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笑太好奇了,不依不饒的要刨根問底,夏荷還沒有開口,一個火爆的聲音傳來,「我的路你們也敢攔啊?長能耐了啊,幾天不來,你們忘記誰是主子了嗎?寶珠是什麼東西,別說她死的只是一個沒有成型的孩子,就算她現在死了,她們全家都死了,我也不怕,因為那是該死,趕緊讓開,不然我動手了」林含笑樂了,上官玄這個妖孽每一次出場都是別開生面啊!這個家伙來的太及時了,自己還在頭痛怎麼出去找證據呢,這個家伙來的正是時候,他去找證據在適合不過了。她忘記了研究夏荷傷口的事,趕緊迫不及待的扯開嗓子喊著,「上官玄,我在這里快來救我啊,你在不來我救要凍死了」看門的獄卒也不敢真的攔著上官玄,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畢竟寶珠交待的事,他們也左右為難,都是主子啊。不過還是上官玄腰桿硬,人家可是皇上的開心果來著。上官玄風塵僕僕的進來,不修邊幅,兩眼通紅,白色的衣服也污漬點點,和他昔日風度翩翩的樣子一點也不相符。一進來就拉過林含笑從頭看到腳,掩飾不住的關心,語氣急切的問著「含笑,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她們打你了嗎?告訴我」林含笑覺得,此時此刻,如果她點頭說是,以現在暴怒的樣子,他一定不管不顧的去揍那個傷害她的人一頓。為了不節外生枝,她趕緊搖頭,現在是洗清冤屈要緊,至于報仇,慢慢來,她不急于一時。上官玄將信將疑,看到林含笑沒有明顯的傷口,只是臉色有點不好才放心,不過看到林含笑坐下的一瞬間,下意識的咬了一下牙,立刻又跳了起來,不敢林含笑的反抗,拉起她的褲管查看,就看到了林含笑青青紫紫的膝蓋,還腫著,這林含笑的傷也是奇怪,其實夏荷晚上也偷偷的用尹一給的藥給林含笑擦了,夏荷的都好了,林含笑的倒是不見起色,不知道為什麼?那是因為,林含笑皮下的毛細血管長期擠壓,破裂了,形成了小面積的出血,她那毛細血管又比一般人多,出血點也就多,所以看上去有的恐怖,不過不嚴重,血流不出來用什麼靈丹妙藥也不能一下子消除,夏荷的傷口不一樣啊,她的都是破了的,沒有淤血,當然好的快點。上官玄又開始憤怒了咬牙切齒「誰干的?」林含笑一副風輕雲淡,沒有開口,不過表情好像在說「還有誰」上官玄撓撓頭「是三哥也不行,我找他去」林含笑叫住了上官玄,「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還是想著怎麼從這里把我弄出去吧!」上官玄不依不饒,頭也不回的走了,林含笑扯破喉嚨喊也沒有用,靈機一動,假裝摔倒,哎呀的叫了一聲。果然上官玄趕緊跑回來看,發現是林含笑故意的,指著她的頭不停的敲著。「死丫頭」「你忍心騙我麼,為了你!我晝夜不息的趕路,兩天沒有洗澡換衣服,一來到京城連皇宮都沒有進就來看你了,沒良心的丫頭。」其實不用上官玄說她也知道是這個情況,看他眼楮里的紅血絲就知道,這個家伙一定好幾天沒有休息了,獨自在異世,有一個這樣的朋友不顧一切的關心自己,真的很感動。不過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們去感動,看寶珠這個架勢是要想趕盡殺絕了,仗著上官瑞寵她,有恃無恐的搞陰謀詭計,她們又礙于上官瑞的情面總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寶珠給滅了吧?所以只能找到確鑿的證據,消滅她,像滅害靈消滅蟑螂一樣。這樣上官瑞也沒有話說了。林含笑安排上官玄「你去找一個畫師來,把我們王府里所有下人的樣貌都話下來,派人拿去所以藥店挨家挨戶的查,看兩天前有沒有人買了紅花,記住特別是寶珠房里的丫鬟,連死了的小霞也要畫上」上官玄也是聰明人,林含笑一說就知道是什麼問題了,高興的說道「還要找什麼畫師啊,我就可以了,保證畫得一模一樣」「哎呀!還看不出你多才多藝啊,失敬失敬,六王爺,那你趕緊畫,順便回家洗澡換衣服,髒死了,還用這個髒手模了我受傷的膝蓋,太惡心了,再說了,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啊,別老站位便宜」林含笑還不忘忙里偷閑的調侃上官玄幾句。上官玄看林含笑還能開玩笑也輕松了不少,以牙還牙的羞辱林含笑「你是女人麼,還知道男女有別?笑掉大牙了,是誰不顧形象的四仰八叉的在男人面前睡覺的?是誰吃飯吃的滿臉是飯粒?又是誰睡覺口水流了一地?是誰…」林含笑翻臉了,咆吼著「上官玄,你找死是不是」看著林含笑暴跳如雷,上官玄哈哈大笑著走了,生意從遠處飄來,「我會叫三哥讓人放你們出去的。」上官玄一邊朝上官瑞的書房走心里一邊想,還好自己沒有來晚,還好林含笑沒有受到過多的傷害,還好也沒有給林含笑留下什麼陰影,還能像個小野貓一樣攻擊自己,自己幾天心急如焚,沒日沒夜的趕路就怕林含笑又有給什麼意外,那樣的話,他真的再也不能原諒自己還有三哥了。來到書房,上官瑞也在,若有所思的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看到上官玄進來,忍不住的皺了眉頭,這個家伙搞什麼?一身惡臭,幾天沒有洗澡了?不是在江南麼,怎麼在這里出現了?這個林含笑不簡單啊!大老遠的把老六都給弄回來了,他知道老六一直對林含笑照過有加,因為老六說過,因為兒時的愧疚,所以想要補償,不過這種補償有點過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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