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棄婦醫途 第一百一十九章 普濟觀算什麼東西?

作者 ︰ peanut

在去廣雲峰的路上,走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男子挺鼻薄唇,清俊非凡,一舉一動,都十分淡定優雅;而女子年紀稍小,也是一個標志的美人,她的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慮,他們正是宋家派來邀請凌珺真人的宋家子弟。

眼見就到廣雲峰,少女宋寧玉有些擔憂地道︰「三哥,凌珺真人會答應出診嗎?」

宋天恆似乎沒有她那麼悲觀,含笑安撫道︰「六妹,別擔心,既然凌珺真人請我們過去,自然會對我們有個交代,就算她自己不能親自去,應該也會派別人去的。」

宋寧玉皺了下眉,說道︰「我們來請是凌珺真人,若是派別人去,那……」

「為兄也只是猜測而已。」宋天恆說道,「無論如何,凌珺真人既然肯見我們,那還是有希望的。」

「但願如此吧!」宋寧玉默默嘆息一聲說道,「九妹那麼美好的人,相信老天也不會這麼輕易地收走她吧!」

想到自己那個美麗、脆弱卻又無比善良的九妹,宋寧玉心里不由一陣刺痛。隨後,她的眼神開始堅定起來,無論如何,她也要請到名醫,將九妹的病給治好,絕不讓她年紀輕輕就夭折。

廣雲峰,客廳。

兩人拜見凌珺真人之後,凌珺真人語氣平淡地讓兩人起身。

他們都知道凌珺真人脾氣古怪,倒也沒覺得如何,反正這些有本事大人,基本都有些脾氣,他們早就做好了被人刁難的準備。

兩人說明來意之後,然後就眼巴巴地看著凌珺真人,希望她能給答應他們的請求。

凌珺真人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不是我不想跟你們去,而是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不願意再長途跋涉了。」

宋天恆兄妹听到這些,不由心中一涼,難道凌珺真人還是不願意出診?

「不過,我雖然不能去,但是我的弟子卻是能夠代勞的。」凌珺真人語氣冷淡地說道。

宋天恆兄妹听到這些,眼中的一簇希望的火苗立即黯淡了下來。心里對凌珺真人有些不滿。

他們是來請凌珺真人的,而不是請她的弟子的。

若是能由別人代勞,那他們何必廢這麼大的勁,來普濟觀請她?

凌珺真人仿佛沒有看到兩人的臉色,對侍立在身後的柳慕汐道︰「慕汐,你去見過宋三公子和宋六小姐。」

「是,師父。」柳慕汐應了一聲,這才從她身後側走了出來。

宋天恆和宋寧玉好像這才發現柳慕汐一般,看著她的眼神里,出現了一絲驚奇。

剛才,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凌珺真人身上,根本沒有去管她身邊的是什麼人,何況,柳慕汐一直非常安靜,絲毫不引人注意,他們自動忽略了她。

可沒想到,現在見到她,卻發現她長相這麼出色,甚至還是一名先天強者。

既如此,兩人就算不滿,也不敢太過怠慢,很客氣的跟柳慕汐相互見禮。

宋天恆今年不過二十三歲,半年前就突破成為先天強者,雖然比不上穆聖秋,但也不會相差太多,亦是西南戎州的天才。

此刻見到柳慕汐年紀輕輕,也如入了先天,不由對她和普濟觀另眼相看起來——

怪不得有消息說,普濟觀晉級一流門派指日可待,如今看來,果然不是無的放矢。

這麼一個默默無聞的女弟子,竟然也是先天強者,真是讓人驚訝萬分。

宋天恆注意柳慕汐的修為,而宋寧玉注意的就是她的容貌了。

剛才沒注意,所以就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發現她長得漂亮,但也不怎麼奇怪。如今靠近了看,才發現,她的容貌長得可真出色,除了九妹,竟無一人比得上她。

