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跟朱老板交流的過程中,範無病提了一個比較麻煩的事情,就是想從部隊女兵當中招收一部分空姐。
「從部隊里面招收空姐?這個是基于什麼考慮呢?」朱老板有些古怪地看著範無病,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不由得朱老板不懷疑範無病的動機,目前國內的航空公司招收空姐,基本上都是通過社會招聘來完成的,範無病從社會上招聘的話,不愁招不下好多人手,畢竟空姐的待遇好,工作也是輕松,更重要的是接觸的人物都是比較有錢或者有權的,令人羨慕,雖然也是服務業,但是比起其他的服務業,顯然更招人待見。
範無病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這幾次經常坐飛機,遇到的事情也不少,因此很清楚民間招收的空姐,跟從部隊上招收的空姐的差別究竟在哪里。
「不瞞老板你說,我最近流年不利,去年被人劫機兩次。」範無病對朱老板說道。
朱老板笑著點點頭,他自然是知道這事兒的,也很納悶兒範無病居然一個月之內就會被劫機兩次,這個運道不是一般的衰。
「我發現一個問題,這幾次劫機事件中,機組人員的反應,實在是有點兒令人失望了。」範無病接著對朱老板說自己的想法。
這幾次的劫機事件當中,實際上劫機犯手中並沒有什麼利器,即便是炸藥什麼的,也是偽裝的家伙,在機場嚴格的檢查之下,想要將炸藥和危險物品帶進來,可能姓是極小的。
尤其是那些素質本身不高的劫機犯們,很難想象他們會籌劃出相當完美的劫機事件,因此這些事件當中,機組人員們就暴露出了本身的弱點,他們的行動軟弱無力,面對突發事件只有瑟瑟發抖的表現,這一點讓範無病感到非常不滿。
假如自己的航空公司里面也是這種素質的空姐的話,範無病一定會拿腦袋去撞牆的,因此他就忽發奇想,想要從部隊女兵或者女軍官中招收一批空姐,經過了部隊的嚴格訓練的女兵們,肯定要比從社會上直接招收的花瓶空姐們優秀許多。
听了範無病的解釋之後,朱老板皺著眉頭說道,「這個事情麼,我需要跟有關方面商量一下,畢竟突然從部隊轉到地方,這個變化是很大的,我們也得秉持自願的原則才行。」
範無病的要求,確實讓朱老板感到有些為難,因為軍方的事情,不是那麼好插手的,部隊上的女兵從整體數目上來看是很多的,但是從各個團體自身而言,相對數量卻不多,畢竟軍營還是以男姓為主體的一個地方。
好在航空公司需要的人數不會很多,能有幾百人的話,就足以應付範無病了,于是朱老板就想了想,然後對範無病說道,「這個事情我知道了,盡量幫你吧,不過部隊上面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松口的。」
「不行了就跟海軍方面談一談?畢竟我也算是幫過他們忙的吧?」範無病提了一句。
範無病跟海軍方面是有交情的,當初他弄出來的暴風雪魚雷,目前已經研制到了第四代,姓能相當卓越,可以說是保衛海疆的一只利器,打擊能力和速度以及抗干擾能力都是獨一無二的,目前美國的海軍都對這個非常頭痛,因為沒有東西可以對它進行有效的攔截,一旦自己的艦隊出現在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內的話,就很難幸免。
因為這個事情,海軍的很多高級將領們都對範無病交口稱贊,有很深的印象,如果跟他們協商的話,恐怕會容易一些。
再說了,軍隊上的女孩子也不少,很多都是家庭條件不錯的,也就是在部隊中鍛煉鍛煉,最後還是要轉地方的,能有一個更好的工作選擇,相信會有人願意嘗試的,畢竟有飛天夢想的女孩子也不少,空姐的生活對于很多女孩子都充滿了誘惑力。
朱老板明白了範無病的意思,就搖頭說道,「也不一定局限于海軍了,你對軍隊建設的貢獻,不是局部的,那個衛星的事情,就很讓人贊賞,三總部的領導們,都是知道你的,這個面子應該是給的。嗯,這樣吧,我有了準信兒,再聯系你好了。」
「成,還是讓您老費心了。」範無病謝道。
「這樣好了,你在燕京留幾天,我看看能不能盡快落實了。」朱老板對範無病說道。
這樣一來,範無病暫時就無法回磐石或者上海了,好在他也不寂寞,燕京這邊兒的關系也很多的,至少國防科工委的張主任那里,他是不能不去拜會的。
于是範無病就跟老姐範婷借了車子,去了張主任家一趟兒。
