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蘇三終于反應了過來,轉過頭來,一雙眼眸黑如暗夜,期間卻是閃爍著點點璀璨的光輝。舒愨鵡
安言被蘇三那眼神看得面上一熱,轉身就要逃開,卻是覺得腰間一緊,然後整個人就被蘇三一把抱進了懷中。
溫香軟玉,觸手溫潤柔軟,蘇三只覺得一顆心剎那之間被泡得軟趴趴的。
「小女人……」
蘇三的腦袋輕輕的壓在安言的肩膀之上,唇瓣軟軟的靠在安言的耳垂之上,軟軟蠕蠕的呢喃就那般近在咫尺。他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安言的眼角眉梢,那種悸動的感覺如觸電一般,直接傳達到心底。心房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一根羽毛撓動,剎那之間輕顫著。
安言面色緋紅,輕輕的依偎在蘇三的懷中,此刻身子軟得不像話。那般模樣,真有一種任君采擷的嬌軟。
而蘇三看到這般美色近在眼前,自然也是悸動不已,他的唇瓣緩緩下移,輕輕的,那抹溫熱的氣息即將接近安言的唇瓣的時候,卻是被一直縴縴素手給擋住了。
「嗯?」
蘇三的聲音沙啞,語調微微上揚。
安言的面色雖然依然緋紅,但是心頭卻是冷靜了幾分,緩緩的說道︰「別鬧了,趕緊去的干正事去。我剛才才和李夫人說讓她等下可去牢房探望銀九娘她們,你趕緊的過去和于雷說一聲。」
「現在正在做的就是嘴正緊的事情了。」
此刻正是情動時分,蘇三哪里有哪個閑工夫去為小白臉的娘親辦事,想想都覺得心頭不爽。
于是,蘇三繼續湊近,唇瓣觸到安言的溫軟。只是尚未來得及深入,就感覺到耳邊一陣麻麻癢癢的疼痛傳來。薄唇微微分開,側眸看去,就看到小女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面上看不出喜怒,但是那眸光之中卻是淺淺的醞釀著烏雲。若是他再繼續堅持的話,那烏雲很快就會醞釀出暴風雨來的。蘇三心頭有些郁悶,對于李玉竹的記恨更是上心了幾分。心中想著,這件事情歸根究底還是和李玉竹有關系的。
蘇三有些失落的松開了對安言的鉗制,面上一副小孩的懊惱模樣,倒像是得不到糖果的模樣。安言看著,立刻撲哧一聲笑了。想著他此刻劍拔弩張的模樣,卻還是要生生的忍著出去辦事,也覺得怪委屈他的。安言眸光一動,面色越發緋紅了起來,她輕輕的靠近蘇三的耳邊,小聲說道︰「早點回來,晚上補償你。」
原本還有些悶悶不樂的蘇三,听到這話,瞬間跟打了雞血一般,面上隱隱的很是激動。他情不自禁的在安言的臉頰邊輕輕的吻了一下,寵溺而歡喜的說道︰「小的得令。」
听到這話,安言嬌嗔的看了蘇三一眼。那一眼風情萬種,差點將蘇三的魂都給勾走了,險些走不動道了。不過想著小女人的承諾,頓時身上又有了力氣。
安言趁勢起身,淺笑盈盈的立在一邊,眸光溫柔的落在蘇三身上。那溫柔的眼神,仿佛最柔軟的藤蔓一般,深深淺淺的束縛住蘇三。本這般溫柔的青絲牽絆著,蘇三只覺得一顆堅硬的鐵漢心,剎那之間化為繞指柔,再難強硬起來。
蘇三停在那里,伸手拉起了安言的手,執起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了吻。
「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蘇三如墨眼眸淺淺的露出溫柔來,落在安言的身上,似乎帶上了燙人的溫度。
「趕緊去吧。」
安言抽回了手,然後伸出另一只手推了推他,讓他快些去。♀
蘇三戀戀不舍的就去了青城府衙,一邊走在,心頭還一邊想著晚上要多多努力,希望能夠早日有一個小安言。
而另一邊,李夫人快速的回了李府,一回到府中就讓人將李玉桐找來。
李玉桐雖然人在李府之中,但是心頭卻是一直記掛著去百草堂找安言的母親的。因此,在李夫人在百草堂的時候,李玉桐一直心煩氣躁的在李夫人院落周圍緩緩踱步著。此刻,一听到母親找他,立刻就小跑到了母親的房間之中。
李玉桐到的時候,李夫人也才剛剛落座,茶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
「母親,如何了?」
李玉桐面上滿是焦急的神色,心頭縈繞的皆是阮玉卿的風流模樣。
李夫人看著兒子匆匆朝著自己跑來,突然有種恍惚,總覺得這個兒子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樣子。明明,他正在朝著自己跑來,越來越近才是。
「母親?」
李玉桐見李夫人不回答,著急的又喚了一聲。
