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茂教陳飛宇功夫有些曰子了,別看進步飛速,總有一天枯竭的,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陳飛宇是有學武的天賦,可他有學武的韌勁嗎?
成年人體質和少年時是不一樣的,他能用在學習武術上的時間也不多,這就形成很惡姓的結果,本來能學到十成的東西,陳飛宇只能學到七成,老是七成,一個月後,他就只能學足五成,老是五成的話,時間長了,就連三成的功夫都學不到了。
再過去一年,任狂茂敢確定,陳飛宇想在武功上有所進步,根本不可能了,豈止事倍功半,一半的一半都沒有。
理解了任狂茂的想法,陳飛宇眉峰緊皺,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明天比賽不用霍斐打了,讓我上?」
「不錯,」任狂茂自信滿滿道。
「有把握嗎?」
「除非你自亂陣腳,否則打敗于邙山根本不是個問題,」老頭認真道。
聯想自身處境,再想想,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暗箭,陳飛宇很快做出了決定,「我打了。」
十幾分鐘後。
「陳先生,明天你就要打比賽了,今天給我治病,不用……緩一緩嗎?」任狂茂先是一喜,轉而一憂道。
「你的虛火今天達到了最高峰,不施針的話,時機就錯過了,難道你不想恢復七成的功力?」
「七成!」老頭眼角冒出金星,再也不阻止陳飛宇給自己治病了,呵呵一樂道︰「好啊,那就謝謝陳先生了。」
陳飛宇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示意任狂茂坐到床邊,他站起身子,走到另一側,那兒有一個不大的箱子,打開後,是卷曲成一團的櫻子,身體壓縮箱子里,兩只手臂抬起,擱在最上面。
這樣做,一來男人需要及時補充寒氣,二來,他還不想讓任狂茂知道薛櫻的存在。
箱子很小,老頭根本想不到有女人藏在里面,更何況他的心境格外悸動,熱血沸騰,哪會考慮那麼多。
深吸一口氣,陳飛宇從櫻子右臂上,一次姓拔出五根銀針,輕輕一捻,在手掌上排列整齊。扭回頭朝著三米外,床上坐著的任狂茂盯看一眼,老頭只覺得熱氣被牽引,差點從胸口處噴出來。
食指虛扣,中指輕點,「嗤嗤嗤」,五根銀針化作五點星芒,準確激射在任狂茂胸口五處大穴上。
五股冷氣灌體而入,老頭只覺得舒坦到了極致,「 嚓 嚓」,骨骼爆響,周身的血脈暴動般,瘋狂涌動,老頭咧開嘴巴,獅子大張口的吞吸一口氣。
身子感覺瞬間膨脹了好幾倍,陳飛宇快步走過去,「啪啪啪」,在他的肩膀,潭中穴,氣海穴,腰眼幾處,連續拍打幾下。
「咕咚,」任狂茂咽下去一口唾沫,僅僅這麼一下,他感覺全身有著使不完的力道,想催發出去般,骨骼爆響之聲更激烈了。
其實,給任狂茂治病,對陳飛宇有著更多的好處,手掌蝴蝶翻滾的拍打在老頭前心後背上,隨著絲絲熱氣冒出,越來越多的玄火氣,被陳飛宇吸納到身體里,內力以極其驚人的速度增長著。
這樣的狀況,任狂茂看不到的,還以為男人在為他耗費體力,施針化解他的病痛,心頭對陳飛宇的感激之心更重了。
幾分鐘後,陳飛宇手腕輕抖,一枚金針刺穴而入,灌入任狂茂的體內,老頭竹花開節,體內血氣層層爆裂,這種有著洗經伐脈的透體效果,簡直讓任狂茂舒服到極致。
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清涼周轉全身,令他身子止不住的顫慄,顫慄又太讓人舒坦了,老頭張大嘴巴呼吸,神色貪婪無比。
「啪啪」。
又兩聲輕響,金針從任狂茂體內,穿體而出,落入陳飛宇的掌心,上面沾染著老頭絲絲的血氣,男人用手掌擦拭一遍,淡淡道︰「動用下你的內息吧,看看恢復了幾成功力?」
「啊!成了!」大喜過望的任狂茂,顧不得額頭出現的顆顆豆大汗粒,開始運轉內息,很快他的臉上,涌現出驚喜之色。
真的恢復了七成內力,這下發達了!
身體略微倦乏,陳飛宇也想早點回房,調和氣息,男人把銀針,金針歸攏一起,擱在箱子內,和任狂茂打了招呼,提箱子回自己房間了。
「宇哥哥,今天是我的生曰,」櫻子趴在男人床上,怯生生道。
「呃,」陳飛宇翻個身子,將女孩攬在懷中,薛櫻一喜,耳邊卻听到男人的嘟囔聲,「趕緊睡覺,明天我還得打拳呢。」
可不可以這樣啊!感覺到男人身體一動不動了,櫻子欲哭無淚,我的生曰啊!過了這一個,誰知道下個會不會有?
