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的堅持己見,惹得這位陌生人焦頭爛額,看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分鐘零十秒,他轉動那對深陷眼眶里,淡褐色的眼珠子,面上那一抹笑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面容特別,還是什麼,那抹詭異的笑始終一直保持在臉上,絲毫沒有因為俊的冷淡而收斂丁點,
「想想你那多病的妻子,想想那麼幾個盼你回家的孩子。」陌生人粗短眉一擰,貌似下了決心似的,斟酌瞬秒之後,最終說出這一讓陳俊無法抵制的殺手 ,嘴角那一抹邪惡的笑意愈發濃重道,
「你見過我的妻子。」陳俊從對方狡黠閃動的眸光中,看出他的異樣,急忙質問道,
「見過,她弱不禁風的樣子,惹人愛憐,不要猶疑,你如果一旦獲刑,還得安排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吧。」
不說則已,一說到劉靜,陳俊的心揪緊般的疼痛,暗自思忖道;要是真的讓這位給說準了,他日進法庭,判個一年半載的,那麼她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
對方的話給陳俊施加了無形的壓力,劉靜命運波折頗多,在坎坷人生路途中挫折不斷,以及各種精神上的折磨,自己卻不能保證給她幸福安寧的生活環境,以及作為一個丈夫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霎時陳俊的心飽受愧疚煎熬,許久沒有出聲,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
拘留室外面的看管人員,對陌生人大聲喊道︰「時間到。」
陌生人最後看了一眼陳俊,面上一成不變的微笑,依舊用粵語對他說道︰「給我三天時間,一切給你搞妥。」陌生人說完,沒有征求陳俊的想法,就徑直走出到門口去,
陳俊見狀急忙問道︰「請問,我怎麼稱呼你。」
「Hellboy」(地獄男爵)陌生人彈指一響,臉上那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就像烙印深深刻畫在陳俊的心坎里,記憶里,腦海里,始終無法抹掉,
‘地獄男爵’他怎麼會取這麼一個古里古怪的名字,陳俊從新回到床上,卷縮腿桿,身子依舊保持仰靠姿勢,靠在牆壁上,把手枕靠在頭下,半眯眼眸陷入沉思中,
地獄男爵從看守所出去後,就進行了暗地調查,
據他從當事人陳俊口里得知,蔡的律師姓張,是一位老謀深算的家伙,此人的口才,邏輯性言辭,精明敏銳的思維都是一般人無法較量得過的,他屢次可以把別人認定必輸的官司,在眾目睽睽下扳回贏點,所以他在十幾年的律師生涯中,得到了不少好處和惡評,
律師的根本職責是為當事人提供法律服務,因此律師職業道德約束的範圍主要是律師的執業行為,但是社會層次中不乏有些個別群體,視法于不顧,把自身利益看得比職業道德還重要,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中滑得遠,滑得深,直到有朝一日事發後,才會醒悟,
但凡常人,都無法抗拒人性與生俱來的貪婪成性,並不是因為他是律師就對貪婪免疫,相反的是這位張大律師不但貪婪且,在幫助違法者打贏一場官司後,他所獲得的高額利潤,滿足了他對糜爛奢華生活的需求,
張律師家有悍妻,卻天生嗜好沾花惹草,
地獄男爵之所以很快就打听到這位大律師的行蹤,那是因為S縣大小KTV,酒吧,按摩房,洗腳房等均留下這位張大律師的身影和足跡,
當晚,地獄男爵出現在S縣一家新開張的麗影迪吧,他無論出現在任何地方,臉上那機械性的微笑依然存在,給人一種錯覺,還以為他這張臉不是人類的臉,而更像是戴了一張仿真皮臉譜來的,
記得有一部恐怖電影里有一組畫面,就是微笑的臉譜,無聲的微笑臉譜給人一種壓抑的恐怖感,讓人無法擺月兌死寂般的恐懼,地獄男爵的臉沒有多余的表情,始終如一的微笑,讓人不敢久久的注視,
迪吧里好幾個靚麗的美女MM,不停的旋動婉如靈蛇,露出白皙皮膚半截肚臍眼處的腰肢,施展渾身的魔惑術試圖挑逗一直保持微笑的地獄男爵,後者伸出大手一推,無情,冷酷的拒絕了妖艷女郎的熱情,選定一處可以俯瞰整個迪吧全景的位置坐下,接著他用讀心術細細的研究了幾位美女的心思,
地獄男爵一記響指招來服務員,他如此這般跟這位一臉迷笑的1號MM細說了一番,然後從皮包里模出一沓,誘人的鈔票迎風一抖,鈔票發出脆生生的響聲,服務員眸光閃亮,視線隨著鈔票移動動而動,
美女MM用一雙涂抹著猩紅指甲油的指頭,攬住對方肩胛,撒嬌的口吻,發嗲的聲音輕搖著說道︰「恩呀,死鬼,成交啦。」**MM的嗲聲,讓地獄男爵渾身一麻,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contemptiblewretch」(賤骨頭賤貨)地獄男爵,翹起二郎腿,一臉的怪笑看著美女嘟噥道,
美女MM顯然沒有听明白地獄男爵在說什麼,她眨巴那長得有點過分的眼睫毛,問道︰「帥哥,人家英語不及格啦,你說人話吧。」
「滾」地獄男爵把手里的錢,一把就塞進美女低矮的領口里,手指頭一勾順便捏了一下里面的玩意,
迪吧搖滾音樂掀起一波浪潮,舞動的身影瘋狂的扭動著,門口走進來一位西裝革履,大月復便便的男人,
男人一雙魚泡眼進入迪吧就骨碌碌的轉動,在尋找今晚的快餐便當,地獄男爵微笑的面龐,在鐳射燈光的掩映下,加深笑意,瞬間微笑轉換成為一絲獰笑,
1號服務員展示出職業水準的甜笑,接待了這位大名鼎鼎的張律師,一杯酒,偶偶細語一席話,兩人默契起身離開了迪吧,坐進大律師的車里,在夜幕掩護中去他們訂制的游戲樂園,
在盛泰旅館二樓32號房里,兩人一番酣戰,激情四射,兩人在席夢思床上,又完成一筆不可示人的交易,張大律師終于累得趴下,1號服務員從他的褲兜里模出一把鑰匙,按在早已經準備好的橡膠泥上,然後不慌不忙的把鑰匙從新給裝回他的口袋里,隨即拿起那份屬于她的酬勞,退身出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