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長房坐定,唐嫣起身去拿食物,留墨魂在桌旁等候。♀
寬敞的房子現在剩下沒多少人了,大概都吃完飯走掉了,修為高到築基層次的都已經闢谷了,也用不到來吃飯,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在邊聊邊吃。
「小子!」
「嘿,小爺喊你呢,聾了麼耳朵?」一個身穿絲綢長袍,腰帶處掛一環形玉墜的少年,端坐在旁桌上對墨魂吼道。
「我?請問閣下是在喊我嗎?」墨魂扭頭,見得旁桌上大概六七人圍著一個少爺打扮的人,在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看。
「廢話,不是喊你是喊誰。」那位沒好氣的答道。
墨魂心里很是不爽,大早上就要被狗咬。
「最好離唐嫣遠點兒,否則我要你好看。」見墨魂只是神情自若的听著,並不答話,那少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x,你小子听見沒。」那廝見墨魂一臉傲慢並不答話,大吼一聲,快步走來,就要拔劍。
墨魂掃視一圈眾人直勾勾的看著這邊,竟都是來看熱鬧的,他們心中肯定在期盼自己跟這廝會打上一架,好讓他們解解悶兒的吧,暗暗苦笑道︰「御劍閣的弟子素質都是如你這般的嗎?」
少年一听,憤然拔劍,一劍向墨魂眉心刺去。
好一個急性子的人兒啊,墨魂心中暗嘆道。
雖然墨魂只是煉氣期二層修為,不過在試煉場彌留兩年之久,自然也不是白混的,抬腳向那少年手腕踢去,少年用力過猛,本以為墨魂會側身躲開,料不得出此奇招,一腳正中手腕,劍走偏鋒。《》氣的本來挺白的臉蛋又白了幾分。
「哼,區區煉氣二層,也敢惹我!」白臉少年吼道。
下一刻,從懷中掏出一張淺*符來,默念了些什麼,將符拋向空中,只見那*的小符紙,上面朱砂印記陡然大亮,從空幻化出一個巨型錘子來,帶著呱耳的呼嘯聲重重的從墨魂頭頂處落下。
以前在大山中試煉,面對的都是一些初級近攻型野獸,初次見如此法術,心中不免一驚,雙手合十,微閉雙眼,喚起一層紅色防護罩來,這個法決是在試煉場,張真人教授的,很簡單,對付一般的初級野獸的撓抓什麼的足夠了倒是,不知今天對上這麼一個大錘子是什麼效果。
那少年見得墨魂祭起防護罩心中大驚,這不是煉氣四層才能修煉的的法決嗎,這家伙眼看的大錘直直的砸向了防護罩,落勢一頓,巨型錘子化為了碎片,落在地上後化為一撮兒灰燼。
「竟然還有兩下子,那就不客氣了。」那廝雙眼圓睜,將真氣快速涌入長劍,雖然不多,但加上煉氣五層的裂魂斬,威力定比那那符咒強大了不知多少倍,想到墨魂被一斬砍飛的場景,那廝嘴角處涌上一絲邪惡的笑意。
哎呀呀,我們才剛剛見面,哪來的如此深仇大恨,至于殺人滅口麼墨魂很是無奈的沖那廝嚷著
,只覺得周圍空氣仿佛震動了起來,見得對方馬上就要出招,被逼無奈,只好迅猛的提起身體內殘存的真氣,那些本來少的可憐的靈力,也已經接近燈枯油盡的地步。
背水一戰了,希望此招之後可以有機會跑掉才是,墨魂暗暗的狠下心來,準備硬抗住這波強烈的攻擊,陡然間,從丹田處突發出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涌變了全身。隱約間似乎可以看到自身經脈中真氣的急速流動。內視?這不是煉氣三層才可以做到的嗎?難道升級了
說時遲那時快,墨魂一邊催動真氣收回防護罩,一邊順著那股升級所帶來的能量波動,將兩股能量引到手掌處,大吼一聲,炎彈!這是墨魂臨時為這個救命的招數起的雅名,藉此帶有些威懾性的名字,嚇嚇對方也未嘗不可。♀
兩股激烈踫撞交互的能量球迅速的從掌心推出,只見一團燃燒起來的火焰,向那斯直直飛去,這時那少年的裂魂斬也已經斬出,一弧白光,飛離劍稍迎上墨魂發出的炎彈只聞得
兩股能量在那少年不遠處爆了開來,狂暴的能量沖擊波及到了他的胸前,一切發生的太快,那廝還未來得及躲閃,向後狂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看得這電石火光的一幕,旁邊看熱鬧的也都直直呆住,練氣期二層對戰練氣期五層,兩個弱到螞蟻般的存在,竟然也能上演出這麼精彩的一幕。
這時前去拿食物的唐嫣趕了回來,見得這一幕,長大了嘴巴,走到墨魂前面帶著滿臉不知所以然的神情︰「你們在干嘛,玩什麼好玩的這是?」
「切磋武藝」墨魂很是無奈,不好解釋這件本來就無意義的事情,隨口敷衍道。
「誰在此惹是生非!」一個絡腮胡大漢,從門口跨進來大吼道!
