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範亨並沒有多大的官癮,也沒有指望有朝一曰,自己真的能夠進入那個至高權力的圈子里面,但是突然聞听可能被候補中央委員的消息,心里面還是很有些不平靜的。
順水推舟和水到渠成的事情,自然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這也是範亨的基礎打牢了,才有這個機會得以出頭,假如是自己硬要逆而奪取的話,那個難度是相當大的,非亂世不足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在和平時期,想要進入中央委員這個圈子,往往不是一代人的奮斗歷程,每一位中央委員的成長,都是凝聚了他畢生的或者是幾代人的努力之後才達成的,這可不是說空話,實在是要走到這個位置上,所需要克服的困難太多,所需要建樹的功績也太多了。
須知如今,很多開國的或者建國之後發展起來的第一批第二批重要的領導干部們大多數都佔著中央委員的名額,遞補上來的人數相對來說比較少一些,這就更加造成了中央委員的資源稀缺姓,就算是獲得一個候補的名額,也是需要下很大的力氣,絕對不只是說說而已。
要知道,很多實權在握的省部級高官們都還沒有達到這一步呢。
範無病笑著坐在那里,看著老爸的深思有些飄渺,不由得說道,「淡定!要淡定!不就是一個候補的中央委員嘛,到時候還要當中央委員,進政治局,進常委,就看老爸你的工作業績是不是能夠達到這個標準了。不過再往高里走你就別想了,你沒有那個王霸之氣。」
「什麼王八之氣?」範亨被範無病說得楞了一下。
此時的網絡還沒有興起,自然大家也不怎麼小說已經擺在了租書屋里面,但是像他們這種位高權重事務繁忙的大人物,自然不會有時間去看這種消遣姓質的小說,因此範亨既沒有听說過王霸之氣的說話,也沒有學會寇氏特有的虎軀一震,他就是一個很中規中矩的領導干部。
範無病看了老爸的詫異表情,哈哈地笑了一下,然後才解釋道,「此王霸非彼王八,要真的有人敢說你王八,我先讓他變王八!」
「小孩子家家,總是胡言亂語。」範亨好不容易才搞清楚了這個王霸之氣的意思,就有些訕訕地說道,「沒事兒多讀點兒有用之書,少看那些烏七八糟的武俠小說。」
謝銀聲卻是帶著一眾手下全省各地去追查關于劉杰的事情,收獲也是非常令人振奮的,僅從現在了解到的情況,劉杰已經在各地的金店中購買了超過八百萬元的黃金飾品以及金條金磚等物,再加上已經接到通報尚未統計出來的部分,想必跟他集資的款項數目相距不遠了。
謝銀聲將這個消息反饋回來之後,市委的領導們就聚在一起開小會分析這件事情,都覺得劉杰既然購買了這麼多的黃金,那麼他打定的主意一定就是先行出逃潛藏一陣子,然後趁著集資的事情淡下去之後,再回來把黃金慢慢起出帶走的,否則的話,以現在國家對于資金流動的嚴格管理,普通人是很難將這麼大一筆款項給弄出境的。
「問題是,這筆數額巨大的黃金究竟到了哪里去了?」範亨在會上問道。
眾人的說法都是莫衷一是,有的說或者劉杰找了一個藏寶窟,有的說或許劉杰已經化整為零地將黃金轉移了,最後有人就建議道,「既然這事兒是無病推測出來的,那麼現在當然要問一問他的意見了。」
這話也對啊!範亨拍了拍腦袋,就給範無病打了個電話,詢問他的意見。
「哦,其實也很簡單了。」範無病立刻對範亨說道,「黃金是最便于保存的東西了,就算是深埋地下若干年也不用發愁會損毀,而且還非常適合保值,一千多萬的黃金制品,也就是兩百斤的樣子,體積沒有多大的,埋在院子里面不是很輕松很方便嗎?」
「埋在院子里?!」範亨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就接著問道,「為什麼不會埋在屋子里面?」
範無病笑了笑說道,「你又不是沒有去過劉杰的家里,他家可是打得水泥地面,要是埋在家里面的話,怎麼會不留一點兒痕跡?而且要把水泥地面給打破重新折騰,動靜不會太小了,鄰居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院子里面好像也沒有什麼異常吧?」範亨回憶了一下,便想起了當時自己看到的景象,「他家的院子里面都是青磚鋪地,上面長滿了青苔,絕對不像是最近動過的,至于說那塊兒菜地,上面長的西紅柿茄子什麼的至少也是幾個月前種下的,總不可能是埋在那里吧?」
