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唇落了下來,此時就這麼霸道吻著她的肩頭。g
慢慢的撕咬,輕啃著。
他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這樣是在懲罰她,而不是控制不住,想要好好抱住她。
這動作,緩緩的深入,她害怕得發抖,他卻逼自己罔顧了一切。此刻只想著要怎麼樣將她揉到自己的骨血之中。
齊明荷大口大口喘著氣,而他的動作卻讓她生疼,疼得都快流出了淚。
「不要……」嘶啞的聲音,驚恐的哭聲。
此時,只感覺到沁涼的肩頭貼著木架子,她害怕,害怕這架子因為這劇烈的動作而倒下來,害怕上面的東西落下來,她低啞,求饒,卻是感覺他的動作越來越重,重得她害怕,怕得都要流出了淚。
熱吻從肩頭蔓延到她的胸前,他的心情有多差,吻得就有多霸道。
她的手微微用力,蒼白著臉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開他。
可是,這一瞬只感覺他猛地用力將她反手一撈,把她的手都扼在大掌中,高高舉起。
齊明荷難受得要哭了,完全不知所措。
在她痛苦得想要離開他,出去的時候,他卻是由冷漠變為了熱氣,這火勢太大,現在都要燒了她。
就像是彼此痛苦,在心內生了一簇火,焚著兩個人,同歸于盡。
他的眼底寫滿了深沉和痛苦,就像是那句話說的,要他傷害她,把所有的事情算在她的頭上,把齊府與皇甫府的仇恨歸咎在她頭上,讓她付出代價,他做不到。讓他忘記之前的一切,把她當做不存在,陌生人,不愛她,他也做不到。
此時只能用霸道的方式留下她,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在懲罰,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的在天之靈,也沒有負這皇甫府嫡子的身份。
如今他是皇甫府的掌權人,他才是唯一。
他如何做,地下天上,列祖列宗的神靈,以及如今皇甫府上千雙眼楮,都在看著他。
那日玉溪放在他頭上的手依舊還殘留著溫度,那感覺盤踞在心里揮之不去,還有皇甫廉政的死,他的淪落在外,家破人亡,難道就與這些人,沒有一丁點關系?
她與這些事情無關,但他真的能不顧一切,將她與齊府撇開來?
她心心念念的爹爹,說不定便是當年直接害死皇甫廉政的人。
若皇甫廉政不死,之後便沒有蒲柳芝那些事,也不會有真正皇甫逸羽的死。也不會有他的替代兩年,無法做自己的生活。
可是,如此便就不會遇到她。
于是,看似他的冷漠讓她傷心難過,可夾在這些愛恨情仇間承擔的責任最多的是他,最痛苦的也是他。
她莫名其妙的承受著這一切,會痛。可他明知如此會痛,可他不得不還是必須這麼做,更痛。
他應該將她趕離身邊,趕出皇甫府,劃清界限,徑直拿當年的五大世家開刀,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將當年反叛皇甫府的這五大世家毀之一旦,也承受一下皇甫府這麼多年來的痛。應當將一切處理干淨,再奪得天下,讓如今帝位上笑的皇帝哭著下來,再嘗試一下失去一切的感覺。
他應當讓一切回到原位,讓皇甫府的子孫不再受任何磨難與威脅。
讓皇甫府的百年基業,再發揚光大。
這些,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而他卻只想著和齊明荷糾纏不清,一切源于什麼?只不過是因為他愛她,愛到連這深仇都可以忽略不計。
明知道她是殺父仇人之女,還是在這里與她享魚水之歡。
皇甫寒光的吻滾燙得要灼傷她一般,一直在她的胸口上流連。
此時已經霸道的將她僅剩的衣裙剝開,齊明荷整個人殘破不堪,流出了淚。
啞聲︰「寒光,求求你……不要……」
他無動于衷,只是一寸寸的吻著她最敏感的地方,然後竟刻意的將她紛女敕的尖蕾含進口中。本是這麼親密動人的事情,在這樣的情境之下,只讓人覺得恥辱。
他從來不會這樣待她,哪怕再霸道,再刻意糾纏,也只是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要她。
例如在浴桶中,可事後卻別扭的道歉。
怎麼樣……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失控的將她抵在這置物架上,將她雙手高抬,就這麼吻著她最敏感的地方。
他想要她失控,想讓她發出動情的聲音。
至少,能讓他感覺到,她心里有他,為他而動情。
齊明荷流著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啞了聲︰「寒光……」
越發越覺得無措,他這樣讓她覺得害怕,她應該罵他的,皇甫寒光,你……混蛋……
