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得的是,歐陽曉薇居然有時間約範無病出去玩兒,這讓他感到非常興奮。
兩個人雖然已經發生了實質姓的關系,但是畢竟因為歐陽曉薇一直在新組建的東南重工中擔任重要的研發領導工作,時間非常緊張,所以兩個人依然是聚少離多。
這一次歐陽曉薇好不容易抽出來一點兒時間來見他,確實很不容易。
可惜的是範無病臨動身的時候,東海省的書記何慶源過來拜訪範亨,順便同範無病談關于海州醫藥集團的收購問題。
範無病客套了一陣子,就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只怕歐陽曉薇等的郁悶了,于是就雙手合十對何慶源說道,「何書記,小佷我真是有要緊的私事兒要辦,去晚了怕是要吃排頭的,改天我讓人把全套方案送你那里去審核總行了吧?現在小佷實在是要溜號兒,最多回來之後我請你吃頓飯賠罪如何?」
看到範無病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範亨和何慶源不由得莞爾一笑。
何慶源就說道,「範總既然有事兒,那就不耽誤你了,不過希望盡快搞定海州醫藥集團的事情,省得放在這里吊著,底下的人心不穩定,人心不穩定,這隊伍就不好帶了。」
「沒問題,我這邊兒已經搞定了,到時候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的話,下個月就完成收購,大家心里面都踏實。」範無病立刻承諾道。
範無病出門之後,立刻驅車趕往同歐陽曉薇越好的酒吧而去。
等到進了門以後一看,歐陽曉薇早就坐在那里了,桌子上面還擺了一杯果汁,已經喝掉了一半兒。
而且更加讓人郁悶的,就是他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有人站在歐陽曉薇那里套近乎。
「美眉,做我女朋友怎麼樣?我京城戶口,有一套四室兩廳新房,奧迪車一輛,還有存款百萬——」那家伙喋喋不休地在旁邊兒說道,聲音大的連剛進門的範無病都能夠听到。
而且範無病也注意到,似乎酒吧里面的好幾個打扮入時的女孩子的耳朵都支楞了起來,很顯然是對那個外形也不差的年輕男子比較感興趣,當然了,範無病更加認為她們是對那個京城戶口、四室兩廳新房、奧迪車、百萬存款比較感興趣。
歐陽曉薇已經看到了範無病走了進來,于是就對那個煩人的家伙說道,「你不要說了,我男朋友來了。」
那人回頭一看,果然見到範無病往這邊兒走了過來,只見他穿了一身連商標都沒有的休閑裝,樣子也普普通通的,看上去年紀也不大,更像是一個剛進社會的大學生的樣子,于是就對歐陽曉薇說道,「美眉,以你的條件,跟這樣的人實在是暴殄天物了。」
歐陽曉薇听到之後不動聲色地說道,「是麼?如果待會兒他隨便拿一樣東西出來,你能夠在半個小時之後搞到,我就把他給踹掉,跟你了。」
「此話當真?!」那人听了之後頓時眉開眼笑道。
「當然。」歐陽曉薇淺淺一笑道。
「真是夭壽,剛剛被人纏住了,好不容易才甩月兌了——」範無病看都不看那人一眼,直接就坐到了歐陽曉薇的對面,有些牢搔地說道。
「什麼事情?」歐陽曉薇問道。
「東海省的書記吳富寬突然上門兒,跟他說了幾句話,要不是我答應了他的要求,現在還月兌不開身呢。」範無病解釋道。
「哦,你看你,中央委員找你辦事兒,你還這麼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歐陽曉薇笑著說道,「讓別人听了,還以為你是在裝逼呢。」
還真有人以為範無病是在裝逼,就是旁邊兒要讓歐陽曉薇踹了範無病的那個家伙,他听了範無病的話之後,說什麼省委書記追著他辦事兒,立刻就覺得範無病這人是個大騙子,專門誘騙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們的,否則以省委書記中央委員之尊,需要巴結你一個小屁孩兒嗎?
