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按下心里的不快,太起胸膛提了提神徒步前往寶玉齋去,她還得賣一些這段時間母女三人做的針線品,之前水墨答應幫她們帶給寶玉齋但她們繡得還不多就沒麻煩他,這次常寧親自來了自然就自己帶來賣了。
在寶玉齋那里賣了針線品得了三百五十文銅錢,常寧就返回主街見天色還早她就不急著去找湯爺爺他們,而是沿著整條主街慢慢逛了起來,一邊思量著買一些能生錢的東西回去。
走著走著她腦中突然一閃想起昨天看姐姐常青喂雞的樣子專注又細心,又想到在農村養雞最是方便只要方法得當還可以省很多糧食,想著想著常寧眼楮越來越她亮,決定買一些小雞回去養,能掙一點錢是一點,她們現在很缺錢啊!
上次來江陽縣的時候他們逛街匆忙因此常寧並不是很清楚賣小雞的在外何處,她攔住一位經過的大娘仔細問清楚了賣小雞的位置就直奔那里而去了。
賣小雞的地方在主街比較偏僻的角落里,是和賣大公雞母雞一起擺成一條長長的隊伍,賣小雞的一共有十幾攤,有六七個品種。
常寧在小雞攤面前轉來轉去不知道要買哪個品種好,想了想,她還是先到賣大公雞和母雞看看哪種雞好賣又價格高。
過去問了十幾攤,發現野雞的價格最高,常寧眼見著一只野雞能賣出四五兩的銀子看得眼都熱了,但是這種賣得好的野雞都是野地里生活的,街上根本沒有小野雞賣。
賣野雞的大叔知道常寧的想法後笑哈哈地道︰「小姑娘,你想錢想傻了吧,這種野雞哪有小的賣啊,都是獵人們荒山野林或者野地里逮著的野雞,即便你抓小的來養那也已經不是原滋原味的野雞了,那已經相當于家雞額根本賣不了那麼多高的價錢。」
那大叔也豪爽,見常寧一臉的沮喪,又樂呵呵地道︰「小姑娘,別灰心,你要想賣啊,就叫你家的爹爹哥哥們上山去逮野,逮著了我會到你們村收的,不過這野雞可不是好逮的得需要些技巧,至于是什麼技巧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著收野雞。」那大叔此時也把最後一只野雞賣完了,邊收攤邊對常寧道。
常寧笑著謝過那個大叔,轉身就要往小雞攤這邊走。
「喂,這烏雞我要了!」一個小男子的聲音突然在身旁彈子響起。
「你干什麼!這烏雞是我先看中的,已經跟老板商量好價錢了!」一個尖銳的女聲緊接著大叫起來。
常寧好奇地停下腳步,轉身看去,只見一個賣烏雞攤的大籠子里孤零零地站著一只烏雞,而攤前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正跟著一個五十幾歲的大嬸激烈地爭辯著,周圍漸漸地涌上一些看熱鬧的觀眾。
「兩位,別急,慢慢說。」攤主是一位小伙子,見到兩人在他攤前爭吵起來于是出聲勸架。
「小伙子,你就賣給我吧,我家老夫人剛生病好了大夫叫炖烏雞給她喝,要是我買不到烏雞回去老爺會責罰我的。」那大叔哀求地對小伙子道。
「這……」小伙子剛要說話,那大嬸就尖叫道︰「小伙子,做人要厚道啊!我可是先跟你說要買這烏雞的,我家姑娘也是剛病好需要吃烏雞呢。」
「這大嬸給多少的價格我再她的基礎上多家二兩銀子。」大叔擔心小伙子動搖,急忙又焦急地道。
「你有錢了不起啊!我也有錢……」大嬸立刻憤憤地道,說著就要掏出銀子給賣烏雞的小伙子看。
「是啊,有錢了不起嗎?」「哎,人家有錢當然這樣子啦,哪像我們啊……」觀眾們也紛紛發表意見。
小伙子無奈,只好大聲一吼︰「好了!都別吵了,听我說!」
他的聲音很大聲,這下子不僅眾人都住了口,就連那大叔和大嬸也滿臉詫異地瞪著他,這小伙子一直說話都是溫吞吞的怎麼能吼出那麼大聲呢?
小伙子也意識到自己聲音過高,他靦腆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道︰「大叔,這雞是這位大嬸先要買的,」見到那大叔要說話,他急忙伸手制止急切地道︰「大叔別急,听我慢慢講,是這樣的,這雞呢先給這位大嬸,您呢就先跟我回家去,我家就在附近,家里還有兩只烏雞沒賣呢,本來打算留著自己家吃的,既然您急著要就先賣給您吧。」
大嬸跟大叔听了都開心地笑了,眾人听了都松了口氣,忍不住出聲指責這小伙子說話不把重點說在前面害得別人焦急。
那小伙子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也不解釋,把跟前的烏雞賣給了那大嬸,然後帶著大叔往他家里去了。
圍觀的眾人都慢慢地解散了,圍觀的人里面有些的人卻沒有離開而是往那賣著小烏雞彈子走去,卻發現五十只小烏雞全部被一個小姑娘買去了,不由得暗暗嘆服這小姑娘手腳真快。
這個小姑娘正是常寧,她見到別人在掙著買烏雞,想到烏雞有特效的營養及醫藥價值,是富貴人家所愛之物,價格又高,于是在別人還在爭吵看熱鬧的時候她就跑去把賣小雞攤里的所有小烏雞都買了下來。
這小烏雞也比別的小雞要貴得對,一只小烏雞就三十文錢,五十只是一貫又五百文錢即一亮銀子五百文錢。今天賣的繡品錢根本不夠買,幸好水墨借給的錢還剩二十兩。
常寧買的小烏雞很多,賣小烏雞的大嬸就贈送給她一對籠子和一根舊扁擔讓她挑著走。
常寧把小烏雞挑到街頭湯大爺停放馬車的地方,讓已經和孫女逛街回來道大爺幫看,然後在湯米的陪同下就又返回主街買一些做刺繡的布料、豬肉和一些菜種子。
常寧帶著湯米買好了必須品回到馬車上時,太陽已經偏西,此時稻香村上街的人很多都已經回來了,等人到齊了之後,湯大爺甩起馬鞭,一伙人就沿著早上的路往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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