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07
在一所少管所里,那四名未成年案犯此刻正並排躺在那大通鋪上,進來的這些日子把他們折騰的夠嗆。
每天那帶著餿味的饅頭,渾濁不堪的湯水,極為簡陋的住宿條件,以及最為讓得他們感到恐懼的是那來自管教以及獄友的毒打。
背誦不了行為規範要挨打;吃飯慢了要挨打;睡覺打呼嚕要挨打;想家流淚要挨打;小便有聲音也要挨打……
四人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叫作魯杰,原本生活在一個美滿幸福的小康之家,但由于父母的離異,加之其叛逆的性格導致交上了一群不良少年,從而成了這搶*劫犯之一。
這些天來因為各種原因他已是挨過不下幾十頓毒打,此時他正悄悄地起身準備去衛生間解手,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其他人。
躡手躡腳地來到洗手間後,才略微松了口氣,準備解手。
但就在此時,剛有些放松的魯杰忽然覺得脖子後有著陣陣寒意傳來,就像是有人對著他的脖子哈氣一般,只不過這哈出來的氣是冷的,讓得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但那股冷冷的氣息卻並未因為他這個哆嗦而消失,而是持續地侵襲著他的後脖子,大半夜,被這冷冷的氣息吹著脖子的確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魯杰的第一反應是獄友作弄于他,但想了想後卻總覺得哪不對勁,人哈出來的氣息不應該是熱的嗎?怎麼這氣息是冷的?
想到此處,魯杰不自覺地慢慢向後扭過頭去,想要將身後看個清楚。
但就在魯杰即將看到身後時,他的腦袋突然動不了了,因為此時,一只皺巴巴的干枯手掌已是按在了他的腦門之上另得他動彈不得,唯有渾身忍不住地一個勁打顫。
身子劇烈的顫動另得他將尿撒的到處都是,但卻並不影響恐怖的情緒開始在其身體內迅速蔓延而開。
魯杰很想大聲喊出來,即使是被獄友毒打一頓,但此刻的他除了本能的全身劇烈顫抖外,再也做不出任何一個多余動作,更是發不出一絲聲音,仿佛喉嚨處被塞上了一團棉花。
眼珠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著轉,那種被恐懼灌注全身卻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得他幾乎要窒息,身後驀然地傳來一聲因咽唾沫而產生的喉結滾動聲再次加劇了他本就急促的呼吸。
那只干枯手掌的主人似乎極為享受眼前之人因為恐懼而產生的一系列反應,但或許是為了加大魯杰的恐懼程度,他慢慢地將他那張驚世駭俗的臉湊到了魯杰的眼前,沖著後者咧了咧嘴,甚至還眨巴了下眼楮。
這不是那死去的範明澤還能是誰!
恐懼終于是突破了魯杰心髒的承受極限,毫無聲響地被嚇死了。
「沒趣的小家伙!」干枯手掌的主人頗有些郁悶地嘀咕了一句,原本還想好好玩弄一番再弄死他,沒想到這小家伙居然這麼禁不起嚇。
按在魯杰腦門上的那只干枯手掌突然發力向上提起,緊接著,魯杰的腦袋便是被其硬生生地給拽了下來,頓時,斷脖處的鮮血如井噴般地瘋狂涌出。
將手中的腦袋拋至一旁角落,範明澤抓著那個少了腦袋的軀體,對著斷脖處便是一陣貪婪地啃噬。
隨著大量新鮮血液涌入範明澤的體內,其干枯的身體居然開始慢慢地有血有肉起來,萎縮的血管在此刻慢慢地膨脹開來,皺巴巴的臉龐也是變得飽滿起來……
也許是喝飽了,範明澤將那無頭軀體隨意地扔至一旁,走至被他拋于角落的腦袋處,彎腰一把將其抓起,將腦袋捧在手中仔細地端詳著,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
可憐的魯杰仍是死死地睜大著眼楮,仿佛要永遠地記住這個恐怖的惡魔。
完全不在乎腦袋上那睜得如銅鈴般大的眼楮,將手中的腦袋微微拋起,調整了下位置後接住,斜捧著這可憐人的腦袋,微微張嘴,作親吻狀地對著腦袋上的嘴巴貼了上去。
借著窗外投射進來那有些慘白的月光,只見那範明澤正忘情地熱吻著手中的腦袋,而在下一刻,那怪物居然咬住了魯杰的舌頭,死命的向外拉扯,雙手也是配合著將腦袋向反方向推去。
隨著一聲有些清脆的「啪」聲,魯杰那根彈性極好的舌頭終于是落入了那範明澤的口中,接下來便是一陣咀嚼聲。
「彈性不錯。」
範明澤舌忝了舌忝嘴唇後嘀咕了一句,接著便是隨意地撕扯下了魯杰的一條手臂,放在嘴邊瘋狂地啃食起來,仿佛一個餓了好多天的乞丐面對著豐盛的美食一般。
在將手臂之上的肉啃食了七七八八後,隨即將雙手握住手臂兩端,微微用力便是將其從中折斷,開始貪婪地吮吸其中的骨髓,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響。
衛生間內的動靜早已是將屋內眾人驚醒,有膽大之人借著月光也是看到了那個只有在傳說中才會出現的惡魔,平時無論如何囂張霸道之人此刻也是如其他人一般,除了躲在被子之下瑟瑟發抖,再不敢有其它動作,生怕驚動了那個惡魔。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間屋子,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範明澤的這次進食也是終于告一段落。