不過,也僅僅是如此了。

在她心里,九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純真、最善良的女子,任何人都比不上。

她平日經常對著九妹那張絕色面容,再見到任何美女,都可以十分淡定了。

凌珺真人顯然對柳慕汐非常滿意,臉色都柔和了許多,向兩人介紹到︰「她就是我唯一的入室弟子,得了我*分真傳,只是欠缺一些經驗,請她去跟請我去相差不大,這次,就讓她代替我去吧!」

宋天恆听了之後,臉色很平靜,但宋寧玉的臉色立即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她覺得凌珺真人根本就是瞧不起他們。

他們這麼誠心誠意地來請她,就是希望她能親自走一遭,沒想到她竟然就派了這麼一個年輕的弟子,隨意了打發了他們,這不是輕視是什麼?

她連穆聖秋和夢竹仙子這等年輕一代的名醫都不信任,何況是名不見經傳的她?

說什麼*分的真傳,騙誰呢!她這麼年輕,學醫才幾年,能有凌珺真人三層本事就不錯了。若是讓她去,還不如去請其他名醫呢!

在九大州,不是只有普濟觀才有名醫的。

宋寧玉剛想要反對,就听自己的三哥宋天恆搶先一步道︰「既然真人已經這麼說了,那柳姑娘的醫術必定不凡,柳姑娘能不嫌路遠跟我們回去,是我們宋家的榮幸。既然如此,晚輩就代替宋家和九妹謝過凌珺真人了。」

凌珺真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略顯和藹地道︰「既然如此,明天你們就立即啟程吧,畢竟,病人的病情耽擱不得。」

「是,多謝真人,晚輩告退!」宋天恆對柳慕汐點了點頭,帶著宋寧玉走了。

柳慕汐見他們離開了,看了眼凌珺真人,道︰「師父,他們似乎並不樂意讓我跟他們回去。」

「這很正常,畢竟,你只是在紫宵劍派那一帶略有名氣罷了,名聲在整個神州都不顯,何況是西南戎州?你跟你諸位師兄、師姐差得還太遠,他們當然信不過你,關鍵還是要看你的醫術,師父知道你能做到。」

凌珺真人如何看不出他們的不情願,不過,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她相信自己的徒兒能夠處理好。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她不可能事事都替她打算好,大多是時候,她還是要靠她自己的。比如說,如何取得病人以及家屬的信任等等。

柳慕汐鄭重地點了點頭,心里微微有些感嘆,她想要達到師父的成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宋家兄妹在回去的路上,都有些沉默。

尤其是宋寧玉,一直拉著一張俏臉。

在廣雲峰時,她還有所顧忌,心中有氣也不敢撒出來,俏臉憋的一陣青一陣紅,此刻出了廣雲峰,她終于忍耐不住了,憤怒地說道︰「三哥,我們回去時,立即去藥王谷去請孫藥王,孫藥王跟凌珺真人起名,在制藥煉丹方面更是猶有過之,我就不信,憑我們宋家的面子,還請不來他?」

宋天恆輕嘆一聲,道︰「小妹稍安勿躁,既然凌珺真人推薦了她的徒弟,那就說明她這個徒弟是有些本事的,讓她去瞧瞧也無不可。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得罪凌珺真人。如果我們前腳剛請了凌珺真人,後腳就去找孫藥王,那可就徹底得罪她了。」

宋寧玉也知道此事不妥,她剛才也只是說氣話罷了,孫藥王雖然醫術高超,但是藥王谷還比不上普濟觀,因此就得罪普濟觀太不劃算。

「那如果那位柳姑娘治不好九妹呢?」

「若是她鎩羽而歸,我們再去請孫藥王,凌珺真人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是她的弟子學醫不精。若是她真的能治好九妹的病,那自然更好了。」宋天恆道。