李夫人回神,伸手拉起李玉桐的手,眼角上染上些許無奈,嘆息道︰「玉桐啊,娘親這次當真是豁出臉面去了。但是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錦繡那邊也說是沒有法子了。」
「怎麼會沒有法子,這一切事情都是那個女人造成的。如今,她一句沒有法子就可以將一切事情都推卻掉嗎?」听到這個失望之極的消息,李玉桐只覺得原本剛剛燃起幾絲希望火苗的心,剎那之間如墜冰窖,拔涼拔涼的。
李夫人听了李玉桐的話,先是眉頭皺著,覺得這話有些過了。但是轉念一想,想到自己今天的待遇,又覺得安言委實有些涼薄了。就如開始的時候,說出那番話來,竟然想要讓自己不要開口說情。這樣想著,李夫人心頭難免的對安言就有了很多不滿來。
「我也是這般覺得的,但是她就是這般回復娘親的。說是案子已經判決了,蘇三也沒有辦法。」
李夫人將安言的話說給李玉桐听,似乎是在說服兒子,又似乎是在說服自己。
李玉桐听到,卻是嗤笑一聲,道︰「娘親,枉費你前段時間待她那般好。如今出了事情,她卻是這般的不近人情。那蘇三和城主于雷乃是生死之交,這個事情只要蘇三開口,如何會沒有轉圜的余地?只是,她不想幫忙罷了。」
李玉桐的話語落下,李夫人若有所思,突然就覺得兒子的話語很是有幾分道理。
「算了,這件事情後面再說。如今,雖然人是不能一下子放出來。但是她到底是松口,說是可以讓我們去看看九娘她們。」
李夫人嘆息一聲,將最後的結果說出來。如今卻是沒有半分辦法,好歹能夠見上一面,就先見見吧。
李玉桐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有些失望又有些驚喜。失望的是人不能夠救出來,驚喜自然是因為好歹能夠見上一面。這般也算是一個好的消息了,他可以去看看,看他過得好不好。
其實這又何須看呢,那種地方,進去了能有什麼好的。而且他又是那般的性子,層級多麼風流雅致的一個人,如今卻是被磋磨到了這幅田地。當真是造化弄人,傷在他身,卻是疼在他心了。難免的,心頭對于安言的恨意,更是上了幾分。
「娘親,我回去準備準備,一會我們就去看看吧。♀」
李玉桐悶悶的說了句話,轉身就下去準備東西了。
吃的,穿的好歹也準備一些。當然,銀子也是要備下的,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否能夠送進去罷了。
李夫人看著李玉桐有些落寞的面容,想要勸慰的話語到底還是咽下去了。現在說再多都是沒用,這道坎還是要兒子自己走過去才行。李夫人坐在原地想了想,吩咐下邊的人準備了一些糕點。這次進去不僅是要看看銀九娘,那趙氏和阮玉卿也是要看看的。李府和阮府的關系素來很好,如今阮府遭逢這等劇變,也是可憐。
想到阮府,李夫人突然就想起了阮府還有一個小姐阮愛荷,如今也不知道是如何了。
「你使人去阮府打听一番,看看愛荷小姐如何了?」
既然想起來了,自然是要觀照一番,她和趙氏多年來感情一直不錯。
身邊伺候著的人听了這個命令,轉身就下去辦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那人卻是又轉身回來了。
「夫人,阮小姐來府上了,如今正在院子外面等著了。」
「這還真是趕巧了,怎麼讓阿荷在外面站著呢,趕緊讓她進來吧。這下好了,也一起過去看看她母親和哥哥。」
下人立刻出去傳話了,不一會就有一個穿著粉色衣裳的女子梨花帶雨的沖了進來。
「李姨,阿荷該怎麼辦?娘親被抓進去了,大哥也被抓進去了。如今阮府空蕩蕩的,好似只剩下阿荷一個人了。」
阮愛荷此刻趴在李夫人的懷中,哭得悲痛欲絕。這次是真的傷心,若是趙氏和阮玉卿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她阮愛荷的後半生也別想有什麼好日子過了。失去了依靠,她們阮府立刻就會被那些個
虎視眈眈的阮家旁支給瓜分干淨的。失去了阮家的庇護,她阮愛荷什麼也不是。
李夫人看著懷中哭得傷心的女子,伸手輕撫著她的背脊,說道︰「別傷心了,事情總會有辦法的。我剛才正準備去牢房里看看她們呢,如今你來了就一起去吧。」
听到這話,阮愛荷倒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的眼中倒是有了喜色。她素來嬌蠻,但卻是個沒注意的。如今能夠進去看看母親和哥哥也是好的,也好求個主意。
「既然能夠見到母親和哥哥,那是不是可以將他們放出來?」
