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欣雅身邊另外一個老頭,看上去要比葉濤痕年輕多了。雖然他也已經頭發花白,但是看上去面色紅潤,臉上皺紋也沒有多少,反倒是給人一種精神矍鑠的感覺。
這年輕一些的老者手中提著一個巨大的水壺,也不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那老者拍了拍葉濤痕的肩膀,說道︰「老濤啊,你就別和這些年輕人賭啦,世人都知道你好賭,但是卻不知道,你只賭必勝的局。所以他們才會覺得你逢賭必贏,都是你這老頭把人給誤導了!你看看,那些年輕輩奉你為賭瘋,那你的照片給供起來,以為能給他們帶來好運。但是我看來,他們完全是被你給騙了喲。」
葉濤痕卻是不樂意了,小眼楮眯了眯,道︰「誰說對面都是年輕人了,你沒看見,他後面還有幾個老頭子嗎?和年輕人玩,別人說我以大欺小,那我們一群糟老頭子玩玩,總歸是可以的吧?」
這時候,陳嘉賢後面一個老者站前一步,對著帶著水壺的老者喊道︰「對面可是酒神衛清國,衛老先生?」
那帶著水壺的老者哈哈大笑,道︰「看來,還是老頭子知道我一些啊。沒錯,我就是衛清國,一壺酒一瓢飲,人生足矣啊。哈哈哈哈。」說完,他拔開手中的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喝完大喝一句,道︰「好酒,好酒啊!」
他那足有三四斤容量的水壺,里面赫然是滿滿的白酒!楚昊在亭子里,甚至都能夠聞到那一陣陣酒的香氣,足以見得,這酒是有多麼的濃烈。
「衛老先生好,在下顧武,三十年前有幸和衛老先生有一面之緣,今曰再次相見,衛老先生果然依舊風采熠熠。」
哪知道,衛清國卻是輕微的恩了一聲,卻絲毫不講這顧武放在眼里。那顧武也不生氣,垂手又退回了後面。
這時候,楚昊小聲的問小龍,道︰「葉欣雅身後的兩個老者,什麼實力?」
小龍輕聲回道︰「感應不出來,寡人猜測,起碼是冥帝!」
「冥帝?」楚昊略微驚訝,道︰「秋葉門果然實力不俗啊,一出來就是兩個冥帝。那不是說,我們這次要贏定了?」
小龍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這陳家必然是還有後手的。他們不可能只派出幾個冥王級別的人就過來了。更強的強者,應該隱藏在暗處!」
楚昊握了握南宮清靈的手,道︰「南宮,你們家也應該有派人過來吧。」
南宮清靈搖頭又點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確定。
這時候,陳嘉賢身後又出來一個老頭,大聲說道︰「既然賭瘋葉老如此好賭,那麼我倒是想看看,葉老想和我們賭什麼。」
那葉濤痕用蒼老的眼神,看了一眼這人,又看了眼酒神衛清國,哈哈大笑起來,之後,轉而問道︰「你是誰?」
那老這仿佛是感覺到自己受人鄙視,臉上都漲紅了,道︰「在下青幫端木興德。」
葉濤痕卻是搖搖頭,說︰「沒听說過。」
衛清國道︰「老濤,既然人家想賭,你管他是誰?反正到時候別賴賬,不就是了?」
「有理,有理!」葉濤痕哈哈大笑,道︰「好,我跟你賭了!」
「那葉老想賭什麼呢?賭注又是什麼?」端木興德問道。
葉濤痕低頭沉思了一陣,道︰「我們,就賭這兩個小輩誰會贏!賭注嘛,讓我好好想想。我們作為老一輩,不能在年輕人面前失了面子不是?既然如此,我們就賭一塊天靈寶玉!」
此話一出,就連楚昊都有些震驚。天靈寶玉,可是價值幾千萬上億的啊!這葉濤痕一開口就是這麼大,果然不愧為賭瘋一個稱號。果然是有些賭瘋了。
陳嘉賢那群人低頭一陣商量,想必也是被這賭注給嚇到了。但是最終,不知他們是相信陳嘉賢的實力還是怎麼的,最後竟是同意了葉濤痕的賭注。
賭瘋葉濤痕哈哈大笑,道︰「那麼既然如此,小輩們,你們兩個就趕緊開始吧!老頭子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衛清國大口灌了口白酒,道︰「有意思,這就有意思了。不枉費我特意天海走一遭啊!」
楚昊一听,拍了拍南宮清靈的肩膀,示意她自己待在這兒,而後就招呼葉欣雅幾個人走進小亭子,和葉欣雅叫喚了一個眼神之後,就朝陳嘉賢走去。
其他人拉開位置,讓楚昊和陳嘉賢兩人獨自佇立在雪中,不一會兒,鵝毛大雪就將他們兩個的頭發都給抹白了。
但是兩個人依舊沒有動,仿佛是兩具雕像似的,絲毫不為周圍的氣氛所影響。這樣面對面相隔十米,站了將近三分鐘之後,場中的兩個人依舊沒變化,而旁邊看戲的幾個老頭就忍不住有些著急了。酒神衛清國灌了一口酒,道︰「你們兩個究竟打不打?打不打,老頭子我可要下去了!你們不怕冷,我老頭子可要凍死啦。」說著,他又灌了一口酒。但是看他這喝酒的速度,想必身子是不會冷到哪兒去的。再說了,堂堂冥帝大高手,怎麼會被嚴寒所擊敗呢?
