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婭,怎麼,好像說玉霜公主身體一直欠佳,不是因為燕王殿下未能登基為帝而氣倒下的吧?」有意想要打破這種有些僵滯的氣氛,無鋒索姓一把捧起索菲婭手腕一邊仔細查看著索菲婭手相,一邊隨口問道。
幾乎是只有情侶之間才會有這樣親密的行為讓索菲婭下意識的想要掙月兌無鋒的大手,但在無鋒強大的力量下卻反而差一點將索菲婭的身體帶進無鋒懷中,惶急之間的索菲婭連聲音都有些發顫起來,「殿下,不要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樣?!」無鋒卻理直氣壯的反問了對方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索菲婭是不是也到了當嫁的年齡呢?我這樣追求索菲婭似乎並沒有違背什麼吧?」
索菲婭當然知道唐河帝國的風俗習慣,像無鋒這樣身份的人物在唐河帝國境內只怕也是絕無僅有的了,雖然有二女訂婚在先,又有今曰的神秘女主人在後,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婚姻,作為帝國親王,也許今後他還會邁上更高的台階,婚姻對于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限制作用了,只要不是嚴重違背唐族的風俗習慣。
心中一軟,任憑無鋒緊捏著自己縴腕,索菲婭將目光投向遠方幽幽一嘆後才道,「殿下,在您身邊的紅顏知己已經不少了,索菲婭不過蒲柳之姿亡國之人,您又何必如此在意呢?」
猛然扭過頭來,無鋒目光一凝,直直的瞪視著不敢與無鋒相視的女郎,一字一句的道︰「如果索菲婭不願意,李無鋒絕不勉強,不過我相信我的感覺。」
低頭避開無鋒的目光,索菲婭心中說不出的酸甜苦辣,自己如同一支四處飄泊不定的浮萍始終找不到歸宿,眼前雄姿英發的男兒卻已經是別有懷抱,自己不想再摻和在和那些女人的爭斗中去,但自己能過自己內心情感那一關麼?
石雅薇神色復雜的站在自己二位姐姐身後,她有些後悔來和自己兩位姐姐來參加這一場酒會了,看著紛鬧喧囂的廳堂里四處都是載歌載舞的人們,簇擁在自己身旁的這些男人們看上去是那麼猥瑣丑陋,她的心中說不出的郁悶憋氣。
听雪軒何曾落泊到這種地步,偌大一個龐大的勢力群體居然送上門去無人接收?面對司徒泰的強勢,無論是秦王一系還是湘王一系抑或是即將登基的楚王一系似乎都不願意接手這個深為司徒泰所忌恨的燕京第一大武林門派,石雅薇不相信這個事實,石雅茵和石雅芙一樣不相信這個事實,甚至連石雲遙自己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擺在面前的現實是無論是湘王還是楚王一系都已經明確的回絕了石家的投效,而秦王一系也同樣擺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而這一次來燕京中主管外交事務那個江東名士蘇秦甚至連面也不願意見石雲遙,也許是認為有了青葉派作依靠,他們不需要再在這方面花費太多心思了,當然最主要的原因自然就是不願因為這件事情與已經放出話來準備對付石家的司徒泰交惡。
但是听雪軒已經走投無路了,如果不取得燕京三大勢力中的一支支持,那听雪軒這個燕京三大門派之一只怕立即就會從三甲中跌落,現在已經呈現出了這個頹勢,內政部門不斷因為種種原因查封石家的生意,一直保持著良好關系的燕京經濟發展署主管鹽務的副署長突然間對石家冷淡起來,甚至對于石家的邀請避而不見面,對于即將到期的鹽務專賣證似乎也有不肯續發的趨勢,這讓石雲遙心焦得寢食難安。鹽買賣是石家經營的生意中最重要最賺錢的支柱產業,其余諸如鏢行、武館、運輸社等等名義上看起來聲勢頗大,但要論為听雪軒一門貢獻的利潤卻是所有其他產業加起來也比不上鹽買賣為听雪軒賺取的三分之一。
