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曉軍的話,王大宏望了望桌子上的銀行卡又望了望沙發上的老婆,嘴唇蠕動,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錢該怎麼花?」
其實,王大宏的腦中也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在來金州之前,他和老婆周蕙蘭雖說是雙職工,可是在那個鳥都不拉屎的單位里,並沒有多少收入。後來,兒子出了事情,舉家搬到金州,他和老婆在批發市場里做著小生意,盡管每月有一萬塊的盈利。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血汗錢。
華夏人都有一種習慣。那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東西,總是不願意把它給扔出去。比如說是錢,很多華夏人並不是缺錢,而是他們不舍得花錢。
但現在不同了,茶幾的那六十五萬,對于王大宏來說,簡直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他又望了望那兩張銀行卡,咕隆一聲咽了口唾沫,說道︰「要不,咱們買輛車?」
「買車?咱不是有車嗎?干嘛還要買車?」周蕙蘭不解的問道。
王曉軍也接話,說道︰「老媽,咱們那那能叫車啊。頂多算是……算是……」王曉軍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合適詞語來形容,頓了頓又說︰「你看看人家黃叔叔,人家和咱家在一個市場里做生意,人家都開的是馬六。咱們開的卻是昌河,而且還是一二手的。」
周蕙蘭趕緊把那兩張卡拿了過去,緊緊的攥在手中,看著老公王大宏,說道︰「老王,你覺得?」
王大宏雖然是戶主,但是有些時候他並沒有定奪家里大事的權利,用一句通俗的話講,他就是妻管嚴。見老婆竟然開天荒的征求自己的意見,王大宏愣了好久,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你看咱家,才四十多平米,趁著金州現在房價低,要不咱們買一套房吧?」
「買房?!」周蕙蘭一愣,隨即說道︰「不行!感情你們爺倆都想把這錢給花出去啊!給你們說,這錢你們誰也別想動,這是我給兒子去媳婦兒用的。」
王曉軍暈了下,說道︰「老媽,你有沒有搞錯,我現在高中都還沒畢業呢好不好?離娶媳婦兒還有好多年呢?再說了,就算是我想娶媳婦兒,那也得有人嫁給我不是,你看我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娶誰啊?」
听了王曉軍的話,周蕙蘭眼楮一瞪,說道︰「臭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上次你領回家的那個女孩兒就很不錯啊!人家不禁學習好,脾氣好,而且長的和劉亦菲似的。你小子可不能當陳世美,把人家玩完了,就想扔掉啊。」
王曉軍臉紅了下,想反駁,但是遇到這個極品老媽,他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再說些什麼。
還是王大宏通情達理,很無辜的望了兒子一眼,說道︰「我說惠蘭啊!你這攢錢的想法是對的,但是你有沒有听說這麼個故事啊?」
周蕙蘭問道︰「什麼故事?」
王大宏順手翻開一份報紙,念道︰「華夏老太和米國老太的故事。話說有一個華夏老太和一個米國老太,他們死後在地下見了面。一次,華夏老太跟米國老太聊天……」
周蕙蘭一愣,隨後滿臉鄙夷的說道︰「我說老王,你在哄鬼呢吧!華夏老太她會講米國話啊還是米國老太听得懂華夏話。……兩個老太語言都不通,她倆還能聊天?」
「額……這個……」王大宏完全沒有想到老婆竟然會這麼說,支支吾吾了好久,最後還是王曉軍機靈,說道︰「媽,人都死了,肯定講的是地下的通用語言了啊!世界那麼多的話,要是沒有一個通用語言的話,閻王老爺他也听不懂啊!」
「行了,行了!老王你快講吧!听軍子這麼說挺嚇人的。」
王大宏說道︰「華夏老太說,我攢了一輩子的錢,總算在我死的時候住上新房子了。而米國老太卻說,我年輕的時候就向銀行貸款買房,終于在我死的時候把最後一筆貸款給還清了。」
「惠蘭、軍子,你們說是華夏老太聰明還是米國老太聰明?」王大宏念完報紙上的那個故事,問道。
王曉軍和周蕙蘭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應該是米國老太聰明。華夏老太簡直太不值了。攢了一輩子錢竟然只住了一天新房。」
「呵呵!」王大宏皎潔一笑,隨後說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惠蘭你想把這錢攢著不就是那個華夏老太的行為了嗎?」
「物價現在每天都在漲,。以前雞蛋八毛錢,現如今漲到了一塊五。以前五十塊錢還能請朋友搓一頓,現在帶五十塊錢簡直都不好意思上街了。」
「淮海比金州繁華、發達吧。咱們在淮海那會兒,房子每平米九百塊還帶裝修。現在,六千塊能買到毛胚就算不錯了。所以啊!惠蘭,你這錢攢著,那就等著貶值吧!」
王曉軍連忙小雞啄米一般點頭說道︰「對對對!老爸說的對!」
有了兒子的支持,王大宏說的更加亢奮激昂了。「這筆錢是軍子賺的,所以我建議咱們把這筆錢抽出一部分給軍子,讓兒子自由支配。還有一部分嘛,我看咱們就在金州買一套房子吧!兒子現在大了,咱家實在是太小了,有時候我想……都不太方便。」
王大宏說著,周蕙蘭的臉頰瞬間變得緋紅起來。她伸手擰了下王大宏的手臂,嗔笑著說道︰「死鬼,不嫌害臊,兒子都還在這里呢!」
王曉軍無辜的望了望老爸,又無辜的望了望老媽,問道︰「你們在嘀咕什麼呢?」
「啊?沒、沒有!」王大宏吞吞吐吐的說著,眼楮的余光剛好瞥見報紙上的那段廣告詞。「我、我再給你媽說,咱們買房子也是一種投資行為。」
「哦!」王曉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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