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這一年冬天,發生了很多事情。
林玫瑰終于和方子君離婚了,甚至離婚時候,方子君是牢里。他委托律師說要見林玫瑰一面。
林玫瑰考慮了一下，後還是去了。
見面後，方子君只說了一句話。
「不會就這麼結束。」他甚至還微微笑了起來,似乎走向牢獄之災人,不是他一般。
林玫瑰出來時候，身上一層一層冷。
不得不說，她還是有些心軟了。
方子君是賤，他是有一些性格缺陷,甚至從一開始接近她都是欺騙，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當毀掉他一生時候,她心其實沒有想象那麼輕松。
畢竟是一個正常人,無法告訴自己這樣真是正確行為,也無法像自己說那麼簡單和坦然。
但是,她什麼都不能說,只能希望張玉後日子能過得好點。
她帶張玉去檢查,張玉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再沒有康復可能。醫生都勸林玫瑰做好心理準備。
張玉清醒時候很少,一天很多時候就是不清醒,不清醒時候總是抓著人不住叫子君。她身體本來就差,出了這個事情後,頭發一夜之間白頭了,身體也徹底垮下來了。
林玫瑰也曾經遇到張玉清醒時候,清醒時候她倒是氣勢洶洶,找身邊任何能攻擊物體朝林玫瑰扔去。
「你個賤人！你還來干什麼！你害死了我子君！你把我子君還給我！賤人！還給我！把子君還給我！」
久了,張玉看到林玫瑰就會習慣砸東西,林玫瑰後已經不敢去醫院了。
只是,她心里陰影並沒有散去。
因為方子君這件事情,林玫瑰單位受到壓力也很大。開始听到是方子君強女干,大家還很同情林玫瑰,但是听到林玫瑰很和方子君離婚,大家又紛紛異樣眼神看林玫瑰。
似乎林玫瑰是一個惡毒婦人一般,能和丈夫共享樂,但是卻不能共患難。
對此,林玫瑰什麼都不能說,她單位年輕少,朋友也不多,出了事情後,他們幾乎不和林玫瑰說什麼話了。
林玫瑰告訴自己,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了。人為自己而活,不用太意別人看法。
但是沒有這麼簡單,尤其是不知道哪里傳出來小道消息,說林玫瑰外面早就有人了,方子君入獄事情根本就是林玫瑰自導自演一場戲。
謠言越傳越洶涌,林玫瑰很慶幸,因為是年終,活兒很多,所以她才沒有什麼機會來理會這麼難听謠言。
可是,就連林玫瑰書記都開始有意無意提醒林玫瑰注意影響了,林玫瑰才覺得她後繃緊那根玄就這麼斷掉了。
她想,或許,公務員這個工作,其實根本不適合她。
或許,換一個工作,能讓她開心一點起來。
辭職,林玫瑰到心中醞釀了好久,但是她都沒有做個決定。
她不覺得她辭職後能找到比現安樂工作,也不確定自己父母一定會贊成自己決定。
她覺得,事情沒有想那麼糟,說不定一切都可以緩解過來。
她等待是一個機會。
或者,是一段時間。
可是……
林玫瑰沒有等到這個機會。
反而,她等到了方子瑤。
短短半個月時間,方子瑤瘦了一圈。曾經水女敕少女現枯瘦如柴,好像一朵要蔫掉花兒。
「子瑤……」
見到她,方子瑤咬咬唇,她捏著拳頭,有一瞬間,林玫瑰以為她會沖上來,但是後她卻是深吸了好幾口,停留原地。
「我大哥都對我說了……你外面有人……你設計了他……」
或許,林玫瑰知道這些謠言從哪里來了。
可是,不能因為一時間愧疚就處處忍讓。何況,她只是覺得方家可憐而已。
其他……
她無從想象。
「子瑤,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她友善手卻被方子瑤打掉,少女大大眼楮腫滿是刻骨恨意,「林玫瑰,你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我哥哥坐牢了,我媽媽死了……我現也不能上學了……你滿意了……你現滿意了嗎……」
滿意？
林玫瑰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她反思過自己錯誤,不夠決斷,不過干脆利落。
她知道愧疚。
知道同情。
但是,為什麼方家人不知道呢。
「方子瑤……我知道現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林玫瑰解釋了幾次,也身心疲倦了。
