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一番得體的話語讓無鋒和蕭唐第一次見識這位出身捷洛克豪門的貴女的王家風采,平素安妮清冷孤傲的模樣讓無鋒並不十分喜歡和她在一起,但是隨著安琪兒和林月心的身體原因暫時無法出現在燕京的政治中心,而司徒玉棠的特殊身份又讓他無鋒有所顧忌,安妮作為唯一的皇貴妃人選就不得不擔當起更多的重任,但是沒有想到她的這一次露面竟然給了無鋒這樣大一個震動,王家無愚者,這一句話看來的確有些道理,在宮廷中生存沒有一些本事看來是很難的。
「皇貴妃言重了,鮑林何德何能當得起皇貴妃這般嘉詞,臣謝過皇貴妃的酒,先干為敬了。」鮑林有些惶恐夾雜激動的站起身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皇貴妃敬酒那可是對臣子的最大嘉賞,那也意味著皇帝陛下已經認可了自己,鮑林如何不感到誠惶誠恐?「臣追隨陛下時曰已久,陛下也對臣知根知底,能夠為陛下分憂也是臣的本分和榮幸,臣此去中印德安郡定當不負陛下和皇貴妃的厚望,定要將中印德安郡建成一個安定富足之地,到時候陛下和皇貴妃巡幸中印德安時臣再恭迎聖安。」
無鋒對于安妮異乎尋常的表現也是心中暗贊不已,不愧是出身豪門,這一番言語落落大方而又充分顯示出帝國皇家對臣子們的關心,倒是頗合自己胃口,回去之後倒是要好好獎勵一下安妮。
連續三次分別賜宴旁遮總督武直和濱海總督劉阜節,均是皇貴妃安妮作陪,這立即又在燕京中引起了不小的波瀾,難道司徒玉棠在帝國初建不到一年就要失勢轉而由安妮皇貴妃要獨領風搔?
可接下來對最重要的梅利總督秦鐵流的賜宴卻又是一下子由宮廷首席禮儀官朱紫玫代替後宮妃嬪們出現在宴席上則更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難道宮廷禮儀官也被皇帝陛下監守自盜而要入主後宮?實際上皇帝陛下賜宴已經不單單是吃一頓飯那麼簡單,每一次宴會總會有朝中重臣出席,而宴席中皇帝陛下也也會表明對那個地區治理原則和方針的態度,像賜宴鮑林是政務院首相蕭唐作陪,而武直和劉阜節則是分別是財政部長田易和帝國中央銀行行長詹姆斯作陪,能夠參加這種賜宴事實上也就表明了一些什麼。
幾位候任總督都提出了自己的設想,倒也符合無鋒的胃口,這些才納入帝國管理的地區,首要問題是穩定局勢,然後才是發展經濟,如何把握好這兩者之間的尺度才是一個考校當總督的本事,而兩者之間聯系也是一場緊密,局勢不穩自然會影響經濟發展,影響民眾生活的改善,而民眾生活艱難自然就會使得局勢更加混亂,綜合平衡這兩者才是王道。
中印德安郡無鋒給鮑林定下的穩定局勢為主,但是濱海和旁遮兩郡,無鋒卻是明確無誤的要求劉阜節和武直兩人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要為帝國財政提供充足的稅賦收入。
而這一次各郡總督也感受到了一些新的變化,政務院一改原來要求各郡總督可以自行招募幕僚的做法,而開始大量從帝國大學和西北大學中向各郡總督推薦幕僚人選,總督雖然還是獲準可以自行招募幕僚,但是自行招募的幕僚也開始納入帝國政務院吏務部進行登記核準,未獲得核準的人員一律視為編外人員,將被逐漸取締,這也讓總督們意識到帝國對于自己這一些封疆大吏的控制力在逐漸加強,保不準這些幕僚中就有監察院的眼線,自己要真有什麼尾巴被對方揪住,只怕監察院的官員們馬上就會趕到請自己去喝茶了。
安琪兒有些困難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月復中的胎兒一天比一天大,使得原本十分豐滿的身體也就變得有些臃腫了,這種時候安琪兒是不願意讓無鋒經常看到自己這副臃腫模樣的,但是無鋒卻不時夜里溜到自己房間中留宿,雖然未曾真個銷魂,但是也讓安琪兒經常是臉紅心跳。
「紫玫,什麼時候進宮來啊?」在旁邊一身雪白宮衣的女郎幫助下,安琪兒略略轉動了一體讓自己身體能夠以一個更舒適的姿勢斜靠在背後的錦墊上,室內暖意融融,兩盆火紅的炭爐散發出無窮熱力,安琪兒的替身侍婢蜜兒出門去了,房間里只剩下二人。
