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都是碎木屑!
範無病的身子沖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人正在翻身往窗戶外面跳。
我靠!這可是離地面還有二十多米啊!範無病心說我這麼牛逼的人都不敢從這里直接往下跳,居然今天踫到了更牛逼的人了!
不過想到這家伙來歷不明,說不定從自己這里偷走了什麼東西,範無病就決定不能把他放走,于是身子陡然加速,一瞬間沖到了窗戶跟前,一只左手已經打上了黑衣人後背,陰力暗發,給他來了一記狠的,右手卻扯上了他後背背著的皮包,一把給扯了下來。
原本範無病以為自己這麼一扯,就會將黑衣人給帶回到窗戶里面來的,結果卻沒有想到那個皮包居然是松松垮垮的,帶子也不結實,居然給扯斷了。
被自己擊中一掌的黑衣人卻發出了一聲悶哼,接著身子彈出了窗外,向下墜去。
「壞了,這下子非摔死不可!」範無病心道出一趟國吧,還要惹上一樁人命官司,真是太不劃算了。
不過當範無病湊到窗口向外看的時候,就發現那名黑衣人沿著一條長長的吊索向遠處滑去,一蕩一蕩地隱入了對面的樹叢之中。
此時天色已晚了,範無病只能看清楚一個大概,感覺那個黑衣人的身材很窈窕,像是個女人,但是卻沒有看到飄逸的長發,因此範無病便斷定,這人一定是一個短頭發的女孩子。
之所以會認定這是個女孩子,還跟他剛才擊出的那一掌有關系,他擊中黑衣人的時候,發現對方的骨骼結構完全像是一個女人,因為法國這邊兒的外國男人身材都比較彪悍,而男女之間的身體柔韌度也有很大的差異,因此觸感不同。
範無病也感到很是奇怪,對方中了自己的一掌,居然還能支持著逃走,真是很不簡單了,應該是個入室行竊的高手,否則不可能承受自己的一掌的。
「這人會是什麼來路呢?」範無病有些好奇地看著自己搶下來的黑衣人的皮包,里面沉甸甸的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他將皮包在手里翻騰了幾下,便看到了上面的標記LV,居然還是路易威登的皮包,看來這黑衣人真的是女子無疑了,大老爺們出來行竊,誰會用這種扎眼兒的皮包啊?
不過範無病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里面裝著的東西,酒店的保安和經理就沖了過來,法國人也是大塊兒頭,看到堅硬的胡桃木大門被撞得化作一地的木屑,都有點兒震驚,還是經理的心理素質好一些,過來詢問範無病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于是範無病就在翻譯的幫助下,繪聲繪色地將剛才的事情給描述了一番,听得幾個法國人怪眼兒亂翻,紛紛趴到窗口上往下看,果然發現了賊人遁去時所使用的鋼絲繩索。
「範總,他們的經理說,發生了這種事情,是酒店的保安工作沒有做到位,因此這里的損失都是酒店方面賠償的,但是不知道您丟了些什麼東西,這里的客人所攜帶的財物是受到保護的,如果發生失竊現象,酒店方面會聯系保險公司進行調查並予以賠償。」翻譯將對方的意思給範無病陳述了一遍。
範無病對于酒店方面的積極態度還是感到比較滿意的,于是擺了擺手道,「算了,丟點兒東西也無所謂,不過這個大門能不能盡快補好?晚上睡覺會受影響的。」
經理听了翻譯的話之後,立刻連連保證,半個小時之內就可以修好,于是他們就撤了,果然沒有過幾分鐘,就有人扛來了新的大門,然後開始更換,從頭到尾,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分鐘也沒有多出來。
但是童小芸就用大使館方面的電話通知了範無病,說是今晚有活動,明天也有活動,她們是不能回酒店了,讓範無病自由活動。
「自由活動?」範無病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打發這個夜晚,于是便跑到隔壁的屬下們那邊兒去問他們,「巴黎在晚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你可以去爬埃菲爾鐵塔。」一個員工建議道。
「我有病啊?」範無病很不滿意地否決了。
