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葉芽和沉沙說了什麼,十幾分鐘過後,沉沙從帳篷里面走出來之後,便宣布大伙休息兩個小時,然後夤夜趕路。
對于沉沙這個決定,大伙頗感意外。尤其是謝楓,更是不解,表示抗議︰「在這種地方趕夜路,那是找死的行為!」
沉沙卻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yin著臉說道︰「這是命令!」
實際上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對大伙並不足夠。但是自從玉羅剎突然出現把大伙驚動後,大家的神經都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對這黑夜有著深深的恐懼,就算讓大家繼續回去睡覺,恐怕也是無心入眠的居多。
時間一到,眾人七手八腳地把帳篷拆卸下來,打包裝好,收拾了必須的物資之後,迅速朝著前方開拔。只是沉沙不讓眾人開燈火,只能憑借紅外夜視儀的熱成像辨別這崎嶇的高山地,大部分人都顯得不適,前進速度並不理想。好在沒人抱怨什麼。葉芽給大伙解釋過,火光最容易吸引玉羅剎的注意。
這一次,領頭的沉沙自覺往後退讓,葉芽走在最前面,神s 平靜。讓人覺得驚詫的是,遞給她的夜視儀她隨意丟在了一邊,果眼走在這黑暗之中卻毫無障礙。
對此陳子雲表示了驚異,葉芽卻淡淡說道︰「有夜視眼的人雖然比較罕見,但並不是完全沒有的。我就是其中之一。在夜里,我的視力比白天更好一些對于葉芽的答復,陳子雲無言以對。在心里把葉芽徹底劃進了不正常人類的範疇之內。
「你和沉局長到底說了什麼?」陳子雲也憋了一肚子疑問。跟在葉芽身後的他,忍不住問道。
「這是我和沉局的秘密葉芽眉頭一蹙,回頭看了陳子雲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隨意打探他人的秘密,這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
山脊上盡是千年難溶的積雪。恰好是凜冬季節,積雪更是深厚。好在眾人有備而來,穿的都是雪鞋,到了雪深之處,紛紛裝上了雪板,從身後的背包里拿出了折疊雪板和雪杖,在這雪地里滑行著,這樣以來,速度還加快了不少。
但前進不到兩公里,葉芽卻揮手示意,讓眾人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陳子雲問道。♀
「雪地上有些古怪痕跡葉芽指著前面,低聲說道︰「像被什麼動物踩出來的痕跡葉芽走前了幾步,發現這些痕跡是從雪地深處向這邊連綿過來的。痕跡顯得比較深,可見這動物的體重應該不輕。
「可以以開燈火麼?」陳子雲有些無奈。夜視儀能夠顯示成像,但是對于細微的痕跡卻難以辨認出來。
葉芽側耳傾听了一會,才謹慎答道︰「開點微弱的燈火應該無礙。還好,大伙該jing惕起來了,我感覺這是玉羅剎留下的腳印葉芽蹲了下來,月兌掉手套,用巴掌小心地在地上比劃著。在沉沙和謝楓的示意下。周圍眾人馬上散開,尋找掩體,jing惕著周圍的動靜。
田鵬走了過來,說道︰「我有測量了玉羅剎身軀上的一些數據,對比一下就知道了他拿出一把卷尺,遞過去給葉芽。自己也蹲了下來,掏出了一本小小的筆記本,翻出了記錄下來的數據。
測量結果很快就出來,得到的數據田鵬記錄下來的非常近似。
「應該錯不了葉芽說道︰「應該是剛才那群個玉羅剎遺落下來的痕跡。跟著這些痕跡,我們應該可以找得到它們的出發點山脊上的風很大,這些痕跡估計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便會消失于無形。
「找這些玉羅剎干嘛?」陳子雲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找玉羅剎,是找它們安身的窩。「葉芽正s 道︰「如果我沒猜錯。它們所在的地方,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陳子雲臉s 古怪,對于葉芽這種推斷不敢苟同,但也清楚,葉芽似乎對守龍人的聖地知道的東西特別多。
「都打起jing神,听我的指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隊伍的領隊由沉沙變成了葉芽了。但沉沙沒有意見,眾人也就更不好說什麼。
隊伍在黑暗之中,繼續沿著所發現的痕跡前進。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山脊另一邊,還有另外的一伙人,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向他們所去的方向悄然前去。
……
漢森身高一米九,膀大腰圓,孔武有力。今年剛好四十五歲。參加過美伊戰爭,退役後加入黑水安保公司,是成了一名國際佣兵。兩年前從黑水公司里離職,成立了自己的雇佣兵隊伍,活躍在非洲和中東地區,拿著豐厚的薪金,替當地的zh ngfu或者**武裝打戰。身上的三個彈孔留下的疤痕,便是他的勇猛的勛章。一個多月前,他和他的五名隊友,受雇于一個神秘的男人。
本來漢森的原則是,只接受打戰和安保類的工作,像神秘男人提出的要求,在通常情況下,他都會選擇拒絕。只是神秘男給出的報酬,是他和團隊再打上兩百年戰爭也拿不到的薪水,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所謂的原則,和神秘男簽訂了合約。
實際上,漢森覺得,這個任務根本值不了這麼多錢。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闊佬突發奇想,想組織一支探險隊,尋找傳說中那些子虛烏有的神跡罷了。因為神秘男的要求是,是讓漢森和他的團隊,保護幾個人穿越中巴邊界的喀喇昆侖山,到達中國境內的某個地勢險要的區域,尋找他們曾經「失落」于此的東西。
經過一段時間的模索,漢森和他的隊伍終于制定了一個萬全的計劃,從邊境悄然潛入了中國國界線以內的山脈之中。
漢森眼神有些復雜地看對面的男人。那男人的身高僅比漢森稍矮些,而且還渾身上下散發著詭異的氣息。這男人便是漢森的老板。跟在這男人身邊已經有好些ri子,但漢森卻連他長得是什麼樣子都不清楚。因為這男人的臉上,始終遮著一張白瓷貓臉面具。不僅僅是臉上,這男人渾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從不把皮膚暴露出一分一毫。聲音也像電子合成一般嘶啞難听。漢森不止一次懷疑,他的老板是北非哪一座金字塔地下爬出來的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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