旁邊的看客,見得來著是負責紀律的二長老,瞧瞧墨魂,瞧瞧倒地的少年,紛紛指向了墨魂不約而同的說道︰「他!」
墨魂看著那個絡腮胡大漢,明顯是個脾氣暴躁的主,肯定听不進去自己的解釋了,頓時感到無語、無奈、又無趣
「哼,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你打的不是架,是我的臉!我管你是誰,啥也別說了,罰你在靜思崖呆上半月。」話未說完,那胡茬大漢右手一揮,將墨魂遠遠的吸在手中,向門外大步走去,留下一幫幸災樂禍的始作俑者。
「你那招叫什麼名字?怎麼遠遠的就可以把我吸住,隔空取物嗎?」墨魂被那胡茬大漢一手提著腰帶,像提小雞一樣在山回峰路間掠過,停在一個懸崖旁。
「什麼隔空取物,我的招數都是隨意使出,無名無姓無法無依。」大漢很是自豪的說道。
「無法?你沒修習心法?」墨魂看的這胡茬大漢是個粗人,不想說出心法來竟也頭頭是道,不免想起張奎張真人來。
「無法便無束,無束便可無邊,當你的修煉只是拘謹與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法時,便會受到種種約束。」胡茬大漢似乎很有心得。
「既然無法便可無天,那為什麼世間人的修煉卻不趨之此道?」
「哎,跟你小孩子說你也不懂,就好像神樹與雜種樹的區別,雜種樹你每年不修修剪剪很容易長瘋掉,可是神樹就不同了,用不得修剪,生于荒山野嶺,俊于天下山川,這可是質的區別!」大漢若有所思的沉吟道。
「如此說來,這位前輩就是那傳說之中的神樹般的存在了。」墨魂覺得大漢變著法子的自夸著實好笑,不免調侃道。
大漢並不答話,走遠幾步,將手放在一顆大樹的樹干之上,墨魂滿是不解,要拔樹的節奏嗎這是
不一會,墨魂就覺得有一股控力從腳下傳來,雙腳似乎陷入了沼澤里。對,是這種感覺,沼澤,墨魂確實陷入過沼澤,所以對這種感覺很是清晰。
「不只是武器可以注入靈力,在修仙者眼中,只要自身實力夠強,世間萬物都可以注入靈力受自己控制。你好好閉關吧,憑你的修為,別想逃出這靜思崖了,十五日過後,我自然會放你出來。師叔我說話算話。」
突然間墨魂覺得這胡茬大漢,並不俊秀的外表之下有一顆平易近人的心,要是他把樹一掌砍斷,或是拔下來恐嚇一番,定會給自己在修真一途中,留下一抹不可磨滅的陰影了。
師叔?莫非他是江城的師弟,如果真是如此,到時候師傅知道了,會不會凶他呢?
「呔,小黑毛,竟然敢私自教訓我徒弟,接招。」也沒看到江城從那跳出來的,大喊著持劍向那小黑毛砍去,看情形並未動用靈力,卻又十分凶殘的樣子,這兩人是要鬧哪樣。
見得那位小黑毛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哈哈一笑,狂奔了去,江城也是,像個孩子玩老鷹捉小雞。
「你的徒弟很好玩,我無聊,幫你教教」
「我先把你教了再說!」
聲音漸行漸遠了,師傅是來打醬油的吧也許。
見得師傅怕是無能為力救他出去了,墨魂坐在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
無法便可
靈力可以注入天下萬物之中為己所用。
那我的魔珠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用,如果可以,當時宗主怎麼沒有想到,難道只有這個胡茬師叔領悟到此了嗎。
墨魂迅速的盤起雙腿,進入入定狀態,剛剛自己升級了,倉促之下並未查看清楚自己體內狀況,這下可以看見魔珠了吧。
雙目微閉,氣沉丹田,片刻之後隱隱察覺有股微弱的靈氣從體外匯入經脈之中,在各穴位匯集起來,慢慢的匯成一條真氣流,沿順時針方向循環,顏色慢慢由淺變深,化為自身可以支配的靈力,順著這股慢慢存入丹田之中的靈力,墨魂查看到,果然有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綠色的,怎麼那麼熟悉,難道是宗主上次手指上匯成的那一刻嗎,是用來封印魔珠的?
仔細看去,那綠色的珠子之內隱約可見一顆珠子,若隱若現的有些能量波動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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