宋寧玉道︰「我可不相信她的醫術能治好九妹,我只希望她走個過場便是了,千萬被打腫臉充袍子,不會治就亂治病,否則,我們宋家也不是好惹的。」

「那當然!」宋天恆神色一冷,說道。他們宋家的人的性命,可不是被人用來鍛煉醫術的。

如果她真敢這麼做,別管她是誰的弟子,他們宋家都不會善罷甘休。

……

次日,柳慕汐就拜別師長,隨著宋家兄妹離開了。

戚一梵離開時,將那匹靈馬留了下來,給柳慕汐當坐騎。柳家兄妹為了趕路亦是騎馬,而且騎得也是靈馬,柳慕汐在其中,倒也不打眼。

宋家兄妹還帶了幾個護衛,兩名先天武者,兩名後天頂峰武者,都是騎的偽靈馬,這種配制,足以看出宋家的底蘊有多深厚。

不過,柳慕汐還是低估了宋家兄妹對她的防備和不信任。

宋天恆還好,對她還算客氣,但是那宋寧玉,就差把不信任三個字寫在臉上了,防她跟防賊似的,對她也是不理不睬。不過倒是沒有對她冷嘲熱諷,這想必也是看在她師父的面上。

柳慕汐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辦法,誰讓她沒什麼名氣呢?

柳慕汐也不上前套近乎,跟他們也算是相安無事。

從普濟觀到宋家,要穿越一個州,就算騎著靈馬,晝行夜息,就算騎著靈馬,怎麼也得半個月時間。當然,若是宿衍的青狼那種級別的坐騎,不知比靈馬要快多少倍,就算是先天靈禽也比靈馬也快得多。

快速行了幾天之後,一行人來到了五雷盟的地盤,來到一家城鎮時,正好天色黑了,他們便打算下來休息一晚。

經過幾天的相處,宋天恆對柳慕汐倒是有了不同的認識。

她很低調,幾乎從來不主動往他們跟前湊,平時只要有空,就會拿出醫術來看,認真而又沉靜,好似根本沒有注意旁人對她的冷淡,不慌不忙的做自己的事情。

雖然這代表不了什麼,但是宋天恆卻看出了她身上的那股自信。

或許她的醫術並不像他們想的那麼不堪!不然,凌珺真人也不會收她為親傳弟子。

宋天恆心里想道。

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對她還是懷疑大于信任。

宋家本來向往常一樣,包下一整個院子,可惜已經客滿了,他們也只能訂了幾間上房。

剛交了定金,訂下了房間,客棧外突然又來了一行人,總共五個人男人。

兩名年輕人,三中年人。

看這些人的穿著,就知道他們是五雷盟的弟子。

兩名年輕人,穿著五雷盟的真傳弟子服飾,而三個中年人,而且都是先天強者,但是,他們卻以那兩名年輕人十分恭敬。很顯然,他們是被派來保護他們的。這兩名真傳弟子,在五雷盟,恐怕也是名門中的名門。

他們的眉宇間都帶著一絲淡淡的倨傲。也不怪他們如此,因為他們年紀雖輕,卻已經是後天頂峰強者,想必也是五雷盟,重點培養的弟子。

他們也看到了柳慕汐一行人,宋家人倒是沒有暴露身份,但柳慕汐可是普濟觀真傳弟子的打扮,五雷盟的人自然認得。

最近五雷盟跟普濟觀的關系親近了一些,再加上她跟澹台婧等人也算是朋友,所以,柳慕汐對五雷盟的弟子很有好感,見到他們看向自己,便對他們微微頷首。♀

兩名五雷盟的弟子見狀,也對她點了點頭。不過,兩派也只是剛剛有些來往,還沒有到同盟、世交的地步,所以,他們都沒有上前認識對方的打算。

只不過,當他們訂房的時候,掌櫃的卻告訴他們,單獨小院和上等房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中等房和下等房。不過,他們畢竟是五雷盟弟子,掌櫃便殷勤的表示,可以為他們騰出一個院子來。

五雷盟的弟子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特殊對待,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就等掌櫃的去辦。

