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追溯 第一百一十六章︰司晨

作者 ︰ 眾白

就在毒蟲要破鼎而出之時,一道白光,從通往一樓的懸梯口射出,擊在了鼎蓋之上。

沒有任何的預兆,像是憑空出現般,隨著白光的射到,蠱在鼎徹底安靜下來,而壓在上面的大鐵箱也不再抖動。

冰冷邪惡的氣息慢慢地收斂,最後全部退入鐵箱之中。

黃牛牛也得到了解放,「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全身虛弱無力,好半天才返過勁兒來。

現在已經顧不了許多,掙扎著扒起來,向樓梯口望去,大廳中的眾人,也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聚焦到那里。

蠱王鼎已經被白光定住,蠱王的練成,只是時間的問題,無關大局了,不過,這突如其來的白光,道是讓眾人警覺。

但是,眾人注視了半天,卻沒有任何動靜,一切平常如故,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眾人不由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忘記了剛才對黃牛牛的憤怒。

「這白光道底是什麼東西,如此的厲害,竟然只一下,就把我們沒有完成的做到了!」

「嗯,剛才好險啊!眼看著,毒蟲就要破鼎而出了,一旦出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這道白光實在太詭異了,是不是好事還很難說,要是外敵混進來,那就太可怕了,估計,剛練成的蠱王也得易主了!」

「不要這麼悲觀,如果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混了進來,這種能力,來覬覦一個蠱王,那也太大材小用了,應該不是!」

……

眾人分析了半天,也沒有一個結果,卻誰也不願意過去探察,這時又將黃牛牛想起來了。

黃牛牛心中也不住地納罕,這到底是人為還是別的什麼,如果是人為,絕對是一名超越元嬰期的存在,這種人物竟然隱匿身形,來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山寨,其目的,值得深思。

就在黃牛牛沉思之際,那名踹了黃牛牛一腳的祭司走了過來,虎著臉說道︰「穆統領,由于你的過失,造成了現在的困局,現在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過去擦查一下。」

黃牛牛心中月復誹︰「一幫貪生怕死之輩,還找理由來陷害我!」

其實,黃牛牛並不知道,這一支的巫族,其統領與祭司一直是明爭暗斗,今天情況特殊,又恰巧被王祭司遇到,事急從權,才將他拉來。

如今,遇到突發事件,當然要拿他去頂缸了,他只是替人受過而已。

黃牛牛白了那祭司一眼,干脆閉目養起神來。

那祭司大怒,剛想要動手,卻又發現剛才還假寐的黃牛牛,這會兒卻站了起來,嘴里還不住地發著牢搔,「不就是去看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說著,向懸梯口走去。

那祭司眼中閃出一絲得計的神色,一閃即逝。

當黃牛牛走到其身邊時,不經意的甩動著雙手,當手掌甩動到那祭司身側之時,突然發力,一掌拍向他的腰眼。

那祭司正自以為得計,沾沾自喜之際,黃牛牛拍出的手掌,己經臨身,淬不及防之下,「哎呀」一聲慘叫,橫飛了出去,從懸梯口跌落入一樓。

「媽的,剛才差點害死老子,現在還來生事,不想活了是不是!」黃牛牛裝作穆統領的口氣,罵罵咧咧地道。

黃牛牛這一動手,其余的祭司也不干了,騰騰騰站起,呼啦啦將他圍住,就要動手。

黃牛牛卻一臉微笑地看著眾人,道︰「諸位,不想看看那白光到底是什麼嗎?」

听了黃牛牛這麼一說,眾人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終還是將目光轉向了懸梯口。

就在這時,樓下又是一聲慘叫,跌落樓下的祭司,又莫明奇妙地倒飛回來,嘴角掛滿鮮血,己經昏迷了過去。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听到了有「蹬蹬」的,腳踏懸梯的聲音,卻只聞其聲,不見其影,大廳中,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緊張的情緒感染著每個人,只覺得心髒突突直跳,仿佛提到嗓子眼兒一般。

腳步聲越來越近,眾人的侖髒也跟著一突一突,就在眾人就要崩潰之際,一個小腦袋從懸梯口露了出來。

慢慢地整個身體也呈顯在眾人面前,竟然是一個**孩童!由于他個子實在太小,以至于剛才只听到腳步聲,看不到他的影子!

