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第097章

作者 ︰

097女王征夫記,上,

方欣喜是沂州市有名的白富美。

一米六八穩打穩扎的身高足以傲視這個南方城市的半數男人,不但如此,人家卻沒有長成想象的虎背熊腰,反而是j□j,長腿傲然的大美女一個。

只是,這位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要家世有家世,要錢財有錢財的女人,直到三十多歲了還是單身貴族一個。

當然,也有無數男人踏破了方欣喜健身中心的鐵門,不過結果都敗興歸去。

後來,就有小道消息逐漸的傳了出來。

方欣喜是御姐。

還是喜歡軟妹子的性取向非凡御姐。

方欣喜听到這個小道消息只是笑了笑。

她是喜歡軟妹子,不過倒是沒有他們想的那麼齷齪,純碎的喜歡軟綿綿的東西罷了。

就像你自己不能擁有,羨慕羨慕別人不行麼?

而且,這些人一定不知道,以前方欣喜最大的夢想就是變成了一只軟萌軟萌的可愛妹子。

就像他們家的母上大人一樣。

可是,凡事總是事與願違。

只是,十七歲的方欣喜也不是御姐一只。

一米六五的身高雖然也傲視群雄,不過精致的五官,一頭齊腰的黝黑長發,完美的家世這才是方欣喜成為關注焦點的絕大部分原因。

十七歲的方欣喜話不多,甚至很多人都在背後叫她冰山。

其實她自己覺得很委屈,她也很想和那些同齡女生說說話,可是還沒走近,那些人要不一哄而散,要不就說一些她完全插不進去的話題。

久了,方欣喜也明白了,有些時候你故意的去接近一些人,甚至改變自己,並不能擁有比想象更多的東西。

更何況,她的人生,已經有一個最好的朋友。

方欣喜和樊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方欣喜其實是一個很慢熱的女孩,對樊域的喜歡先是從朋友開始的。

想也明白,方欣喜作為沂州高中冷艷高貴的冰山校花一朵,身邊的朋友少得可憐,雖然自家有個同齡的弟弟方若狂。

可是方若狂那廝那小子完全就是個變態。

憤世嫉俗,暴力,血腥,殘忍,早熟……

她甚至都擔心她這個弟弟還能不能活到成年。

自然,方欣喜身邊身下的唯一一個像是正常人樊域就成為了她的傾訴對象。

其實和方欣喜久了就知道方欣喜其實是內心很軟很單純的一個妹子,很愛說話,也喜歡一般女孩子喜歡的花花草草任何可愛軟萌的東西。

但是這樣的妹子,也能一腳踢飛一個想來搶她包包的劫匪。

算是女漢子和軟妹子並存的一個物種。

方欣喜原本只是把樊域當朋友的,她唯一的朋友。

只是隨著兩人的歲數逐漸的增大,樊域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而方欣喜仰望他的時間越來越多,方欣喜心中的不安也越發的嚴重。

剛開始她以為自己只是不習慣,不習慣失去一個朋友。

但是當她看到樊域會情不自禁的微笑,見不到她會心神不寧甚至牽腸掛肚的時候,另外一種感情再方欣喜的腦海中冉冉升起。

她喜歡樊域。

在年少那段最美的時光。

方欣喜喜歡上樊域。

方家最強勢的人其實不是嚴謹的方爸爸,而是軟綿綿的方媽媽。

得知女兒為情消瘦後,方媽媽立刻主動出擊,順便的還擬定了一個攻下樊域的實施方案。

可見她對女兒情路的重視程度。

方欣喜得到了母親的鼓勵,倒也沒有方媽媽想象的那般轟轟動動,其實,相比方媽媽那段強來的愛情,她更喜歡方爸爸對方媽媽那種日久生情細水流長的愛情。

她喜歡樊域,經歷了一起長大,一起聊天,一起成長之後,她終于確定。

她喜歡他。

只是,方欣喜不知道樊域是不是喜歡她?甚至對她是不是有同樣的感受?

少年的嬌羞讓她沒有主動出擊,反而是耐著性子在暗地觀察了那個清俊的少年。

樊域比她大一歲,也比她高一個年級。

十八歲的樊域身高抽長到184厘米,但是卻沒有方欣喜那弟弟那麼肌肉碩碩。

當然,方欣喜覺得這樣的樊域也很完美。

他白淨,眼楮晶亮,笑的時候似乎藏了一彎新月,而且他身上彌漫的從來都是溫柔和煦之風,哪里像自家小弟那麼,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血腥殘忍之氣。