柳慕汐一行人沒有繼續留下來,訂了房間後就上樓回了各自的房間。

離晚飯還有一會兒時間,柳慕汐梳洗了一下,就打算看會兒書,然而剛打開書,就听到下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和爭吵聲。

柳慕汐皺了下眉頭,本不欲理會,誰知道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武者的听覺又比一般人強很多,听起來更加刺耳,所以,柳慕汐也有些坐不住了,只好收起書,出門瞧一瞧。

柳慕汐剛出門,就遇到了宋寧玉和宋天恆,宋寧玉對她視而不見,宋天恆則對她露出一個客氣的微笑。

柳慕汐也不在意兩人的態度,便對他們點了點頭,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

宋天恆道︰「在下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客棧里住著一位挺有名的名醫,好似醫死了什麼人,那人抬著那人的尸體來鬧了,現在正在僵持呢!」

「哼,庸醫誤人!」宋寧玉好似意有所指地說道。

竟然治死了人?

柳慕汐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看了看下面兩撥人幾乎要動手了,便道︰「失陪,我先去瞧一瞧。」

說著,就轉身下了樓。

宋寧玉道︰「三哥,我們也下去看看吧!我看她能看出個什麼名堂來?」

她才十七歲,正是愛湊熱鬧、好玩的年紀,看到這等事,怎麼可能憋得住,拉著宋天恆的和胳膊就下了樓。

現在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大堂里卻擠滿了人,只兩撥人便佔了將近一半空間,甚至樓上不少人都趴在欄桿上看熱鬧。

柳慕汐在人群中,分花拂柳一般很輕易就走到了人群比較靠前的地方。柳慕汐發現,五雷盟的兩名真傳弟子,竟也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們,他們感覺到柳慕汐看他們,也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不過隨即就移開了視線。

鬧事之人有十多個壯漢,個個都是後天中期以上修為,擔架上也一名壯漢,臉色發黑,已沒有了氣息,看起來很像是中毒。

而名醫這邊,也有將近十個人。那位名醫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有些瘦弱,然而卻面色端方,神色嚴肅,看起來倒是個十分可靠之人,而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十七歲大的少年,看起來好似學徒,個個義憤填膺,身邊還有幾個僕人一般的人,頂多也就好似後天初期的修為,比起壯漢他們來是天差地別。

那壯漢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大,越發得意洋洋起來,道︰「吳一針,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中年男子——吳一針淡淡地說道︰「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我醫死的,你們隨便抬個死人出來,就賴到我身上,以為我是傻子嗎?你們這麼污蔑別人,不怕以後得到報應霸嗎?長此以往,還有誰願意跟你們治病?」

壯漢道︰「證據確鑿,你竟然還在狡辯!我看你是找死!」

說完,又洋洋得意地道︰「爺爺我身體棒的很,從來都沒生過病,根本不需要你們這幫子庸醫來治病!才不怕什麼報應!萬一把我治死了怎麼辦?哈哈哈哈……」

柳慕汐听到這話,心里升起一絲厭惡,對他十分不喜。

因為她能听出來,這人根本就是藐視天下醫者,對醫者不屑一顧。

這對于視醫術為生命的柳慕汐,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吳一針卻搖頭嘆息道︰「只要是人,就都會有生老病死,你這麼藐視醫者,早晚有一天,會自食惡果,說吧,你們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壯漢聞言,眼中露出一絲貪婪,隨後道︰「吳一針,你來了落仙鎮這麼久,打著治病救人的幌子,不知道騙了多少銀兩,現在還治死了我的兄弟,怎麼也得把吃進去的吐出來,如若不然,你就得給我們的兄弟陪葬。」

「你胡說!我師父才沒有騙人!你那兄弟,也不是我們師父治死的,我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病人,我看你根本就是眼饞我們的銀子,憑什麼這麼侮辱我們?」吳一針身後一個學徒氣憤地說道。

