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膝蓋等到明天怕是又要變成黑色的了吧,哎呀,這個苦命的膝蓋啊,要是在這個古代長呆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得跪廢了不可。不過現在不是擔心膝蓋的時候啊,得擔心這個飛來橫禍,為什麼寶珠流產會找她林含笑算長呢?不等到林含笑多做思考,上官瑞陰沉著臉開口了,「郡主,夫人寶珠流產了可否知道?」林含笑驚訝了,什麼叫她可否知道?看上官瑞這個口氣這個流產事件和她有關了?上官瑞你真行啊!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興師問罪了,昨天晚上才對你印象好點,又給我來這樣一出戲啊?她心里默默的想著,她還有一點悲傷,不是為了自己,為了那好端端給折磨死的林含笑。不過氣憤歸氣憤,要證據的,寶珠也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從這一次懷孕就可以看出,你想啊,這個王府里沒有王妃,也沒有冊封那個做側妃,不過夫人一大群啊!據林含笑所知,不下3個,在府里好多年了,偏偏她寶珠懷孕了,沒有點非常手段是做不到的,所以說這個寶珠不簡單。寶珠,寶珠。林含笑腦海里靈光一閃,寶珠,不就是上官玄臨走時提醒自己注意的那一位嘛!原來推她入水的就是這個女人啊,真的是冤家路窄,看來這個寶珠是真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咯,三番五次就針對自己了,不過她已近不是以前的林含笑了,不會再一次冤死。上官瑞也在暗暗觀察林含笑,看她氣定神閑的,不想是做虧心事的人啊!不過想起哭的撕心裂肺的寶珠,並且一口要頂就是林含笑下的藥,這到底怎麼回事?以上官瑞對林含笑的了解,她應該不是不擇手段對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下手的人,不過她身後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皇後一族那就不一樣了,在通天的權利誘惑面前,草菅人命是在正常不過的了。上官瑞繼續不依不饒的問「那我換一個說法,昨天你怎麼平白無故進了大廚房,恰好還是在寶珠的丫鬟給寶珠炖補品的時候進去的?你有自己的廚房,不應該出現在大廚房里的」听上官瑞這樣一問,林含笑明白了,自己是讓人抓住把柄了,林含笑腸子都悔青了,好端端的,想起做什麼小米粥啊!做個粥也能弄個禍出來,不過自己進去就那了一個胡蘿卜就出來了,沒干什麼。不過林含笑也知道,這樣的說辭沒有人會相信,寶珠是瞅著了機會,就是要冤枉自己了,這個是古代,可沒有攝像頭這些的高科技證明的,只能憑自己的智慧了,還有就是考驗上官瑞對自己的信任程度,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看,這個不用考驗了,上官瑞對自己沒有一點信任可言,不然就不像剛剛的要五花大綁自己了。靠自己吧。林含笑不卑不亢的解釋「我是去了廚房,不過是因為我廚房里沒有胡蘿卜了,我只是去拿了兩只胡蘿卜就出來了,中途根本沒有停留,根本沒有時間去下毒,我也沒有下毒,當時我連廚房里炖的東西是給誰吃的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去下毒,。」說完她停頓了一下,眼楮直直的望著上官瑞,一字一句的接著說「在說我也沒有必要下毒,因為什麼寶珠,珍珠的懷孕和我有什麼關系?,值得我冒險去下毒。」上官瑞憤怒了,林含笑傳遞給他一個信息,她不在乎她,一點也不在乎了,她是在**果的告訴他,她不屑于也不值得去為了他做爭風吃醋的事,沒有嫉妒,也就沒有針對性的理由。他又一次的想起了幾天前,在街頭看到的一幕,林含笑甚至和一個無足輕重下人唐凱當街打鬧,毫不吝嗇的展現自己如花的笑臉,也不願意對自己露出一次笑臉,她對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毫無防備,對自己卻如同一個受驚了的刺蝟一樣,鼓起自己一身的刺,讓自己不能靠近她。漫天的怒火,不應該是漫天的妒火燒得他失去了理智,寒冷的話語從他嘴里說出「牙尖嘴利的女人,你是不知悔改,不在我府里興風作浪你不甘心?就讓她跪在這里,承認錯誤為止,不準給她準備吃的。」說完,大袖一揮,怒氣沖沖的走了。一屋子下人大眼瞪小眼,有點幸災樂禍,有的火上澆油,也有的暗自心疼。夏荷不停的掉眼淚,怎麼好端端就這樣了?