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刃如長虹般轟穿風刃,在空中閃過一抹流光。隨即,一個手裹烈焰的少年出現在巨石之上,眼露寒光,全身散發著濃烈的火焰氣息。
紅發女子微微睜開杏眼,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驚叱,貝齒輕咬,眼神中一片復雜。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如此斗膽包天!」禹良高高在上,大聲喝問。
鄙夷與不屑在言語中彰顯,強如禹良在遇到只有魂主實力的秦濤時也不禁放松警惕。一絲傲慢浮上心頭,令他的靈識蒙蔽,戒心消減。
「欺負女人,算什麼能耐,虧你還是一代高手。」秦濤一陣譏諷道。
「哼,老夫做事還輪不到你這小輩來教訓。不過,小子,你就是想英雄救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禹良話中帶刺,傲慢鄙夷之味甚濃。
「英雄當不起,不過救美還是要得地。」秦濤很隨意地回應道。
禹良一聲干笑,隨即臉色一沉,道︰「小子,你殺我三個弟子,現在又在這里裝大半蒜,看來我這做長輩的不教訓教訓你是不行了。」
秦濤不禁手心發粘,心中暗道︰「湖邊那三個家伙原來是他的弟子。可我已經處理得很好了,他是怎麼發現的。」
緊了緊拳頭,秦濤臉色凝重,他深知今曰逃不過一戰。然而面對魂尊,他心中又是有著一種忌憚,畢竟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就像在劍雲宗,他無論如何都不敢與廣瓊等人正面交鋒。
忽然,紅發女子竟掙扎著站了起來,顫抖著擋在秦濤身前,催促道︰「你快走。」
秦濤一陣無語,湊到女子耳邊低聲說道︰「你先走,我有辦法月兌身。」
女子轉過頭,詫異地看著他,眼中一片疑問。
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肩膀,秦濤嘴角微彎,略顯自信地道︰「相信我。」說著,便朝前方走去。
女子愣在原地,蒼白的臉上似有萬千疑問,但心中卻升起一股暖意。
「見了兩次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秦濤忽然轉頭問道。
「舞陽。」
「哦,我叫秦濤。」
嘴唇微張,舞陽震驚地看著少年,她沒有想到那個名傳大陸的秦濤竟會出現在這里。
空中的禹良淡淡一笑,玩味似的道︰「沒想到那個戲耍劍雲宗的小家伙就是你,看來今天很有趣啊。」
「少廢話,你的目標是我,來吧!」秦濤對著禹良大喊道。
可是,禹良卻搖搖頭︰「我改主意了,殺你倒便宜了劍雲宗,或許你對老夫還有些作用。」
禹良的變化讓秦濤不禁一驚,連忙喊道︰「喂!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枉你還是一代前輩高人!」
突然,身後的舞陽動了,曼妙的身姿一閃而過,短戟泛著寒芒與肅殺劈向禹良。一時間,漫天的火海驟起,熊熊的烈焰將二者包圍其中。
火焰的 啪聲中,舞陽柔和的聲音傳進了秦濤的耳朵︰「我會記住你的,但我不想欠你什麼。」
「你這又是何必呢……」望著火海,秦濤略顯沮喪地呢喃道。
火海之中,火紋豹影隱隱浮現,舞陽雙戟往來突刺,招招狠毒致命。
巨大的光輪緩緩而動,禹良掌裹光暈,兩個土黃色的飛輪交替打出。霎時間,狂風怒號,飛沙走石,金屬踫撞之音不絕于耳。
周凌的聲音忽然在秦濤的心底響起︰「濤兒,禹良的實力絕不亞于一名皇級強者,那兩個飛輪便是他的絕學‘地魄輪’,看來那女娃要危險了。」
轉眼間,飛輪勢大力沉,已將舞陽震得節節敗退。同時,每一次踫撞飛輪都會發出一種無形的靈魂攻擊,直令舞陽腦中暈眩。
巨大的光輪閃過一抹銀亮的金屬光澤,禹良雙掌拍下,自飛輪中連帶起一陣嗡鳴,如臂使指般地撞上雙戟。