卻罵不出來,似乎感覺到他心里的掙扎與矛盾,沒有辦法表達心中的痛楚,于是拉著她一起下地獄。與其推開她,他不如選擇這樣的方式留她在身邊。因為他不想,不想推開她。
就似樹下那一句,分明裹著痛楚的警告,「沒有我的允許,誰能帶你走?」
還有之後不小心泄露心思的話語︰「不許你走。」
「別離開我。」
「我要你。」
他現在就這麼踐行著要她的話語,卻是用這種野蠻的方式。
幾個時辰的離別,他白日的失控,只讓他更加煎熬。
承受著來自于不甘的仇恨,不允許有人太歲頭上動土,又承受著與她之間的矛盾,無法抉擇,天意弄人。
他除了不願相信玉溪的一面之詞,固執的讓蕭宇去徹查當年之事,拼命的為自己找一個不需放棄明荷的理由之外,別無他法。除非選擇放棄她,一了百了。
皇甫寒光的吻滾燙得越發深沉,用力一吮,咬得她一痛。
齊明荷高抬起了頭,就這樣瑟瑟發抖。
秋日里的風很涼,雖然門窗都關上了,可現在心底的冷意將她一點點縛住,不知所措。
又是承受著他的冷漠,又是承受著他現在的霸道,可她心里頭只有莫名的恐懼,害怕他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
否則,又怎麼會這樣子對待她?
腦中一片空白︰「寒光……你冷靜一點,唔……」
此刻,他的唇從她胸脯上一抬,落到了她的唇上,熱烈纏綿的廝吻著。
齊明荷在掙扎中漸漸沒了力氣,只能像個木偶般承受著。
身後的木架子都染上了兩個人的溫度,這纏綿中他已不知何時抬手,將自己的衣領扯開了。
性感的胸膛正開敞著,這種強要仿佛回到了錯嫁那一日,花轎將她抬進了這里,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他長什麼樣子,第一次便被他要去了。
現在,又是同樣無助慌亂的感覺,他突然就將她的腿一抬,就這麼站著將她的裙子一扯。
下一瞬彼此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
他何時坦誠相見了都不知道,就這麼填滿了她。
齊明荷咬著唇,眼淚掛在眼角上,高抬著頭,承接著他的吻,沒有準備,于是疼痛得出了聲。
就在這進入之後,他動了起來,仿佛方才所有的強硬也沒有了。
他並不是真心要傷害她,只是連他也沒有辦法了,唯有此刻,他才能當自己。
齊明荷感受著這忽如其來的親密,一切發展出乎意料。
「嗚嗚」嗚咽低哭了兩聲,咬著唇。
沒有推開他,而是手忽然一抓,她反抱住他。
皇甫寒光的背一僵,動作有剎那的停歇。
齊明荷咬著唇,不讓自己繼續再哭出聲,擾亂他心神。
「繼續吧。」她說。
如果這樣,能讓他不那麼自責……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沒有人會毫無理由的推開自己所愛的人。
「我沒有關系,你不開心,我知道……」
「發生了什麼,你不告訴我,我便不問,你不想理我,我也不逼你,哪怕你恨我,我都不會覺得難過,因為你不是在討厭我……只要你不是厭煩了我,就沒關系。」
「寒光,我只想告訴你,我也和你一樣,若不愛一個人,就不會去愛,但若愛一個人,我就不會疑。」
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會支持著他,陪伴著他。
「你不肯說,沒關系,哪怕我現在受點委屈,又如何?我只知道你不想失去我,還想要我。」璀亮的眸光掠過一瞬光芒。
永遠這般聰明,什麼都瞞不過她,就像當初一樣。
抽絲剝繭,一點點的把他的真實身份剝開來,把他的心也一點點的吞噬過去,待到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對她無法自拔了。
借口玩弄她,與她算賬,將她娶回皇甫府欺負。
可真到了身邊,他新婚之夜還送了她那樣一件大禮,從未真的欺負過一次。
齊明荷這會兒哽咽︰「你凶我也沒關系,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秋山上掉下山崖,是你奮不顧身下來救我,如果你不救,我這會兒都不知道死在哪兒了呢,半山腰?還是死在山底下那些蛇的口中?」
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那千鈞一發的抉擇是真的。
她認定的答案,不會輕易改變。
人最容易的就是在受委屈的時候失去了理智,她現在必須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清醒。
因為只有這樣,兩個人才不會往萬劫不復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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