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汐,你……一定要這樣嗎?」
上官泓非常不願意跟柳慕汐動手,但是,柳慕汐的態度卻非常強硬,顯然不肯退讓,這讓他心里十分難過,一臉無奈的看著柳慕汐。♀******請到看最新章節******
柳慕汐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中的長劍,穩穩地指著上官泓。
上官泓嘆息一聲,終于說到︰「好吧!刀劍無眼,若是傷了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呂紅蝶見到兒子這麼維護自己,又想起自己的兒子也已經是後天巔峰的修為,肯定要比柳慕汐這個半路出家的人強千倍百倍,恐懼之心慢慢消退,膽子又肥了起來,恨恨地說道︰「泓兒,柳慕汐這是要殺我,你還跟她廢話什麼?趕緊替我殺了她!」
呂紅蝶早已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是一味的想要殺掉柳慕汐。以前她處處刁難柳慕汐,如今柳慕汐已經成長起來了,又有那麼強大的靠山,她可不認為柳慕汐會放過自己。
柳慕汐不死,她難以安心。
然而,眾人听了她的一番話,不由目瞪口呆。
他們見過找死的,可沒見過這麼上趕著找死的。
柳慕汐身為普濟觀的真傳弟子,是你想殺就能殺的嗎?你當普濟觀的太上長老和眾位弟子是擺設呀?
眾人看向普濟觀的位置,果然見到清一真人臉上微沉,就連眾位弟子臉上也都不好看。
呂紅蝶不把柳慕汐放在眼中,甚至要當眾教唆兒子殺了柳慕汐,擺明了就是不把他們普濟觀放在眼里,他們臉色會好看才怪!
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忍耐的蘇沐彥終于忍不住了,站起身來,冷冷對著呂紅蝶開口說道︰「上官夫人,你要當著我們的面殺柳師妹,是不是太不把普濟觀放在眼里了?」
呂紅蝶听到這話,不由打了個激靈,徹底回過神來了。又看到普濟觀的弟子都神色不善地看著自己,不由心中後怕不已,同時還有些憋屈和不甘。
以前,她想怎麼折騰柳慕汐就怎麼折騰,哪有人敢說她半句不是?可現在呢,她不過說了她幾句,就有那麼多人跳出來指責她,這讓她怎麼能不憋屈?
上官泓見到蘇沐彥威脅自己的母親,不由皺了下眉頭。他可以容忍柳慕汐這麼不客氣地對待自己的母親,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別人。畢竟,的確是母親對不起柳慕汐在先。
于是,他也冷冷道︰「蘇沐彥,這是我們與慕汐之間的事情,你這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呂紅蝶急忙點頭應和道︰「就是就是,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這外人還是別管了。」
「外人?家務事?」蘇沐彥嗤笑一聲,口氣中滿是諷刺和不屑,「真是好笑!你們莫不是已經忘了,柳師妹早已和離出府了,對柳師妹來說,你們才是外人吧?」
上官泓听到蘇沐彥的諷刺,心中一陣刺痛,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蘇沐彥這番話,不亞于當眾打了他一個嘴巴,狠狠地戳破了他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
他一直認為,不管柳慕汐有沒有跟他和離,都一直是他的女人,是他兒子的娘,兜兜也會一直都是他的兒子,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他絕不是什麼外人。
上官泓希冀地看向柳慕汐,希望她能給自己一點回應,希望她能出口反駁蘇沐彥的話,告訴她,自己並不是什麼外人,而是她最親近的人。
可是,柳慕汐的反應卻讓他失望了。
盡管他已經察覺到柳慕汐對自己冷淡,但是,他卻不相信,她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了。畢竟,他們也曾經有過三年幸福的時光。
可惜,柳慕汐卻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看著他眼神,依舊那麼冷漠,哪有半分情意可言?