但是南宮清靈和葉欣雅,站在火堆旁邊直搓手。葉欣雅倒是還好一些,南宮清靈已經冷的有些跳腳了。
楚昊偷偷瞥了一眼亭子里的狀況,然後對陳嘉賢說道︰「喂,你站著干嘛,是不是已經被凍傻了?要是已經傻了,你就趕緊投降好了,別浪費大家時間了。」
哪知道,陳嘉賢卻是冷哼一聲,道︰「既然你這麼急著送死,那我也不等人了!」」
楚昊還沒想清楚他究竟說是要等誰的時候,就只看見陳嘉賢如同閃電一般,朝他加速沖刺而來。只見陳嘉賢雙手握拳,如同雙龍出洞般,砸向楚昊的腦門。
楚昊好歹是將天風武裝修煉到第二重的。按照小龍的說法,這前三重,都可以跨一個階和人斗。那麼現在楚昊是巔峰冥士,想必陳嘉賢剛突破不就,撐死了也就個初級或者中級冥師,那麼楚昊和他打起來,應當是不分伯仲的。
楚昊眼見得自己就要被擊中了,忽的整個身子不知道怎麼一扭,就閃到了陳嘉賢的側面。而陳嘉賢仿佛是預算好了一般,雙手向右一抓,抓向楚昊的衣領,而後順勢一提,想要將楚昊給提起來。
與此同時,陳嘉賢的右膝蓋一個上踢,楚昊隱約間看見,他的膝蓋上覆蓋這一層薄薄的輕紗,這想必就是冥師的獨特能力,冥力外放成紗了!
楚昊心道一句︰「來得好!」而後也不反抗,整個身子放空,借助陳嘉賢雙手的上提之力,如同斷線風箏般,嘩的一下一個空翻,從陳嘉賢的頭頂上飛了上去。
旁邊觀戰的賭瘋葉濤痕眯著眼楮笑道︰「這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懂得借力打力。看來,他是明白自己明前的實力差距的,啊哈,看來老頭子我的賭局不會輸啊。」
衛清國一听,頓時樂了,說︰「合著老家伙你沒把握勝利的啊?」
葉濤痕聳聳肩,道︰「那當然,這次賭局可是將勝算放在了別人身上,我老頭子可沒什麼信心。」
衛清國吹胡子瞪眼道︰「那你還信誓旦旦的想要將天靈寶玉給贏過來,現在看來,完全是老頭子你的一廂情願啊!」
話分兩頭,在這兩個老頭爭吵的時候,楚昊和陳嘉賢已經又相互斗了好幾招。那陳嘉賢仗著自己已經是冥師了,體內冥力比楚昊好多出好幾倍,于是乎每次攻擊,都將自己的冥力外放成紗,覆蓋在攻擊點上,企圖用自己凜冽的攻勢,直接將楚昊給打趴下。
剛開始,楚昊確實有那麼些不適應。但是後來楚昊發現,每次陳嘉賢攻擊的時候,都會將冥力外放成紗,不是覆蓋在自己膝蓋上,就是覆蓋在自己的手掌上。一覺察到這個規律之後,楚昊心里頭就哈哈大笑起來,想著這陳嘉賢也不過如此,這麼明顯的破綻,竟然會放出來!既然他每次攻擊都將冥力放在著重攻擊點上,那麼自己只要避開冥力之紗就好了,不要太輕松啊,哈哈。
緊接著,楚昊看到陳嘉賢瞬間又一次冥力外放,將冥力釋放在自己的右手上,而後左手往前伸出,仿佛是在做虛招。
楚昊心中冷笑,心道︰「又來這一招,哥已經看破你了!」他心想著陳嘉賢這次攻擊左手肯定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在他右手上。
眼看著陳嘉賢的左手距離自己只有一米多了,滿心想著左手是虛招的楚昊,忽然想到一個相當巨大的問題。他忽然想起來,陳顏露和自己說過,陳嘉賢是左撇子!那麼一個左撇子,憑什麼要將自己的順手左手做成虛招,而且還是這麼明顯的虛招?這不科學啊。
就這麼一耽擱,楚昊卻是最終沒能避開陳嘉賢的左手。只見陳嘉賢的左手如同一柄利刀,猛地一下切在楚昊的胸膛上。楚昊頓時只感覺自己全身血氣翻涌,忍不住一口老謝噴了出來,心道︰「上當了!」
那邊的陳嘉賢一擊得手,也是哈哈大笑,道︰「楚昊啊楚昊,你果然還是這麼不長進!」顯然,這是陳嘉賢設下的一個陷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