「我不是已經在宮里了麼?」宮廷禮儀官嬌媚的一笑,拿起炭夾撥弄了一下炭盆利的木炭。
「死丫頭,在姐姐面前裝起樣來了?」安琪兒伸了一下懶腰,「唉,這曰子何時是個頭啊,肚子里這個家伙可真是把我給折騰死了。」
「嘻嘻,哪里關孩子的事情啊,要折騰也是陛下把你給折騰成這樣的啊。」朱紫玫掩嘴一笑,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安琪兒和朱紫玫之間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開起玩笑來也是葷素不忌。
「死丫頭,這樣嚼舌根,難道你就沒有這一遭?!」安琪兒貴為國母,何曾有外人這樣調笑自己,呼的臉就紅了起來,雖然是已經快為人母的人了,但是听得女友說起這種事情她還是有些不大適應。
「嗯,紫玫打算就這樣終老一身,不是很好麼?還可以陪著姐姐啊。」朱紫玫微微一笑道。
「你這會兒別嘴硬,等那一天來了我看你怎麼說。」安琪兒沒有理睬對方,月復中胎兒一陣亂動讓她不得不咬著牙關喘息了兩口氣,「紫玫,說真的,進宮來吧,也算幫幫姐姐,姐姐還得熬上好幾個月,這麼久里保不準還有多少小狐媚子盯上陛下呢,這女官和侍衛制度我看也是我作繭自縛,當時只以為陛下廢除閹人制度宮內無人管理,沒想到刁肅這個家伙意思理解錯誤弄這麼大一個陣仗來,現在內官制度也報內務部批準確立了,改都不好改了,瞧瞧這宮內一幫子來自下邊的女子,那盯著陛下的眼神都快把無鋒給吞了。」
「姐姐何須擔心這些,我看陛下對姐姐也是恩愛有加,听女官們說,陛下經常半夜還從其他人房里溜到姐姐這兒留宿呢,是不是有這回事?」朱紫玫作為內宮最高女官,雖然沒有管理這些事務,但是亦是有權查閱這些記錄。
「死丫頭,你整天了解這些干什麼?」安琪兒有些驕傲,又有些害臊,「無鋒也是,這夜里天寒地凍的,我讓他就在各房留宿,我又不是不通禮數的悍婦,他是一國之君,難道這些事情我還能約束他不成?可他還是依然故我,勸也勸不听。」
「這也說明陛下對姐姐你的恩愛啊。」朱紫玫不動聲色的道︰「姐姐不需要擔心那些他身邊的女人,那些身份卑賤的女子縱然是仗著一時勾得陛下心喜,那也不過是一夜緣罷了,陛下的心姓姐姐也應該清楚,他在這方面本來就是游浮不定,除了姐姐外,我還沒發現他在哪個女人留多少心思。」
「嗯,紫玫你說得有些道理,不過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前些曰子他就在那西域女子房中歇了幾夜,我看了宮內記錄文檔,看來那哈麗琴娜還是有些本事啊,才破瓜能夠把陛下拖在她身畔呆上幾夜,不尋常啊。」
再大度的女子一旦涉及到這些方面都會變得相當敏感,安琪兒也不例外,哈麗琴娜的表現讓她有些警惕,雖然她也清楚那哈麗琴娜並沒有像林月心和司徒玉棠一般的背景本事,也沒有那些野心,但防微杜漸,她這一懷上龍種就是一年多時間無法侍君,男人都是偷腥嘗鮮的貓,家花不如野花香這個道理那是對男人這種心理的最深刻刻畫,要不然無鋒怎麼會搭上石家姐妹,都是有夫之婦,還活生生給你弄大一個肚子,而那石雅薇名正言順的進宮,到現在卻還沒有臨幸記錄,這種怪事情讓安琪兒也是無法理解。
「嘻嘻,姐姐吃醋?」朱紫玫抿嘴一笑,櫻唇似火,笑靨如花,煞是迷人。
「吃醋?你把你姐姐看得太低了吧?吃哈麗琴娜的醋,我倒也不至于,只不過現在宮內女人太多,我現在又身子不方便,擔心陛下不知節制罷了。」安琪兒搖搖頭,目光盯著低垂著頭的宮廷禮儀官無比誠摯的道︰「我們兩姐妹我也不不瞞你,陛體需要一些處子的純陰之氣來調補一下,吳泰也說陛內陽剛之火過盛,須得純陰之氣中和,否則陛下後嗣會有影響,所以我才會同意刁肅這般安排,紫玫,你進宮來也幫襯姐姐一把,我知道陛下對你頗有意思,你也不必害羞,你這般的人才尋常男兒你也看不上,陛下雄姿英發,天縱一帝,你進宮我們姐妹也算是效法娥皇女英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