她……是真地對他死心了。
認清這個事實,上官泓忽然感覺一陣心灰意冷了,好似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了。
想起柳慕汐以前對自己千柔百順的樣子,再對比現在柳慕汐的無情,上官泓不由悔恨交加,一陣難言的苦澀涌上心頭。
蘇沐彥見狀不由冷笑道︰「這時候才來後悔,不覺得已經晚了嗎?當你為了柳慕灕,而將柳師妹趕出家門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了。」
明明是是個負心人,還要做出這副痴情漢的樣子給誰看啊?真是讓人鄙視。
盡管如此,蘇沐彥也生怕柳師妹見到他這副樣子會心軟,忙向她看去。
不過,他卻是多慮了。
柳慕汐對上官泓早就沒什麼感覺了。或許說,在前世時,她就已經對上官泓徹底死了心,更何況是重生後的現在?
「上官泓,你到底說完了沒有?時間緊迫,我不想耽擱時間了。」若是她再不下手,等紫宵劍派的人來了,她就沒法下手了。
對于自己是不是上官泓的對手這一點,她一點也不懷疑。
這三年來,若說她身上什麼地方變化最大,那一定是她的自信心。
在先天之下的這個領域,柳慕汐不覺得有什麼人可以穩勝自己,就算柳慕灕都不能。
她雖然不不一定打得過柳慕灕,但是,柳慕灕必定也拿她無可奈何。
以她如今的實力,又怎麼會怕區區一個上官泓?
上官泓神情低落,听了這話,也有些無動于衷。
蘇沐彥卻在這時走過來道︰「柳師妹,你乃凌珺真人唯一的徒弟,身份何尊貴?何必因為這種人而髒了自己的手?倒不如讓師兄我來代勞。你也別覺得我在多管閑事,有人要殺我們普濟觀的真傳弟子,我豈能袖手旁觀?」
夢竹仙子此時也開口道︰「柳師妹,蘇師弟說的對,這種事根本不必你親自動手,交給武道一派的弟子來做就可以了。既然蘇師弟想要為你出頭,你就成全他吧!」
柳慕汐沉吟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道︰「多謝蘇師兄和夢竹師姐的好意,可是,這次我卻想親自動手。」
只有她親自廢了呂紅蝶,她心里的怨氣才會完全消散。
既然呂紅蝶這麼看重武學修為,那她就徹底廢掉她的武功,讓她也嘗嘗當一個武學廢人的滋味。
這還是她從澹台婧那里學來的,她覺得用在呂紅蝶身上十分合適。
蘇沐彥看出柳慕汐的決心,也不再強求,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殿路中央,只剩下了柳慕汐、上官泓兩人,呂紅蝶也趁機退到了一邊,免得被殃及池魚。
「慕汐,你出招吧!」盡管這樣說,上官泓卻只毫無防備的站在原地,好像放棄了抵抗。
柳慕汐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點了點頭道︰「你那可要小心了。」
柳慕汐本是隨意一說,上官泓卻好似听到了什麼動人的情話,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微笑,緩緩道︰「好!」
話音剛落,柳慕汐已然出招。
人影微動,眾人只見到一道宛如月光般清冷的劍光,毫不留情的向上官泓胸口刺去,竟是半點都沒有手軟。
蘇沐彥見到柳慕汐的表現,提著的心不由放了下來,這下他不由擔心柳慕汐會心軟了,臉上緩緩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來,但是,這個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下一刻就僵硬在了臉上。
他看到了什麼,上官泓那個賤人,竟然連躲都沒躲,就那麼傻傻地站在原地,任由柳慕汐的長劍,刺入了他的心窩。
眾人都被這種意外的狀況給驚呆了,均是一臉驚愕地看著柳慕汐和上官泓,整個大殿里鴉雀無聲,只能隱隱听到有人倒吸涼氣的聲音。
柳慕汐也有些愕然,冷漠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問道︰「你怎麼不躲?」
上官泓的胸前,已經有鮮血慢慢浸透出來,並順著劍刃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他听到柳慕汐的話,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輕喘一口氣,眼神柔和地看著她說道︰「這是我欠你的。」
柳慕汐移開了目光,她不想看到他這副故作深情的模樣,因為這只會讓她作嘔,語氣淡淡地說道︰「不,你從未欠過我什麼。相反,我還應該感謝你。若不是跟你和離,我又怎麼有機會拜入普濟觀,還成為真傳弟子?」