埃菲爾鐵塔那麼高,自己雖然體力好,但是爬上去以後再下來,肚子也該空了,還得再加一頓夜宵,喬治五世酒店的飯菜價格那麼黑,自己吃一份夜宵就得花上幾千美金,雖然說咱們有錢,但是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吧,能省還是要省一些的。
「那我們去蒙馬特高地吧,那里很好玩的,適合男人。」一個叫桑切斯的手下壞笑著對範無病建議道。
範無病皺著眉頭問道,「蒙馬特高地?那是什麼地方?」
杜比聳了聳肩膀道,「巴黎最有名的紅燈區,桑切斯,你不能帶壞了老板,他還不滿十八歲!」
紅燈區啊——範無病倒是有心去見識見識的,不過自己好歹是大老板,在一眾手下的面前總不能夠調了價吧?就算是真的有這種需求,那怎麼也得SM一個國際名模不是?隨便從紅燈區拉來的站街女郎,可是不符合自己的身份的。
但是還沒有等他出言反駁,就有另一個手下反駁了杜比的話,「蒙馬特高地怎麼能夠是紅燈區呢?!你們是在誤導老板啊!」
「怎麼說?」範無病頓時來了興趣,磚頭問道。
「蒙馬特高地可是你們說的革命聖地啊!」那個手下介紹道。
普法戰爭期間,普魯士軍隊包圍巴黎,巴黎工人武裝國民自衛軍的炮兵陣地就設在蒙馬特高地。一八七一年三月十八曰凌晨,法國資產階級軍隊偷襲蒙馬特高地,試圖奪走這些大炮,結果他們被當地人發現,于是雙方發生了沖突,直接導致了巴黎公社起義。
據說,當時資產階級軍隊沒有帶馬匹,因此不能迅速拖動這些大炮,導致了行動的失敗。後來在巴黎公社失敗的五月流血周中,資產階級軍隊從西邊攻入市區,蒙馬特高地的無產階級開炮了,但射程不遠,炮彈落入友軍陣地。
叛徒們趁夜將石頭塞入炮膛內,造成大炮癱瘓,蒙馬特高地目睹巴黎處于一片火光煙霧籠罩之中。兩年之後,資產階級共和國在蒙馬特高地建造聖心教堂,以紀念法國所有的不幸者。
「嗯,這樣的話,那是一定要去看看了。革命聖地嘛,哈哈——」範無病老成持重地點頭沉吟道。
他這次帶出來的隨員們基本上都是男的,僅有的幾名女保鏢,此時正跟著童小芸的身邊兒,因此大家便嘻嘻哈哈地找了個導游,一塊兒去蒙馬特高地朝聖去了。
蒙馬特高地矗立在巴黎的北面,高高在上,登上高地可以俯視整個巴黎。這里曾經是一片布滿葡萄園和磨坊風車的鄉間小村落,巴黎大規模改建時才劃歸巴黎市,成為巴黎的一個區。直到現在,高地的背面還有一小片葡萄園,每年還有幾百瓶葡萄酒的產量。
範無病等人衣著華貴,一看就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因此那些流鶯們是不敢上前搭話的,倒是有些龜公們出來熱情地介紹他們看節目,一位只收二十美元。
杜比無所謂地說道,「看看也無妨,在紐約我們看的多了,不過老板是什麼意見?」
範無病板著臉點了點頭道,「有什麼大不了的,看看而已,對于腐朽的資本主義生活,我們要充分地體驗過之後才會發覺他有多麼腐朽!」
「精闢!」眾人紛紛稱贊道。
結果剛一跟著那人進去,就發現兩邊兒的櫥窗里面有很多衣著暴露的女郎們在搔首弄姿,據那龜公說是可以自助選擇的,不過大家就是出來看看,當然誰也不好意思在老板面前選女人服務,于是每人付了二十美元的門票費,就走到里面的酒吧去看節目。
範無病看了看那些櫥窗中的庸脂俗粉們,非常不屑地將頭一揚,冷哼了一聲道,「資本主義!」
眾人見了範無病的做派,都有點兒忍俊不禁的樣子,他這副表情,就跟阿諾施瓦辛格在《紅場特警》中的表情一模一樣,看了很是有趣。
不過還沒有等他們緩過勁兒來,範無病就自言自語地評價道,「數量也不多,質量還不好,這種歪瓜裂棗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真是衰到家了。」
大概是範無病的聲音高了一點兒,附近就有很多人听到了,但是大部分外國人顯然是听不懂他在說什麼的,卻有一個長得不錯的金發女郎眼楮發亮地朝他跑了過來,非常激動地攔住了他。
「你要做什麼?」範無病有些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看著她問道。
只見那個金發女郎有些激動地挺起胸,讓範無病充分地了解到自己的廣闊胸襟,然後用一口流利而純正的普通話詢問道,「同志,要不要做?有發票啊!」
範無病頓時失神片刻,然後才反應過來,苦笑著說道,「我們不是公務員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