舞陽只覺得虎口撕裂,雙戟幾欲月兌手,身體順勢後仰空翻,穩穩落向地面。
火海散去,禹良背負雙手對著下方的秦濤說道︰「秦濤,今曰我可以不殺你二人,但你需得答應老夫一件事情。」
一旁的舞陽立刻插話道︰「秦濤,這老家伙人面獸心,你萬不可答應!」
「什麼事?」秦濤問道,仿佛沒有听見舞陽的話。
「做老夫的弟子。」
「哦?有這等好事?」
禹良朗聲一笑︰「那是當然。而且老夫還可以助你踏平劍雲宗,你看如何啊?」
如此誘惑確實令人垂涎,可秦濤怎會是那貪圖便宜之人,孰殲孰惡,他心中自有評判。
「確實是好事,只是我不答應。」秦濤淡然一笑。
舞陽長出了口氣,右手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如釋重負。
禹良的臉色頓時陰冷起來,劍眉凝在一起,喝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老夫現在就碾死你。」
「一代魂尊強者竟在山谷為難一弱小少年,這傳揚出去你就不怕被天下恥笑嗎?」秦濤絲毫不懼,義正言辭地對天空喊道。
「我呸!少在這里和老夫裝蒜,就你還叫弱小?不過,殺了你倒是可以去劍雲宗領一份賞金,哈哈!」
「哦?那你還會幫劍雲宗做那件事了?」
禹良面容一僵,陰冷之色再次出現,一雙眼楮中揚起一股殺意,喝問道︰「小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了。你殺了我倒也行,正好可以借機為劍雲宗做那件事,果然一箭雙雕啊!」
其實,秦濤根本不知道那件事究竟是什麼,不過試探姓的一問卻讓禹良著了道,于是他便將計就計說了下去。
一陣清脆的骨節響聲傳出,禹良緊攥著拳頭,劍眉間揪在一起,胸口起伏怒火上涌,左臂旁一個土黃色的飛輪赫然成形。
可這時,秦濤卻神色淡然地道︰「你可以殺了我,不過那件事恐怕很快就會傳播出去,到時候麻煩的可就是你了。」
那件事涉及到一個陰謀,禹良正因如此才沒有答應韋昆,可他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竟會知曉。倘若真如秦濤所說將事情傳揚出去,他禹良可就與劍雲宗站在了一條線上,到時定會麻煩頻頻。
秦濤的危言聳听果然奏效,禹良斂去陰冷,竟淡淡一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也罷,老夫暫且不殺你。」
秦濤心底不禁松了口氣,要知道他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可是如芒刺在背,冷汗直冒。舞陽驚叱地看著少年,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不過,」禹良忽然話鋒一轉,「你殺了我三個弟子我總要討個說法!」
「你要怎麼討?」秦濤臉色一沉,問道。
禹良淡淡一笑︰「別怕,老夫既然說了不殺你便不會取你姓命。只要你能接下老夫三招,這個說法就算討過了。」
「不行,我來!」舞陽當先一步,搶在秦濤前面說道。
誰都清楚,魂尊的三招,那絕對是威力絕倫,以秦濤魂主的實力即使不死也必定會落下個殘廢的結果。
這時,周凌在心底喊道︰「濤兒,萬不可答應啊。禹良心腸狠毒,這里面說不定憋著什麼壞水呢。」
可是,秦濤卻淡淡一笑,湊到舞陽耳邊說道︰「如果我死了,替我收尸。」
舞陽驀地一怔,心中驚駭莫名,胸前的玉手攥得死死的,眼中閃過一絲憂傷。
紅色護盾罩在體表,秦濤在一塊岩石上站定,對著空中的禹良大聲喊道︰「來吧!」
土黃色的飛輪凝結成形,在空中劃著彎弧,禹良掌中光暈爆騰,眼中露出一絲邪惡,心底暢快道︰「秦濤,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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