上官泓听了這話,胸口好似被重錘狠狠滴錘了一記,口中一聲悶哼,嘴角竟溢出一絲血來,他慘然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你這麼恨我,也是應該的。」
柳慕汐皺了下眉頭,她剛想說自己並不恨他,因為恨也是需要消耗感情的,她是根本就把這人忘在腦後了。但是,卻被醫生尖叫聲打斷了——
「柳慕汐,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傷了我兒子,我給你拼了。」
呂紅蝶見柳慕汐竟然傷了自己最看重的兒子,腦子一下子就懵了,剛回過神來,就發瘋一般地向柳慕汐攻擊起來。
柳慕汐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手腕一抖,長劍「噗」地一聲從上官泓的胸口拔了出來,帶出了一道醒目的血箭,猶帶著上官泓鮮血的長劍,就那麼冷靜地迎上了了瘋狂撲過來的呂紅蝶。
「娘,不要過來——嗯……」上官泓剛喊了一句,就痛哼了一聲,再也支撐不住,不得不單膝跪地支撐自己受傷的身子。
呂紅蝶眼楮都紅了,哪里還顧得上這些,立即就跟柳慕汐打了起來。
呂紅蝶的武器,是一把柳葉刀,跟柳慕汐的劍鏗鏘一聲撞到一起,真是火光四濺,大殿里一陣刀光劍影。
可惜,呂紅蝶到底差了柳慕汐一個境界,又被氣昏了頭腦,戰斗毫無章法,不過十幾招,就被柳慕汐狠狠地壓制住了,泛著一絲絲寒氣的長劍,就那麼輕松地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呂紅蝶手中的長刀「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不,慕汐,你不要殺娘,我求你了……咳咳,一切都是我的錯,與我娘無關,你要殺就……就殺了我吧!」上官泓斷斷續續地說道,臉色慘白地像一張拜紙,好似下一刻就能斷氣一般。
柳慕汐沒有手下留情,若是得不到治療,不出半個時辰,上官泓必定會死!
可惜,卻沒有人敢去扶他,因為沒有人願意跟普濟觀和五雷盟為敵。
「我不會殺了她。」柳慕汐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長劍收了起來。
上官泓見狀,死灰般的眼楮中,頓時多了一抹光彩,但是,下一刻,柳慕汐的話,卻讓他的心,一下子又沉落谷底。
「但是,我也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柳慕汐冷冷道,「我只會廢了她的武功,讓她再也沒有辦法作威作福。」
「你……」呂紅蝶大驚失色,驚恐萬分地看向柳慕汐。
可惜,柳慕汐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伸手就往她身上點去。
「住手!柳慕汐你敢!」一個女子驚怒地聲音傳來。
眾人听到這話,不由循聲望去,就見一名宛若烈火般灼人的明艷女子,怒氣沖沖地從後殿走了進來,而她的身邊跟著的,正是紫宵劍派的皇太孫尉遲真。
呂紅蝶听了她的聲音,原本已經絕望的眼神,頓時迸發出了驚喜的光芒——
「慕灕,快救我!」
柳慕汐也住了手,心里冷笑一聲,循聲看了過去。
除了柳慕灕跟尉遲真外,他們周圍還跟著一群紫宵劍派的弟子,個個容貌不俗,氣質不凡,身上帶一股強烈的銳氣,仿佛多看一眼,就會被他們身上的尖銳的氣息所刺傷一般。
柳慕汐掃了他們一眼,發現並沒有鄭人瑛,便不在關注了,只是靜靜地看向憤怒無比的柳慕灕。
柳慕灕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步地向柳慕汐走來。她正要說什麼,卻見到了正好暈過去的上官泓,她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慌,慌忙過去蹲,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還沒有斷氣,才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忙從衣袖中模出一個瓷瓶來,給他喂了幾滴靈液,又拿出外傷藥來給他止了血,直到察覺上官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這才松了一口氣。
尉遲真看到柳慕灕竟然毫不吝嗇地將靈液全都喂給了上官泓,眼神不由閃了閃,走過去問道︰「慕灕姑娘,他沒事吧?」
