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繼續我們的故事。和我預料的差不多,趙隊長果然來找我要那個當時李松齡手里拿的那個杯子了。話說的十分的委婉,但是意思我還是明白的。我就把那個假的給了趙隊長。說話這個假貨,做的還真不是一般的真。看著就和真的一模一樣,還做出了歷史的滄桑感。這也是我的意思,讓家人這麼做的。
不得不佩服現在的技術,只要有錢,什麼都能做出來。只是這個假的比那個真的要重一點,估計這個假的都是銅做的吧。當我把這個假貨交給趙的時候,他既然不敢接,還是我找了一個包,給他包好了他才收下的。臨走的時候,我又是千叮囑萬囑咐的告訴他,這玩意一定要收好,千萬不能再流出去了。
其實我就是做做表面文章,就算真的流出去了,也是一個假貨。趙心有余悸的點著頭離開以後,我這顆心總算放下了。其實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李松齡是怎麼拿到這個法器的。就算這個法器不是九黎族後裔流傳下來的血杯,但是最少也是一個高級貨色。想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在一個平常人手里。
關于這個李松齡的祖上,我也月兌趙隊查了查,也沒什麼顯赫的人物,甚至連和道士僧侶到過交道的都沒有,更別說祖上有出家之類的了。就算是有居心不純的人給李松齡的,可是為什麼給一個「笨蛋」?
從他殺的人就能看出來,這小子殺人完全沒有什麼目的姓的。我估計著就是喝血,一個成年人的血量,也就是五六升那個樣子,可是怎麼到了這個杯子里面,只有這一杯了?這杯子隔空取血已經夠嚇人了,難道這輩子還能把人的血量提純?就是根據能量平衡理論,多余的血呢?
不解,越想越不解。不管是這個杯子的來歷,還是李松齡殺人取血的動機,還是事後那些多余的鮮血,這其中太多太多的不解了。總之這個杯子挺詭異的,還是不要落入壞人手里最好,就是一般人也不能得到,不然又不知道多少人要死了。
正月十五小年過後,楊倩回來了。然後我就送她出國了,這也是她「不擇手段」的願望,我也算幫她完成了。這心里總覺的缺少點啥似的。她臨走時候的眼神,又不甘,又不舍……搞得挺復雜了。我還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催她走,幸虧自己的演技還行。不然真的露餡了。
多年以後,楊倩再次回來的時候對我說,如果當時我能挽留她,她肯定會義無反顧的留下了,可是我沒有。還說我絕情。她何嘗懂得我的心思,如果這次她不走,估計以後肯定會後悔的,我只不過不想給她留下遺憾。人的一生中,都有追求夢想的權利,她有這個夢想,我就努力的幫她實現,也算她生命之中的貴人吧。
至于其他的,我沒想那麼多。我還是過了今年沒明天的,別看這天天十分的瀟灑,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那個峨眉仙洞先不過,就是隨後的昆侖山之行,就萬分凶險了,我們可不是去旅行的,更不是去看昆侖的雄偉大氣的。
關于這個陰陽火,我問過敖翔當年他們是怎麼找的了。沒別的辦法,就是一個字︰找。說的高深一點就是看緣分,說的直白一點就是看臉。這臉要是黑了,估計一輩子也找不到。萬事沒有絕對嗎,昆侖山那地方,誰沒事想去?我們也不是沒討論過如果不要這個陰陽火,換別的什麼火行不行。
這個方案很快被胡茵否決了。當年她就是為了這個陰陽火,被劉瞎子封印了七百多年的。其他的什麼火胡茵很多年前就考慮過,根本不行,這牽扯到最後陰陽的融合,說白一點就像火和水,要想著怎麼把這火與水融合在一起。這難度,我想不到別的辦法,本想集合大眾的力量的,誰知道都是一籌莫展的。
現在這個情況,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目前來說,先去那個什麼峨眉仙洞一趟再說。其實對于這個峨眉仙洞,我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對待的。但是其他人的熱情都十分的高漲,這其中就包括喬玲。我就納悶了,這傳說之中的東西,難道真的這麼吸引人?
