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思忖如何用計時,突然,那宮里,沖出那名剛才扶大姐的宮女,宮女此時手中已經多了柄鋒利的匕首,眉眼立刻變得嗜殺起來,渾身透出一股女殺手的凌厲氣質。
「殘暴太子,你受死吧!」
那殺手一說完,便猛地甩掉手上的茶盤,捏起那鋒利的匕首就朝男子刺了過去。
此時,那俊眉星目的男子卻是什麼都沒做,一臉冷色的看向那名殺手,樣子得意洋洋,根本不屑她手上的動作。
可就在這一瞬間,邊上的許若詩猛地沖上前,一把擋在楚無憂的前面,那匕首也噗的一聲刺進她的胸膛里。
頓時,她胸前血流如柱,她的身子也軟軟的往地上倒。
說時遲那時快,後邊的男人一把將她抱住,右手冷地一拂,周遭的花盆、瓷器等全被拂飛了出去,包括那名女殺手。
女殺手被這一招就拍飛到對面的牆柱上,一群侍衛瞬間圍了上去,將她一把擒住。
因為隔得有點遠,等長樂費力跑過去的時候,許若詩已經中刀,此時的她,斜躺在那冷漠男人的懷中,看到他的眼神變得詫異,驚愕,還有一絲緊張。
「又是一個蠢女人,來人,宣太醫楚無憂眉眼深沉,那樣一個女殺手,他連指頭都不用動就可以解決,所以剛才才沒動。
而面前這個傻女人,竟然以為他會受傷,跑上來替他擋了一刀,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有人肯為他送命,他應該要喜吧?
可惜,他不喜歡如此蠢的女人。
「表姐!全都閃開,讓我來看長樂說完,一把撲上前,正要將許若詩抱走的時候,許若詩卻死死的抱住楚無憂的衣角,一雙烏黑的眼楮緊緊的盯著長樂。
那淒婉的眼神充滿濃濃的**,好像在告訴長樂,幫她一次,不要帶她走。
長樂瞬間便明白許若詩的意思,表姐這麼做,是想太子對她負責。
她冷地收回手,沉凝不語,只任別人去叫太醫,一雙星月般的眼楮,卻復雜的看向許若詩。
大殿里的許淺笑看到情況,趕緊跑了出來,當她看到躺在太子懷里,滿身是血的許若詩時,臉上既有濃濃的擔憂,也有另一層復雜的含義。
「表姐,你堅持住,一定會沒事的長樂看了,那刀離許若詩的心髒還有幾寸,隔得很遠,應該只是輕傷。
她不知道表姐哪來的勇氣,連死都不怕,而這個男人,和她並沒有交集。
幽深詭譎的大殿里,一眾妃嬪和宮人全都顫抖的跪在地上,一個個神情恐懼,想看又不敢的低著頭,連竊竊私語都不敢。
這樣一個壓抑的地方,長樂當真呆不慣。
那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上,躺著臉色蒼白,已經包扎好傷口的許若詩。
那高大威武英明神俊的男人則冷冷的站在一旁,不得不說,他雖是傳言的暴君,心還是有一點的。
至少,面前的少女為他舍身擋了一刀,他沒有走,而是選擇留了下來,並請太醫照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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