柳慕灕眼中還殘留著一絲擔憂,她搖了搖頭道︰「雖然還很危險,但總算是保住了性命,這次又要麻煩尉遲公子了。」
尉遲真微笑道︰「你我之間,何須客氣?」說完,就讓人抬來了擔架,將上官泓給抬下休養了,順便吩咐人細心照看。
柳慕灕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呂紅蝶不放心,也想要跟上去,卻被柳慕汐給攔住了。
「柳慕汐,你到底還想做什麼?就算我們上官家欠你的,但是你現在卻差點要了我兒子的性命,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因為有柳慕灕撐腰,呂紅蝶也就不那麼懼怕柳慕汐了,又開始抖了起來。
「我說過,只要廢掉你的武功,我們的恩怨就此了斷。」柳慕汐依舊不肯罷休,堅決要廢呂紅蝶武功。
尉遲真頗有些驚疑地看向柳慕汐。他倒是听說過柳慕汐的名字,無論是夢竹仙子,還是柳慕灕都提起過她,不過兩人對柳慕汐的評價,那絕對是截然相反的。
在夢竹仙子的口中,柳慕汐絕對是個心地善良切完美的女人。不但在兩人還不認識時,就對她出手相救,而且性格也是極好的,從不跟人紅臉,雖然天分很強,卻依舊很勤奮用功。夢竹仙子還曾經向他小小的抱怨過,有柳慕汐這麼師妹,壓力真的很大。
可在柳慕灕的口中,柳慕汐就是另外一個人了。虛偽做作、陰險狡詐,慣會裝可憐引男人,絕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狐狸精。反正在柳慕灕的口中,絕對別想听到柳慕汐的半句好話。
可是,如今當他真正地看到柳慕汐的時候,他卻覺得兩人說的都不對,這柳慕汐,怕是一個極自信且自傲的人,而且,心腸絕對冷硬,看她如何對待前夫和婆婆就能看出一二。
上官泓的傷勢他看到了,若不是慕灕及時趕來,恐怕真會一命嗚呼。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竟然不念絲毫舊情,真的下了狠手。這麼冷血的女人,便是他也敬而遠之,絕地不會招惹的。
柳慕灕聞言,不由輕蔑一笑道︰「柳慕汐,你把這里當成什麼地方了?別以為自己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就了不起了。這里可是紫宵劍派,便是普濟觀也要俯首帖耳。何況,紫宵劍派有明文規定,絕不允許有人在紫霄劍派的地盤上動武鬧事,而你竟然明目張膽的違反規定,在這里大動干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說罷,就故意又對一旁的呂紅蝶道︰「伯母,你盡管離開去照顧阿泓就是,有我在,你放心,她絕不敢動你的。」
呂紅蝶自然是相信柳慕灕的,她看了眼一聲不吭的柳慕汐一眼,對柳慕灕道︰「慕灕,阿泓受了那名重的傷,都是拜她所賜,你可千萬不能輕易放過她呀!」
「那當然!我柳慕灕向來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誰傷了我的人,我是十倍百倍的還給她,絕對不讓對不起我的人逍遙自在。」柳慕灕恨恨地看著柳慕汐咬牙切齒地說道。
柳慕汐卻好似沒有听到她的話,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這種無視,才是柳慕灕無法忍受的,一張美麗的臉,氣得幾乎都要扭曲了。
「柳慕汐,你……」
「你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我可要動手了!」柳慕汐忽然打斷了她的話,對呂紅蝶說道。
話音未落,掌風已至。
柳慕灕沒想到,柳慕汐竟然說動手就動手,急忙出手攔截。但如今的柳慕汐,又其實她現在能夠攔截得了的。
兩人實力或許相差不多,但是,柳慕汐是有備而來,而柳慕灕卻是匆匆出手,幾招之後,自然是柳慕灕被逼退。
呂紅蝶驚恐後退,卻那里避得開?眼睜睜地看這柳慕汐,輕飄飄幾掌,廢了自己的武功。
柳慕汐的手段不如澹台婧那般粗暴,並沒有給呂紅蝶造成太大的痛苦,所以,呂紅蝶並未如刁夫人那樣痛地滿地打滾。
這並不是因為她好心發作,而是為了顧惜自己的名聲。就算她要為自己出氣,也不能讓別人因此可憐呂紅蝶,如果呂紅蝶情況太慘,就算她沒理,也會讓人因為同情而站在她這一方。
其實,就就算如此,柳慕汐的名聲,也絕對跟什麼寬容善良搭不上邊了。
呂紅蝶被廢了武功後,整個人都傻了,精氣神遠遠不如從來,容貌一下子老了十來歲,整個人竟然顯出了一絲老態。而不是如之前那般,如一個三十歲多左右的美艷婦人。