衛生間的地面上散落著斷骨碎肉,範明澤隨意地撿起一塊斷骨,用其折斷處那有些尖銳的鋒口剔著牙縫,悠閑地走進了臥室。
略有些沉悶的腳步聲在通鋪的過道里響起,當腳步聲經過誰床前的時候,床鋪上的人便是揪緊了心,生怕停在自己床鋪前,而隨著腳步聲的離去,才會在被窩里長長的舒上一口氣。
有膽大者在聞得腳步聲離去,會將被子掀起一角,偷偷地看向那個傳說中的惡魔。
最後,腳步聲停在了其余三個參與搶*劫少年的其中一人床鋪前。
範明澤咧開嘴笑了,伸出右手作手槍狀對著躲在被子下發抖的少年,微微一躬身,作手槍狀的右手微微向上翹起,口中還極為配合地發出一聲「砰」,隨即便是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過了許久,隨著一個膽大之人掀開被子出聲告知這個惡魔已經離開後,眾人才陸陸續續地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在確認惡魔離開後才掀開被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剛才發生的一切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
當管教來到這個充斥著血腥味的房間時,不禁眉頭緊皺,在看到衛生間里那血腥的一幕時,更是直接將胃里的東西盡數給吐了出來,甚至還包括一些膽汁。
在緩和了一下狀態後,詢問了其中幾個看到事情經過的少年後,他果斷將這個情況匯報給了上級。
在听完了這個有些離譜的報告後,上級決定將此事嚴密封鎖,並將其中那個被惡魔點名的少年單獨看管起來,並附上兩名荷槍實彈的獄警日夜把手。
但是兩天後,那名少年還是落得與魯杰一樣的下場,更是搭上了兩名獄警的性命。
頓時間,整個少管所里人心惶惶,盡管在獄警們的極力控制下,但仍然出現了不小的騷亂。
兩天後,其余兩名參與搶*劫的少年也是遭遇到了魯杰的下場。
一周內相繼被虐殺的四名少年皆是參與那起搶*劫的,似乎告知了獄警們一個信息,那便是這個惡魔看似凶殘,但卻是有目的性的殘殺。
的確,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那個惡魔再也沒有出現在少管所里,但若是有人認為他消失了,那便是大錯特錯了,因為他只是去尋找下一個報復目標了。
一個漆黑的夜晚,在b市的一處出租屋內,作為那起搶*劫案主謀的陳某,也是這起搶*劫案唯一的成年人,此刻正摟著一名打扮極為妖嬈的女子,右手不安分地在其身上來回摩挲著。
「你這色鬼,等我先去洗個澡!」一把推開陳某,那妖嬈女子便是向著衛生間走去,不一會,衛生間里便是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陳某三下五除便是將衣服月兌了個精光,躺在床上無聊地按動著電視遙控器,焦急等待著那妖嬈女子上來與他共赴巫山。
「這麼快便洗好啦?」眼楮的余光瞥見一道人影閃進臥室,陳某以為是那女子便是出聲說道。
但話音落下後卻感到有些不對勁,衛生間的流水聲並未停止,而且余光瞥見的那道身影似乎比那女子來得要高達許多。
作為社會上混混的陳某第一反應便是有不速之客進了屋,隨即一個縱身便是從床上彈起,準備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那把曾經插進範明澤身體里的刀子,但就在他拿到刀子轉身準備給對方來一個下馬威的時候,他愣住了。
眼前所站之人的驚人模樣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但不得不說,陳某作為一名老資格的混混的確有著他的那一份能耐,很快他便是強作鎮定下來,死死地盯著前面的這個「怪人」。
「朋友,有事直說!何必扮成這副模樣!」陳某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事。」範明澤淡淡地說道。
「沒事你闖進我屋子里干啥!你當老子吃素的啊!」見得對方口吐人言,陳某心中則是認定了對方是人假扮,拿起刀子便要上前讓其好看。
但陳某還沒邁開兩步便是僵住了,因為此時的範明澤笑著將嘴咧至了耳下,露出了那密密麻麻的森然白齒。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什麼事了吧!嘿嘿!」範明澤森寒地笑著。
陳某終于是一跌坐在地。
當那名妖嬈女子圍著浴巾進入屋內,在見得正在啃食陳某尸體的範明澤的時候,一聲尖叫也是打破了夜的平靜。
…………
參與搶*劫的五人終是盡數葬身于範明澤的月復中,這件事情看似也要告一段落,但真的是這樣嗎?
嘗到了血肉美味的範明澤會停下他那殺戮的步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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