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在那麼硬的地方做!」
蘇裕看一眼餐桌,看一眼顧 ,神色中有一點兒嫌棄——
「別挑了,我覺得餐桌挺好。難道紅先生沒告訴過你,在女人邀請的情況下,無論上床還是上桌,男人沒資格挑三揀四嗎?」
「是這樣麼,他沒說……」蘇裕半信半疑,想了一下,說道,「好吧,這一次就相信你。但不看月亮了麼?」
「鬼才要去看什麼月亮,離八月十五還早!我說咱能不磨蹭了嗎?你再磨蹭下去我幾乎要以為你不行!」顧 相當惡毒地說。
「我怎麼可能不行?再污蔑我就叫你好看!」蘇裕氣哼哼的反駁說,「你等著,我現在就上來!」
「要不要我拉你一把啊,蘇裕大人?」顧 向前探出身體向蘇裕伸出手,笑著說。
蘇裕「哼」一聲,非常嫌棄地打開顧 的手。然後顧 就非常驚訝的發現蘇裕的身體原地消失,驟然出現在自己身旁。
顧 保證,她絕對沒有眨眼,但妖孽男就那樣詭異地從椅子上瞬間移動到她身邊的餐桌上,並且還從坐姿變成了單手枕頭的側躺姿勢。
哇,瞬移誒,瞬移!太尼瑪帥了,空間系的異能者就是牛X!
顧 還維持著身體前傾探出桌子伸手的姿勢沒來得及變,就張嘴想要發出驚呼。然而沒等到她地驚呼從喉嚨里冒出來,突然身體一輕,腦袋一暈。然後,顧 就赫然發現自己被妖孽男撈到了半空中。
蘇裕像那些神話劇中金光閃閃降臨人間的天使一樣浮在半空中,用一只手臂摟著顧 的腰把她攬在自己的胸口下方的位置。
天哪,瞬移!天哪,漂浮!
離地漂移和**對抗地球引力的陌生愉悅讓顧 驚喜不已,微妙的感覺刺激得她尖叫不已——
于是今天就是在半空中做麼?顧 激動莫名的想。
遺憾地是,她緊接著就听到,浮在半空中的蘇裕向他的宮廷總管叫︰「何塞,我的床呢!為什麼這里還這麼硬!」
天地良心,這個時候,可憐的總管先生其實已經在指揮房間里侍從鋪床了——將盛著食物的餐具和擺設從餐桌上移開,拿掉桌布,抖開足有一個房間那麼大的白色皮毛,將它整塊鋪墊到餐桌上去,並折疊得足夠舒適。然後,重新在上面蓋上另一種質地,但顏色完全相同的桌布,將裝滿各種珍貴食物和酒的餐具和各種裝飾品重新擺放回餐桌,但又不完全擺滿。並且侍從們擺放它們的方式似乎很有技巧,空開中央足夠的地方什麼都不放,卻在兩端堆得更密。
以顧 的眼光看,這些偉大的侍從們簡直各個都是藝術家!
他們甚至故意在靠近中間的部分將餐具重疊甚至斜倒,並特意把倒好了紅酒的水晶杯放在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他們關閉餐廳的水晶吊燈,在長桌的盡頭點燃燭台營造陰影,霎時間以長餐桌為中心,房間里充滿了蹂躪氣質的美……
有十幾名侍從川流不息地忙碌著。他們配合極默契,完成一切布置只用了不到一分鐘。但蘇裕仍然非常不滿意。他攬著顧 的腰,一落回到餐桌就斥責他的總管︰「你越來越沒用了,何塞,再有一次就把你和這群沒用的白痴一起換掉。」
總管很惶恐地退開,和侍從們一起站在房間一角燭光的陰影里。
于是,就不漂在半空里做了嗎?而且這一次還要被這麼多人圍觀?
顧 非常失望——
「蘇大款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啊?現在不是挑剔這些的時候好嗎,能不能把你的注意力放在稍微正常一點兒的事情上?」
「不要用那麼難听的字眼稱呼我!」蘇裕極其不滿地指責顧 說。♀
「不叫你蘇大款叫什麼?」
土豪都沒有你會炫富!或者你願意听我叫你妖孽男
「現在,你應該稱呼我為蘇裕大人。等將來我們建立穩定的關系,確定你受我庇護,那你可以叫我蘇,或者阿裕。」蘇裕皺起眉,語氣有些不悅地說。
他的臉上露出一些淡淡的不耐煩。無論他的神態和語氣都似乎在表明——這麼理所當然,你顧 應該自動理解並執行的事為什麼還要問我?好吧,看在你是我治愈者的份上,我就紆尊降貴提醒你一次好了。
我為什麼要受你庇護啊?
