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處,季凌霄從馬上躍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蜷縮在一起血淋淋的一團。
撩起長袍,厭惡的伸出繡著精美蘭花的墨色錦靴踹了踹︰「喂,死了沒?」
那一團瘦弱的身影鮮血淋灕,就連披散下來的一頭亂發上也滿是鮮血,一滴一滴如同珍珠一般滴落。
季凌霄蹲去,伸出蒼白的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蹙眉冷嗤︰「這樣就死了?真是無趣!」
模出一張繡著蘭花的潔白絲帕來擦去靴上並未存在的污穢,將那帕子丟到她臉上。
邪惡掉起上翹的眼尾︰「既不是啞又不聾,偏生骨頭太硬,本侯最喜歡的,就是把那些低賤又清高之人的硬骨頭一根根的拆了,哈哈——」
邪佞的笑聲還在空氣里回蕩,那變態一般的惡人已經棄了馬兒運起輕功穿梭林間,如同一道疾風從樹梢拂過,轉瞬即逝。
林中終于恢復平靜,只可听到炎炎夏日里懶懶的數聲蟲鳴鳥叫。
尋歡張了張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唇瓣,緩緩的睜開染滿鮮血的睫毛,使勁眨了眨眼,這才從血紅之中看到模模糊糊的高樹綠葉。
全身痛得已經麻木,頭腦暈眩,手腕上那纏著的韁繩還在,而那只手已經像是要廢掉了,沒有一絲感覺。
「顏……哥哥……」
自語般艱難的吐出一句話,望著天上那刺目的陽光從樹蔭里射下,卻怎麼也壓不下眼前的血紅。
她不明白為什麼季凌霄可以視人命如兒戲,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也不明白楊柳村之外的人為什麼一個比一個讓人心驚恐怖。
她想,她若是就這樣痛死了,或者被這里的野獸吃了,是不是一切就都解月兌了??
可是她不想死,她還想看看顏哥哥。
還想他為她擦拭頭發,還想他握著她的手教她一筆一劃的寫字,還眷戀他冰涼卻寬闊的懷抱,還懷念他邪肆得無絲毫溫柔可言的親吻……
狠狠的在舌尖上一咬,鮮血從唇角涌出,她瞳孔一陣,渙散的意思倏然回復了過來。
她不能坐以待斃,再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
艱難的用手肘撐著地半坐起身來,眼楮瞄了瞄,往一邊的石頭挪去,想將手腕上那本在地上磨爛得不成樣子的韁繩割斷。
只是由于無力,她狠狠的咬著牙,把自己舌頭都快咬斷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將那繩子給割開了去。
滿頭汗水混著血液滾落,她不敢休息片刻,雙腿既然已經站不起來,于是她便朝著人來人往而形成的道路上爬去。
還好那季凌霄沒有將她直接丟到茂密灌叢里,或許他只是看她已經死了,就像他說的,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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