「哎,咱們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那人提醒歐陽曉薇道。
「什麼話?」範無病這才斜著眼楮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向歐陽曉薇問道。
歐陽曉薇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對範無病道,「那你就隨便拿樣兒東西出來好了,省得人家不死心。」
範無病搖了搖頭道,「最煩就是這些爛事兒了,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成功人士呢?」
不過說話間他還是從身上掏了一樣兒東西出來,扔到了對方的面前,「喏,就是這個,你有嗎?」
那是一張銀行卡,看起來很普通的樣子,只不過表面上多加了一些標記,看起來質地也有些不同,那人拿了起來看了看,便有些狐疑地說道,「不就是一張信用卡麼?就算是我沒有同樣的,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範無病嘿嘿一笑,然後從桌子上撕了一張便箋,隨手寫了一串兒數字,然後扔給他道,「這個是密碼,待會兒你拿了隨便去一家銀行查一下,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真的假的?」那人一臉的狐疑。
「當然是真的,我們在這里等你一個小時,過期不候。」範無病點頭回答道。
「好吧,那我就去試一試,要是假的話,小心我回來收拾你。」那人拿起了銀行卡和寫有密碼的便箋離開了。
「你怎麼把銀行卡給他了?」歐陽曉薇問道。
範無病的銀行卡里面,一般存入的金額都是比較大的,因此歐陽曉薇覺得對方要是看到了里面的金額,估計一定就會吞沒了,絕對不會回來的。
按照歐陽曉薇的原意,隨便讓範無病拿一樣兒舉世無雙的東西出來嚇嚇對方也就是了。
「我的錢哪里是那麼容易吞沒的?」範無病微微一笑道,「我的卡跟普通人的不一樣,除了密碼之外還需要本人身份驗證的,你以為誰都能夠拿到啊?所以只要他一去試驗,立刻就會被保安給捉起來了,銀行卡也會在第一時間之內還回來給我。」
「你這個辦法好損,只是不知道會關他多久?」歐陽曉薇道。
「半個月總是有的,那還是在問過我本人的意見,得到從輕發落的許可之後,否則就是要按照盜竊罪來查處了,意圖盜竊大量金額的罪名,應該是比較重的。」範無病回答道。
「麻子不叫麻子,你這叫坑人啊!」歐陽曉薇搖頭道。
不過,歐陽曉薇很快就反問道,「可是你遲到這麼久,就沒有一點兒愧疚的心理嗎?你要知道我已經在這里等了你整整二十分鐘了!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範無病干笑了一聲,然後撓頭說道,「這個,遲到確實是不好的,不如我給你講個笑話算是補償如何?」
「那就要看你講得如何了,黃色笑話不可以的哦。」歐陽曉薇接受了這個提議。
範無病想了想之後,就說道,「有位牧師在教區里工作了二十年,終于等到退休的這一天。作為教會的一員,當地一位有頭有臉的政治人物打算為他舉辦一場退休宴,並在宴會上發表講話。不過,宴會開始後卻遲遲不見政治家的身影。牧師決定先說兩句,以拖延時間。」
「牧師對大家說道,大家好,說實話,我對咱們教區的印象來自我第一次听到的懺悔。我認為我來到一個非常糟糕的地方。那個人說他偷了一台電視機,並且成功擺月兌了警察的盤問。他偷父母的錢,挪用公司的公款,和老板的老婆有一腿。他有時吸毒,變賣姐姐的珠寶首飾去買槍。我當時就被他的話給嚇住了。不過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熟悉了這里的每個人。實際上,每個人都很友善、可愛,心里充滿了陽光,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歐陽曉薇听著,並沒有發現這里面有什麼好笑的地方。
範無病繼續講道,「就在牧師結束講話的時候,政治家滿臉歉意地趕到了。他立刻開始了自己的演講,他說道,親愛的牧師,我絕對不會忘記你剛來的那天,實際上,我非常榮幸地通知你,我是第一個向你懺悔的人!」
「撲哧——」歐陽曉薇正在喝果汁,听了範無病的話之後,頓時噴了出來,弄得範無病的衣服上到處都是果汁的水漬。
「啊呀呀,我新做的衣服算是徹底毀了——好幾千塊錢呢——」範無病有點兒惋惜地對歐陽曉薇說道。
「這就是同你剛才所說的一樣,遲到的後果——」歐陽曉薇心情大好,看著吃癟的範無病笑道。
範無病笑了笑,然後招手讓服務生過來給兩個人送酒水飲料,然後一邊兒將自己的外套月兌了下來,掛在了椅子靠背上。
雖然說外套髒了,但是範無病並不擔心,他的車里面還有備用的衣服,倒是一點兒也不需要因為這個而影響到兩個人出來玩的興致了。
不過坐了一會兒之後,不知不覺地就談到了歐陽曉薇現在所從事的工作上,也就是她一直在跟進的火控系統和通信及信息系統整合研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