十七歲的方欣喜喜歡樊域。

喜歡那個溫柔體貼,一臉書卷氣的少年。

經過觀察,方欣喜發現樊域對每個人都很溫柔。

甚至,她發現這樣的樊域很招人喜歡。

那個時候,她還不確定樊域喜歡她,但是方媽媽有句話說得很好,自己看中的東西就要早點拖到自己窩中。

方欣喜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追到樊域。

或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原因,方欣喜很快的佔據了優勢,常年出入在樊域的身邊,甚至當那些姑娘想靠近樊域的時候,她會風情萬種的走過去挽住樊域的手臂。

那個時候,樊域只是笑,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

借著朋友的優勢,方欣喜知道了樊域喜歡的女孩模樣。

溫柔,大方,能做的一手的好菜。

方欣喜是討厭下廚房的,從小都討厭。

但是那年的夏天,她在油煙滾滾的廚房中鑽進鑽出,心中居然也有種甜蜜的感覺。

方媽媽看她那麼累,倒是很心疼她。

就連一向冷傲的小弟都告訴她為了個男人不值得,但是方欣喜覺得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覺得值得就好。

人生很短。

隨著年歲的增加,我們的生命會負擔更多更多的東西,或許有一天,我們已經忘了那時候悸動的感覺。

我們不會愛戀。

我們不會爭取。

我們只會麻木的一天一天的生活下去。

為了讓自己在以後的人生會有一段美好的回憶,為了讓自己不會後悔,方欣喜覺得這些苦澀,她都能轉化成甜蜜。

或許,真的努力了就會得到回報。

在樊域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方欣喜送上自己親手做的蛋糕,羞澀的對樊域告訴了自己的心意。

而樊域似乎一點沒有意外,甚至一絲驚奇都沒有,只是輕輕的牽出了方欣喜的手。

十八歲的愛戀甜美如才摘下來的青隻果,甜蜜,但是帶著一絲酸苦和青澀。

樊域是一個好男朋友。

四年來,他從來沒有和她吵過一次架,很多時候方欣喜有點享受那種無理取鬧的感覺,他都耐下心來哄她。

他是一個完美的男朋友,找不到一絲的缺點。

四年來,他們一起度過了每一個日月。

人們都說愛情的保質期不過一年,但是方欣喜不覺得。

她甚至覺得她對樊域的感覺就像那酒莊中藏著的美酒一般,隨著歲月越發的濃郁和香甜。

她喜歡樊域。

她更愛樊域。

在樊域快要大四畢業的時候,方欣喜提到了結婚。

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

真的一直很好。

樊域對她的感情方欣喜認真的梳理過來,就像對待家人一般。

愛護,親密。

但是,他們卻沒有穿透最後一層防線。

方欣喜無數次引誘,樊域也動情過,但是每次都很理智的推開她。

有時候,方欣喜都覺得自己太過饑啊渴了。

可是每次這樣,樊域都會說,待到實至名歸。

所以,那天,方欣喜和樊域說起結婚的事情。

他們感情很好,方欣喜以為這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是沒有想到,因為這件事情,他們爆發了戀愛後的首次爭吵。

樊域的笑容剛開始還沒有消失,耐著性子哄著方欣喜,可是漸漸的,隨著方欣喜的堅持,樊域的笑容也慢慢的冷了。

「我還有想做的事情,抱歉,小喜,我現在還不想結婚。」

方欣喜以為自己夠了解樊域。

她知道男人有抱負是好的。

所以,她也支持。

她抱著樊域,她說不結婚也好,那麼訂婚……

無限期的訂婚也可以。

但是樊域的動作卻讓方欣喜心涼。

「對不起,小喜。」

那是方欣喜第一次嘗到了愛情苦澀的味道。

她發現,她從來沒有這麼喜歡一個男人。

喜歡得不顧一切想要把他佔為己有。

很多年後,方欣喜也回憶這段青澀的愛情,她開始想,是不是自己給他的空間太少,她的愛太濃烈,所以樊域才真的受不了想要逃離。

只是,這個時候她不知道。

她只是想盡一切辦法,留住樊域。

也是這個時候,樊域的身邊多了一個美術系的師妹。

那是和方欣喜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方欣喜的溫柔賢淑從某方面來說,只是在樊域面前的假色而已。

