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寂里,殺意,無聲地彌漫在空氣。
確定了彼此的戰意,朧月與元墨寒最初一招過後交鋒,出手再無顧忌,攻向對方的一招一式皆蘊了殺機。
夜雨輕拂的落索小院,一時間只听得掌風落空時候掃過樹枝的斷裂聲,並雙劍半空激烈踫撞的尖銳聲。
朧月的陰寒,元墨寒的森冷。
各執神兵同樣沁了雪與血氣息的兩道黑影,宛若暗夜里的鬼魅幽靈、時而騰空,劍氣疾風般凌厲,將冷濕的空氣劃破撕裂。時而圍著旋落地,銀劍寒冽,劈掌鎖喉,攻守變換之間,都存了置對方于死地的狠毒與決絕!
轉眼之間,兩人互不退讓的你來我往中,百招悉數已過。
此時再次面對著對方,各自退守一隅的兩人,呼吸稍顯紊亂。她與他,終于誰也沒能從對方身上討著零星半點的便宜。
驟然,一聲驚雷,轟隆響起!
黑雲壓城,原先淅瀝如針的毛毛細雨,眨眼間卻像是那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地灑了下來,猛力地打落在兩人身上,卻感覺不到疼。
冰冷的雨水沿著發梢流入眼楮,闃黑的幽冥里,朧月清晰地感覺得到自己的眼瞳,起了朦朧的水霧。眸光瞬也不瞬地凝著對面隱約可見的黑影,卻不能放任自己擦去那落入眼楮里的雨。
她毫不懷疑,眼前一瞬的間隙,足夠對面那高度警惕、狡詐如狼的男人,將她頭身剝離!
元墨寒此時想法亦然。
對著今時的她,他無心的一瞬放松間隙,自己能夠從她手里活下來的機會,微乎其微。
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雷聲滾滾,暴雨。
院子里頭,靠近東牆坍塌角落唯一的梧桐,細小的樹枝經不住大雨的凌虐,‘ 嚓’一聲,生生折斷!
朧月與元墨寒身子,眼神或凜或沉,同時握緊手里神兵朝對方飛刺過去,戰火再次點燃。
……
雨水流淌成溪的屋頂上,一攏暗紅衣袍半敞的俊美男子,撐著一柄繪有血色桃花的油紙傘,青絲披散,眉眼如畫。
隱隱生寒的眼瞳,透過漫天雨幕,望著遠處元宅院里正纏斗在一起的兩人,握著傘柄的大手下意識地緊了又緊。
他一直知道,元墨寒非池中之物,總有一日會成為他的心頭大患。
早在那位爺往清風樓花重金買下元墨寒的性命之前,他便生了除掉他的念頭。卻因為他那頗為微妙的質子身份,終于還是暫時將殺念擱在了一旁。
哪怕是在派女人出這趟刺殺任務之前,他依舊沒讓‘元墨寒’這三個字佔據他賀蘭誅太多的心思。
直到女人第一次刺殺他失手!
一如他先前所言,死女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元墨寒非池中物,女人她又何曾是省油的燈?
如若之前他還以為死女人游戲鞋,存心放水,方才與他伯仲之間。如今親眼見著那兩人不遺余力的拼殺,他又怎敢繼續斷言,元墨寒不過虛有其表,空負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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