「柳慕汐,你簡直欺人太甚!」柳慕灕亦是被眼前的狀況給驚呆了,清醒過來之後,便怒斥柳慕汐。
柳慕汐只是沖她輕輕一笑,這個笑容很好看,但在柳慕灕看來,卻充滿了極大的嘲諷和不屑。
「這位公子該不會就是尉遲真少主吧?」柳慕汐將視線移向尉遲真,緩緩問道。
「沒錯,我就是尉遲真。」尉遲真也不驚訝她會認出自己,只要有點辨別能力的人,就能認出出他的身份。
「久仰大名!」柳慕汐沒有什麼誠意地道,「都說百聞不如一見,果然如此。」
「柳姑娘這話怎麼說?」尉遲真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不喜,眯了眯眼楮說道。
「我一直听說,尉遲少主對夢竹師姐用情至深,為了師姐,更是浪子回頭,再也不肯招惹別的女人了。說實話,當我听到這些話的時候,我其實很羨慕師姐,也很欣賞尉遲少主的做法。可是現在,我見了你,卻發現你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是個專情的人。」
柳慕汐這話一落下,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次來的客人,基本上也都听到了紫宵劍派和普濟觀要聯姻的消息,可是,當他們到達了九重山之後,卻發現,這里根本沒有神喜慶的氣氛,甚至,到了大殿里,夢竹仙子也沒有跟尉遲真一起出來,這時候,其實有人已經有點預感了。
但是,還沒來得及深想,便被呂紅蝶的一番話給吸引了過去,直到現在听到早柳慕汐的話,他們才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懷疑。
雖然柳慕汐說的是實話,可是尉遲真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他雖然打算退婚,卻不是以這種被人揭發的方式。
「柳姑娘慎言,要知道,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尉遲真控制住自己心中的不悅,十分有風度地微笑道。
「我有沒有亂說,尉遲少主心里清楚。」柳慕汐也微笑道,「否則,現在跟您再一起的,為什麼不是夢竹師姐,而是這位柳二姑娘呢?」
柳慕灕聞言,雙目噴火,怒視她道︰「柳慕汐,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慕汐卻收起了臉上的笑,冷冷說道︰「我什麼意思,你心里清楚。你喜歡勾三搭四我不管,你搶了我的丈夫,我也不跟你計較,反正那樣的男人我也不稀罕,但是,你已經有了那麼多的男人了,竟然還不知自足地來搶我師姐的男人,破壞師姐的感情,我卻是不能容忍的。」
說罷,她又看向尉遲真道︰「尉遲少主,如果你真的已經跟這位柳二小姐情投意合的話,那就請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不要讓我們蒙在鼓里,直到被人退婚時才知道實情。我們普濟觀比不上你們紫宵劍派,但也絕對不是任人欺凌的小派,我們有權知道事情的真想。夢竹師姐更是通情達理之人,只要你當面說清楚,夢竹師姐絕對不會妨礙你去追求幸福;但如果你沒有移情別戀的話,那就請你離別的女人遠一點,別做出一些讓人誤會的事情來!」
尉遲真聞言,瞳孔不由一縮,反身性地去看夢竹仙子的表情。
但夢竹仙子的臉上沒有痛苦,也沒恐慌,有的只是一片沉靜,她只是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就讓他開始自慚形穢,甚至無地自容。
他不敢再去看她,急忙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柳慕灕將尉遲真剛才的動作盡收眼底,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戾氣。
一直沒有開口的清一真人,終于開口問道︰「尉遲真,你告訴我,她剛才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退婚?」
「我……」尉遲真心里掙扎地厲害,他對夢竹仙子是真的有感情的,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他之前打算的好好的,要跟夢竹仙子退婚,但是事到臨頭,當他親眼見到夢竹仙子的時候,卻怎麼也說不出這句話。