路上的時候,遇到了紅燈,範無病在等紅燈的時候,忽然注意到旁邊兒居然有一輛勞斯萊斯轎車,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車里面的那個人。
「啊——」範無病張大了嘴巴,車里的那個司機是誰他不認識,但是透過開著的窗子,看到坐在後面的那個女孩子,卻是他在復旦入學的時候耍了他一次的那個女孩子。
她怎麼又出現在這里了?!範無病看到了這個稱呼他為法師的女孩子,不由得有些失神,只見這個女孩子坐在車里面,戴了一頂毛茸茸的不知道是什麼尾巴圍成的帽子,有點兒蒙古風格的樣子,身上則是一身純黑色的水貂皮草,不帶一點兒雜色,再往下看,就看不到了。
範無病搖下了車窗,正準備對她打個招呼的時候,綠燈亮了,對方的車子拐彎了,而他是在直行車道上的,正想著跟上去的時候,被別的車子給擋住了,範無病急得直跳腳,卻也沒有奈何。
等到終于沖出了幾輛車子的包圍之後,範無病卻找不到對方的車子了,望著滿眼的車流,也只有一聲嘆息而已。
「真不公平啊!」範無病有些懊惱地說道,「她明明知道我,我卻偏偏不知道她。」
只是驚鴻一瞥,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相遇,範無病不禁有點兒惆悵。
做人不能夠太貪心,不過有的時候,卻又無法不貪心,這是一個難以排解的矛盾心情,也是一個永遠無法排遣的難題,範無病縱然是身邊有許多優秀的女孩子,可能普通人得到其中一個人的青睞,都會感到幸福一輩子,但是偏偏沒有一個人帶給範無病的感覺有她那樣獨特。
似乎對于男人而言,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範無病輕輕地搖了搖頭,將車子開上了正道,來到了張主任家。
「無病啊,好久不見你了。」張主任此時已經換上了軍裝,金光閃閃的三顆星看上去非常耀眼奪目,不過他的頭發上倒是也出現了雜色,看來最近的工作壓力還是很大的。
張主任的年齡比範亨要大一些,不過也就是五十三四的樣子,對于處在他這種職位上的領導干部而言,可以說是正值壯年,還有很長一段兒時間可以呆在這個位子上面,由于最近國防科工委將要轉變為軍方的總裝備部,所涉及到的事情很多,都很瑣碎,因此作為這個新部門的負責人,他需要處理的事情極其繁復,可以說是案牘勞形,頭發也就見白了。
不過一身上將的服飾在身,就是光頭穿著也憑添無數的氣勢的,範無病看了看之後不由得有些羨慕地說道,「這身衣服真不錯,能不能借我穿穿照張像?」
張主任立刻板起臉來教訓道,「咳咳,要不要我把你送進部隊里面去鍛煉鍛煉?憑你的聰明才智和能力,過上一段兒時間,也能掛上三顆星。」
範無病立刻笑著謝絕道,「那個就免了,我還是比較勝任殲商這份兒有前途的工作。」
在軍隊里面混,沒有人脈關系,沒有好的機會,很很難掛上金星的,就算是自己能折騰,估計這個一段兒時間也得幾十年,而且掛上的三顆星也很有可能只是三顆銀星,而不是金星。
三顆金星如果那麼好掛的話,滿街都是上將了。
「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張主任對範無病說了一句。
嗯?範無病怔了一下,不知道張主任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最近很忙嗎?
「我外甥女兒剛剛離開,你要是早到一步,就能夠看到自己未來的媳婦兒究竟長什麼樣子了。」張主任有點兒惋惜的說道。
對于張主任拉郎配一樣地給自己訂下的女圭女圭親,範無病還是始終有些抵觸情緒的,故而一直也沒有過問詳細的情形,但是從上次在磐石遇到張主任的妹妹和妹夫二人,帶給範無病的感受,是這家人實在是有些自視太高了,範無病覺得,跟這種人很難相處的。
至于自己這個女圭女圭親的未婚妻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副嘴臉,範無病都不抱什麼太大的信心了,這個,大概也就算是一樁政治聯姻吧。
一旦步入到高層之後,這種事情是難免的,不過範無病就覺得,這未必不是好事兒,夫妻之間如果不和諧的話,那就有了金屋藏嬌的理由了,從良心上面可以減輕一些負罪感。
不知不覺間,範無病又想到了剛剛在等紅燈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女孩子,感覺很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