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28
王晴打開了手機中的手電功能,兩人便是借著著手電燈光一步一步地沿著台階向上走去。♀
除了手機中投射出的那道光亮,周遭便是黑暗的海洋,走了一會,也許是並沒有著異常的情況出現,也許是兩人已是習慣了這周遭的黑暗,兩人先前心中的那一絲害怕也是在此刻蕩然無存。
沒多久,兩側那一排排的墓碑便是出現在二人視野之中。
或許是此刻的酒精上腦的緣故,周遭那如同死一般詭異的寂靜居然讓得兩人頗為興奮,似乎他們此刻並不是身處墓地之中,而是在野外郊游一般。
然而就在王晴見到右側有著一塊高于其它墓碑的墓碑時,指著那墓碑便是沖著楊國棟興奮地說道「老公,我們去那!」
聞言,楊國棟也是順著王晴所指看見了那塊特別的墓碑。
那塊墓碑如鶴立雞群一般立于其它墓碑之中,當二人來到其前方時,王晴將燈光照向墓碑上,借著燈光,二人便是將好奇的目光投向其上的照片。♀
照片中的是一位面帶和煦笑容的老者,不知是因為照片的拍攝角度還是因為在燈光的照射下的緣故,照片中的老者似是活了過來一般,眼神怔怔地望著面前二人。
也許是選好了地方,此刻的二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已是如同**般地踫撞在一起。
此刻的王晴正雙手撐著墓碑,而楊國棟則是站在其身後做著劇烈運動。
突然楊國棟似是僵住了身體一般,停止了劇烈的聳動,而當王晴不滿地回頭看向他時,卻是見得此刻的楊國棟臉上所布滿的驚恐之色,臉龐之上的肌肉似乎在此刻僵硬住了一般,再也做不出其他表情。
而不待王晴回過神來,楊國棟那似是發自靈魂深處發出的驚恐聲音便是打破了墓地里的沉寂,只見得他如瘋了一般便是向著山下狂奔而去。
見得這一幕,王晴旋即也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也是急忙慌不擇路地向著山下跑去。
當王晴來到出租車所停之處時,楊國棟已是坐于其中,後者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龐此刻卻是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扭曲,眼神呆滯地望向前方,一言不發。♀
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也是瞧見了楊國棟那被恐懼所遮掩的臉龐,並未開口言語,待得二人都上車後便是飛一般地向著市區駛去。
常開夜車的他自是知道這小年輕遇著那玩意了,但對他們開出租這一行的,對與這些可是忌諱莫深,他現在所想的便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里將後座那兩個倒霉蛋給送去目的地!
在將二人送至目的地之後,出租車司機連先前楊國棟所應允的回程車費也是沒有討要,便是逃也似的絕塵而去。
回到住處以後,楊國棟一言不發便是直奔臥室,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王晴來到臥室,焦急地對著楊國棟說道「老公,你怎麼啦?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倒在床上的楊國棟卻是根本不作理會,王晴見狀便是走上前去,手掌撫模著前者的額頭,剛欲開口便是發現其額頭處居然燙的嚇人,口中不斷有著呢喃聲傳出。
「怎麼好好的會高燒至昏迷呀!」王晴擔心地呢喃了一句便是想要將楊國棟從床上扶起,帶著他上醫院。
但她一個嬌小女子如何能扶的動此刻似乎已是陷入昏迷狀態的楊國棟,試了幾次無用後王晴便是掏出了手機,果斷撥打了120,再得到電話那頭肯定的回復後便是快步走向洗手間,準備取一條濕巾來給楊國棟降下那高的有些離譜體溫。
當王晴取來濕巾回到臥室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得她不經臉色大變,手足無措地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濕巾不經意間掉落在了地板之上,一聲尖銳的叫聲也是持續了極為短暫的沉寂後在下一刻響徹了整間屋子。
此刻那張寬敞的大床上正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個人,顯得極為的擁擠。仔細看去,便是發現這八人居然一模一樣,從頭至腳皆是一樣,唯一的區別便是此刻的八人臉龐之上所帶的表情。
一個正在張大著嘴巴肆無忌憚地大笑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一個正怒目圓睜地注視著面前之人仿佛面前之人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而被前者所注視之人則似是想起了什麼傷心往事一般愁眉緊縮,唉聲嘆氣,一個則是似乎看到了什麼讓得他足以嚇得肝膽俱裂的事情一般,恐懼之色布滿臉龐…
其中七人的臉龐之上皆是帶著各色表情,除了那楊國棟先前所躺之處那人,或許只有他才是真正的楊國棟。
此刻的楊國棟正仰面躺于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先前那因恐懼而扭曲在一起的臉龐此刻已是盡數舒緩開來,臉龐如同白紙一般的不帶絲毫表**彩,那被稱為心靈窗戶的眼楮此時也是毫無神采,整個人看起來就詭異的如同一具生機尚存的尸體一般!
然而,或許是因為王晴的那一聲尖叫,那七個帶著極為濃郁表**彩的「楊國棟」也是在此刻齊齊地看向了她,旋即在她驚恐的目光中慢慢地消散而去。
王晴那有些發軟的雙腿再也不足以支撐她那微微顫抖的身體,終于是癱坐在了地上,眼中的驚恐之色布充斥了眼球,呆呆地望著床上那個真正的楊國棟。
直到120的救護人員趕到,王晴這才從剛才的那一幕中緩緩回過神來。
楊國棟被救護人員用擔架抬出去的時候,已是被一層白布所覆蓋。
據救護人員所說,在他們到達之時,楊國棟已完全沒有了生命特征。
第二天,收到兒子死訊的楊國棟父母也是晝夜加急地趕了過來,望著停尸房內的兒子,老兩口老淚縱橫,當問及兒子死因的時候,在場醫生皆是搖頭。
昨日楊國棟送來之時,經過確定,雖然證明了其已經死亡,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查出其死因,就如同被一只無形大手在瞬間掐斷了所有生機一般,不留絲毫痕跡。
那天以後,王晴便是退了學,被其家人送去了精神病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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