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從租住屋到殯儀館只要不堵車,半小時的時間就到。可是在他心急火燎的趕到殯儀館時,工作人員表示尸體還在交警大隊,他就急忙趕往交警大隊,結果到交警大隊才知道尸體存放在醫院停尸間。
「你是說那具尸體是你愛人的?」
交警大隊負責人接待了作為死者家屬的陳俊,看著對方悲切的表情,他只能表示同情,並且告知死者身上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
陳俊提出要看死者,交警也答應了,把他帶到醫院停尸房,當一具血淋淋的粉碎性的尸體呈現在他面前時,低線徹底崩潰,身子痙攣一般。頓時感覺好冷,好冷。尸體身上的衣服被血染得血糊糊的,已經看不出顏色。雖然被碾壓得跟肉身混為一體,可是那款式,卻是劉靜剛剛新買不久最喜歡的一款睡衣。
「靜兒……嗚嗚……」陳俊不管不顧男人的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說法,他真心的是再也隱忍不住一直隱忍住的淚水,竟然當著交警的面,如黃河絕提一般大哭起來。
「請節哀。」俗話說人是高級感性動物,此話當真不假。交警也被對方的悲苦哭聲感染,眼球一陣乏紅,鼻子酸酸的,大有爆發淚水的前提,只好別過頭去,安慰道。
陳俊在交警肇事管理處,辦理好一切認領尸體的過程,但是他最終拒絕簽字,目測表示自己不能做主,劉靜還有直系親屬(父母),怎麼也不可能輪到他來做主簽字。
想起種種,悲傷感再次堵塞在喉頭。由于隱忍,一對晶亮的眸子被淚水漬得通紅。陳俊啟動車子,就急忙驅車到劉靜舅舅家去。
一路上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急速行駛的舉動,心是百般糾結,實難從之前看見的尸體慘狀之中解月兌出來。更可恨的是,肇事車輛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也只能憑碾壓在地面留下的,深嵌在血痕里的輪胎印查找車型,別的線索都似乎微不足道,根本起不了作用。
劉靜手按住小杰的額頭。間隙眉宇之間,展現出欣慰的笑容,終于退燒了,看看液體也輸得差不多,時間剛剛好在9.10分。
劉靜抱著輸完液的小杰,打算先回舅舅家,把小杰的情況告訴林家,免得他們一家子擔心。然後再回到租住屋,把龔接到一起去外面去散散心。
劉靜帶著小杰突然出現在林家,驚得林平以及家人,都驚詫不已。
當劉靜說出小杰是被一只黑貓帶到家里來的時候,她從他們一家子漠視的眼神中感觸到。看她就像看著一位無聊之人,在講一出天方夜譚的神話故事一般。
間隙,林平爸爸冒出這樣一句戳人心窩的話道︰「你就直接說你喜歡小杰,偷偷的把他藏起來,現在是因為知道孩子不好帶,所以就給我們送回來了。」
「不是這樣的,我說的話你們要信,再說我也不會無聊到你們想象的那樣。」
劉靜面對林爸爸的指責感到很是無語,她看著林家三口想辯駁幾句,特別是林家夫妻,他們二人狐疑的目光來看著自己,可以感覺到他們對她的信任度很低。
「我信你靜姐。」林平接過林杰,給父母扔下一個白眼,就對劉靜說道。
「嗯嗯,咱們可以談一談嗎?」劉靜對林平的理解很是感激,話說自己專程趕了來,連舅舅家都還沒有來得及去。就先到林家來說小杰的事,卻是得不到林爸林媽的理解,反而誣陷說;自己把小杰給拐走的,這年頭,也不帶這麼冤枉人的吧!
劉靜想起龔還一個人在家,看著林平也沒有上班,就建議他一起帶著小杰到家里去,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她想把那組數字公布給林平,看看他有什麼想法,完事後,再接到龔一起到公園玩一天。
林平顯然對劉靜的提議很滿意,居然沒有拒絕就抱著小杰往停放汽車處走去,他們三人驅車出市郊馬路。
陳俊則從市區駛向西環路郊區,一個在進入市區的快車道燈紅綠燈,一個則在進入郊區的紅綠燈處停頓等紅綠燈,他們都沒有看到對方的車子,冥冥之中就這樣再一次錯過。
先說陳俊到劉靜舅舅家,如此這般的一說,話說無巧不成書,這劉靜在以往吧!都是驅車從舅舅家的茶鋪門口過。只因為這次是小杰的問題,所以她怕舅舅看見不好,就繞道從另一個路口進入基根道,所以在茶鋪忙碌的舅舅,自然是沒有看見劉靜已經來過。
既然沒有看見劉靜,那麼陳俊帶來的噩耗,就可想而知的成為一抹炸彈一般,把舅舅舅媽炸得如霜打的茄子,嫣嫣的,眼前發黑,許久才慌忙撂下茶壺,就給劉靜的爸媽撥通電話通知。
劉靜爸媽聞此噩耗,就如五雷轟頂那般絕望。在陳俊好一陣的安慰下,才逐漸穩定情緒,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到醫院停尸房認尸。
女性是最脆弱,眼淚最多的超感性動物,劉靜媽媽一路眼淚就沒有斷過。聲音也因為哭泣的緣故,變得沙啞,鼻頭揪得緋紅,無論怎麼勸阻,都無法制止她冒出的滾滾熱淚。
陳俊眉宇之間擰得就像麻繩,當劉靜爸媽看見這具。怎麼也想象不出來血肉模糊的遺體時,媽媽昏厥過去。爸爸則掐住妻子的人中,滿臉的悲苦,讓人很是酸楚不已。
陳俊見劉靜媽媽昏厥,嚇得急忙喊醫生。
舅舅和舅媽處在無比的悲痛中,久久看著躺在冰盒子里的遺體,俗話說,當局則迷,旁觀者清。「我覺得這不像是靜兒,太突然了,我怎麼就感覺不錯來是她。」他凝視著這具已經冰凍得就像石頭似的尸體,困惑的說出自己的感覺道。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劉靜爸爸把妻子交給醫生來救護,也湊近遺體看起來,話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無論尸體碾壓得怎麼變形,她的整體身架卻是無法改變的,這具尸體看起來有點發福的跡象,看來單憑衣服來斷定死者是劉靜的說法是錯誤的。
「你給劉靜打電話沒有?」舅舅拉住陳俊到一旁問道。
「打了,一直在通話中,我當時也就是看見早間焦點新聞,看見出事的人,身穿的是;劉靜平時喜愛的睡衣,所以我就跑來看,然後才通知你們的。」
「糊涂。」舅舅乍一听,就听出端倪來,話說電話打不通,也不可能就斷義為就是劉靜本人。
舅舅這樣想著就模出電話打給劉靜……
話說,劉靜怎麼知道此時,家里的人在醫院停尸房,看一具不屬于自己的尸體,她和林平趕回家時,家里哪里可能還有人,龔在她之前就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