壯漢聞言,不由掏了掏耳朵,道︰「你算是哪根蔥,站一邊去!怎麼,治死了我的兄弟,又打算不認賬,你是看我們好欺負是不是?兄弟啊,你死的好冤啊!」

壯漢說著說著干嚎了起來,好不傷心。

吳一針面沉如水,上前一步說道︰「既然你說你這位兄弟死了,那就讓我檢查檢查,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倒是是怎麼死的?若真是我治死的,我吳一針絕不賴賬。」

壯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也沒有反駁。

吳一針見狀,以為他同意了,便走了過去,然而在他剛走到壯漢身邊時,壯漢眼中戾氣一閃,伸出腳狠狠地踢在了吳一針的月復部。

後天中期武者的力氣,非同一般,吳一針只是個後天初期的武者,何況,他又沒有絲毫防備,如何承受得了,身體頓時被踹飛了,「砰」地一聲落在地上,同時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師父!」那些學徒們喊了一聲,立即臉露悲痛之色,飛撲了過去,趴在吳一針旁邊,淒聲呼喊起來。

壯漢見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一名學徒見狀,氣得臉通紅,手亦是攥地死緊,他恨恨地盯著壯漢,突然站起身來,沖著他們說道︰「你太放肆了!我們師父,可是普濟觀的弟子,你們這麼做,難道不怕得罪普濟觀嗎?」

話音一落,整個大堂都是一靜。

但隨即,就被壯漢們的瘋狂大笑聲給打破了。

「哈哈,普濟觀?別開玩笑了,你們師父那德行,怎麼可能是普濟觀的弟子?」

「就算是普濟觀,我們也不怕。別忘了,這可是五雷盟的地盤。我們五雷盟怕過誰?別說普濟觀了,就算是紫宵劍派,我們也不怕!」

「就是,你們師父修為那麼差,最多也就是個外門弟子,普濟觀怎麼會管你們死活?就算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來了,我們也這是照打不誤,他們能耐我何?」

「就是,區區一個普濟觀,也敢拿來壓制我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整個客棧里,都是大漢們狂妄的笑聲。

宋寧玉和宋天恆在上面看著,听到他們這番言論,也覺得有些厭煩。宋寧玉道︰「這群人可真不知好歹,就算這里是五雷盟的地盤,可普濟觀到底是二流頂尖門派,最接近一流的存在在,豈能容許他們在這里亂說?到底誰給他們的膽子?」

宋天恆看向人群中的柳慕汐道︰「你何必操心這些,正主還在下面呢?」

「說的也是,我又不是普濟觀的人,替他們操這種心干嗎?不過到底覺得不爽。」宋寧玉說道。就連他們對普濟觀還得恭恭敬敬的呢,他們這些不入流的人,倒是敢辱罵普濟觀了,她心里有些為普濟觀叫屈而已。

「我們師父真的是普濟觀的弟子,不信你們看,這是他的腰牌!」說著,那名學徒,把師父從不離身的黑色腰牌拿了出來。

黑色腰牌代表的是普濟觀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是銀色,真傳弟子的腰牌是金色的,柳慕汐目前的腰牌便是金色的。

不過,柳慕汐一開始想要入門時,拿的就是這種黑色的腰牌,只不過上面沒有刻著姓名罷了。柳慕汐自然人的腰牌的真假。

她的視力極好,足以將腰牌看清楚。

所以,這吳一針,還真是普濟觀的弟子。

如此一來,她還真不能袖手旁觀了。

壯漢們見狀,不由面面相覷,本來也只是說著玩玩,根本就不相信他們說的話,所以,看到學徒拿出腰牌,心中都有些打鼓。他們雖然是五雷盟弟子,但卻是地方上的,與宗門的弟子可不一樣。

他們的主子,是後來投靠五雷盟的,所以,他們也沾了便宜,成了五雷盟弟子,其實,算不上是五雷盟正宗弟子。

但是,他們打著五雷盟弟子的幌子,狐假虎威,卻可以得到不少好處,人家只要听到他們是五雷盟弟子,就算修為比他們高,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也只能吃了這個悶虧。

因為五雷盟是眾所周知的護短,殺了五雷盟的弟子,就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誰敢觸霉頭?

