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這樣!我們是現役軍人!」女中校抗議道。
「沖擊警戒區的,我管你是不是現役軍人。」範無病哼了一聲,然後吩咐道,「先把他們扭送公安機關,關上四十八小時以後再做論處,在此期間內,他們不得與外界取得聯系。」然後範無病又說道,「跟警察局交代一下,這些人來歷不明,可能是危險分子,叫他們好好審訊一番,注意要文明審訊,不要動粗。」
其實範無病心知肚明,這些人應該是軍區的人,不過到底是不是真有軍籍就兩說了,現在很多家伙沒事兒借用軍裝來辦壞事兒的也不少,但是僅僅從他們能拿出來省武裝部的文件來看,應該不是冒充的,這樣的話,就不好趕盡殺絕了,關他們兩天,殺殺銳氣再放了,也就差不多了。
在真假這個問題上,有一個通用的原則,一般而言,假冒的底氣不足,敢于把場面鬧大的可能姓很小,更不可能像這些人一樣三番兩次地找過來鬧騰,而真的就有些肆無忌憚了,跟這些人的表現非常相似。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將,假冒的干部帶給群眾的危害,要比某些真正的干部帶給群眾的危害大很多,因為是假冒的,所以知道收斂,所以氣勢上就弱,基本上是依照能騙一個是一個,不能騙就算了的原則,而不像某些真正的干部,那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好處絕對不肯松口的。
不過範無病不在乎這個,他就是覺得眼前這些家伙太煩人,哪有強迫別人加入文工團的?這其中一定是有陰謀的!尤其是那個大胡子,就跟那個央視大胡子孿生兄弟一般,一看就不是好人!
于是保鏢們就把這幾個人推推搡搡地擠到一處,準備給警察局打電話,讓他們把人給弄走。
這個時候,遠處突然響起了汽車引擎的聲音,接著兩輛吉普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朝這邊兒走了過來,一邊兒走,一邊兒還說,「應該是這里了。」
大胡子扭頭一看,便認出來者了,忙大聲喊道,「邢參謀!我在這兒,我是張繼華啊!我們被人綁架了!」
來者正是磐石武裝部的參謀,看到張繼華等人被一群人被拿槍圍住,頓時便警惕起來,喝令手下止步,然後嘩啦嘩啦地將槍支都拉開了保險,找到有利地勢躲起來,接著對這邊兒開始喊話,「我們是磐石武裝部的,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持槍劫持人質?」
磐石武裝部的?範無病看了看這邊兒,心說你們來摻和什麼?于是便跟一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這邊也開始喊話,「我們是範亨副書記的警衛人員,這些人不听喝止,硬闖警戒區,我們懷疑他們冒充軍人,有不良企圖。」
範亨副書記?邢參謀立刻反應過來,一看這邊兒的環境,果然是範書記的住宅,不由得一愣,心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這些人明明是省武裝部交代要自己好好配合的人,可範書記這邊兒的卻說這些人企圖硬闖警戒區,意圖不良,到底誰說的對啊?
邢參謀手下一個兵說道,「邢參謀,怎麼辦?」
「怎麼辦?請示上級去唄!」邢參謀此時也沒招兒了,于是便對範無病這邊兒喊道,「我能過去嗎?」
範無病點了點頭,這邊兒的警衛便朝他喊話,同意他過來。
邢參謀跑過來之後,看到了範無病,覺得跟範亨很像,應該就是整個磐石名聲都很響亮的範無病了,于是便敬了個禮,然後問道,「範書記在嗎?今天這事兒是怎麼了?我們接到省里的消息,說是要配合這些人工作,他們怎麼會沖擊範書記住宅呢?」
範無病沖他點了點頭,說後回答道,「我爸我媽他們都在,里面還有磐石的幾位企業家和外籍老板,還有德高望重的中科院院士,還有媒體的朋友。這伙兒人太不像話,得讓他們吃點兒苦頭兒,你們回去就行了。」
邢參謀確認了這邊兒的身份之後,有些苦惱地問道,「回去以後怎麼說呢?這事兒又不好裝聾作啞,上面追究下來我們沒法交待的。」
範無病看了看他們,兩輛吉普車,十幾個人,于是便說道,「沒什麼,回去以後按照實情匯報就行了,有什麼說什麼,就說這些人因為沖擊警戒區,被磐石市政斧給扣押了。」
「行,那我們就先撤了,有什麼事情我再過來匯報。」邢參謀心想反正是縣官不如現管,自己在磐石的地頭兒上,自然是要听這邊兒的吩咐,更何況範亨還是省委副書記,省武裝部也不敢來招惹他的,自己又有什麼好怕的?
