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18
「老師,我這消息費您可得報銷啊!」看見雲老快步向著門外走去,嚴楓也是一邊跟上一邊口中不忘念叨那兩千元的消息費。
二人來至樓下,見得那招待正以一種極為猥瑣的模樣點數著手中的鈔票,時不時還用手指蘸一下口中的唾沫。
在見得嚴楓後便是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笑著說道「您要出去?」
對于這招待點錢時的猥瑣模樣,嚴楓頗有些嗤之以鼻,但他卻沒有發覺當他自己點錢的時候比那招待也好不到哪去。
「嗯,對了,再給我們續五天房費。」嚴楓沖那招待說道,隨即眼神掃向雲老示意其掏錢。
雲老無奈地掏出了錢遞給招待後,便是出了門。
二人出了小巷後,也顧不得吃早點,在路邊等了許久才打上車。
「去廣元橋!」嚴楓向司機說道。
「好 !」司機說完便是一腳油門,向著那廣元橋的方向開去。
「你們是來旅游的吧?」這司機明顯是個善于搭話之人,二人上車沒一會那司機便是用濃重的地方口音說道。
「算是吧!」一旁的雲老此刻正微眯著眼楮,似是在補充那未足的睡眠,因此嚴楓只得開口答道。
「年輕人啊,不是我多嘴,廣元橋附近最近可不安生啊!」司機有些唏噓地說道。
「怎麼個不安生法?」司機的話引起了嚴楓的極大興趣,便是有些急切地問道。
「嗨,你們剛到此地肯定不知道啦!前幾個月廣元橋附近的一片老房子里發現了十多具小孩的尸體!而且奇怪的是所有尸體都是殘缺的!自那以後,那片地方一到夜里就怪事連連!還好現在是白天,若是你們晚上要去那里,給我多少錢我都不干!」說到這里,司機也是禁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听完司機所說,再結合先前從招待口中得知的消息,嚴楓已是有些肯定晚遇見的那個小鬼與那是多具尸體之間有著必然的聯系。
沒過多久,便是到了那廣元橋附近那片等待拆遷的房子處,付了錢下車後便是向著那片房子走去,而那司機在接過車費後便是一腳油門絕塵而去,生怕在這個地方停留太久。
一大片的破舊房子出現在二人面前,外面的圍牆上赫然寫著的幾個大大的「拆」字,給這片本就破舊的房子添上了一分敗落之感。
「雲老,這麼多的房子,我們總不能一間間地找過去吧?」望著眼前的一大片房子,嚴楓頗有些無奈地問道。
對于嚴楓的話,雲老並未作答,而是不知何時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類似于民國時期懷表模樣的東西,平放在手掌心上。
望見雲老手中的東西,嚴楓便是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呀?」
「縮小版的羅盤!」雲老頭也不抬地說道。
嚴楓湊上前去想要看個清楚,也就在這時,那個縮小版羅盤上的指南針居然飛速地旋轉起來,雲老面色凝重,眼神直直地盯著手中的羅盤。
不一會,那羅盤上的指南針便是停了下來,直指著那片房屋的方向。
「走!」雲老從口中吐出一個字來,便是朝著羅盤上指針所指方向走去,嚴楓則是緊隨其後。
二人隨著指針所指的方向走去,中間不時有著幾條野狗竄出,嘴里叼著不知名的東西。
當走至其中的一間房屋門前時,雲老手中的羅盤中的指南針突然再次轉動起來。
「就是這里了!」雲老望著眼前的這間破舊不堪的屋子沉聲道。
嚴楓上前看了看後疑惑地說道「沒什麼特別之處啊。」
雲老極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後便是推開那虛掩著的木門,走了進去,嚴楓左顧右盼了一會後也是閃身入內。
房子里空空蕩蕩的,除了那滿地的廢報紙以及角落里的一張殘破不堪的桌子。
一股厚重的塵土味夾雜著淡淡的腥臭味充斥著整間屋子,令得雲老也是不由地皺了皺眉,嚴楓則更是捏住了鼻子,這混雜的氣味可真是不好聞啊。
雲老圍著屋子轉了一圈,手中羅盤上的指南針轉動的速度更快了,似乎就要從那軸中蹦奪出一般。
雲老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按照指南針轉動的頻率來看,這間屋子里的怨氣大的嚇人,絕對不是一個兩個鬼物所能形成的,依此推斷,這應該便是那招待與出租車司機口中所說的堆積十余具小孩尸體的房屋了。
「走!我們先回去!」雲老極為凝重地說道。
「老師,這就回去了?」嚴楓不解地道。
「不回去難道在這等夜黑下來被圍攻不成!」雲老沒好氣地說道。
說完便是不理會站在那里有些發愣的嚴楓,獨自向著外面走去。
听得雲老的話,嚴楓也是有著些許冷汗冒出。
圍攻?昨晚的那個小鬼已經是夠駭人了,要是來上一群,即便雲老手段再多,那也是會有些力不從心,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出了那房屋後,雲老便是向嚴楓解釋開來。
原來他們此次前來,主要目的是在于踩點!而不是解決那群鬼物!