真正的她是能踢飛一個悍匪的女漢子,但是舒菲不一樣。

她真的是溫柔似水的女人。

樊域從有了方欣喜後就會保持和其他異性的距離,所以方欣喜從來也不會擔心這個男人會有外遇。

樊域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女人只有她一個。

可是,樊域這次卻對舒菲高度評價,說她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個水做的女人。

方欣喜嫉妒的看著舒菲那張完美的臉,她忍不住想,連自己都覺得漂亮連自己都覺得勾人心魂的女人,那麼樊域是不是同樣的喜歡。

二十一歲的方欣喜,太想留住一個男人了。

以至于,她用盡了一切她不齒的手段。

一哭二鬧三上吊。

甚至跑到樊域家說她有了他的孩子。

她真的是窮途末路了,愛他愛得窮途末路。

愛他愛得讓她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受罪。

方媽媽知道她的苦,一直在暗地幫她。

雖然從小方媽媽就說她不是她想要的那個軟綿綿女兒,但是方欣喜明白,血緣中的親情是泯滅不了的。

方媽媽為了她,放棄了自尊,甚至找上了樊域。

可是,方欣喜從來沒有在她印象中斯文透頂的樊域,居然會冷笑。

那麼冰冷的笑。

那麼毫無顧忌的傷人。

傷害她的親人。

「我不會和她結婚的,雖然不是玩玩,但是不想和她結婚。結婚前都這麼管我,結婚後我還有呼吸的空氣麼?」

後來,流行了一首歌。

叫愛的枷鎖。

方欣喜每次都會听。

覺得愛如枷鎖寫的很夠味。

也很合適。

樊域認為她的愛是枷鎖。

或許,也真的是枷鎖。

那一次,他們幾乎撕破了臉皮。

兩個從來沒吵架過的情侶,徹底的撕碎了臉皮,爭吵爭執毆打。

也是那一次,方欣喜看著面前陌生的樊域,似乎有些明白了。

或許,從來都不是這個人。

她愛上的,從來都不是說不要她,覺得她煩,但是因為家境不好意思拒絕她的那個男人。

二十一歲的方欣喜失戀了。

前所未有的失敗。

她經營了四年的愛情,就好像鏡中花水中月,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

很快的……

就碎掉了。

失戀後的方欣喜最開始的那兩年簡直是活不下去。

她暴飲暴食,曾經數次被送到了醫院。

她還挑戰高難度的登山運動,極限運動。

甚至去荒山野嶺獨自去露營。

方若狂總說她瘋了,為了一個沒用的男人瘋了。

方欣喜想,她是真的瘋了。

為了一個男人瘋。

為了她的愛情而瘋。

分手之後,她發現她不是恨樊域。

而是恨自己。

那麼的賤。

那麼的不要臉。

那麼的放不下。

那麼的……愛。

盡管那個男人,不愛她。

方欣喜真正走出來是分手的兩年後。

她去西北旅游,結果大雪,堵住了下山的路,她和一群人困在雪山里。

那一晚上,她想到了死。

可是,有一個大娘,拉著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說她很像她的女兒,她的女兒也是死在雪地里。她說她還年輕,人生還長,希望她能活下來。

太多了……

那個大娘說了太多了……

她迷迷糊糊的,甚至連救援隊什麼時候來的時候都不知道。

只是,她被救起來之後,才發現最後因為低溫,大娘在救援部隊來之前斷氣了。

一個在雪地里用最後的溫暖激發她活下去的女人。

一個早年失去了女兒,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女人。

她在最後一刻都沒有放棄過。

那麼她只是失去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一年,窗外是寒風凜冽,二十三歲的方欣喜撲倒方媽媽溫暖的懷抱中,大聲的哭了出來。

分手之後,她沒有哭過。

一直沒有哭過。

一直撕心裂肺,行尸走肉的活著。

卻沒有哭。

可是那一晚上,在看過那個冰冷的尸體後,她卻首次哭了出來。

人生,不止有愛情。

她不能因為一個人,錯過很多很多漂亮的風景。

二十五歲的方欣喜已經是一家健身中心的老板娘了。

她也交了幾個男朋友,不過大多都無疾而終。

或許是因為上一段感情太過投入,以至于方欣喜的每一段感情她都無法真正的投入過去。

她能和男人牽手,但是下一秒她就會把男人甩出去。

她也能和男人接吻,但是下一秒她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的身體已經踢飛了出去。

她想。

她生病了。

生了一場不能愛的病。

可是,被悲傷的結局是。

這種病,沒有任何藥可以醫。

二十七歲的方欣喜開始被家里人逼婚。

和她一起逼婚的還有她那個從小就悶騷的弟弟方若狂。

不過對于逼婚,她那個陰險的小弟更有高招,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生生的把父母關注的目光都逼到她的身上。

方欣喜變得逐漸不敢回家,有時候和相親對象吃飯的時候,她也會忍不住想,要不要這輩子就這麼將就著過著算了。

她抱著這個想法,頻繁的相親,只想找到那個合適的人。

終于,被她找到了。

他是一個海龜,家境中上,人很溫柔,長得也文質彬彬。

總之,這個男人是一個不容易挑出缺點的男人。

方欣喜和這個男人約會幾次後就直接的提出結婚的念頭,可是那個男人卻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欣喜,你還沒想起我是誰麼?」

男人摘下眼鏡,沖她微微一笑。

方欣喜的記憶不是太好,尤其是對男人,幾乎是到了過目就往的地步。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眼角有一道傷口的男人,方欣喜還是有點印象。