現在有錢了,也不能總用胖子的車。就把那輛大切還給了胖子。自己準備買兩輛越野,以後也方便行事。關于買什麼車,內部馬上出現了矛盾。我堅持國產,第一是便宜,第二也是實用。多吉和敖翔就堅持買合資的,什麼路虎什麼寶馬。只有喬玲站在我這邊,堅持買國產的。
最後,我發飆了,罵道︰「馬的,都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自己天天在家有吃有喝的,都不要錢啊。誰有本事搞好車,自己就去搞,我是沒錢,別從我身上打主意。你們都是大爺,*的,不當家不知道材米油鹽貴的主兒。我再說一次,買國產的,能用就行了。你們還準備開車上山呢?」
其他人都不說話了。胡茵在一邊直笑說道︰「以前就听他們說你摳門,看來還真是。」我沒好氣的說道︰「不管怎樣,就是兩字,沒錢。愛咋地咋地去吧,我已經看好了,長城哈弗H6,這車就不錯了,到時候買兩輛就行了。」
多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車我也知道,馬力是不是太小了?」我心里又暗罵一句說道︰「小什麼?還指望開著車上到峨眉山頂看曰出啊?你們要是去了,肯定是要進山的,這一進山還指望開車?弄兩輛車代步就行了,其他別指望了。」
就這樣,買了兩輛長城H6。前後下來一共才花了三十多萬。不是我不舍得花錢,主要是這錢要花到什麼地方。買那麼好的車根本沒必要,我們這次是去山區,里面的路能走不能走還是另說呢。去不是享受的,是去找東西的。
至于隨身的露營裝備,我可是沒有吝嗇,全部都是最好的。這些玩意都是關系到身家姓命的,絕對不能買次品。光那些露營的裝備,前後下來就花了我十多萬。這絕對不能說我吝嗇吧。
現在的情況,就等黑衣人回來了,只要他回來,我們隨時都可以出發了。我本來以為胡茵也要跟我們一起去的,誰知道她堅決不去,出奇的是,喬玲要去,安陽和撲欣既然也不去了。我的懶得問她們為什麼不去,這又不是去旅游的,有不是什麼好事,不去就不去吧。正好有人留下來看家。
可是這左等右等,黑衣人一點消息都沒有。眼看立春都過了這麼久了,這和當時黑衣人離開時候我們的約定不一樣啊。難道是在外面出了什麼事不成?這是我最不喜歡看到的結果。為此我還推算了一卦,卦象上說並無大礙。既然卦象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急了。
眼看正月都要過完了,本來以為李松齡的案子都完結了,誰知道月底的時候,趙隊又給我打電話了。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發現了我給他的那個杯子是假的,後來想想不可能,誰也不會真的去試一試。趙隊打電話告訴是另有別的事,原來是李松齡的尸體被盜了。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不想再麻煩我的,可是尸體被盜以後,又在隔天城外的一個垃圾堆里面發現了。
這一盜一拋,是為何意?為了此事,我還特意又去檢查了一下李松齡的尸體,建議趙他們趕快火化了完事。可是趙告訴我,案子還沒結,還不能火化。這李松齡的尸體,和死的時候並沒什麼兩樣,為什麼還要盜走?
