢,暫且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若朝成主逐玄令,應當指的是如果有朝一日成為了「主」,追逐玄令,則塞北江南皆列土,全天下……都真正落入皇甫府之中,成為這江山名正言順的主人。

把百年前失去的東西拿回來,讓世上無人再能動搖皇甫府,保皇甫府子孫後代安枕無憂。

那句傳說,大概是指這些東西?

那麼,玄令勢必就是對奪取江山有用之物,十分重要。

皇甫寒光把魅眸一挑,此刻已經跟上了玉溪轉身的腳步,盡顯霸氣的龍袍此時正擺在身後,眼前的景象則隨著玉溪走動的步伐而盡顯在眼前,火折子把周圍照亮了。

穿過書架,竟然是一祖宗朝堂,一個案桌,而案桌上則供奉著一個玉璽。

皇甫寒光頓住腳步,此時就這麼盯著這一方案桌看。

夜明珠懸于上頭,一個正大光明的牌匾,就好似宮中龍椅上懸著的牌匾。

玉溪也在這案桌前站停,這是另一個小密室。

「光兒,跪下。」

皇甫寒光站著不動。

玉溪走到了菖蒲團前,半晌,皇甫寒光這才緩緩跪下。

現在這樣子,就如在秋祖廟中祭祀祖宗那般,身為皇甫府的子孫,必須恪守這種禮法。

「跪下了,從這一刻起,在娘親的見證下,在列祖列宗的見證下,你就是這皇甫府的家主了,今後整個皇甫府跟隨著你走,出去後娘親就昭告天下,你是皇甫寒光,如今皇甫府的老爺,今後著江山是否握在手中,是你自己的抉擇。但你要起誓,將整個皇甫氏族的興亡作為你的使命,不能隨心所欲依著自己的心,太過放肆。」

「不能只有兒女情長,還要裝著天下蒼生,肩負皇甫府上千條性命。還有百年基業的使命,光復皇甫府。」

「嗯。」半晌,才回復。

玉溪眼中有淚,氤氳了視線。

此時也跟隨著跪了下來,她本應沒有資格跪的,但此時是替代皇甫廉政完成他的遺願。

「玉氏代皇甫廉政給列祖列宗叩頭,寒光,接位。」

皇甫寒光沉沉扯了一下嘴角,配合叩了一下。

嫡系只有兩個人,如今皇甫逸羽死了,現在這責任也只有他來扛,他也沒有理由不去做。

既然是皇甫府的子孫,該做的他不會逃避。

玉溪看皇甫寒光叩了一下,抬手拭了拭淚,終于再從菖蒲墊子上站起來。

這會兒只盯著桌上瞧,伸手去取玉璽。

禮法完成了,當然就是取玄令了。

皇甫寒光目光落在玉溪此時拿在手中的玉璽上,難道這玉璽就是傳說中的「玄令」?

邪肆的嘴角一扯,眸光也有些魅沉。

結果,玉溪只是把桌上的玉璽一轉,殿閣里又傳出了熟悉的聲音,嘎吱一聲,這案桌後送出了一個東西。

這是蕭門里最機密的機關,俗稱連環扣,沒有要訣無法解開。

玉溪就這麼慎重將送出的東西取了出來,「這就是廉政留給你的‘玄令’。」

皇甫寒光此刻看著這一個錦盒,從菖蒲團上也站了起來。

沉沉的步伐聲響起,他走向了玉溪。

而後一刻,玉溪將東西交到了他的手中,沉甸甸的。

「打開來看看吧。」

他斂眸開啟,而後便是一方玄鐵令。

「廉政臨走前說,這玄鐵令是當年先帝命人所造,能夠號令天下諸侯,召集當年前朝的遺臣,自當有人來到你身邊輔佐你,到時擁有蕭門力量的你,皇甫府財力的你,還有這天下蟄伏待命人脈的你,輕而易舉便能奪取帝位。」

