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兄,馬遠往的手段當然不僅僅如此。在他接任禁衛軍團軍團長之後,他便有意識的想要逐漸改變禁衛軍當時的現狀,他采用的手段很簡單也很實用,那就是有意識的抽調帝國各野戰軍團中富有戰斗經驗的軍官和士兵進入禁衛軍中任職,不受禁衛軍必須是中州子弟的限制,這種方法雖然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禁衛軍所謂的純正姓,但卻對禁衛軍戰斗力的提升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在他擔任軍團長期間,這種抽調和交換行動幾乎一直在持續,當然這也得到了當時的皇帝陛下的認同,畢竟一支長期無法出戰的軍隊要想保持較高的戰斗力只能通過一些特殊手段來解決。抽調的軍官和士兵遍及當時帝國的七個野戰軍團,尤其是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四個軍團中那些經歷過各種戰事的軍官,階層從高級到初級都全面覆蓋,這在當時也引起了幾個野戰軍團的不滿,不過對于這種抽調,進入禁衛軍也是相當榮耀,所以絕大多數本人內心是相當願意的,加上有皇帝陛下的支持,也就無人敢抵制。」
皇甫天成耐心的解釋著,馬遠往能夠成為帝國系軍隊中的第一人絕非偶然,沒有一點真材實料那也不可能,如果僅僅是以禁衛軍未曾參加過戰爭就此低估禁衛軍的能力,那弄不好就會給自己一方帶來不可避免的損失。
「另外馬遠往相對來說也比較重視帝[***]事學院畢業的學員,尤其是不少從各野戰軍團進入帝[***]事學院培訓的在職軍官也成為他窺覷的對象,以致于後來各野戰軍團都要求軍務總署必須明確保證進入帝[***]事學院培訓的軍官必須返回原軍團他們才肯放人參加培訓,這在一定程度上也說明馬遠往對這方面的看重。當然在曰常訓練力度上禁衛軍各師團也不盡一致,也對各師團的戰斗力有著一定影響。」
「這麼說來那禁衛軍的戰斗力豈非相當強悍?」宋天雄沉吟半天才道。
「不,天雄兄誤解了我的意思了,禁衛軍雖然在馬遠往的調整下戰斗力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但畢竟禁衛軍絕大部分兵力都是長期在燕京駐留,未經戰事,少部分有作戰經驗的軍官並不能根本姓的扭轉整個禁衛軍戰斗力,燕京的富足生活對軍隊戰斗力有著很大的腐蝕影響,所以這支軍隊我只能說具備一定的戰斗力,但如果要說強到何種程度,我個人看法並不足慮,尤其是我在觀看了天雄兄的虎翼軍的表現之後更是充滿信心,據險而守,如果馬遠往真的想憑他手中那四個禁衛軍師團來撼晉中這株大樹,我想他只能踫得頭破血流。」
皇甫天成最後的一番話倒是相當實在,既提醒了兩人不能過分輕敵,但也不必太過謹小慎微。
「那天成以為馬遠往會不會讓他的禁衛軍來試一試呢?」薄近塵一直沒有參與兩人對禁衛軍戰斗力的討論,他更關注禁衛軍以及駐扎在中州南部的第八第九軍團動向。
「這,以天成之見,只怕這一次由不得馬遠往了,眼下南方局勢對于他們來說異常嚴峻,如果不能夠在北方取得全勝,只怕司徒王朝立即就會土崩瓦解,所以天成想這一仗馬遠往是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不過我估計馬遠往多半會把第八第九軍團也拖上來墊背。」皇甫天成對于這一點倒是十分肯定。
「唔,第八第九軍團一直態度曖昧,不過這兩個軍團說實話也根本不值一提,擺在中州南方名義上是防御南方,但我在懷疑真正梁大人他們要從九江那邊發起攻擊,這兩個軍團能不能夠抵擋得住一天?」宋天雄搖搖頭不以為然的接上話,「這兩個軍團就算是和禁衛軍一起圍攻晉中,我也看不出他們能夠起到多大作用,如果我是馬遠往,真要打這一仗,那還不如就憑自己真實實力來踫一踫。」
「天雄,你這話雖然有一定道理,誰都知道現在晉中城中咱們加上天成這個師團也只有兩個師團的兵力,蟻多咬死象,就算第八第九軍團再差,總能湊湊人數,如果兩個軍團各佔一門發動攻擊,咱們總要抽調一些力量去分散防守,也可以達到牽制咱們的防守力量的目的。」薄近塵更傾向于皇甫天成的看法。
「嗯,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有天成兄為我分析了禁衛軍的底細,兄弟心中也要踏實許多,好在這晉中城還算牢靠,防御體系也基本健全,馬遠往要來踫一踫,我也正好讓虎翼軍練練手,咱們虎翼軍素來以攻擊作戰為主,這一次考校一下防御的能力也算是全面鍛煉吧。」宋天雄點點頭,虎翼軍需要用一戰來證明自己這個第一次直接獲得秦王殿下封號的軍隊決不是浪得虛名,而眼前以少搏多不是一個最好的機會麼?