範無病立刻指出了其中的問題,「菜地西面那一塊兒不是剛剛被挖過嗎?估計就是在那里了,要在那種土地上挖個坑,確實不需要費什麼功夫的。」
「那行,我們現在就派人過去挖地,希望可以找到東西。」範亨听了之後,覺得挺有道理的,便立刻做出了決定,吩咐市警察局派出精干警力,立刻前往劉杰家里搜索黃金的下落。
大隊的警察們帶著鎬頭鐵鍬來到劉杰家里的時候,把負責看門兒的幾個警察給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兄弟們,你們這是干什麼來了,不是要強制拆遷吧?就算他家的地方大一些,拆了重新蓋別墅,也值不了一千多萬吧?」
另一個警察就說道,「哦,劉杰家種的地該翻一翻了,你們是來義務勞動的吧?不過我就勸你們算了,不用白折騰了。這家人是油鹽不進,你一番好意,人家完全不當回事兒啊!」
帶隊的一個副局長立刻笑罵道,「傻了你們啊,說什麼俏皮話兒!翻地是真的,不過跟什麼義務勞動就扯不上關系,你們把好門就行了,待會兒別讓閑雜人等靠近,耽誤了事情的話,回去給你們弄兩個處分背上!」
幾個守門的警察立刻閉嘴干活兒去了,副局長帶著十幾個警察就開始在院子里面刨地,大鎬頭掄了起來,目標就是那塊兒有挖過痕跡的土地。
他們在這邊兒一折騰,屋子里面的人可就閑不住了,劉杰的妻子吳芳立刻就沖了出來,攔在眾警察的前面,死活不讓他們挖地,還哭著大聲喊道,「你們這是要干什麼,憑什麼來翻我家的地?這還是劉杰一手打理的地方,我留著做紀念的,你們這算是干什麼?!」
里面的吳芳的母親也沖了出來,大聲喝止道,「你們難道不知道磐石的風俗嗎?家里有懷孕的人,是不能亂挖地的,否則會犯沖的!」
總之屋子里面沖出來幾個人,都是跟警察們橫眉冷對,擋在了前面。
副局長看了一下這個情景,越發覺得這事兒有蹊蹺了,于是就讓一半兒警察沖過來將人給攔住,剩下的人繼續挖地,順著那塊兒翻過的土地挖了下去。
不過奇怪的是,挖了一人多深了,還不見有什麼效果,但是大家也注意到了,這一片土比較虛浮一些,顯然是挖過之後回填的,而且沒有壓實在了。
副局長心想現在已經挖開了,就不妨繼續挖下去,省得半途而廢了,于是就讓眾人擴大挖掘的範圍,向周圍拓展開來,結果又挖了一陣子之後,就在鄰近西紅柿地的那里發現了一個用木板豎著堵住的洞穴,拉開木板之後,就看到了一條窄窄的地道,恰好可以任由一個成年人鑽進去。
立刻有警察拿著手電往里面一照,就發現了里面有放著東西,一個警察鑽了進去,將一個大大的包裹給拖了出來,接著又是一個大大的包裹,兩個大大的包裹放到了地面上之後,中人就都圍了上來,而副局長就注意到吳芳的臉色一陣蒼白。
「小心點兒,把這東西給打開。」副局長吩咐道。
手下的警察們應了一聲,就上前去將將包裹給小心地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油紙,剝開油紙之後,是密實的報紙。撕開報紙後,就看到了里面的東西。
「啊——」撥包裹的兩名警察立刻就呆住了,嘴巴張得大大地合不上去。
周圍的人頓時就圍了上來,怔怔地看著露出真面目的大堆金條和金磚,眼楮里面都是金子的顏色。
「我靠!金磚啊!金磚——」副局長看著那明顯是私鑄的金磚和金條,心想這要是隨便模上一條的話,可就夠自己好多年的工資了。
院子里面剛才還在鬧的人們,也都呆住了,吳芳的家人顯然也並不知道這地低下居然藏著這麼多的金磚和金條,一時之間心里面都是非常的復雜,當然也有埋怨的,早知道有這麼多的金磚金條,還不如大家分了算了,也算是落了個好處。
現在麼,都被警察給抄了去,誰也得不著了。
副局長定了定神,然後就對眾人吩咐道,「分成兩組,一組人押運金子回市政斧,一組人把院子里面的人都看管起來,這是典型的窩贓啊!等查清楚事實之後,再一並發落。」
眾人紛紛答應,然後分頭行動,押著金子直奔市政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