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這時,許若詩已經改變策略,不再怒瞪著長樂,反而伸手拽住她的衣角,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
「你還裝?當初我在湖邊晉階,那些去干擾我的人,是不是你叫的?我的玉……」
長樂正想說她的玉佩是不是許若詩偷的,她說到這里,立即閉上嘴巴,生怕楚無憂發現端倪。
而此時,楚無憂一雙狹長的鳳目已經朝她掃了過來,他目光慵懶深沉,顯得高深莫測,令人看不清他心中在想什麼。
「我沒有,妹妹我現在真的很難受,求你救救我好不好?你就當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救我一次?啊?」許若詩眼里在流淚,可心底卻在流血。
沒想到,她這招苦肉計,對長樂和楚無憂都沒用,這一對男女的心真的很冷,很無情。
長樂看著許若詩胳臂的那個傷口,雖然在流血,但是並不深,只要適當包扎,涂上藥膏不出一個月就能好,危急不到性命。
看許若詩演得很苦情,好像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一樣,她突然走到她面前,一把抬起她的左臂,高深莫測的道︰「表姐,戲演過了,容易收不回來。你這傷口分明由內朝外,根本是你自己割的!真正是別人割的,傷口一般由外朝內,你真當我們是傻子?」
當眾拆穿人,那個被拆穿的一定很不好受,可是,表姐一口一個謊言,已經讓長樂無法維護她。
「你,你污蔑我。長樂,你的善良純真哪去了,殿下,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自己傷害自己,真的是刺客傷的
許若詩痛苦的爬到楚無憂面前,但又不敢伸手去抱他的腿,只得假裝難過的代聲抽泣起來。
「如果本宮說,本宮親眼看到你割傷自己,你會怎樣?」這時,楚無憂俊美的鳳目已經瀲起層層寒霜,寒意料峭的看向許若詩。
「啊!殿下,不是這樣的,你別信她的話,我可以發誓!」許若詩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就真的有那麼差勁?
在別人眼里,她能歌善舞,能詩會畫,是個一等一的溫柔才女。
可是在許長樂面前,她便成了最差勁的廢物,要她怎麼甘心,此時,她一雙雪眸里已經嵌滿嗜殺的冷意。
「夠了!你最好離本宮遠一點,否則……」楚無憂已經一臉嫌惡的別開臉,他根本不想再看到許若詩這個心計深的女人。
遠處的離落則在解決掉一干殺手後,迅速沖到楚無憂面前,陡地抽出腰間的長劍,讓那劍光冷射向許若詩。
「大膽!我家殿下都說了讓你滾,你若是再不滾,小心我手下不留情!」
離落可沒那麼好的耐心,手中的劍一晃一晃的,嚇得許若詩趕緊縮了縮瞳孔,她滿眼是淚的站起身來,目光痴痴的看向長樂。
「妹妹,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後悔今日對我的所作所為,我這就走,不打擾你們,呵呵!」
她嘴角綻放起一縷殘酷的冷笑,轉身,躬著身子,跌跌撞撞的朝前面的小巷子跑了過去。
她的背影十分蕭瑟,樣子落魄不堪,像一條喪家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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