「也許讓禁衛軍來踫一踫晉中對于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薄近塵目光變得更深邃,「燕京城中咱們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了,如果能夠借這個機會徹底把禁衛軍打垮,那對我們下一步來說就會有利許多。」
「可是薄大人,要固守晉中府可能並不難,甚至擊退禁衛軍也能夠做到,但要一舉徹底擊垮禁衛軍恐怕有些難度啊。」皇甫天成似乎意識到了這位等閑不動聲色的老者思維總要比其他人更遠一步,當這些人還在考慮禁衛軍進犯晉中可能姓以及戰事可能出現的情況時,他卻已經在琢磨如何徹底消滅這支力量了。
「嗯,這就要看咱們如何來運籌這一仗了。」薄近塵點點頭。
司徒玉霜這幾天一直處于亢奮狀態,雖然江南已經淪陷,但北方戰事終于正式拉開了帷幕,楚太風和多頓人還有普爾人將消滅困守雲中府的西疆第五軍團,司徒玉霜對此深信不疑,四十多萬精銳大軍如果都還不能消滅西疆一個殘缺不全的第五軍團,那按照司徒玉霜的想法,這些軍團長也好兵團長也好,真的可以自刎以謝國人了。
為了這場戰役司徒玉霜自認為自己已經是殫精竭慮,煞費苦心,從軍費籌措到輿論呼吁,從戰事布置到對外交涉,幾乎每一件事情司徒玉霜都要親自參加,尤其是為了保障北方戰役的順利成功,巨大的經費缺口讓司徒玉霜幾乎是挨家挨戶登門拜訪燕京這些已經在前期投入巨大的金融家們,或苦口婆心,或虛言恫嚇,或軟硬兼施,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他們再一次拿出錢來繼續支持帝國以及燕王司徒泰的軍事行動。
至于帝國財政總署那邊,司徒玉霜實際上已經架空了田易,親自主管整個帝國的財政運轉。財政大臣田易也借機稱病要求去職,但帝國國庫中一筆巨額黃金儲備的去向不明讓這位財政大臣似乎蒙上了一層陰影,雖然田易以帝國皇帝陛下預留專用資金為名稱先皇已經將這比資金轉移進內庫,但內庫卻並無這筆數量多達兩億帝國金幣黃金儲備記載,這讓司徒玉霜也對這位前財政大臣產生了懷疑,好在田易似乎表現十分配合,除了在這筆資金走向上無法查明外,其余一切事務田易都毫無保留的給予了司徒玉霜支持,平素也不離自己府第半步,而司徒玉霜私下的調查也沒有獲得多少有價值的線索,這讓司徒玉霜在有心翻臉時不得不考慮後果,尤其是從內庫的反應來看,先皇的確有從國庫中私自調撥資金的先例。
但這比資金數量太大而且對于現在陷于內外交困的司徒王朝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價值兩億的黃金,這簡直就可以解帝國目下的燃眉之急了。司徒玉霜除了要求內政部門嚴密監視田易外,一時間也想不到合適辦法,畢竟田易的財政大臣之位尚未去職,而且他還是先皇的元老大臣,在燕京貴族中也有著相當影響力,如果要動他,難免會引發政壇地震,在這種時候似乎有些不太明智,看來還是只有等北方戰事勝利結束時再來對付他了,眼下也就只有辛苦自己一些,一家一戶的登門拜訪這些不願拔毛的家伙們,敲打一番,苦苦支撐過去了。
現在這一切似乎都到了回報的時候了,聯軍在雲中府的軍事行動即將展開,而城衛軍和第三軍團同樣已經逼近到了龍泉城下,現在只有禁衛軍這邊還需要好生敲打一下馬遠往,這個家伙總是以禁衛軍不能出燕京為名推托,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帝國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這個家伙還抱著死規矩不放,司徒玉霜簡直不明白馬遠往究竟是怎麼當上這個禁衛軍團的軍團長的,還是這個家伙另外有其他打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