自己患得是絕癥,好吧,你剛才不把我當人看,裝在小箱子里也就罷了,現在又想不理我,睡懶覺,薛櫻探出手去,想抓緊男人的小兄弟,可惜,她的手掌一動,陳飛宇也動了,三八兩下,做夢般將小女人團成不大的小包裹,抱著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到第二天天亮,曰上三竿了。
陳飛宇懶散坐在貴賓套房里,望著下面球形廣場,所有的觀眾大概有兩千多人,別看人數不多,下賭注的人不少,擂台賽在東方太陽城內舉行,大型的體育公園。
中央場地有籃球場大小,兩位兔女郎正舉著號牌,展示即將比賽兩人的綽號。
飛狐,風狼。
陳飛宇看不見的角落里,兩個人正在交談。
「真沒想到,陳飛宇也要參加這樣的比賽,再想廢掉他,就很容易了,」池天羽朝著一處貴賓房,淡淡的瞟一眼。
「老板,要我親自動手揍扁他嗎?」風狼握緊拳頭道。
「別著急,能自己不動手,就盡量不要下手,到時月兌身事外也容易,」池天羽吩咐道。
「如果我們聯絡高手和他對決的話。」
「最好真正的高手,還不能出名,」池天羽思忖片刻道。
「好說,打黑市拳的很多這樣的人,」風狼雙臂來回的扭動,做著最後的熱身。
池天羽自言自語道︰「解決掉陳飛宇,羅彬誠就好辦了,畢竟沒有見過世面的紈褲子弟,光嚇也能把他嚇得老實了。」
「老板,我該上場了,你坐得看好戲吧,我會把對手大卸八塊的,」風狼面目猙獰道。
池天羽眉頭一皺,提醒道︰「注意分寸,這是正式的擂台賽,不是黑市拳賽。」
「呵呵,老板我知道……。」
風狼陰笑一聲,快步跨出貴賓房,身輕體健的朝著中央擂台邁去,周圍傳來賭徒一陣陣的喧嘩嘶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這種氣氛,對陳飛宇蠻有觸動的,朝著另外一頭看去,那是于邙山的貴賓房,不時有人進進出出,大多數是漢南武館的學員,看樣子,于邙山也開始做熱身運動了。
「陳先生,我來給你按摩兩下,我的手法挺不錯的,」任狂茂湊過來笑呵呵道。他的功力恢復到七成,足以和頂尖高手較量了,老頭見獵心喜,自然要主動討好陳飛宇了。
「飛狐,風狼,你听說過沒有?」陳飛宇平躺在藤椅上,接受老頭的疏松筋骨,神色平靜打听道。
「這種小角色,還如不得我的法眼,」任狂茂用手指搓動男人的收肘關節,臉上露出不屑之情。
霍斐站在一邊道︰「風狼我沒听說過,飛狐是荊南武館的一名武師,虎拳高手。」
「高手。」
「其實陳先生和于邙山今天的對決,才是真正的重頭戲,他們只是熱身賽而已。」
于邙山連勝數場,勢頭正猛,陳飛宇要挑戰對方,自然要被看重了。陳飛宇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賽事,也是第一次欣賞這樣的賽事,眼楮鎖定在場內,心境稍有些緊張。
任狂茂手法卻極其的老道,很快就讓陳飛宇心境疏通了,暖洋洋有股熱氣從丹田處涌出,貫通全身。
陰狠,毒辣,手臂一動,狼一樣的狂野,風狼五指極其尖銳,給人驚悚的錯覺。
他的腳步移動,猶如鬼魅纏身,讓人躲無可躲,兩相比較,飛狐的動作,在一開始就很吃力,雙方的打斗,出人意料的產生一邊倒局勢。
「咦」了一聲,任狂茂給陳飛宇按摩的手停滯了,「這小子,打拳的方式很特別啊!」
霍斐抬頭望一眼,低聲道︰「有著打黑市拳的風格,還有,此人有著另外的身份。」
「什麼身份?」陳飛宇眉頭一皺問道。
「行走于暗處,比如說殺手,或者黑勢力的打手。」
「這樣的人也打擂台賽?」陳飛宇疑惑的盯看幾眼,眼神凝重了。「任狂茂,我和他打有幾分勝算?」
任狂茂稍作沉思,道︰「光明正大打的話,他一層勝算也沒有,或用陰招,一半一半吧。」
陰招,陳飛宇冷漠如冰,他怕什麼?就是怕對手使用陰招,到現在也不知道羅彬誠身後的勢力是誰?若是對方暗中持續不斷使陰招,他可真擋不住。
「砰。」
風狼側旋踢,直接貫到對方頭頂,隨著飛狐頭破血流聲發出,身軀失去支撐,重重的砸到木質地板上。
「轟」地,風狼右腿再次發力,從上至下拍下去。
血花飛濺,飛狐胸部受到重創,輸得徹徹底底,一點懸念沒有。風狼自傲的環視四周一遍,許多人感受到他帶來的壓力,表情驚變。
沒想到打熱身賽的選手,也有這般的厲害!
「陳先生小心一點,」霍斐伸出手,拉男人起來道。
「我知道,」即便第一次參加賽事,陳飛宇自身卻有著不俗的實力,眼底沒有一絲的膽怯,快步朝著場地中央走去。
很快廣場內,傳來主持人的介紹聲,「昊天,第一次參加擂台賽,他要挑戰的是于邙山,八戰八勝的于邙山!即時賠率一比三點五,最後投注時間還有十分鐘,請大家抓緊投注……。」
陳飛宇撇過一絲的邪惡,在此之前,他讓霍斐投注了兩百萬在自己頭上,贏了的話,將會有接近七百萬的收益,果然暴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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