所以,壯漢們也只是不安了一小會兒,就就恢復了正常。他們沒有錯,他們五雷盟的弟子被人給治死了,找他們償命也是理所應當的。

就算上面知道了,他們也是理由為自己辯護。

為首壯漢哥不屑地道︰「你們是普濟觀弟子又如何,我們還是五雷盟弟子呢?你們能耐我何?」

說到這里,他有些不耐煩了,道︰「別廢話了,趕快將我們的損失費交出來,我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若是不交,我們可讓你們以命抵命了。」

「你們欺人太甚!我們沒有治死人,就算是死也不會交的。」年輕的學徒眼中含淚,恨恨地看著他們。

如果他們給了他們銀子,是可以免災,可是師父的名聲可就要毀了。

他們知道師父有多愛惜名聲,怎麼可能拉他們後退。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想活了。」壯漢臉上的笑意消失,一臉陰霾地說道。

「別跟他廢話了,他既然想死,我們就成全他。」

「就是,死一個無關緊要的外門弟子,普濟觀不會放在心上的。」

壯漢听到後人的慫恿,臉上閃過一絲殺氣,他們無法無天慣了,膽子自然也就大了,再加上他們有這麼做的「理由」,不算無的放矢,自然更加不怕了。

學徒們看到壯漢一步步向自己的師父走來,心中又氣又怕,但還是哆哆嗦嗦地擋在了師父面前,咬牙支撐著。

壯漢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道︰「一群廢物,也敢擋爺爺的路,就拿你們先開刀。」

「不,別殺他們,要殺就來殺我!」吳一針緩過勁來,忍著身上的疼痛,艱難地站起身來說道。

「師父——」那些學徒們都眼淚汪汪地看向自己的師父,一臉的不忍與憤怒。

「好,你既然想死,老子就成全你!」壯漢陰笑著舉起了自己的拳頭。他身後帶來的那些同門師兄弟,在後面擠眉弄眼地起哄。對他們來說,欺負人就好似最大的樂趣,看到他們敢怒而不敢言的樣子,心里真是爽快極了。

不這樣做,怎麼能體現出他們身份的尊貴?

可是,他才干走兩步,就發現自己的道路被人擋住了,他正要發怒,卻見到了攔路之人的容貌,不由眼放色光,忘了今夕何夕,口花花的調戲道︰「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姓誰名誰?擋住爺……在下的去路卻是為何?」

有些已經認出柳慕汐身份的人見狀,不由都露出一絲憐憫——

連普濟觀真傳弟子都敢調戲,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啊!

就連壯漢身後的師兄弟們,見狀也是大驚失色,剛想提醒壯漢,就見他已經涎著臉,伸出手去,想要去模柳慕汐的臉。

柳慕汐冷笑一聲,微微振袖一會兒,壯漢就毫無預兆地倒飛了出去,若非那群師兄弟接住了他,他恐怕早摔到門外去了。

就算如此,那壯漢也失去了大半條命,還是泛起了白眼,絕對比他剛才打飛吳一針要厲害的多。

果然是現世報,來得快!

吳一針見到柳慕汐,眼楮驟然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不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似乎連精神一下子都好了許多。

柳慕汐沒有去看那群五雷盟的敗類,而是轉過身來向無吳一針,拿出一個小瓷瓶來,遞給他道︰「師兄受了傷,先休息一下,接下來交給我就是了。」

吳一針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只能對柳慕汐抱了抱拳,將小瓷瓶接了過來。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聞了一下,立即便知道,這是內傷藥中的聖品——補元丹,非常珍貴,對治療內功有奇效,他以前雖然吃過,可是品質卻差太多了。