但是,他又無比渴望變得更加強大,因為他要保住自己現在的位置,他要成為紫宵劍派未來的掌教,就必須要變強,而柳慕灕身上就有令他變強的寶貝。
想起萬劍鋒的鄭人瑛,竟然在一年前就突破到先天境界,他心里就一陣難受。他開始怨恨老天爺的不公,為什麼給他一個這麼好的一個身份,卻不給他一個更好的天資,竟讓別人死死地壓在自己的頭頂上。
紫宵劍派有九大家族,互相扶持,又互相競爭。而掌教,則由著九大家族中的人輪流而坐。但是,隨著掌教之位的爭奪越演越烈,明爭暗斗不休,隨著時間的退役,九大家族中也有幾家開始漸漸衰落了,被剝奪了競爭掌教的資格,最後,只剩下兩個最強大的家族——鄭家和尉遲家。
最近的一千年來,紫宵劍派一直是鄭家和尉遲家的天下。
鄭人瑛和尉遲真,是最有可能接任下任掌教之人。
兩人都是天資縱橫紙之輩,從小就表現出了及強大的天賦,可是漸漸的,卻是鄭人瑛越來越突出了。
那鄭人瑛甚至還比自己小幾歲,卻偏偏比自己更早晉級先天,這如何不讓他心急如非?
他一直都將這紫宵劍派的掌教之位,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若是被鄭人瑛半途搶走,他一定會悔恨終身。
想到這里,尉遲真終于下定了決心。
清一真人劍尉遲真不說話,眼中一陣失望,看了看一旁平靜地有些詭異的夢竹仙子,不由暗暗嘆息一聲說道︰「既然尉遲少主拿不定主意,這件事就讓我來替你們做主吧!」
誰知道在這時,夢竹仙子卻突然開口道︰「清一師叔,我有話要說!」
眾人聞言,不由都將自己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夢竹仙子身上。
夢竹仙子站起身,走到尉遲真跟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尉遲真,我于夢竹絕不是那種為了感情就要死要活之人。沒了男人,我一樣可以過的很好,所以,你完全不必顧慮我的感受,而昧著良心說自己沒變心。合則聚不合則散,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夢竹,我……」尉遲真早就打算放棄她了,可是听到她這樣說,心里卻怎麼這麼難受呢?
「尉遲真,你跟我相處了這麼就,應該知道,我是有感情潔癖的,我是絕對不會接受一個背叛我的男人的。所以,不管你想不想退婚,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了,我于夢竹也是有自己的驕傲和底線的。」夢竹仙子的聲音並不大,卻鏗鏘有力,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的那股決心,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欣賞和佩服之意。
尉遲真聞言,心中一顫,張了張口,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夢竹仙子又看向柳慕灕,嘴角微勾,別有深意地道︰「柳二姑娘,時隔三年,我們又見面了,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緣分。既然柳二姑娘這麼喜歡我的男人,那我就大方一點,將他讓給你吧?希望你以後能對他好一點,畢竟你有那麼多男人,可千萬別冷落了他。」
這番話一落下,大殿里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幾乎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柳慕灕和尉遲真。
柳慕灕有那麼多情人奸夫也就罷了,畢竟,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大家雖然覺得嗤之以鼻,但也不會特別反對。可是,讓他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堂堂紫宵劍派的皇太孫,竟然寧可拋棄夢竹仙子,也要做柳慕灕的奸夫?他這是腦袋有毛病,還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令他不得不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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