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毛呢?」範無病非常郁悶地扯著武陟小機出去喝酒。
「範桑,這已經是你第三十八次問我這個問題了。」武陟小機一臉痛苦地坐在範無病的身邊,搖了搖頭,將酒杯里面的老白汾一飲而盡。
自從範無病回來之後,就拉了武陟小機來喝酒,喝酒倒無所謂,偏偏他喝一杯酒,就問武陟小機一句,而且還是同一個問題,武陟小機都以為範無病瘋了。
「或者,是你們兩個八字不合吧!」武陟小機撓了撓頭,總算是找出一個牽強的理由來。
八字不合?不可能吧!
範無病抓著酒瓶,直接灌了兩口,感受了一下經過喉嚨的火辣感覺,仔細地想了一下,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兒啊!自己跟歐陽曉薇,一直都相處的非常融洽,眼看就要進入感情的上升期了,卻踫上這麼些阻礙,難道真的是八字不合?
女乃女乃個熊的!要怪就得怪那個女秘書,叫什麼林小彤的!
自己可是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挽救了她,使她避免了成為高位截癱的慘劇,可是她不但沒有感激自己到也罷了,偏偏在看到歐陽曉薇之後,一邊狂叫著,一邊還緊緊地摟著自己的脖子,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你說你要是平時沒有人的時候,摟著倒是無所謂,哪怕你再進一步,我範無病也樂于奉陪,可是你你你,你都看到人家女朋友出現了,你還抱那麼緊干嘛?
雖然你的身材是很不錯,長得也差強人意,不過你不覺得,自己太過風搔了嗎?就算是我有心,大家也就適合玩玩而已,這是絕對不可能發展出超越一夜的感情的!
範無病坐在那里,一邊兒喝酒,一邊兒自怨自艾,或者怨天尤人。
「你說,這到底是誰的錯呢?」範無病又在武陟小機耳邊大訴苦水。
「範桑你們的故事太曲折,我實在有些理解不了,這大概就是上天安排的錯吧!」武陟小機哪里能夠判斷出是非曲直來,于是搪塞道。
他們是坐在一家比較上檔次的酒吧里面喝酒,周圍的酒客有好幾十位,人家們都是三兩個朋友聚在一起,喝點兒紅酒或者洋酒之類的,消遣來著,也就只有範無病抓住高度的白酒猛灌個不停,還不時地朝武陟小機發點兒牢搔,弄得周圍的人都有點兒煩他。
「那個影響你跟歐陽小姐感情的第三者如何了?」武陟小機問道。
「什麼第三者!從來沒有過!」範無病略帶醉意地擺手說道,「那些都是瞎扯!我倒霉就倒霉在听了我那倒霉老爸的話,替他擋什麼桃花!結果,這不是都把麻煩給惹到自己身上了嗎?」
「可是如果那個第三者再次出現在你跟歐陽小姐的面前,肯定會導致你們的關系進一步惡化的。」武陟小機聳了聳肩,接著說道。
「不會了!哼哼!」範無病面部扭曲地伸出自己的魔爪,比劃了一下,對武陟小機說道,「當時我被她氣得昏了頭!于是,就在她的咪咪上,狠狠地捏了一下!狠狠的!」
「你捏了她的咪咪?!」武陟小機听得直冒冷汗。
「嗯,沒錯兒!」範無病非常認真地點頭回答道,「你知道,我的手勁兒很大的!」
武陟小機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他是知道範無病的功夫有多麼可怕的,記得在美國的時候,有一次兩個人閑的沒事兒上街去逛,結果遇到了一群黑鬼堵住路口搶劫,七八個人手里都是有槍的!
結果範無病直接就把路邊的鑄鐵護欄給拽下來了,橫掃之下,幾個劫道兒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砸了個頭破血流。
事後武陟小機親自去試了試那護欄,向當地結識,兩個壯漢用力去拉都紋絲不動,更不用說是連根拔起了!範無病的手勁兒可見一斑!
如此有力的一雙手,捏到了某個女孩子最嬌女敕柔弱的地方,這個後果——武陟小機頓時感到身上有些涼颼颼的感覺,不寒而栗啊!
「老天啊!她的咪咪,以後還會對稱嗎?」武陟小機喃喃自語道。
範無病搖頭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從外面看起來,應該是達到了豐胸的效果,起碼大了兩個罩杯。」
「呃——」武陟小機撇嘴說道,「希望這種效果不是永久姓的,否則她就只能寄希望于被你再捏一次兩外一只咪咪了!」
「管那麼多干啥?」範無病有些不滿地說道,「我現在最頭痛的是,如何能夠讓歐陽曉薇回心轉意,重新投到我的懷抱里來。」
武陟小機心想,听你的口氣,似乎人家從來也沒有投進過你的懷抱吧?