這是她交往的不知道第幾代男朋友,和以前那些男朋友,唯一讓她有點印象的是,她和他接吻後就把他踹飛了。

可是他運氣不好,砸到了路邊的台階,不知道是插到什麼東西了,當時就眼楮冒血了。

因為那一臉血的樣子著實恐怖,方欣喜難得的有幾分記憶。

只是,沒有想到,最後還是風水輪流轉,居然還是轉到了他的身上。

和上次不一樣,方欣喜被拒絕了也沒有難堪和傷心的感覺,只是饒有興致的點燃了一支煙。

「我以為你很喜歡我?」

陳鋒,也就是那倒霉的接吻男輕輕的點點頭,戴上眼鏡後,目光依然那麼真摯。

「我一直很喜歡你。所以,我希望你過的幸福。但是……」陳鋒微微一笑,帶著了然和溫柔,「欣喜,你的幸福不是我。或者可以這麼說,每個人都有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你的那個人不是我,我的那個人也不是你……」

說得到好像是真的。

方欣喜卻不以為然,吸了一口煙,還輕蔑的給他吐了一個煙圈。

陳鋒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最後站起來取掉了方欣喜手上的香煙。

「女孩子抽煙是不好的。」

方欣喜愣了片刻,才癟癟唇,說道︰「真是多管閑事。」

二十七歲的方欣喜終究沒有嫁人。

二十八歲也沒有。

不但沒有,她連相親宴會都很少去了。

與其和那些衣冠楚楚的生啊殖啊器一起吃飯,聊著沒營養的話題,她還不如和陳鋒去吃路邊攤。

陳鋒是一個朋友。

一個還不錯的朋友。

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就好像樊域一般。

但是方欣喜明白。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樊域。

朋友就是朋友。

再也轉發不成戀人。

陳鋒也坦白,把她當成朋友。

不但如此,他還幫她戒煙。

他告訴女孩子應該對自己要好,不應該仗著自己年輕揮霍自己的青春還有**。

每次方欣喜听到這些大道理都想笑,但是偏偏陳鋒都一板一眼的給她講這些。

不厭其煩。

偏偏,方欣喜覺得有這樣一個嘮叨的朋友也不錯。

方欣喜並不是經常和陳鋒吃飯。

陳鋒是一位心理醫生,但是據他說,這只是他的兼職。

他的正職是一名法醫。

據說陳鋒還挺有名氣的,幫著警察,甚至在國外都幫人破了不少案子。

因為他的工作,陳鋒也經常出國。

有時候,他出去半年也沒有一個電話。

但是他回來之後一定會和方欣喜吃飯。

會送方欣喜一份小禮物。

有時候是一個很漂亮的本子。

有時候是一張很可愛的明星片。

有時候甚至只是一個空空的玻璃瓶。

方欣喜有時候還笑他,對朋友是不是太敷衍。

但是陳鋒每次都會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小虎牙,對她認真的說道︰「對你,我從來不敷衍。」

那幾年,方欣喜曾經認為自己以後真的要結婚,陳鋒也是第一考慮對象。

不過這話她和陳鋒說了很多遍,每次都換來他的一聲嘆息。

「方大小姐,看我愛慕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就不要在來捅我這顆可憐的玻璃心吧。」

每次,看陳鋒可憐兮兮,捧著心髒j□j的樣子方欣喜都很想笑。

他那個樣子真的很搞笑。

並且,這個笑話也不錯。

是的,方欣喜都以為這只是個笑話。

想要嫁給他,只是她開的玩笑話。

可是,直到後來,她才明白。

她是真的想嫁給那個男人。

可是,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回來。

不會給她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會對她笑。

不會對她露出那招牌式的小虎牙。

那一年的冬天,天氣很冷。

方欣喜以為河面都要結冰了。

可是在那冰冷的河邊,居然有一群人,鬧哄哄的。

她應該去健身中心的。

她一向好奇心不是那麼重。

可是,那一天,她不知道為何,在天橋上停下車。

「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問一個路人。

路人搖搖頭,目帶憐憫,「听說發現尸體了呢,據說還不是完整的……好可憐,現在的這些凶手都越發的變態了……」

原來又發生凶案了呢。

方欣喜搖頭,那不是某人的工作又來了呢。

對了,她是不是今天去找他呢,話說,最近好久都沒听到他的消息了。

嗯。

就這麼決定了。

碎尸的凶殺案,只是在她心頭激起了一點漣漪。

想著不知道在何處的老友,她快速的駕車離開。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橋下那堆尸體碎片。

可能——

她自己都沒想過。

法醫的刀是拿來解剖別人。

而不是——

被別人解剖的。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個下……就是樊域出場的時候……大約會和你們想的有點不一樣的性格……

嗯……你們還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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