「難道你以為走到現,是我一個人錯誤麼？難道過去一年來,我沒有想和你哥哥好好過日子麼？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媽媽也不喜歡我……我努力討好你們……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麼？」
看到方子瑤眼中閃過一抹心虛,林玫瑰嘆息一聲,回憶往事她還有些心酸感覺。
「我是真想和他一起……可是,你哥哥回應是什麼？他和我好朋友勾搭一起？我們那時候才結婚七天？方子瑤,你也是女人……難道你能容忍你丈夫結婚七天就出軌麼？」
林玫瑰以為方子瑤大家都是女人,都能理解。
可是執拗方家人,僅僅有一刻心虛,但是很撐起了胸膛。
「那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管不好自己丈夫,你還有什麼資格把所有錯誤都怪其他人身上？」
方子瑤說著,雙眼又是射出凌厲光來。
「我不會讓我哥哥就這麼冤枉……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不會……一定不會讓你過好過……」
「子瑤……」
和方子君一樣,方子瑤甩下威脅,跑遠了。
林玫瑰站原地,半晌才是笑起來。
當聖母感覺,真他媽比不好。
看來,真不適合她。
或許,她真應該辭職,找點其他事情做做。
或許,明天會是一個另外開始。
因為才離婚,林玫瑰不敢公然和方若狂成雙入對。她還是太膽小了,但是出了街口,方若狂還是來接林玫瑰了。
林玫瑰正嫌方若狂太高調呢,正想開口,車門開了,從車上下來卻是好久不見沈薔。
「薔薇？」
「笨蛋！要不是我今天去建委辦事……我還不知道你活這麼憋屈……」
「我沒有……」
林玫瑰嘴巴蠕動,目光情不自禁掃向方若狂,卻被沈薔一把拉了回來。
「我已經和阿笑說好了,今天是我們兩個姐妹日,任何男人都不能進來,你放心好了……有啥事情,姐妹我幫你搞定……」
林玫瑰沒有想到,一向大而化之沈薔居然會留意她小心思,頓時心生感動,精神也打了起來。
「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
「就知道……」沈薔打了個響指,車門再次開了,唐瀟從身後遞出一個超級大袋子,一邊還對沈薔說道︰「你答應過我……」
「知道了……我又不是酒鬼……哪里會喝那麼多酒……」
沈薔拍拍豐滿胸脯,眼楮看向林玫瑰卻眨了眨。
今天是他們好不容易爭取來自由日,自然是能有多high,就有多high。
林玫瑰和沈薔去了沈薔小窩。
沈薔已經搬去和唐瀟同居了,這里平時沒有人住,但是還是被愛干淨沈薔收拾得干干淨淨。
「走吧……還是自己窩舒服……」
沈薔一那草綠色布沙發上坐下,順手揣了一個大抱枕自己懷中,環繞了自己小窩一眼,才滿足嘆息一聲。
「好久沒回來了……這種感覺很舒服……」
見她這個樣子,林玫瑰有些想笑,「你不是和你阿笑樂樂你們金窩孵蛋麼？怎麼還想你這個草窩……」
沈薔笑,不知道是不是林玫瑰錯覺,卻有一點苦澀。
「玫瑰……我一直想問……如果愛情里面充滿了欺騙,你還會維持下去麼？」
林玫瑰直覺搖頭。
方子君那邊,就是因為欺騙,他們才走到這般結局了。
但是,想了想,林玫瑰也覺得不對。
方子君對她根本就沒有愛情。
如果是欺騙愛情,估計還有一絲可能吧。
不過,一向開朗樂觀沈薔怎麼會突然爆出這麼個說法,這讓林玫瑰微微一愣,好久才找到自己聲音。
「薔薇,你……你是和阿笑出什麼事情了嗎？」。
「哪有……」沈薔笑,眉眼彎彎,煞是可愛。
「我怎麼會和阿笑吵架,那家伙愛我還來不及呢……要是被我發現騙我……我肯定要剝了他皮……並且再也不會回頭……」
「是麼……只要你沒事就好……」
可是,林玫瑰並沒有因為沈薔開心笑容而松懈下來,反而是心里那種不好感覺越來越好。
希望……
希望只是她錯覺。
沈薔打開了菠蘿啤,雖然唐瀟說著不讓她喝酒,但是看他準備了這些啤酒,還有一些吃食,就知道是讓他們今晚好好發泄一下。
林玫瑰一直心情不怎麼好,沈薔喝了一罐酒,滿足嘆息一聲。
「久違味道……嘿……玫瑰,你還記得我們上一次這麼喝酒是什麼時候麼？」
作者有話要說︰沈薔和唐瀟這對……算是虐戀……
因為阿笑是個渣呀……不折不扣……還打著深情旗號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