他立即倒出一顆來吃了下去,丹藥一入月復,就感到髒腑暖暖的,極為舒服,的確不同凡響。

柳慕汐見他吃了下去,才又回頭處理這件事,她一步步地向壯漢那邊走去,那群五雷盟弟子,竟然忍不住一步步後退,與剛才的囂張判若兩人,眾人不由都有些發笑,甚至有些人都盆笑了出來。

一名五雷盟弟子見狀,臉色一紅,停止了這可笑的舉動,他看了看擔架,突然想起自己根本無需怕他,反正他們是受害者,便道︰「就算我們錢師兄對你們普濟觀的弟子有所不敬,但是閣下不是已經報復回來了嗎?你還想怎麼樣?莫非是想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就是!」又有一名五雷盟弟子插嘴道︰「別以為你是普濟觀弟子就可以為所欲為,這里可不是你們清風府,殺了我們,你也活不了!」

「哦?是嗎?」柳慕汐不在意地一笑道︰「那我還真想試一試,我殺了你們,倒是能不能活!」

說著,她不再壓抑自己先天強者的氣息,甚至還把自己作為先天強者威壓,專門向這群敗類你碾壓過去。

客棧大堂中不少人臉色大變,尤其是五雷盟的弟子們,首當其沖,砰砰砰,一個個都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柳慕汐身為先天強者,不用動手,輕易就能將他們碾殺成泥。剛才之所以沒有出手,她也只是想看看,那兩位五雷盟真傳弟子的反應而已。

不過現在,她卻是顧不得了。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保下自己同門師兄弟。

「就你們這群敗類、螻蟻,也配讓我償命,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們之前打賞普濟觀弟子,已經讓她無法容忍了,後來更是侮辱自己的師門,簡直就是觸到了她的逆鱗,更讓她無法忍受,胸中殺意一下沸騰起來。

「你們說呢?兩位五雷盟的師弟?」柳慕汐忽然看向五雷盟弟子隱藏的角落。

什麼?這里還有五雷盟的弟子?

眾人都順著柳慕汐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然見到兩名身穿五雷盟真傳弟子服飾的人,緩緩走了過來。

那群壯漢的同盟大喜,立即上前行禮拜見。

他們雖然都是後天中期的武者,但是因為後來加入的,所以,只能是外門弟子,見到真傳弟子,當然要巴結。

可惜,那兩名五雷盟的真傳弟子卻沒有看他們,而是直接走到了柳慕汐面前,道︰「這位師姐還真是好本事!」

話語里說不出是喜還是怒。

雖然是不同門派,但是,地位相差不大的門派之間,弟子可以互相以師兄弟相稱,以表示親近。

柳慕汐笑道︰「沒辦法,我若是沒有本事,我們同門師兄弟恐怕都被人折騰死了。反倒是兩位師弟,竟眼睜睜地看著門下敗類,仗勢欺人,欺負我這位師兄,卻不動手阻止,不怕縱凶殺人之嫌嗎?」

說到這里,她收回目光,繼續道︰「說起來,我與貴派的澹台婧師姐、邢少雲師兄、宋世然等幾位師兄都有不錯的交情,他們都光明磊落,最看不得這等仗勢欺人,敗壞五雷盟名聲之徒,因此,我對他們十分尊敬。本以為,你們同為五雷盟真傳弟子,也會如此公平雷洛,沒想到,卻是我看走了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年紀比較小的那位五雷盟真傳弟子——季子正,不悅地看著她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只是發發牢騷而已。」柳慕汐道。

那名真傳弟子有些生氣,道︰「可是這也是你們普濟觀有錯在先,殺了我們五雷盟弟子,他們幾人前來尋仇是應該的,這也只能怪你們學藝不精,又豈能怪被人跋扈!」

听到這話,那群五雷盟弟子都挺直了腰桿,看著柳慕汐的目光中充滿了得意。

「哦?你確定他已經死了?」柳慕汐一邊說,一邊向擔架上的那個所謂的「死人」走了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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