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衛生間,男。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尿池上,想噓噓。
「陳浩,不就一個女人嗎?天底下女人多得很,沒這個再找一個好了。」
「你說的輕巧,老子在她身上花掉一兩萬,就睡三次,想想也吃虧大發了。」
「吃虧,你到底在找女朋友啊,還是在瓢記?」
「找女朋友,不就為少瓢記嗎?不然的話,晚上干什麼?」
兩人恣意大笑出來,見陳飛宇去了擋板間,皺了皺眉頭,轉而不說話了。
「噓噓,噓噓,」外面有節奏的響起,穿著褲子,蹲在便池上的陳飛宇郁悶了,---咋地又不想尿了呢?
苦不堪言的蹲一小會兒,趕緊站起身子推門而出,把外面兩人嚇一跳,其中一人當場罵了出來,「草,這是進來個娘們嗎?這麼快的速度解決完了,老子一泡尿還沒撒夠呢!」
話音一落,「砰」地,男廁門子被人推開了,五六位美女一擁而入,驚得三位男士「花容變色」。罵人的那個男人,差點握著自己的小弟弟噴出精來。
闖進來的不但是女人,各個還是……美女!
太刺激了點吧?
「這誰啊?說話這麼難听!」
「找死啊!當我們沒見過男人那玩意啊!」
「打死他,敢說陳先生的壞話!」
「打得他下面吐血,上面流膿!」
一群美女,高跟鞋,手提包,狠命朝著男子砸去,陳飛宇被嚇慘了!---美女為討好自己,真的無所不用其極啊!
面對如此多的強悍美女,陳飛宇自然不敢多待,找個機會,早早的溜走了。
茂源商城是家以中高檔消費群體為主的商場,內部裝潢典雅大方,具有新潮時尚風格,每個專賣店的服務員,漂亮端莊,熱情周到,讓你不買東西都不好意思離開。
當然了,這里的顧客很少,動軌上千上萬的價格,不是普通打工者能承受起的。
陳飛宇在商場內隨意走動,沒有人能認得出他來,偶爾對他面熟的人,也只以為男人是茂源集團普通員工而已。茂源大廈二十層以下,和二十層以上,是隔絕的兩個個體,集團員工很少進入商場,商場雇員也極少去二十層以上辦事。
事實上,陳飛宇除了待在頂層,其它樓層還真沒多去過。
「老板,你感覺不舒服嗎?」
听到前方有人說話,陳飛宇抬頭看一眼,兩個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守護著一位年過七旬的老頭。
「居然是他!」陳飛宇驚呼了出來。做為羅金生養子,陳飛宇也有出席高檔酒會,接觸于海市上流人士的機會,那些名流紳士,即便沒有留給他太多的印象,面前這一位,卻有著鼎鼎不俗的名氣,陳飛宇不想記住都難。
橫香集團總經理廖晨南,一家資產過百億的集團公司,主營娛樂傳媒和房地產,旗下有著兩家電視台,三家報紙,還有一家橫香地產,財力雄厚。
著急問話的,顯然是廖晨南的保鏢,看老頭滿頭大汗的樣子,很可能急姓病發作了。
廖晨南抽搐兩下,想說話,唇角抖動,卻發不出聲來。
「老板,我扶你旁邊坐下好了,」看到十幾米外有著長椅,保鏢面帶憂色道。
「別亂動他的身子,讓他就地坐在原處,」陳飛宇快步走過去,阻止保鏢動作道。
身材高大的保鏢,冷眉注視陳飛宇,面露不悅之色。
陳飛宇解釋道︰「老伯得的心腦血管疾病,目前病癥發作,隨便移動,會導致他大量出汗,病情向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
「你是醫生?」保鏢驚喜道。
「不是,我是這家商場的員工。」
「不是醫生,你添什麼亂,知道我家老板是誰嗎?出了問題,承擔得起嗎?」另外一名保鏢,上前劃拉陳飛宇,被他隨手撥開了,對方臉色驟變,眼底閃現警覺之色。
陳飛宇沒有理會保鏢的訝異,彎腰溫和道︰「廖老伯,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羅金生的養子,陳飛宇。」
癱軟在地的廖晨南,雙眸一亮,盯著陳飛宇一眨不眨的看,半天才點了點頭,保鏢神色放緩了,此人是老板的晚輩,自然不算外人了。
「吃過急救藥沒有?」
「吃過了,但沒有效果,」保鏢焦急道。
陳飛宇眉頭微皺,抓住廖晨南的手腕,稍微一把脈,神色更加凝重了,「得馬上施救,不然的話,病情很可能要惡化。」
兩個保鏢被驚得面無人色,「先生,急救電話打了,醫院救火車趕來,還得……過點時間。」說完了,兩人汗珠子滴滴答答落了下來,老板若出了事,他們要負天大的責任。