十余只的鬼物一擁而上,那該是何等可怕的景象!照著雲老的意思,還是得從擒獲的那只無腳小鬼著手,從他的口中得知一些關于這群小鬼的信息。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怠!以雲老那人老成精的性子,必定不會打無把握的仗!
出了那片區域後,嚴楓與雲老等了許久才等來了一輛出租車。
回到住處後,差不多也是快接近中午,嚴楓禁不住咕咕直叫的肚子,拉著雲老便是要去找地方好好地祭祭這五髒廟。
二人來到街上,穿梭在略有些擁擠的人流之中,尋找著何時的飯館。
「叔叔,您行行好,我弟弟快不行了!」
突然,一聲有些稚女敕的聲音透過那嘈雜的喧嘩聲傳入嚴楓耳中,令得嚴楓不由轉身向著身後那聲音傳出的地方望去。
只見得站在其身後不遠處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看樣子也不過六七歲的模樣,稚氣未月兌的臉龐之上被污垢所覆蓋,令得人分外注意的是其那失去了手掌的左臂,其斷裂處雖是被布條簡單地包扎過但還有著些許的膿水滲出,每過一會便是會有一滴渾濁的膿水滴落在地上,讓得周圍路過之人無不為之側目。
其右手之上拉扯著一根繩子,順子繩子望去,另一端連接的是一塊木板,而那木板之上躺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的身上還擺放著一個破舊的鐵盆。
乍一看去小男孩似乎是睡著了,但倘若仔細看去便是會發現那個躺著的小男孩臉色發青,雙唇更是紫的嚇人,胸口處那微弱的起伏讓人有些擔心下一刻連那微弱的起伏也是會消失。
周圍的人皆是投來同情憐憫的目光,紛紛從口袋或錢包里掏出錢來來,放入那個鐵盆之中。
有五毛的,一塊的,五塊的,甚至還有一名中年漢子直接放了一百元在那鐵盆之中,而那小男孩則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聲聲地向著周圍眾人道謝。
小男孩的這一舉動,令得那些錢給少了的好心人不自覺地又再次取出錢來放入那鐵盆之中。
眼前的這一幕讓得嚴楓不禁鼻尖有些發酸,這倆才多大的孩子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在他們身上!
嚴楓來到那小男孩身前,蹲子,輕聲說道「小朋友,叔叔帶你去看醫生好嗎?」
小男孩的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但隨即便是黯淡了下去,搖了搖腦袋後便是一咬牙,拉扯著繩子,身子努力地向前傾斜,繼續拉扯著木板向前艱難地走去。
見狀,嚴楓不假思索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錢,也不細數,上前便是塞在了小男孩的衣兜里。
而那小男孩在見得嚴楓塞給他的那一大把錢後,頓時也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自他乞討起到現在還沒有哪個人一次性給過那麼多,小男孩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一個勁地給嚴楓磕頭。
嚴楓連忙上前扶起小男孩,疼愛地模了模他的腦袋。
「小朋友,听叔叔的話,去醫院,不然你的手以及你弟弟的病會越來越嚴重的!」嚴楓還是不死心,再次向小男孩提起去醫院的事。
然而,小男孩卻是再次低下了頭,拉起繩子佝僂著幼小的身軀,拖著木板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望著小男孩離去的背影,嚴楓的眼眶不知何時已是微微泛紅。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雲老走上前來拍了拍嚴楓的肩膀道「世間不如意之事太多太多,我們根本管不過來!況且我們的職責是處理人鬼之事!這才是我們的職責!我們的使命!」
聞得雲老這話,嚴楓也是稍稍從剛才的狀態中緩和過來,他並沒有怪怨雲老的冷漠無情,因為的確如雲老所言,世間類似今天之事太多太多,如何能管的過來!
嚴楓嘆了口氣後,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老師。」
「嗯。」望著眼的這個青年,雲老滿意地點了點頭後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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