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好價格,常寧又跟劉明說以後她們沒時間來就讓水墨幫帶來。「沒問題!」劉明正巴不得能與水墨結交上呢,自然很樂意地答應了。三人談完就走到前堂。
「談好啦?」水墨見他們出來,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
「兩位姑娘是個爽快人,很快就談成了。」劉明立刻笑容滿面地道。
水墨看了眼常寧姐妹溫和地道︰「那好,你們先等在這,我有點事跟劉掌櫃進里間商量。」常寧皺了皺眉暗想,他這明顯是要避開她們的意思,她撇了撇嘴跟著常青點頭答應了。
進了里間,劉明就滿臉詫異地望著水墨,水墨笑了笑道︰「在下有件事需要拜托掌櫃的。」劉明雖然滿腦子疑惑但還是急忙點頭︰「您說,您是我們劉家的大恩人,只要水大夫您一句話在下不管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水墨打住了劉明的話,微笑道︰「劉掌櫃,您言重了,這件事很簡單,劉掌櫃能否記得住剛才那兩姐妹的女紅手藝,認得出哪個是那比較小的姑娘的嗎?」
「記得,那小姑娘的手藝比她姐姐差遠了。」劉明點了點頭,他買賣了幾十年的東西,眼光也練得很犀利,經過他眼的東西只要不太久他都能記得。
「你把那小姑娘的荷包拿來給我。」水墨揉了揉額頭道,聲音有些許的疲憊。
劉明二話不說立刻把常寧的兩個荷包找來。
水墨手里握著常寧的做的荷包端詳那粗細不均的針腳,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是他見過的最拙劣的荷包了,虧劉掌櫃還願意給她十文一個!
「咳咳,」水墨輕咳兩聲,從懷里掏出二十文錢塞到劉掌櫃的手中,笑著道︰「這兩個我買了,原價好了,估計你也賣不了更多的價錢了。」
劉明很疑惑水墨為什麼要買這麼拙劣的荷包但是他做買賣多年也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他笑著道︰「既然水大夫喜歡就拿去吧,還用什麼錢?」說著就要把手里的錢退給水墨。
水墨立刻攔住︰「別,這點錢不多,但是你做買賣的應該知道積少成多嘛,以後這小姑娘的荷包你都收下但不用賣,直接轉手給我好了,反正這荷包你賣了只會虧了勞力,我每個多給你兩文錢。」
「這,您要就按照原價好了,不用多給了。」劉明立刻遲。
「就這樣了,別再掙,天也不早了,我先走了。」水墨立刻伸手往下壓了壓,打住劉明的話,把手里的兩個荷包收進懷里就出來了。
幾人向劉明告辭就出門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水墨就挨著扯壁閉目養神起來。
他剛才為什麼要避開她們呢?常寧皺著眉打量了水墨一眼可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她轉開頭也就不再繼續尋思,根本就想不到她本來以為賣不出去的荷包不僅立刻賣了出去,而且最好還能以十二文錢的價格再賣出去。
接下來,小路又把馬車趕到主街,常寧姐妹兩跟著小路下車買了一些東西,而水墨至始至終都一直坐在馬車里睡覺,一直睡到家里。
馬車回到了鯉魚村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水墨睜開眼楮揉了揉額頭先下了車,讓小路繼續送常寧姐妹兩回稻香村。
到了村頭,常寧和常青與小路道別後進了村,路上遇見一些村里人都很熱情地跟著她們打招呼。「常寧,你們趕集回來了?」一個扛著鋤頭的圓臉大娘見到她們也笑呵呵地打招呼,可是她的眼卻一直盯著常青手里的包裹看。
「是啊,您下地回來那麼早?」常青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常寧看到那圓臉婦人的目光,她急忙繞到常青後面擋住了那圓臉婦人的目光,催促常青︰「姐,我們快點回去吧,娘應該等急了。」常青點了點頭,草草地跟那婦人說了句話就跟著常寧往家里走。
到了常家院門外的時候,常青滿臉笑意正要走進去卻被常寧扯住胳膊往旁邊院牆前拉,她詫異地看向常寧︰「阿寧,怎麼啦?」
常寧指了指她手里的包裹,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先進去,看看大伯母和阿婆在不在,她們不在你再抱著包裹進去。」常青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也點頭同意。
常寧攝手攝腳地走進院子,見院子里沒有人,常小雲坐在她房間窗前的床上繡花,郭氏在廚房忙活著,兩人根本沒注意到她。常寧連忙返回院門朝常青招了招手。常青會意,輕手輕腳地抱著包裹進了院子走進柳氏的房間。常寧見常青完全進了屋,才站直了身體輕輕咳了聲,走進院子。
廚房里的郭氏听到咳嗽聲,伸出頭看了眼,見到是常寧瞄了一眼她的手,見常寧兩手空蕩蕩的,也就沒在意,繼續忙活去了。
「常寧,趕集回來了?」這時常小雲听到響動也抬起頭,見到常寧,就笑著跟她打招呼。
「是啊,剛回來的,」常寧朝她點了點頭,往院外看了眼見沒人,就從懷里掏出一根紅色的頭繩走到常小雲窗前遞給她,「小姑,這個給你。」
常小雲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接過頭繩,見到是自己喜歡的顏色立刻高興地站起來。「喲,常寧趕集回來啦?在偷偷模模給小雲塞什麼東西呢?」譚氏的聲音突然在院門口響起。
常小雲立刻搖了搖頭急切地道︰「沒什麼,阿寧只是過來跟我說說話而已。」
「不是吧?我剛才明明看到她塞了個東西給你的。」譚氏挑了挑眉,把肩上的鋤頭挨著牆根放下,往這邊走來伸手朝常小雲道︰「拿來,我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這,這……。」常小雲猶豫地看向常寧。
常寧本來冷著的臉突然笑了起來,她朝常小雲道︰「小姑,你給她看吧。」
常小雲嘟著嘴無奈地把手里的東西遞到譚氏跟前,譚氏拿起紅頭繩眉開眼笑地道︰「這頭繩顏色好漂亮!正好我的頭繩斷了,不如把這跟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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