陳飛宇左右看一眼,意外的一位年輕少婦落入他的眼中,眉頭一皺,道︰「你過來一下。」
少婦面色一囧,捏著腳尖走過去,小心道︰「先生,我能幫到你什麼嗎?」聲音很輕,入耳柔和,果然丫頭扮的,有櫻子在,陳飛宇心境平緩了,問道︰「你應該隨身帶著我的金針吧?」
「你竟然知道我是誰?」少婦滿臉的驚詫。
「廢話,你變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你來,」陳飛宇不悅道。
櫻子苦悲了,一臉的沮喪,「陳先生,說話能不能別詛咒我去死啊?」
「呃,」貌似自己說錯話了,陳飛宇一愣神,轉而陰沉了臉道︰「別嚼嘴皮子了,趕緊把針給我拔出來,我要救人。」
「好吧,」薛櫻深吸一口氣,在兩個保鏢與陳飛宇的注視下,擼起袖口,一條芊細手臂潔白晶瑩,透出玉一樣的色澤,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驚奇發現,在女孩光潔手臂上,一排扎著十幾根銀針,針尖沒入肌膚,針尾露出兩分長。
這得多疼啊!一直在手臂上扎著,連逛街都不拔下來,許多人發出緊張的驚呼聲,保鏢看得呆若木雞了。
十幾根銀針的最上首,接近手肘位置是一根金針,針尾冒著絲絲的溫氣,看上去,極其的詭異,櫻子咬了咬牙,伸出左手,嗤!一道血線閃出,金針被取出來,卻不含一絲的血氣,針尖上布滿白色的冰凌。
陳飛宇凝視一眼,還不錯,冷意浸透針體,施展逆天第一針,沒有任何問題了。
從櫻子手上接過金針,陳飛宇輕輕一捻,針體暴然泛起淡淡的霧光,在眾人吃驚眼神中,男人指尖輕捻,旋針,刺針,入針,拔針,連續地動作,隔著廖晨南衣服點了上去。
看得出神的保鏢,這才想起,竟然沒有詢問對方,皆面露慚愧之色。
連點廖晨南虎口,潭中,氣海三處穴道,等陳飛宇施針結束,已然滿頭大汗,站在他身邊的薛櫻嬌軀瑟瑟發抖,快凍僵的面色慘白了。
「好了,」陳飛宇長松一口氣,看也不看,隨手一針刺到櫻子手肘關節處,女孩「啊」的叫出來,香汗淋灕啊!---真以為自己是沒痛感的塑料模特啊!宇哥哥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嗔怨的凝視陳飛宇一眼,看到男人滿頭大汗,女孩又于心不忍了,眼底充滿欽佩之意。
「陳先生,我們老板月兌離危險了!」保鏢又驚又喜道。
「不但月兌離了危險,病情也會大幅度好轉,現在能將伯父扶到椅子上休息了。」
「謝謝,謝謝!」保鏢忙不迭的感激,老板得救,陳飛宇菩薩一樣,讓他們月兌離苦海了。
十幾分鐘後,急診醫生確認廖晨南無恙後,收取急診費,就離開了。
這一下,連廖晨南也滿是驚奇地拉著陳飛宇,說起話來。
「真沒想到,飛宇醫術也這麼高明啊!」廖晨南感嘆道。
「久病成醫,我是老爸得病久了,也成醫了,」陳飛宇苦笑道。廖晨南是他的商界前輩,有著不俗的資歷,坐在人家面前,終究說話底氣少了點。
廖晨南呵呵一樂笑道︰「飛宇是個孝順兒子,可惜,我沒有生下這麼好的小子,要不然也能安享晚年了。」
陳飛宇一愣,轉口問道︰「廖伯父,出什麼事情了嗎?難道你從一線退下來了?」
「是人家把我從位置上攆下來了,老了老了,也干不動了,」廖晨南語氣中含著一絲的遺憾,看起來,他還是非常留戀統治一方的時光,只是歲月不留人,七十歲,再想堅持在崗位上,他願意,有人可不願意。
陳飛宇眉頭一皺,「廖伯父從橫香集團的總經理位置上退下來了?」
「沒辦法,他們看不起老子,老子也不願意被他們白眼,我是上個月退休的,人閑下來了,這把骨頭卻快散架了,都他媽閑得過分遭害的!」廖晨南氣惱不已道。
陳飛宇樂了,「廖伯父意思是還想發揮點余熱?」
「伯父我老當益壯得很 ,」廖晨南的話讓坐在不遠處兩個保鏢,直翻白眼,剛才還差點病體難愈,現在就老當益壯了,世界變化真太快了!
陳飛宇又給廖晨南把了脈,沉思片刻道︰「你從高位退下來,的確該有個緩沖期,找個清閑點的工作,對你的身體康復治療還是有好處的。」
陳飛宇一句話,讓廖晨南眼前一亮,急切抓住對方的手道︰「飛宇,有工作介紹給我,不大的公司就可以,伯父不想別的,過把癮就成。」
「不大的公司啊,那就好辦了,」陳飛宇覺得他逮到大魚了,米欽兒,你就等著被老頭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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