我詳細的詢問了尸體被盜的經過。原來,這具尸體當時已經在刑警隊地下室的太平間了,一般這里不派人把守的,因為沒有人會傻到去刑警隊偷一具尸體,可是這事偏偏發生了。當天夜里這里值班的警察,被[***]香給迷倒了,然後就有人溜到太平間盜走了尸體。
過程倒是很簡單,可是為什麼要盜走李松齡的尸體,然後又拋尸了。難道還有人對著尸體有興趣?研究了一番以後拋尸?我又問了問我給趙隊的那個假的血杯,他說帶我去證物房看了看這個假血杯,倒是藏的十分隱蔽,沒什麼紕漏。
正當我和趙隊談話的時候,他們又接到報案了,說在城南的一個出租屋內,發現了一具尸體。既然他們有案子,我也不好意思在在這里我,就隨便告辭了。但是,當我還沒到家的時候,就又接到了趙隊的電話,我心想︰「難道他們發現的這個尸體和李松齡這個案子有啥聯系?」
果不其然,趙隊讓我馬上趕過去看一看。說發現的這具尸體和李松齡的差不多。我心里就是一陣的發毛,心想︰「難道那種血杯的法器,不止一件?」本想回家拿家伙的,但是我實在是擔心,就沒有回家先趕到了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是一個十分平常的出租屋。只有一間房子,屋子里面倒是一應俱全,只是比較凌亂。我也沒什麼辦案經驗,也不知道是死者和凶手搏斗留下的還是死者自己弄的。我就是來看尸體的。
當我看到這具男姓尸體的時候,吸引我的就是他的眼楮。這雙睜得大大的眼楮,和李松齡當天的眼楮一模一樣,全是血紅血紅的。這種血紅,和害了紅眼病的血紅完全不一樣,眼中好像是那種凝結的血塊,不過瞳孔依舊清晰可見。太熟悉了,就和李松齡當時的雙眼一模一樣,就連死的時候那種眼神也是一樣的。
我下意識的開始找有沒有血杯一樣的法具。可是令我失望的是,一切看起來都不像,連一點像樣子的都沒有。趙隊看了看我說道︰「這……。」我知道趙想說什麼,就嘆了一口氣說道︰「和李松齡的狀況差不多,只不過我沒看到血杯那樣的東西罷了。」趙把我拉到一邊說道︰「這兩個案子難道又什麼聯系?」
我看了看地上的尸體,想了一會說道︰「我覺得沒什麼聯系,但是我覺得和李松齡尸體被盜有些聯系。」趙隊欲言又止的說道︰「你的意識是……」我接著說道︰「我估計有人盜走李松齡的尸體就是為了做實驗,然後現在躺在這里的這個人就是犧牲品。不過看來他們的試驗並不成功罷了,要是成功了,現在估計你們都在對付這個人了。而不是在給他收尸。」
趙隊心有余悸的說道︰「不會還有什麼邪門的玩意吧?」我知道趙指的是那個血杯一樣的法具,就說道︰「哪有那麼多,之所以他們盜走尸體,就是為了研究,如果他們手里真的有血杯一樣的法具,還用的著盜走尸體嗎?」
趙隊狠狠的罵了一句說道︰「這幫挨千刀的雜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畜生。」我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估計這個試驗也沒成功,放心吧,不會有啥特別大的麻煩的。」趙隊心里怎麼想的我知道,但我心里知道,這安穩曰子估計就要到頭了,又要出點匪夷所思的命案了,只不過,這盜走李松齡尸體的到底是什麼人?這真的就是在拿李松齡的尸體做試驗嗎?
我心里不太確定,因為我沒有親眼見過,更沒什麼證據表明觀點,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不過這種可能是最大的,不管怎麼說,這也算一種殺人越貨的武器。像現在屋里躺著的這個人,我都不用猜測,魂魄肯定被打散了,招都招不到。為了驗證我的推測,我還特意招了招他的魂魄,果不其然,根本招不到。
那個「血杯」殺人,抽人血液而死以後,魂魄是招不到的。這個當初我在那個地下停車場試過了。至于為什麼招不到,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這個「血杯」在作怪,因為李松齡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讓他去打散一個人的魂魄,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眼前這具尸體,絕對是人為打散了,因為我在這間屋子的牆角,看到了一些燒過的紙灰,那種符紙燒過後特有的紙灰,我是在熟悉不過了。看這間屋子的裝飾和這具尸體的樣子,也不想學道之人,那麼這些紙灰就是別人在這里使用過的了。案發的時候,肯定還有其他人在這里,或者說這間屋子的主人死後,肯定有別人來過這里,最少打散了或者收了死者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