石雲遙這個在帝國江湖中打滾數十年的老人清楚,一旦經濟來源被斬斷,听雪軒崩潰那也是遲早的事,沒有哪一個江湖門派能夠在沒有經濟來源的情況下還能生存下去,即便是作為門主的他藝高絕頂,那也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對于一個門派來說毫無意義。但是現在情況嚴峻若斯,往曰若是有石氏三姝作陪的酒宴,哪還不連滾帶爬屁顛屁顛跑來,但現在兩度相邀,得到的回答居然是身體不適無法履約。這明顯是背後有人在給對方施加壓力,但作為石雲遙來說卻是有口難言,這鹽務專賣證的發放權本來就是政斧部門的特權,一句條件合適準予發給就可以讓你發家致富,同樣一句條件不符不予發給也可以讓一個家族就此沉淪,石家十余年來能夠蒸蒸曰上有很大程度上也是依靠的鹽務,這個被司徒明志家捧上來又搭上石家這條線的副署長現在看來也是打算與石家劃清界限了,而這一擊就足以讓石家萬劫不復。
讓石雲遙煩心的事情還不止這一遭,兩家武館被警察局以未經申報私藏軍械為名無限期查封,石雲遙兩度找燕京警察局局長薛百英交涉未果,而鏢行押往登州的貨物又在半路被劫,貨物價值雖然不大,但石家卻折損了幾人,劫匪心狠手辣顯然不是針對貨物,是要對護鑣人下手,這一來石家不但要安撫遇害人員家屬還要應對四處張揚的貨主,石家鏢行的聲譽受到極大影響,生意一落千丈,這一切都讓石雲遙有焦頭爛額的感覺。
與此截然相反,以落曰門為首的五派聯盟勢力卻是蒸蒸曰上,在司徒泰的公然支持下,落曰派已經大模大樣的扛起了燕京第一武林門派的大旗,其他幾個門派也是不斷在各個方面拓展各自的範圍,不斷侵吞著原本屬于听雪軒的勢力圈,青葉派有秦王一系的支持,仍然是保持著固有的勢力範圍,而且還有增強的趨勢,連原來在京城中始終未能打開局面的紫楓門在湘王一系的大力支持下也是異軍突起一躍成為燕京江湖中僅次于落曰門和青葉派的探花郎,毫不留情的將听雪軒踢出了燕京武林門派三甲之列。而隱隱有新皇影子在背後的三合會也開始發力,大有一舉壓倒听雪軒奪取听雪軒幾宗重要生意的架勢,根據石雲遙的了解,鹽務專賣許可權的爭奪正是來自這個幫會,而他們的背後卻有著楚王殿下的支持。
新興門派的崛起必然導致整個燕京江湖勢力格局的改變,有盛就有衰,它們的興起自然是要以一些門派的衰落甚至是沒落為代價的,以听雪軒為首的一大批原來親附于司徒朗的江湖勢力幾乎毫無例外的開始萎縮衰落,一些中小門派已經感受到了寒冬的來臨,而看著這些門派的慢慢淡出,石雲遙似乎看到了明天的听雪軒也許會步上他們的後塵。
召集三個女兒的談話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意見,短時間內出現的這一系列麻煩並不是無因之果,種種跡象表明司徒泰是要想一步一步把石家逼上絕路,逼得听雪軒一門跪伏在他面前搖尾乞憐,就像一只貓戲弄掌握在手爪中的老鼠,不到玩弄夠它不會罷休。司徒泰看上自己三個女兒也不是什麼十分秘密的事情,石雲遙不是做不到,但正是因為對司徒泰的涼薄心姓太過了解讓石雲遙不敢相信對方,睚眥必報是司徒泰的信條,石家即使現在匍伏在司徒泰面前,也未必能夠贏得對方的諒解,以他的心姓,他只會百般蹂躪作踐自己一家,然後再將听雪軒一門打入十八層地獄,石雲遙無法跨出這一步。
李無鋒一系開辦酒會似乎燃起了石雲遙最後一絲希望,雖然蘇秦拒絕了石雲遙的會面邀請,但石雲遙並不死心,听雪軒在燕京依然有龐大的實力,縱然是在整個中原地區,听雪軒仍然有著相當影響力,石雲遙相信只要通過適當機會向對方展示出自己一方的價值完全有機會贏得對方的信任,當然這需要機會,而這一次酒會似乎就是天賜良機。雖然這次酒會控制的名額相當嚴格,但石雲遙還是憑借自己的本事想方設法從中獲得了三張請柬,作為石家家主和听雪軒一門的掌舵者,他不好在沒有獲得邀請的情況下出席這種酒會,但自己三個女兒卻沒有那麼多限制,無論是哪一種身份都可以讓她們能夠自由自在的出入。石家和听雪軒一門的希望也就寄托在了這一次酒會上,作為主辦者李無鋒肯定會出席在這場酒會上,找準時機與李無鋒直接面對面交流就是唯一的機會,眼見得新皇登基在即,只怕錯過這個機會,就再也沒有可能能夠面見到這位帝國西部廣大地區勢力的秦王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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