「東西,娘親都交到你手里了,這皇甫府的所有,也掌控在你手里了。」

「從今以後,你就是皇甫府的家主。」

「百年基業皇甫府的秘密,娘親傳承給你了,娘親的使命也就結束了,只剩下最後一件事。」

「什麼事。」皇甫寒光魅色越加濃重,話音里更多了幾分沉穩。

身份變了,責任也重了,氣度看起來也更是凌人。

玉溪就這麼看著他。

看著皇甫寒光斂了魅眸,這一刻,他似只睨了盒子一眼,把盒中的玄令取出,收起來,然後邪肆的墨眸一挑,等著她說。

玉溪沉了聲︰「關于廉政之事。」

皇甫寒光一愣。

此時玉溪只向前走了兩步,臉上綻出了藏著幾分苦楚的笑容,就這麼悲憫的看著他。

玉溪氤氳著霧氣的眼眸,就這麼怔怔的落入淚來。

這淚水是真的,也是忍了許久的。

殿閣內的氣氛,微微一變,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皇甫寒光頎長的身影更是一僵。

「怎麼?」聲音也跟著暗藏了波瀾。

到底怎麼回事,竟讓玉溪在一瞬間哭了出來。

玉溪沒有回答,此時只是直視著皇甫寒光的目光。

啞了聲︰「過來,靠著娘親一些。」

皇甫寒光僵在原地,此刻半分未動。

玉溪也不急,只是帶著淚,走了兩步,再靠近了他一些。

然後,這一瞬,就這麼踮起腳尖,驀地把手停在了皇甫寒光的額頭上。

玉溪的手似是因為剛才拿著玄令盒子的緣故,有些涼,這一個動作讓皇甫寒光睨了魅眸,不適。

玉溪喃喃出聲︰「廉政走之前,說他最想見到的就是你,但是還未來得及聯系蕭門,找到你,他已經不行了。彌留之際,他說待到你與逸羽接位的時候,一定要我把雙手放在你們的額頭上,他若有在天之靈,能夠感受得到。」

「你們是他的血脈,他最疼愛的孩兒,縱然不能雙子環繞在膝下,但是每一日都掛念著,不敢忘記。」

「如今逸羽也不在了,只有你……娘親只能這樣完成他的遺願了,願廉政在天之靈能夠感受得到,我們的寒光長大了。」

皇甫寒光魅沉了暗眸。

若說曾經不曾有太多親情的感受,那麼在今日,此地,全感受到了。

包括列祖列宗以及逝去的皇甫廉政的疼愛,玉溪雖不露于表面,但在出地室的第二日,便把所有立即交給他,此刻每一句話都帶了憐愛。

皇甫寒光一動不動,任由著玉溪把手貼在額頭上。

他將魅眸闔上,靜心感受。

玉溪貼了一會,終于再緩緩把手收了回來。

皇甫寒光倏地把眼睜開,結果此時看到的卻又是玉溪瑟瑟發抖的模樣,她在哭。

「現在,娘親就告訴你最後一件事情。」

「許多人都以為廉政是突發惡疾而亡的,娘親這就來告訴你……廉政是帶恨走的,但當時皇甫府正處于動|亂的時候,縱然知道有仇,也不能報。」

「怎麼回事?!」皇甫寒光倏地沉了聲。

「你一直在外,而逸羽當年還年少,無法撐起大梁,所以娘親便一個人都沒說,其實廉政的死是被設計的!」

這也是她昨夜一整夜無法入睡的緣由,她恨!

她要平靜的把皇甫府交給他,最後再告訴他這件事情,免得他與她一般,也失了心情!

「二十年前,汴京城里掀起了一股有志之士結交之風,皇甫府的青年才俊自然是最受矚目的結交對象,當年汴京城里幾大世家的公子都奉上了名帖,與廉政相結交,有蘇家、齊家、張家、歐陽家、南宮家,五大家與廉政結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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