昨天她還看到王爺偶爾對郡主露出寵溺的笑容,還暗自祈禱暗自高興,這一次郡主應該會幸福了吧,才應該晚上,就出狀況了?夏荷哽咽著說「郡主,讓我去求王爺,讓我和王爺說,讓她放過郡主,事情不是郡主做的,郡主不應該受到責罰的」林含笑咬牙切齒的說「夏荷,不準你去求他,就是我跪死了也不準去求他。」林含笑的聲音不小,還沒有走遠的上官瑞當然听見了,更是氣的七竅生煙。林含笑雖然生氣,不過還沒有到糊涂的地步,她知道,寶珠這一次是真的想直自己于死地了,謀害皇家子嗣,這個罪可大可小,自己的死活全憑上官瑞的一念之間,如果上官瑞有心要除掉自己,只要他上報給皇帝,搞不好自己遠在邊關的將軍老爹也要受到牽連的。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主要的是要怎麼洗月兌自己的罪名。夏荷現在不能去找上官瑞,如果上官瑞在一生氣,連夏荷也給關了起來,自己就更艱難凶險了。林含笑暗自慶幸當天夏荷出府了,沒有被牽連進來。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明了和自己有關,自己的的確確是在丫鬟炖補品的時候進了廚房,要證明自己沒有下藥太難了,空口無憑,又找不到證人,就算有證人,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吧?林含笑雖然跪著,卻沒有停止思考,現在,她需要幫手是,憑自己不行,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不是爭強好勝的時候。她吩咐夏荷出府,越快越好,不然等夏荷也受限制了,自己和夏荷真的就如同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林含笑不怕死,不過死也要死的有意義,被人栽贓陷害而死也太窩囊了吧,好歹自己是二十一世紀受過高等教育的才女啊,還斗不過一群古人,太丟人了吧,人類也白進化了吧?她小聲的說道「夏荷,你趕緊出府通知唐凱,把我們的情況告訴他,前幾天她不是說上官玄快回來了嗎?讓唐凱趕緊通知上官玄越快越好,能馬上回上官瑞的王府是最好的,讓唐凱這樣告訴上官玄說,晚了就等著給我林含笑收尸吧」夏荷不敢怠慢,趕緊走了,就留下林含笑一個人孤零零跪在偌大的大廳里,落雪閣的一個小丫小紅鬟看她跪的不停在齜牙,知道她們的郡主膝蓋疼了,趕緊偷偷模模找了一個軟枕給她,林含笑感激不盡的墊上,雖然膝蓋都疼的快麻木了,有一個東西墊著感覺好多了。上官瑞在寶珠的房間里不停的安慰著楚楚可憐的寶珠。寶珠善解人意的說「王爺,就不要責罰郡主姐姐了,人家好歹是皇後的親佷女,皇後怪罪下來不好,我寶珠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戲子,受點委屈不算什麼的,算了,王爺」寶珠真的是不簡單的,這個話說的听上去好像去通情達理,實際上是在拐彎抹角的說林含笑仗著自己有人撐腰,明目張膽的欺負她無權無勢呢!這個可惡的女人。看上官瑞不為所動,有委委屈屈說,「只是可惜了王爺的骨肉,說沒有就沒有了」說完,有嗚嗚咽咽的哭開了。上官瑞趕緊抱起寶珠安慰,「珠兒,不要在哭了,你哭得我心痛了,看你眼楮都哭腫了,在哭就不漂亮咯,身子要緊,放心,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寶珠听著上官瑞柔情的安慰,忍不住抱緊了他,她真的是好愛這個男人啊,為了得到她不顧一切。眼看她懷孕了,只要孩子一生下來自己就能成為測妃了,誰知道出了事。上官瑞任由寶珠抱著,不動聲色。寶珠也看不到靠在自己肩頭的臉是多麼的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寶珠睡著了,他才疲憊的走了出去。一路走著,滿腦子都是林含笑那張連在晃,他氣憤的叫她跪下思過的一瞬間,他看到了她眼楮里對他的失望,嘲諷,還有許許多多她不明白的東西,讓他心煩慮亂,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是不是冤枉她了?還有她好像很怕罰跪,跪下的一瞬間,他分明看到了她瑟縮了一下,跪下才沒多久,她就不安的蠕動了幾下。心里一個聲音不停的說放了他吧,放了她吧,起碼不用責罰她,慢慢查,可是耳邊又想起了她咬牙切齒的聲音「不準你去求他,就是跪死我也不準你去求他」想到她可恨的話語,那心里生出的憐憫又活生生的給掐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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