顧 感覺蘇裕的腦袋的確有點不正常。但她也認為現在不是探討蘇大款智商達標與否的好時機,于是,她敷衍著點頭︰「好吧,不管蘇裕大人,蘇還是阿裕,你讓我叫你親親乖寶貝兒都沒問題。但有嫌棄這些的功夫,你不覺得趕緊把你那群倒霉手下轟出去更重要麼?」
「為什麼要把他們轟出去?」蘇裕莫名其妙地說,「你不要總提奇怪地要求。」
「難道不需要轟出去嗎?」顧 提高聲音,「到底是你奇怪還是我奇怪?不管上床還是上桌,月兌衣服之前清場不是基本的常識嗎?不請他們先離開,難道你想讓我們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搞原始活動?那你到底是在和我約會交流感情還是在拍毛/片?」
「他們只是僕人。」蘇裕不以為意地說
「所以他們不會看也不會听,更不會在心里議論紛紛?」顧 不無嘲諷地說。「好像僕人就不是人似的!」
「你的確沒有必要把他們當做人。既然是七級的治愈者,你早就應該理解到所有那些受到高級異能者能量庇佑之人只是卑微的螻蟻,他們存在的全部價值就是奉獻他們的所有侍奉于他們的主人。」蘇裕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在乎螻蟻的存在。」
真是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變態自戀狂宣言。顧 幾乎懷疑自己今天來找蘇裕耍流氓是一個錯誤。
「好吧,蘇裕大人我沒你變態……哦,不,沒你自信得那麼厲害,」顧 □一聲,說道,「請您趕緊讓你的螻蟻們出去吧,我實在沒法把他們想象成人類以外的動物。」
「不要!」蘇裕把頭扭到一邊,斬釘截鐵地決絕了,「沒有他們在身邊,我會感覺很不方便!」
「究竟是有多不方便讓您一會兒都離不開?」顧 幾乎沒暈倒︰「那我告訴您說,不管您有多不方便,他們留在這兒都會讓我更不方便!這次您讓著我點兒行嗎?你看我都沒跟您提上回小費的事兒!」
「可是他們不在了一會兒誰伺候我們?」
「你在XXOO的時候也需要人伺候嗎?你的自理能力到底有多差,蘇大款!」顧 徹底爆發了,兩只手抓只蘇裕的肩膀死命搖晃著他叫道,「好吧,如果你堅持要有人伺候,一會兒姐伺候你這總可以吧!」
一種麻酥酥的震動在顧 手掌一掃而過,快得讓人根本反應過來,就將顧 的雙手彈開。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疼得顧 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蘇裕非常不悅地說道︰「看在我正在和你約會的份上,這一次也原諒你!」
「原諒你妹啊!」顧 捧著一雙疼得像針扎火燒一樣的的手掌,眼淚唰就下來了。
「蘇裕你個混蛋王八蛋!」她帶著哭腔罵道,「在床上打女人的渣男。」
「誰打你了?就是考慮到治愈系都弱得要命,我才模都沒敢模你一下,特別用空間坍塌彈開你?」蘇裕瞥了眼淚汪汪的顧 一眼咦」了一聲說,「不過你真有那麼弱嗎,好歹也是七級,怎麼連那麼小尺度的空間坍塌都會感到疼?」
「少說風涼話,沒見姐疼得都要昏過去了嗎?姐差點變成殘疾人,快給姐叫醫生。不然姐今天絕對不跟你睡了!」
「笨蛋!」蘇裕說,「你不是治愈系麼,自己循環一下止疼好了。」
顧 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分了一股能量束在到手上滾了幾次。果然立即就不疼,手掌里只有一些脹脹的感覺。看了一下,仿佛沒什麼問題,才放下心。
在顧 為不變殘疾人努力的時候,蘇裕在旁邊一本正經地對他說,「記住,就算你是我的治愈者,也不要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隨便踫我的身體……嗯,做/愛的時候可以除外。」
「神經病!」顧 在心里小聲嘀咕著,「放心,過了今晚,就算你求姐,姐都不會再踫你!」
于是,懷著非常叵測的居心,顧 對蘇裕說︰「好吧,你打我的事我就先不跟你計較了。想繼續跟姐約會的話,就立即讓這里只有你和我。你喜歡被圍觀是你的事,但我沒有在別人注視下□的癖好,一群蟲子的注視也絕對不行!上一次時間緊張也就算了,這一次絕對不行。總而言之,讓他們趕緊走。如果他們不走,那只有我走。」
「真沒辦法。對于治愈者,我們總是寬容的。但願你不要再有什麼奇怪地愛好才好。」蘇裕這麼說著沖他的宮廷總管揮了下手。
何塞總管和侍從們立即退了出去,甚至連腳步都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那麼,來自地球的顧 小姐,」蘇裕摟住顧 的腰,一雙精靈般的眼眸注視著她的眼,張開玫瑰花顏色一樣的嘴唇,緩緩說道,「你願意和我,尤斯汀的蘇裕,于此共度這個美好夜晚,交換我們彼此的力量與愛,共享神妙宇宙賜予我們的至高快樂嗎?」
顧 一怔,被蘇裕這句話里的美好意境和帶著戰栗的真摯情感給震撼了。
「媽的,好有騙/奸純潔美少男的罪惡感!」顧 想。
「你願意嗎?」蘇裕手臂微微加大一點力氣,又詢問了一遍。
「……我願意。」來不及細想,顧 匆忙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住大家,本想在這一章上紅燒肉,但你們看到了,剛好寫到這里。于是,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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