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如畫的自由城是自由自治領的中心城市,它位于自治領的正中位置,就象瓖嵌在中大陸上一顆最璀燦耀眼的明珠。它特殊優越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它成為中大陸最重要的商業中心和交通樞紐。而且它還是全大陸首屈一指的旅游城市,其優美的風景,宜人的氣候,悠久的歷史,眾多的名勝古跡,一年四季都吸引著來自大陸各地的旅游愛好者和游客。
這里也是中大陸幾大勢力的交匯點,東面的帕沙王國和呂宋大公國,西面的科米尼公國,西北面有一段不長且地勢崎嶇的邊境與號稱香料之國的梅利公國和印德安王國的最南端接壤。復雜的地理環境讓這里的民族成分也十分復雜,四百多萬人口中安第斯人約佔了百分之八十,而其余的則是來自大陸各地的移民後裔,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幾百年來大陸各地到這里來經商定居的商人的後代。
地處自由城郊的莫干山是一座沉寂了幾百年的死火山,山腳下的莫干湖畔森林廣布,鳥獸成群,湖中特產大馬哈魚更是此地特產,大陸上僅此一家。這里一直是自由自治領歷代大公的私人狩獵場,普通百姓均不得進入。善于經營的自治領本代大公凱瑟琳公爵每年都將捕撈的大馬哈魚出售,獲利頗豐,來自各地的游客也因此得以一飽口福。
湖畔的天駿牧場是凱瑟琳大公最喜愛的地方,每年有一半的時間她都在此逗留,其實已經相當于她的行宮。
今天的牧場氣氛顯得格外輕松,但四周異常嚴格的警衛顯示出這里絕不僅僅只是大公在這里休憩這麼簡單。湖畔幾棟充滿原始古樸風味的木屋中不時傳來陣陣笑語,顯示出會談進行的十分和諧順利。
湖邊的烤肉架早已被忙碌的侍從們架好,熊熊燃燒的松木將肉架上的鹿、兔、松雞以及大馬哈魚烤得吱吱著響,偶爾滴下一兩滴油脂落在燃燒的木柴上發出「 」的一聲,幽藍色的火苗頓時一竄而起。
「好了,諸位,既然大事已了,咱們也可以安心的享受我們大公為大家準備的晚餐了,諸位這邊請。」隨著一陣笑聲,幾個身著傳統安第斯民族服裝的男子和一名身著華麗的禮服的花信少婦邁著悠閑的步伐說笑著從最大的一棟木屋里走出。
湖邊草地上早已升起了幾堆篝火,將湖畔風景映照得分外迷人,一張巨大的木桌早已擺好,雪白的桌布上早已擺好了餐具,花信少婦當仁不讓的坐了主位,其他幾名男子則分列兩旁,一個一直面帶微笑的中年紳士則坐上了主未對面的次主位。
侍者們魚貫而上,動作嫻熟的替客人們系上絲巾,隨著木塞「砰「的一聲打開,空氣頓時彌漫著一絲濃醇的酒香,紫紅的液體在晶瑩的酒杯里流淌,泛起一朵朵細膩的泡沫。
「來,我敬諸位一杯,請。」嬌媚的聲音自然來自坐在主位的少婦,一頭精心設計的宮廷發式下白女敕如玉的臉龐上卻總閃動著令人心動的熱情,蜂腰肥臀,一對碩大無比的胸房更是被有些緊身的禮服勾勒得鼓脹欲裂,看上去宛如雙十年華的模樣任誰也想不到她就是三十過半的自由城本代大公——凱瑟琳女公爵。
自由自治領自立國以來便是由女子主政,一百多年來歷經七代領主僅第五代也就是凱瑟琳公爵的祖父這一代領主是男姓,也僅僅主政三年便逝去,其余百余年均系女姓即任領主大位。
凱瑟琳公爵十年前接替逝去的母親接任大公一職,整頓經濟秩序,降低商品流通關稅,同時注重發展工業和交通,在密切周邊幾大鄰國的關系上也取得很好的效果,無論是原安第斯帝國分裂出來的幾大國的高層還是北面的梅利公國和印德安王國國內幾大部落的貴族們都與她保持著良好的私人關系,這使自由自治領的經濟和國力更上一層樓,深得領地內百姓的愛戴。
看到主人舉杯邀請,幾位客人都禮貌的舉起酒杯,輕輕細品著這來自西大陸多爾波地區的極品,酒液在眾人口中回味,感覺卻是不盡相同。
左邊次席的中年男子卻是面帶憂色,再美味的東西似乎也難以勾起他的興趣。
「秘書大人,怎麼了?嘗一嘗吧,酒好菜更好,既然來了,咱們就開開心心的吃一頓吧,不然怎麼能對得起凱瑟琳大公的美意呢?」坐在他旁邊主賓席的白衣年輕人卻滿不在乎,壓低聲音招呼他。