于是邢參謀走到張繼華他們那里,跟他們說了聲對不住,然後說道,「你們也不看看這是哪里,就跑過來搗亂?這是磐石市市長,省委副書記範亨同志的家,那位就是範亨書記的公子,他可是磐石的名人,他們一家子都是大能,你們沒事兒惹他們做什麼?」
幾個人一听頓時都傻眼兒了,誰能想到這回踢倒了鐵板上了?要是一般的地級市領導,軍區里面打個招呼也就算了,現在可是惹到了省委副書記的頭上,這事兒真的說大可大,說小可小,關鍵是看人家是不是想要找自己的麻煩了。
「能不能跟範書記說說?」張繼華也害怕了。
「人家是正部級的領導,我就是一個股級,你說我能跟人家說上話嗎?」邢參謀苦笑道,不過他又補充了一句,「估計人家也不會太為難你們,你們也不要跟人家對著干,我會向上級匯報這個事情的,讓他們來把你們撈出來。」
倒是那個女中校放了句狠話出來,「哼,今天你們把我抓進去,早晚會付出代價!」
範無病听了頓時非常生氣,原本他是不想再多事兒的,要讓他們知道磐石不是隨便撒野的地方,將他們趕走也就算了,可是她這麼一說,倒顯得有多氣粗了,若是自己就這麼放走他們,不是顯得很弱勢了嗎?
因此邢參謀離開之後,範無病立刻就叫來了警察局的人,交代他們將這些人關起來,沒有市長的許可,誰也不準探視,然後又明確要求他們將審訊的重點放在那個大胡子身上,一定要查出點兒問題來。
範無病私下里跟警察局的負責人叮囑說,「這個大胡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估計他就是一拉皮條兒的貨色,你們從這方面入手好了,兩天的時候,應該能查出來些問題吧?」
警察局這邊兒的負責人,當年範無病大發神威的時候,他還是小嘍,這會兒早就為範氏父子的威名所懾服,聞言立刻拍著胸口保證道,「請範書記放心好了,對待這些壞人,我們最有經驗了!您就和範書記等待我們勝利的消息好啦!」
張繼華等人被警察們帶走之後,範無病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對大家說道,「好了,大家回去繼續吃飯,被他們這麼一折騰,好像肚子里面又空了不少,正好回去再大吃一頓。」
外面雖然鬧了一場,但是也沒有驚動到里面的人,此時眾人回去,卻見範天瀾正和範亨他們坐著聊天,一副酒足飯飽之後其樂融融的樣子。
看到範無病回來,範亨就問了一句,「怎麼出去這麼久?」
「沒事兒,有幾個鬧事兒的家伙,送警察局去了。」範無病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嗯,範亨點了點頭,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回事兒,他對範天瀾老先生說道,「範老先生能在磐石多待一陣子嗎?一個月的時間,怕是學不到什麼東西吧?」
老頭兒看了看範無病,笑著說道,「其實針灸這東西也簡單,主要還是看個人天賦,如果順利的話,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否則的話,兩三年也未必就能有成效。」
範亨模了模下巴,看了看兒子,心說一個月就一個月吧,好歹我家無病也是大師的入室弟子了,這可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想一想,有好幾個師兄都是院士啊!這說出去是多麼有面子的事情?!
老年人習慣早睡早起,因此一到了晚上十點鐘,範無病就開著車將老頭兒送回了他的臨時住地,接著又將王老大和武陟小機等人給打發走,這才拉著風萍和陳靖楚回來。
反正那伙兒人已經進了警察局,倒也沒有人來搔擾陳靖楚了,範無病就準備將陳靖楚給送回家去,可是剛到她家門口,就發現還有一堆人守在外面蹲點兒,看來也是想搶人簽約的,于是範無病只好又將車開會了範家。
「這是什麼事兒嘛,真成了有家不能回了?」範無病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看來當明星要付出的代價還是很大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