只見這小孩,渾身皮膚粉女敕,光著,只穿了一件紅色的肚兜,頭的兩邊各自梳著一個發髻,用紅頭繩系著,胖乎乎的身體,活像從年畫中走出的女圭女圭。

當眾人看到這個女圭女圭時,皆露出驚恐的神色,不自覺得紛紛為其讓開了一條通道,讓黃牛牛納悶不己。

年畫般的女圭女圭蹣跚地走來,翹起腳,扒著蠱王鼎的窗口,向里張望,這時,鼎內的新蠱王已經產生,是一只毒蠍子。

「好可愛的蟲蟲啊!我要蟲蟲,我要蟲蟲!」年畫女圭女圭女乃聲女乃氣,拍打著鼎壁,叫嚷著,每拍一下,鼎壁上就留下一個淺淺的小手印,如果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黃牛牛凜然心驚,這蠱王鼎,雖然不知道具體是用什麼材料制成的。

但是,依他煉器師的眼光看,此鼎的堅硬程度,絕不亞于下品法器,就這樣輕松的留下手印,這孩子到底什麼來歷!

鬧騰了半天無果,年畫女圭女圭又將目光轉向了,壓在鼎上的大鐵箱,鼓著腮幫子,歪著小腦袋,含著食指,盯著大鐵箱,想了半天,開始費力的,扒著鼎壁的窗口,向上攀爬。

看的讓人揪心,萬一他掉下來,摔著了,怎麼辦!黃牛牛都有一股上前,將他抱上去的沖動。

像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攀到了鼎端,開始撅著,用力的向下推箱。

鐵箱沉寂了下來,氣息緊緊收縮于箱內,像是非常懼怕什麼,不敢露頭,巨大的箱體與幼小的體格,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有種蚍蜉撼樹的感覺。

蚍蜉最終還是將大樹撼倒了,「轟隆」一聲,大鐵箱落在地上,揭起一陣塵土,年畫女圭女圭拍了拍手,仿佛干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又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鼎蓋上。

就在他動意,揭鼎蓋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的傳來︰「小家伙,不要胡鬧了!」

隨著聲音的到來,一個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大廳之中,來人黑衣、黑袍,將全身裹住,只露一張蒼老的臉,一臉的慈愛。

「見過大祭司」

見到來人,眾人仿佛有了主心骨,驚恐的深色也消失無蹤,皆躬身行禮。

「老家伙!你又來打攪我的好事!」年畫女圭女圭強詞奪理的到道。

「你的好事?你將我樓下飼養的王蠱,全部弄死了,還沒找你算賬呢,速速離開,否則我就不可氣了!」大祭司陰沉著臉道。

「這就走,這就走!」年畫女圭女圭忙不迭的應道,說著就要揭開鼎蓋,取走盅王。

大祭司一陣頭疼,看眾人的表情,以及大祭司的樣子,肯定這女圭女圭沒少來禍害他們。

一道烏光從大祭司手中射出,擋住了年畫女圭女圭,隨即,無奈地道︰「司晨,你真是個話祖宗啊!這只蠱王,現在對我關系重大,我可以再給你一些毒蟲,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司晨」黃牛牛盯看年畫女圭女圭,目光閃爍不定,「這個可愛的女圭女圭,難道是……」

就在黃牛牛沉思之際,那被稱作司晨的年畫女圭女圭,明顯的不吃這一套,一坐在鼎沿上,雙腳不斷地亂踢,雙手拍打著鼎蓋,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像是沒有得到心愛寶貝的孩子,撒潑打滾地表示心中的不滿般,隨著手腳的動作,鼎蓋與鼎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印跡。

大祭司像是真拿司晨沒辦法,皺看眉頭,聲音低沉,帶看一股不容質疑,卻是商量的口吻道︰

「若在平時,你取走一只蠱王,也非不可,但是,這次卻不行!下次的蠱王為你預留著,你看這樣好不好?」

司晨停止了哭鬧,歪著頭,想了半天,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勉強算是同意了大祭司的提議。

不過,還是狠狠的敲了大祭司一筆竹杠,讓他拿出一批上好的毒蟲,算是利息,如此,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心滿意足。

司晨跳下蠱王鼎,一蹦一跳的向外走,當走到黃牛牛跟前時,不由得駐足,疑惑的上下打量著,像是看出了一些什麼。

看得黃牛牛,心突突直跳,如果被這小祖宗看出點什麼,現場有這麼多高手,又有神秘的大祭司在側,自己真是臨死不遠了。

假裝害怕,黃牛牛倒退兩步,慢慢地退到一旁,月兌離來司晨的視線。

沒想到,這年畫女圭女圭卻是個好奇寶寶,黃牛牛不退還好,他這一退,更引發了司晨的好奇心,竟然蹣跚的跟了過來。

黃牛牛心中大急,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刻暴露身份,這不但是自己的安危問題,該牽扯到營救狗蛋兒他們的計劃!

正在黃牛牛苦思對策之極,大祭司發話了,「夠了!司晨,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再不走,答應你的蠱王,就不作數了!」

年畫女圭女圭大有深意地,看了黃牛牛一眼,轉身離開了。

看著司晨漸漸消失的背影,黃牛牛暗自長出了口氣,就在這時,大祭司冷厲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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