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他也接了那個電話的話,應該裝作不知情放任我自己去動手才對啊。可是為什麼現在他竟然讓我住手?」
趙川一邊在心里犯嘀咕一邊收起警棍,滿臉獻媚︰「所長,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趙川,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歐陽辰伸出手指指著趙川的鼻尖一陣亂點。「你在干什麼?啊---你在干什麼?」
歐陽辰邊指邊大聲吼道︰「是誰讓你用暴力手段審訊疑犯的?我們所里什麼時候滋生了這股子不良風氣?你還是不是人民警察了?你還有沒有一個人民警察應該有的良心的操守了?啊你還對不對的起你頭頂上的國徽?」頓了頓,又道︰「你到底還想不想干了?要是不相干趁早給我滾蛋。」
趙川像是見鬼一般瞪著歐陽辰-----難道他今天中邪了?
不然的話,他怎麼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荒謬的話來?
說什麼不能用暴力手段審訊疑犯?試問,那個疑犯進來之後不都是先用一番暴力手段之後再對他們進行嚴刑逼供。
什麼所里啥時候滋生了這股子不良的風氣?拜托!大哥,你有沒有搞錯。我剛進派出所當一名小警察的時候你還是支隊長,而這些手段都是你親自交給我的。
至于一個警察應該有的良心和操守----這個他已經是無力反駁了。請問什麼叫做良心和操守?
頭頂上的國徽?這一句話趙川就像笑了。你收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頭頂上還頂著的那枚國徽?
「所所長,我沒有動手。」趙川否認道。他指了指那兩名躺在地上申吟的下屬,說道︰「這小子是惡意襲警,所以所以我要阻止他不要亂來。」
「你放屁!」歐陽辰大聲罵道︰「他的雙手被拷在椅子上,要是你們不過去,他能夠得著你們不?」
此刻,趙川想要哭了。
心說︰我的娘啊!你到底又是接了那位爺的電話啊!用得著這麼賣力的站在疑犯那一邊來訓斥我們吧?
看見趙川臉上露出了難為情的神色,歐陽辰的臉色微微的緩了緩,他掃了一眼被拷在椅子上的王曉軍,說道︰「我們身為人民警察,就是人民的公僕。我們的職責就是維護社會治安,鏟除犯罪。但是,我們自己千萬不能知法犯法,不然的話這就是對我們警察偉大職業的玷污。」頓了頓又說道︰「好了,下不為例,先讓他們兩個去醫務室包扎一下。趙川,你跟我出來。」
趙川跟著歐陽辰走到審訊室的門口。歐陽辰說道︰「市局的王副局長下午準備過來檢查咱們所里的‘文明執法’工作。」
歐陽辰說這句話的時候刻意去觀察王曉軍臉上的表情。果然,在王曉軍听見‘市局王副局長下午準備過來檢查咱們所里文明執法工作’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緊皺的眉毛明顯舒展開來,隨即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一臉輕松的表情。
歐陽辰見狀,不禁感到一陣後怕︰差點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去得罪一尊神啊!
噗哧-----
趙川听後,差點狂飆三升鮮血。
這個偏僻的小派出所什麼時候來過這麼大的一個官兒?王副局長是何等人物,作為金州市警察系統中的一位實權人物,像他們這種在基層的警察倒是經常在電視和報紙上見到人家。
和平路派出所?趙川都在懷疑,像王副局長那樣的大神到底有沒有听說過還有這麼一個派出所?然而,王副局長此行的目的竟然是檢查所里的‘文明執法’工作。
這不得不讓趙川和歐陽辰起了疑心。而這,也恰恰是徐天壽的目的。
何為‘文明執法’?也就是說像剛才趙川用警棍威脅王曉軍的行為就很不文明。
很顯然,那個王副局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肯定是為了這樁案子來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巧,那小子剛被抓緊來,市局領導就來檢查工作,而且還是‘文明執法’工作。
「我真的是有後台。」
趙川猛然想起王曉軍的那句話。隨後他哭喪著臉,跟在歐陽辰的後面,腦中不斷的猜測和拷在椅子上的那小子究竟和王副局長是什麼關系?
肯定有關系!不然的話,人家也不會在人還沒有來到之前就已經將‘文明執法’的那頂大帽子給扣了過來。
這是敲打,也是警告!
警告他們不要隨便亂打人,打人了就不是‘文明執法’了,也就會被人家當成暴力執法典型給抓住小辮子。
「所長,都這麼晚了,王副局長怎麼還要過來檢查工作?」趙川跟著歐陽辰出了審訊室,隨即小聲問道。
「這個你問我我去問誰?人家領導說是要來檢查工作,難道你還要我說今天天晚了,我們不能接待了,你們明天來吧。」歐陽辰憂心忡忡的說道。
他轉身把門給帶上,小聲的問道︰「里面那小子是怎麼回事?有沒有說什麼話?」
「不曉得他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不過他倒是說他有後台。」趙川說道。
「哦?」歐陽辰嘴角微微抽動,額頭上兩道劍眉再次皺在了一起︰「小川,你跟我時間最長,你說說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趙川猶豫了一陣子,說道︰「所所長,這件事情可能是一個馬蜂窩,估計是上頭」
趙川說著用手指了指頭頂︰「可能要亂了。而這小子很有可能是人家之間的一個導火索。要是我們踫了很有可能就觸動了那個火藥桶」
「這就是咱們小人物的悲哀啊!」歐陽辰饒有所思︰「那兩方咱們那一方都得罪不起。不然的話,輕則烏紗不保,重則丟掉小命,連累家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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