阮愛荷一直都知道李家在青城是個超然的存在,阮家辦不到的事情,李家未必會辦不到。昨天在阮玉卿和趙氏被抓緊青城府衙的時候,她就去看過了,但是卻是被下面的人冷面給拒絕了。而此刻,李家竟然有辦法見到人了,那是不是也就代表著李家的人也會有辦法將他們給救出來。
李夫人面上的神色微微有些失落,嘆息說道︰「阿荷,李姨又何嘗不想將他們給就出來。但是,我們李家也是傾盡了全力,也只能得到一個看望她們的機會罷了。」
阮愛荷一時只覺得原本就烏雲密布的天空,此刻更是沉重得仿佛連呼吸都困難了。
李夫人看著,眼中閃過一抹憐憫,伸手撫了撫阮愛荷的發絲,柔聲勸慰道︰「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需要學會接受。阿荷,李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一定要堅強起來才是。」
阮愛荷听著,目中含滿淚水,但是到底還是沒有留下來。
「母親,我們走吧。」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猛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李玉桐手上提著一個大食盒,就匆匆的進來了。李玉桐意外的看到了房間之中多出了一個人,眼中閃過訝異的神色,不過也沒有多在乎。
李夫人起身,也將阮愛荷拉起來,說道︰「都準備好了嗎?」
「嗯。」
「那我們走吧。」
李夫人暗中拍了拍阮愛荷的手,以示安慰。
待三人趕到府衙牢獄的時候,說明身份,果然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了關押三人的地方。
趙氏和銀九娘被關押在一個牢房,而阮玉卿單獨一個牢房。李玉桐心頭掛念著阮玉卿,但是又擔心母親察覺出什麼來,遂按捺住心頭的著急,隨著李夫人先來到了關押銀九娘和趙氏的牢房之中。
牢房之中就關了趙氏和銀九娘兩個人,此時銀九娘正抱著膝蓋,雙眼茫然的望著地面的稻草,身上的衣服褶皺不已,看著著實狼狽,哪里還有公堂之上盛氣凌人的撒潑模樣。而趙氏則是靠牆而坐,背輕輕的靠在牆上,此時正閉著眼楮,似乎是在睡著。即使落魄到這般田地,趙氏也依然能夠保留著她的那份嚴謹雅致。那種風華,讓人瞬間覺得這似乎不是牢房,而是一個開滿蓮花的水池。
趙氏和銀九娘居于一室,姿態卻是天差地別,高下立見。
早有衙差將牢房的鎖打開,將牢房的門打開之後,衙差細心的交代道︰「你們最多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只這麼一句話,再也沒有多余的廢話。
李夫人看著離去的衙差的身影,輕輕的眯起了眼楮,再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副和藹的模樣了。
開鎖的聲音自然是驚動了牢房之中的兩個人,趙氏輕輕的睜開眼楮,看到三人,眸中閃過點點溢彩。尤其是當目光落在阮愛荷的身上的時候,瞬間柔光滿溢。
銀九娘听到開鎖的聲音,驚恐的睜大了眼楮,不安的往這邊看著。在看到三人的時候,眼中瞬間溢滿淚水。銀九娘騰的一下就站起了身子,朝著李玉桐的方向就跑了過來。
李玉桐眸光一縮,眼底深處閃過幾率陰鷙,強忍著內心的厭惡,任銀九娘朝著自己撲來。
「玉桐,你來看我了。你趕緊帶我離開這里吧,我實在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這里又髒又亂,還沒有人伺候我,我都快要瘋了。」
听著銀九娘在一邊絮絮叨叨的念著,李玉桐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真是恨不得將她一掌排開。
而李夫人和阮愛荷已經走近了牢房之中,來到了趙氏身邊。
「母親,你還好吧?」
bsp;阮愛荷看到趙氏就要習慣性的撲進趙氏的懷中,卻是在看到趙氏衣裳凌亂,有好幾處地方更是髒亂不已,頓時那即將要撲進趙氏懷中的身子就停在了那里,眼中閃過絲絲不自然來。她改為伸手抱著趙氏的胳膊,柔聲說道︰「母親,你受苦了。」
趙氏即使再厲害,再精于算計,但是說到底她也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母親。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女兒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出女兒的異樣來。她听到女兒這句話,頓時一顆心都幾乎要劃開來了,聲音哽咽的說道︰「母親不苦,母親不苦。」