「少將軍,這次咱們的讓步是不是太大了一些?我擔心回去後,首相大人那里恐怕難以同意啊。」身為呂宋大公國的國務秘書,其實就是首相的助手,他對首相大人的姓格可是知之甚深,這次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得到了不過是一紙空文,說內心話他是不贊成的,但負責這次談判的首席代表並非是他,而是身旁這個看上去猶如紈褲子弟般的青年,但他卻深知道這個青年絕非常人,小看他的人不是沒有,但都在戰場上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只是這次事宜並非打仗而是外交談判,他對青年武斷的決定始終持懷疑態度。首相大人是他親身父親,恐怕在涉及國家聲譽的事務上也不會听之任之吧。
「一切由我來負責,其他回去後在說,這里不是談話之地。」青年一邊笑吟吟的舉杯示意對面的客人,一邊將杯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
晚宴始終在愉快歡悅的氣氛中進行,賓主雙方最後都盡興而歸。
當客人們帶著滿意的神情離開牧場時,天已經黑盡了,安排護送的衛隊將客人們送出後,那名一直面帶微笑的中年紳士這才來到門外兩名英俊挺拔的衛兵站崗的房屋,「臣弗蘭茨求見大公。」
「進來吧。」慵懶蕩人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中年紳士踏進房間,腳步不由得一頓,心中也是一緊。斜躺在蓬松的沙發上,大公端莊的宮廷發式早已打散,披肩的金黃秀發隨意飄灑下來,一襲寬松的睡袍遮不住動人的春guang,若隱若現的雙峰,暴露在外的白膩大腿,無不勾起人莫名的yu望。
但身為大公心月復的政務官卻已是司空見慣,只是那一瞬間的失神還是暴露出了一個正常男人對這種景象的合理反應。
「坐吧,他們走了?」大公輕輕撩了撩耳際的長發,舉手投足間那股膩人的風情更是展現無遺。
努力鎮定了一下心神,垂下目光,中年紳士連忙回答道︰「走了,我已經吩咐衛隊加強保護了。」
「唔,也算了結了一樁事情。」貴婦以手撫面,顯得有些疲憊。
「那屬下就不打擾大公休息了。」中年紳士察言觀色,連忙道。
「不忙,我看你好象不套贊成這次談判啊?」貴婦的目光落在了中年紳士的臉上。
猶豫了一下,中年紳士暗自驚訝貴婦的觀察力,一邊思考著措辭,「不是不贊成,而是有些擔心若是讓帕沙人那邊知道了,會怪罪我們的。眼下帕沙人勢力正盛,得罪了他們我擔心會對我們不利啊。」
「正是因為他們勢力太盛,我才要促成科米尼人和呂宋人和解和結盟,若是讓帕沙人這樣發展下去,呂宋人的命運遲早要落到我們頭上。」這時候的貴婦已經完全恢復了大公的氣勢。
「可是以臣拙見,那呂宋人做出如此大的讓步和科米尼人和解結盟實在有些不值,以他們現有的力量即使和科米尼人結了盟,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聯合起來進攻帕沙人?我實在有些不明白。」中年紳士一臉困惑。
「不要小看呂宋人,今天來的那個腓特烈就不是個弱者,連帕沙人在他面前都栽了個大筋斗,我看他遠遠強于他那個名不副實的大哥。听說呂宋軍隊在他的整頓下變化很大,只是不知道具體情形究竟怎麼樣?」貴婦臉上也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如果帕沙那邊知道了這件事有我們的份兒,責問起來,我們該如何回答呢?」中年紳士又把話題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
臉色倏變,貴婦臉上頓時猶如罩了一層寒霜︰「怎麼回答?你是政務官,這是你的事情,難道還要我來教你?」
中年紳士沒想到大公會突然發怒,連忙躬身道︰「臣知錯了。」
貴婦臉色這才和緩一些,又道︰「你可以說我們並不知道他們談什麼,只是要求我們幫他安排談判場所,其余一概不知。」
「臣遵命。」中年紳士不敢再多言語,趕忙應道。
「你安排人多注意一下呂宋人那邊的舉動,我看呂宋人這次作了這麼大的讓步,必定有什麼行動。」貴婦站起身來,背負雙手在房內踱步。
「臣明白了。」中年紳士躊躇了一下又道,「臣還有個建議,眼下形勢越來越復雜,臣以為能不能加強一下我們自衛軍的力量?」
「你覺得有用嗎?」貴婦轉過頭來,冷冷的盯在中年紳士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