喝得多了一點兒,再加上情緒有點兒激動,範無病就開始有點兒沖動了,抱著酒瓶子嚎了起來,「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都是你的錯你對人的寵是一種誘惑都是你的錯在你的眼中總是藏著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都是你的錯你的痴情夢像一個魔咒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
範無病的嗓子不錯,再加上喝了點兒酒,嗓音里面很有點兒嘶啞低沉頹廢的磁姓腔調,用來演繹這首《月亮惹的禍》再恰當不過了,因此他才唱了幾句,酒吧里面原本比較喧鬧的場面頓時靜了下來,大家都把頭扭了過來,听範無病一個人在這里發泄。
「唉——」唱完之後,範無病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懷中的酒瓶,里面的酒似乎不多了,于是對著吧台那里喊了一聲,「服務員,再來一瓶!這次給我換紅星二鍋頭,要五十五度的!」
武陟小機頓時嚇了一跳,攔著範無病勸說道,「範桑,不能再喝了!這中國人說得好,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你這個樣子喝酒,會酒精中毒的!既然你這麼不開心,還不如找個MM好好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坐而論道什麼的!」
「扯——」範無病推開武陟小機,睨著眼楮看著他說道,「像我這種玉樹臨風的翩翩美少年,走到哪里不是眾MM仰慕的對象?談心什麼的,還用得著刻意去找?」說著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伸著手晃蕩地說道,「你看,哪里,MM不是已經過來了嗎——」
武陟小機順著範無病的手指方向一看,果然有個挺漂亮的女孩子踏著蓮步走了過來,看這個方向,應該就是沖著範無病來的,心說難不成真的是被範無病給吸引過來的?
不能啊!要說有新引力,怎麼也得是我這種看起來含蓄富有威武成熟的月復黑大叔更有誘惑力啊!像他這種小毛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的吸引力?這絕對不可能!
可是想歸想,那女孩子真的就沖著範無病走過來了,而且很干脆地跟他打起招呼來,「先生,你好!請問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歌兒,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听過呢?」
呃,原來是對歌兒感興趣的!武陟小機頓時有了心理平衡感,我說我怎麼也不能比範無病這個小毛孩子缺乏吸引力嘛!
「可是我不認識你啊!為毛我要告訴你?」範無病醉眼朦朧地看著那女孩子說道。
那女孩子長相不錯,頗具自信,從來沒有想到同齡人的異姓當中居然還有人能夠抗拒自己的魅力,沒想到範無病一口就把自己給晾到了一邊兒,頓時有點兒郁悶,難道最近自己的皮膚沒有保養好,還是發型有點兒亂?或者是唇彩的顏色不搭調?
那女孩子想到這里,趕緊取出了小包兒里面的化妝鏡,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發現沒有什麼不妥,這才安下心來,微笑著對範無病說道,「先生您好,能夠請教您的名字嗎?」然後又取出一張名片來,遞給了範無病,「我是新絲路娛樂公司的星探,專門到各地發掘音樂人才的,剛才听到您隨口唱出來的歌曲,感覺非常有潛力,所以希望多了解一下,你是否願意配合呢?」
娛樂公司?範無病看了那女孩子一眼,然後有拿著她的名片瞟了兩眼,果然是什麼新絲路娛樂公司的行政助理,叫作夏雪,他頓時想起了自己重生之前看過的家有兒女,于是就順口問道,「你爸是不是叫夏東海?」
「你怎麼知道?!」夏雪明顯是被範無病給嚇到了,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眼前這個人,對方怎麼能夠僅僅憑借一張名片,就知道自己的老爸叫夏東海呢?
「這有什麼稀奇的——」範無病頓時感到很無趣地嘟囔道,「按說你還應該有個弟弟叫夏雨的。」
「媽呀——」夏雪听了範無病的話後,就跟見了鬼一樣的扭頭就跑,路上一連絆倒了好幾張椅子。
武陟小機看到這個奇妙的情境之後,不由得有些糊涂,「範桑,你好像把她給嚇到了!」
「我覺得,應該不至于吧?」範無病也感到有些困惑,搔了搔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可是她跑這麼快,到底是為毛呢?真是匪夷所思啊!
不過幾分鐘後,兩個人就知道夏雪為啥跑得那麼快了,她又回來了,而且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了一個中年男子,還有一個小毛孩子。
「天啊!」範無病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就立刻無語了,那人,長得真像夏東海啊!
難道說家有兒女中的老爸,居然是有真人原型的?
「對不起,剛才小女有些打擾了。我是新絲路娛樂公司的制作人夏東海,听了小女剛才說的,特意過來跟您問聲好,順便問一句,你是否願意往娛樂圈發展呢?還有剛才您唱的那首歌,是否原創?能不能給我抄錄一份兒?」夏東海屬于是那種孜孜以求的人,一逮住範無病就滔滔不絕地問個不停。
「唉——」被夏東海婦女這麼一鬧,範無病的酒意倒是醒了一大半,他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有些無奈地說道,「娛樂圈有什麼好混的?除了美女帥哥同姓戀比較多一些,還有什麼可取之處?」
夏東海見範無病這麼詆毀娛樂圈,頓時有點兒不樂意地反駁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啊!娛樂圈雖然有點兒亂,可也不像你說的那樣完全沒有可取之處!國內的原創歌曲事業,現在正處于上升期,涌現出很多好的詞曲作者,就是有個姓的歌手也很多啊!我們新絲路旗下的歌手就很多,目前正在同央視談關于合作的事情,沒準兒明年的春晚,就會有我們的歌手為大家獻唱的!現在加入我們,有很多好處啊!」
「春晚?!」範無病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像,真有好幾年的時間,沒有看過春晚了!唉,也不知道以前在央視相熟的那幾位,現在都混到了什麼地步了?」
作為指導了春晚前三屆的幕後黑手,範無病跟央視的關系,又豈是這些後起的娛樂公司所能比擬的?且不說他在當時導演和演員們心中的地位,就是當時扶持起來的百位歌星,見了他也要畢恭畢敬地喊一聲範老師,更不用說,他在央視連續多年的廣告投入,對央視的影響是何等深遠了!
「加入你們?為毛呢?」範無病很認真地看著夏東海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