趙氏只是這般說著,想要安慰著女兒,其它的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李夫人在一邊卻是將阮愛荷的神色都收入眼中,一時間嘴角的弧度有些怪異。似是愉悅,似是嗤笑,莫名至極。
李夫人靜靜的站在一邊,心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母親,你說女兒如今該怎麼辦?你和哥哥被抓進來之後,府中的那些人幾乎都要造反了。」說起這些事情,阮愛荷話語之中難隱憤憤之情。那些個下作的東西,竟然趁著母親和哥哥出事,就這般落井下石。越是想,越是憤怒,阮愛荷頓時拉了拉趙氏的手,怒道︰「母親,等你和哥哥回去之後,定然要將那起子不知道尊卑的下作東西給好好懲處一番,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了。」
阮愛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怒之中,絲毫沒有意識到,此刻她的母親正深陷囫圇之中。
而趙氏雖然在做人一道上不是善人,但是在母親這個身份上,卻是做得極好。對于阮玉卿和阮愛荷這兩個孩子,那真的是掏心掏肺,極盡所能的給予著最好的。所以此刻听到阮愛荷的這些話語,她本能的覺得心頭不舒服,但是卻是一時間不知道為何。她看著女兒明艷的面容,伸出手來想要去模一模。
而阮愛荷原本還在那里怒不可遏的數落著,但是當眼角余光看到趙氏那雙髒污的手要來模自己的臉的時候,頓時整個身子不可抑制的僵硬了一下。她的眼楮輕輕閃爍著,袖子下的手微微動了動,想要去阻止,但卻是尷尬的不敢伸出。
趙氏的手輕輕觸踫上她的面容,眼中忍不住含了熱淚。這兩天的事情,幾乎摧毀了她所有的意志。在茫茫的黑暗之中,是對兩個孩子的牽掛,讓她依然能夠堅強的挺著。趙氏感動得想要去擁抱女兒,卻終于是看到了女兒閃爍的眸光。
而此時阮愛荷似乎也忍受到了極限,輕輕的推了推趙氏,努力的讓自己的語調听起來平緩,「母親,來吃點東西吧。這兩天在牢房里面,母親肯定沒有好好吃東西。」
說著話,阮愛荷轉身就退出了趙氏的懷抱,輕巧的起身來到李夫人身邊,接過她手中的食盒。
趙氏愣愣的看著空空的懷抱,看著女兒此刻明媚自然的笑容,只覺得心頭滿是苦澀,同時的還有著淡淡的諷刺。她抬眼看著女兒,眸光之中有銳利一閃而過。但是在女兒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卻是快速的恢復成了慈愛。
這邊,阮愛荷像是最孝順的女兒一般,溫柔的給趙氏喂飯。
而那邊,李玉桐卻是感覺在深深的煎熬一般。這個銀九娘簡直是不知廉恥,兩人尚未成婚,她卻是這般不顧禮節的直接抱著她。但是想到銀九娘身後的銀紫芙和銀家,心頭的那股厭惡好歹是壓下去了一些。他忍著厭惡輕輕的推了推銀九娘,輕聲說道︰「九娘,先吃點東西吧。先坐下來,然後我們再從長計議,商量商量後面的事情。」
「什麼從長計議?玉桐,你不是來帶我走的嗎?不要,我再也不要呆在這里了。這里這麼髒,這麼亂,我晚上肯定睡不著的。」
一听到可能不能立刻離開,銀九娘立刻撒起潑來,面上滿是激動的神色,小手無意識的捶打著李玉桐,宣泄著心中的萬般不滿。李玉桐面色瞬間冷了下拉,他一把抓起銀九娘撒潑的手,狠狠的鉗制住,一雙從來都是風流妖嬈的眼眸,此刻卻是黑黝黝一片,說不出來的壓抑和可怕。銀九娘瞬間萎了,原本還盛氣凌人的面容一下子就掛上了恐懼,被李玉桐抓住的手也是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著。
「現在可以好好吃飯了嗎?」
李玉桐看到銀九娘乖順的模樣,卻是妖嬈一笑,親自扶著銀九娘在地上的稻草上坐好。銀九娘此刻仿佛失了魂魄一般,任李玉桐扶著。她剛才是真的被李玉桐給嚇到了,再也不敢造次了。李玉桐看到銀九娘這幅樣子,心里越發不屑。
「你先在這里好好吃飯,我去看看玉卿,順便商量看看有沒有好的辦法。」他和阮玉卿畢竟是多年的
好友,而且阮玉卿以前也是智謀過人,這話說出來半點也不惹人懷疑。銀九娘經過剛才的驚嚇,此刻也是半點意見都不敢有。李玉桐看了諸人一眼,發現沒有什麼不妥,這才轉身朝著阮玉卿的牢房而去了。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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